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霓虹的灯光旋转着,包厢内再无其他人,金妃可能加班去了,杜啟可能喝茫去吐了,这里剩自己也不奇怪。罢了,她现在不想动,睡醒再去付钱吧!
欧鷲木就快闭上眼,包厢门却猛地被推开,她移动视线,只见江凌白一身正装大步朝自己走来,然后感觉身体被半抱着搀扶起来。
「见到她了?」
「喝掛了?」
「满意了?」
江凌白背着光,她看不清神情,可语气不是平常那样,欧鷲木试图想靠着自己走路,却歪歪斜斜的跌在门口,她听见身后的声音:
「欧鷲木你就是犯贱!还得让我帮你收拾!」
自己又被扶起来了,欧鷲木自认为自己不算笨重,将重量倚在江凌白身上,见她被折腾还是担心自己的模样,突然莫名的想笑。
她笑得咧嘴、笑得邪气、笑得夸张。
「你不是爱我吗?」
「小孩子才在爱来爱去的。」
欧鷲木没再回话,她任由着人将自己扛上车,晕了一整路的车后,再被摇摇晃晃扶进屋里,整路的江凌白没有平常照顾酒醉的自己那样碎念,她明白那样很异常,却没力气问出口。
棉被粗糙的触感和肌肤裸露在被子外的寒冷,弄醒了欧鷲木,她在阳光下痛苦地睁眼,只感觉身体一阵疲惫。
坐起身来,偌大的双人床上只有自己,她环顾房间四周,少了特别多东西。衣柜空了、书桌空了、洗衣篮空了,像是一个全新的房间,可她知道这不是。
欧鷲木光着脚走出卧室,小套房只剩下家具,衣架上的外套全没了,她楞楞站在原地,没再往前走一步。
江凌白去了哪里呢?
走回房间的她在床头柜上发现张纸条,那小巧可爱的字明显是江凌白的笔跡,几行墨跡看上去瀟洒,却让欧鷲木想起昨晚的对话。
「鷲木,以后没有人替你收拾了。」
「她很好看?」
她摸着颈窝处的脑袋道,那人却闭着眼咕噥,江凌白换了个姿势,将鼻尖埋进她发丝里,闷闷地啟口:
「我要出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回来。」
「可能等我忘记你的那天吧。」
漆黑的房里,只有自己的声音回盪,没等到回答的她以为欧鷲木睡着了,下一秒那人却抬起头胡乱地寻到自己的唇吻上。
就算那不是给自己的回应,江凌白也会当作。
她揽过那人的脖子,闻着熟悉的发香,抬起身让人替自己褪下衣物,身上的酒气浓厚,却是她们平时的习惯。江凌白翻身跨坐在她身上,紧紧拥住她的背,想感受最后一次温暖。
窗户紧闭,卧室没有一点动静,像间不在这世界存在过的密室,雨滴轻拍在玻璃窗上,却无声响。
还呆坐在床沿,欧鷲木始终很难相信江凌白离开自己的事实。她们没有什么特别的关係,朋友、床伴、陌生人,那又有什么是让她牵掛的呢?
小孩子总习惯父母的存在,那是因为还没有人教他们失去,欧鷲木呢?
她对江凌白也许是有情感的,却因为没有对吕秋奈来得深刻而被忽略,所以她将所有都视为理所当然,江凌白的关心、江凌白的陪伴、江凌白的慰藉、甚至是昨晚江凌白特地赶来现场的着急。
秋风颳起,带着细雨落在窗头,欧鷲木面无表情的挠了几下头,下床将衣物拾起,那封信仍留在原地,她关上门离去。
一走了之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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