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曦,你是好了没?」一位额头有着明显的深纹,头发皆都发白的爷爷一手捧着腹部,一手大力地敲打着门板,清脆的敲门声在空气中回盪。
田薇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着早餐,静静地看着他们每天一如既往都会出现的互动。
「还没啦。」在厕所里的田如曦喊叫着,声音扎实且有力。
爷爷无奈地抬头看着掛在墙上的时鐘,这丫头每天早上都要待在厕所至少十几分鐘的时间,是当厕所是她一个人专属的吗?
「你整理头发干嘛花这么久?你是头发卡进洗手台里吗?」爷爷直接对着门板大声喊道。
闻言,田薇娟不禁笑出声,笑声声如细丝。
然而过没多久,田如曦一脸无言地走出厕所,她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披落在她的肩膀上。当她推开门板看到爷爷的身影佇立在门口,忍不住回呛,「那爷爷为什么每次大便都要这么久?请问你是不是屁股卡在马桶里?」
「哈哈哈哈哈!」田薇娟捧腹大笑。
田薇娟吃完早餐后,走到户外牵着脚踏车准备出发去学校。她就读的平榕高中离住家并不远,因此她每天都是用脚踏车通勤。田薇娟在国中会考后原本想就读护专,但是国中班导看到她优秀的会考成绩,希望她先读一般高中,甚至还特别拜访家里劝说爷爷。
早晨六点多,温暖的太阳从东际渐渐地升起,早起的几隻鸟儿停留在树枝上唱起轻快的欢乐曲,洁白的云朵随着微风缓慢移动。
田薇娟抵达学校后,她与同学们简单打过招呼便坐在位子上。教室内的气氛跟平常差不多,有些人正聚在一起愉快地聊天、有些人正认真读着今天的考试范围、有些人则是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薇娟你有听说过关爱医院要跟学校合作的事情吗?」坐在田薇娟旁边的林淽柔向她搭话,手上拿着刚去福利社买的三明治。
「没有欸,为什么医院要跟学校合作?」田薇娟有些疑惑,照理说医院通常是跟医学院或者是护专合作比较适合吧,怎么会跟一般高中合作?
「院长的儿子是我们学校的校友,因此特别跟我们学校合作。二年级每班至少要派一位同学去病房大厅表演,说是为了让住院病患的心情好一点。」林淽柔的心情突然兴奋起来。
「你的心情干嘛这么兴奋?」田薇娟觉得林淽柔的情绪如同一个吃到甜甜的糖果而活碰乱跳的小朋友。
「我想看你去,你不是有说过你会弹钢琴,我想看你弹钢琴的样子。」林淽柔的语调雀跃,似乎期待亲眼看到田薇娟弹奏钢琴的画面。
「可是我不太想去。」田薇娟的语气冷淡,面无表情地说道。
林淽柔是田薇娟高一在摄影社认识的好朋友,田薇娟很喜欢与她相处,她的个性随和,是个典型的宅女,假日通常会睡到中午才会醒来,有时候到下午两点睡到不省人事她都见怪不怪。
「请班长来到讲台前主持会议,讨论前往医院表演的人选。」班会开始的那节课,鐘声才刚响起,班导的眼神立刻注视着坐在讲台不远处的贺齐隆喊道。
贺齐隆的外貌虽然没有到达男神级别,但相貌还算出眾,说他是「帅哥」也说得过去,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眼眸幽暗深邃,结实的身材被洁白的制服包覆。因此当他从座位上起身,走到讲台的过程中,不免有数双眼睛目不转睛地停留在他的脸庞上。
其实贺齐隆当上班长并非他本人自愿,是在刚开学没几天,开始推选干部的那堂课,他的屁孩死党余文中故意向全班同学及老师大力推荐他,由于当时才刚升二年级,对二年级即将面临的一切感到陌生,同学们彼此之间尚未熟识,没人敢举手或是推派人选,因此他就顺理成章成为了班长。
余文中永远记得贺齐隆在全班热烈的掌声下成为了班长的那一刻,用着极为怨恨的眼神往他的方向看去,像是在说「我怎么会交到你这种损友。」
「有没有同学自愿或推派人选?」贺齐隆低沉的嗓音穿透在静謐的教室里。
贺齐隆望着底下的同学们,几乎每个人都在这时有默契地闭上嘴巴,纷纷左看看、右看看哪位同学自愿参加这个活动。
「我愿意!」坐在最后面的刘柏峻兴奋地举着他的右手,同学们纷纷同时间转头看向他。
「还有哪位同学自愿吗?」贺齐隆拿起粉笔,把刘柏峻的号码写在黑板上。
然而接下来陷入一阵很长的沉默,安静的气氛在教室里回盪着,因为没有同学愿意举手或者是推派人选。
班导看不下去率先打破这寧静的气氛,「那就派柏峻去,同学们要热情一点,不要只有贺齐隆在说话。」她的视线快速地扫过班上全部同学的脸庞,语气中透露出些许的无奈。
班导的眼神撇向贺齐隆,用着命令的口吻,「这个活动由你负责,你要实际去听过柏峻的表演,如果你觉得柏峻的表演不好,你可以自己再选另一个人。」
「好。」
chapter1不熟悉的同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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