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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8 酒醉

    隔天早上,品竹特地早一小时叫羽涵起床,让她有时间可以梳洗,品竹准备了稀饭与简单配菜放餐桌上,就出门上课了
    羽涵洗完澡看着餐桌上的饭菜,满满的感动,她传了line给品竹
    「谢谢小傢伙的早餐」
    品竹看到小傢伙三个字有些甜,又有些闷,是不是只能够当她的小妹妹?
    进律所后,遇到安琪
    「来来,我头痛吃不下,这给你吃」安琪拿着三明治要给羽涵
    「我吃过稀饭囉~」说完皱眉嫌弃她手上的早餐
    「咦!!」
    「品竹帮我煮的,好好吃喔」羽涵一脸得意的说着
    「你炫耀个屁啊,再见」
    羽涵自省,是的,刚才是炫耀了,可脸上藏不住笑意
    安琪传line给品竹说道
    「你要不要搬来我家住?」
    「??」品竹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
    「我也想要早餐」
    品竹笑了
    「下次帮你准备一份」
    「免了免了,只是刚羽涵太得意,太可恶了,没事没事,去上课吧」
    「好」上课偷看手机,此时赶紧收起,她想着安琪说羽涵太得意....,她甜甜的笑了
    几週后,晚上八点多,正准备下班时,羽涵的手机响了
    「律师,我是之前带儿子去找你的庄太太」
    「是」
    「刚才他又打我了,我看他喝醉回来,知道他一定会打我,所以在房间里已经开手机录影了,果然他打我了」
    「你有去验伤吗?」
    「还没」
    「先去验伤,然后明天来我这,准备办离婚吧」
    掛上电话后,她摊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手机又响了,一看是曾经熟悉的号码,她掛掉它
    此时,品竹一个人在家,有人按电铃,她看着对讲机是个不认识的男人,穿着西装提着公事包,她不认识此人,猜他是按错了,或者他是找羽涵的,但羽涵说会来这个家的人只有安琪与家人,先忽略吧
    羽涵看着这个曾被删掉的号码,思绪飘回过去
    二年前,两人最后一次争吵时,羽涵哭了
    「我根本不在你的人生规画里吧?你做任何决定的时候为什么从来不用考虑我?」
    「我决定出国不就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吗?我想要有更好的选择更高的薪水,这不是为了我们吗?」黄世达解释着
    「不,你只考虑了你自己」羽涵心冷,擦乾眼泪
    「你等我二年,就二年,回来我们就结婚,我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黄世达抓着羽涵的手臂
    「放开我!」
    「不要,你为什么就不好好想想,我是想要更好的未来啊」
    「放开我!」羽涵冷眼看着黄世达
    他放开了她「当初还没确定才没跟你讲,想等确定后再说啊」
    「我以为你应该要跟我商量这件事,而不是告知这件事」
    「.....」他无言以对
    「你决定的是你的未来,我祝福你」羽涵转身就走
    「你为什么不能替我开心?为什么明明是好事你要生气?」他追上羽涵拉住她
    「分手吧」羽涵甩开他的手
    「我不要」他放开她,但不同意分手
    羽涵继续往前走,招手搭上计程车扬长而去,他佇立街头看着羽涵的离去
    羽涵与安琪刚筹备新律所时,曾问过他要不要一起,他当时已在申请出国手续了,藉口婉拒,不可否认的,他当初决定出国时就怕会有这样的争吵,想着等一切拍板定案时再说,结果还是一样,甚至更糟,他不懂,他明明是为了彼此的未来啊
    最近他们频繁的吵架,吵得心累,黄世达对新律所的看法是反对的,他有表达过只是羽涵并未採纳,两人对未来的想法很分歧,此次出国的事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羽涵没有信心远距恋爱,更介意自己仅是被告知的,离开的意念很坚定,三年的爱情就这样画下句点
    羽涵不接他电话,封锁了他,去她家也被拒于门外,以他对羽涵的了解,他知道跟羽涵是真的结束了,一个月后,他也出国了
    二年后,黄世达回来进了前三大律所,他虽然也交过女朋友,但他心里还想着羽涵,现在的自己比以前更优秀了,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追回羽涵
    安琪正准备去找羽涵一起下班时,电话响起正是黄世达打来的,他问她羽涵的近况也问是否有男朋友了,安琪不客气地直接掛掉电话
    她去敲羽涵办公室的门,进门看到羽涵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车流
    「莫非黄世达也打给你?」安琪说着
    「他打给你干嘛?」羽涵有些生气
    「你心里还有他吗?」
    「结束了」
    「那好~去喝酒」
    「你是图利你自己吧?」羽涵笑了
    「对,反正我们有御用代驾,怕什么」
    羽涵佇立窗前时想着,她已走过那段难熬难堪的岁月,如同三毛说的”不要去看那个伤口,它有一天会结疤的,疤痕不褪,可它不会再痛。”这便是她现在的心情
    她没有后悔做出分手的决定,曾经的他们造就了现在的她,既是必然的流逝,何必过于拘泥
    “岁月极美,在于它必然的流逝。”--她最爱的作家,三毛如是说
    能这样的豁达是经过一年的努力与调适,现在或许是不想再被他打扰的心情吧
    两人没吃饭就喝酒,很快就醉了,这时夏惟安刚好打来,他还在公司加班,接到妈妈的电话,要他除夕当天早点回来,他便打电话给羽涵约一下时间
    「葛格~~干嘛~~」光”葛格”这二个字,夏惟安就知道她喝醉了
    「你在哪?跟安琪喝酒吗?」
    「找我干嘛?」
    「约你过年回南部啊」
    「喔~」
    「喝醉了,我去载你们」
    「哇~我们的御用代驾有雷达耶,自投罗网」羽涵这句话是对着安琪说的
    「来载我们」羽涵掛掉电话后把位置传给他
    不到二十分鐘夏惟安就来了,他先顺路载羽涵回去,再送安琪
    羽涵一进门,就看到品竹在客厅等她,品竹走向她便闻到酒气
    「跟安琪去喝酒了吗?」
    「对啊,今天心情不好」虽然羽涵笑着说,但品竹却有些难过,她到厨房倒水给羽涵喝,又帮羽涵把包包与外套收进房间,出来时见羽涵坐在餐桌旁,品竹便在她身边坐下了
    「为什么心情不好?」
    「没什么啦」羽涵摸摸她的头说,这摸头动作又让品竹觉得被当小孩了,难怪她无法告诉自己心事,她拉下羽涵停在她头上的手,羽涵顺势将头靠在她肩上
    「我好累喔」也许喝醉了有些疲倦,也许工作上的劳累,也许只是烦躁
    品竹听得心疼却无能为力,她手轻抚着羽涵的头发,拍拍她的背,如果她的肩膀可以让羽涵安歇,那她希望羽涵可以永远停靠
    隔天早上,放寒假的品竹很早起来煮早餐
    昨晚羽涵半夜吐了,所幸当时品竹还没睡,躺回床上的羽涵看起来脸色苍白,品竹询问着「哪里不舒服?胃吗?头痛吗?」
    刚解决完胃里的东西,口渴得紧「水~~」,品竹马上去倒水给她,看着她喝完水再睡下,心疼她皱眉的模样
    她能做的,只有帮她煮早餐,让她醒来时,有好的食物抚慰她的胃,她煮了鸡蓉玉米粥,将鸡肉煮熟与玉米一起打碎,再熬煮一段时间,最后加一点盐巴调味即可
    羽涵起床后,看着在餐厅的品竹,想起昨晚麻烦她的一切,有些抱歉又有些感谢
    品竹听到脚步声转向羽涵,倒了一杯水给她
    昨天喝酒又吐,今天确实口乾舌燥,她接过品竹手中的水拿出橱柜里的蜂蜜,加了二匙搅拌后喝下,她喜欢在喝酒的隔天早上喝一杯蜂蜜水
    「嗯~舒服多了」
    「吃早餐吧」品竹给她一个淡淡的微笑
    羽涵看着桌上的粥,它与以前吃过的清粥不同,用汤匙搅动,好像看不到什么食材,看来已特别处理过了,她抬头看到流理台旁的果汁机便了然,实际喝一口才发现这粥已蕴含了鸡肉与玉米的甜,品竹为了她好入口好消化而细心熬煮了这碗粥,不知这要花多久时间,但脑袋忽然闪过
    「宝宝副食品?」羽涵笑着说
    品竹一愣,接着就笑了出来「好像是」,羽涵也笑了
    「很好吃又很营养的粥,我的胃都暖了起来」
    「那太好了,这是玉子烧,刚看网路食谱做的,不知道好不好吃,你试试看」
    「嗯~~甜的?」羽涵觉得跟在日本吃的几乎一样
    「必须是」品竹笑得羞涩,她自己嗜甜,这道就只参考甘口版本做的
    「第一次做就这么好吃,很有天赋」
    品竹害羞得低下头,默默吃自己的那碗粥,忽然想起昨晚按电铃的人
    「对了,昨晚九点左右,有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按电铃,但我不认识所以没开」
    「嗯..........以后看到也不用开」羽涵猜是黄世达,因为差不多时间他有打电话给她,没想到他找到家里来
    她想起之前跟黄世达在一起时,酒醒的隔天头痛,他还会说「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我就不懂」
    而现在,品竹用一碗细心慢火燉煮的粥取代了她的关心与担心,却一句话都没说
    「你过年要不要跟我回南部?」
    「可是要陪爸爸过年」
    「也是,那大年初二下来找我?」
    「下次吧」过年是家人一起过的日子,她怎么好去打扰,虽说爸爸家的过年她并不想参与,但为了爸爸她也必须留在那个家
    羽涵也不勉强了,品竹个性害羞,让她跟不熟的家人共处,怕会给品竹压力,如果她跟夏惟安再熟一点,或许可以
    明年再找品竹回南部过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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