翌日清晨,我在宇桓怀里醒来,我睁开眼睛看着他时,发现他已经注视着我不知多久了。
我对他瞇瞇眼微笑:「你有睡着吗?怎么这样看着我?」
他看到我的笑脸,脸部表情才松懈一点「我超怕你醒来时跟我说,这是怎么回事,昨晚的事,你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怎么可能想不起来。」我鑽回他怀里,「我还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他松了一口气:「我终于可以安心睡觉…」
我用脸颊磨蹭他的胸膛「今天週末,可以睡晚一点。再睡一下。」
「好。」
没多久就听到他规律的呼吸声,我伸出食指在他高耸的鼻尖点了一下。没反应,真的已经睡了。
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我的男人。
我现在是他的女朋友,他的女人。
真是奇妙,大学时,明明对他这种打不死的蟑螂个性有点反感,可现在却被他的热情燃的缺氧,沉迷于他的爱情火焰中。
我将那晚的初体验,化为灵感,用绘画体现出来。
「你在画什么?」他老爱这样问我。
「画我们做爱的样子。」
「......画里面有人吗?」
「抽象画!抽象画!懂不懂,要用心去看,不是用眼睛看。」
「太难懂了,用做的比较懂!」
我打掉他吃我豆腐的手:「说好白天不吵我的!」
「总有例外嘛!」
我被他无预警的从画架前抱起,直接往卧室床上丢。摔的我头昏眼花:「你很犯规耶」
他往我身上压下来:「犯规才有机会得分!懂不懂?」
我捶打他的胸膛假意抵抗:「不懂!不懂!不懂!」
他索性也不爱抚了,直接往我内裤扯。「现在让你懂!」
「保险套啦!是不是用完了?」
「还有一个!」他往枕头下摸出最后一个保险套。「晚上出去吃饭时要记得补货。」
「你用很兇耶!」
「是你胃口大!」
「听你在乱说,我抗议!现在是谁先开始的?」我试着做最后无力的反抗。
「抗议无效喔!」
一直快意袭来,我闷哼一声:「唔嗯……」
狂烈、炙热、迷乱…
与他的情慾,让我在绘画上发挥的淋漓尽致,我的画风趋于大胆,市场上反应很好,画很快就卖掉了。
他依旧每天来画室送我回住处,几乎每天都在我这过夜,除非隔天一早他有客户要急货。
六日我们整天待在住处,我白天画我的图无法搭理他,而他除了陪我叁餐,跟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以外,其它时间自己看电视或拿本书k着居多。
一开始挺不习惯六日画图时有人在我身边,但后来觉得,除了晚餐他坚持一定要陪他出去吃以外,一日叁餐他都帮我打点好了,还挺方便的。
我好像渐渐的依赖他了。
这样的日子过一阵子后,某天,我们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他突然向我提起:「我家人想见见你,想跟你认识一下。」
「咦?」窝在他怀里的我诧异的问他:「他们怎么知道我的存在?」
「你傻,我一直住家里,现在一个礼拜没几天在家睡觉,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交女友了」
我有点忧心的问他:「单纯见面?」
「不然呢?」
「可是我觉得暂时没必要。」
他歪着头问我:「怎么说?」
「我觉得见家长,是双方要结婚,才需要这么做,但是我…」
「嗯?」他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有点心虚的说:「我不觉得我能走入婚姻。我很喜欢绘画,我花很多时间在绘画上面,但结了婚,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小孩、家事…根本不可能继续作画,也许以后我会想结婚,但不是现在,现在还太早…」
他不解的问我:「我看你绘画开的是儿童班,我以为你喜欢小孩。」
「教小孩子,是因为小孩比较单纯,小孩的想像力好开发,但,那跟喜欢小孩是两件事。」
他想了想,似懂非懂的说:「我懂了,我跟家人说再缓缓,我也觉得他们有点太心急」
我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变化,看起来没有不高兴,好像还能接受我的说法。我继续窝在他怀里,而他也持续给我温度。一整晚,我们聊南说北,就是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过几天,我在画室的信箱里,收到艺廊寄来的新锐画家个展的邀请函。
上面有我熟悉的名字!林靖评!
缺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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