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程海早上起床,发现自己正躺在熟悉的大床上,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更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宿醉而头痛欲裂的他惊恐地拿起手机,一边回想着昨天模糊的记忆,一边打开line,打算问问周予琛,却在发送讯息之前止步了──顾程海不会与不熟的人一起喝酒,从成年到现在只和陈关那群室友喝过,他也记得每一次若是自己喝醉,他们都相当头痛,不仅要把自己扛回去,又要看自己出丑。
如果是这样,他是不是也在周予琛的面前做什么蠢事?
顾程海深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拉回了他的神,他看向门的方向,是顾程洋走进来。
「啊,总算醒了,还宿醉吗?要不我把午餐端上来给你吧。」顾程洋本来只是要看看顾程海的状况,没想到这一进来,他就醒了。
「哥,我昨晚是怎么回家的?」顾程海相当恐慌,就怕自己美好的形象不保。
「你还敢说啊?有事没事在外头喝那么多酒干么?要不是你老闆体贴你、把你送回来,你早就睡在街头了!」顾程洋摇头叹息,「你这小子,知道自己有多丢人吗?」
顾程海有种不好的预感,嚥了嚥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那个……我做了什么?」
他的语气淡然又带着一点鄙视与无奈:「你说要扒光你老闆的衣服,想看看他的身材怎么样,还说自己有好看胸肌和人鱼线,不信你老闆比得过自己。」
闻之,顾程海全身就像石头般坚硬,一动也不动,脑袋也完全无法思考──扒光、他的、衣服?
他到底在干么?他真对周予琛这么说吗?不可能的吧?这是玩笑吧?
看顾程海脸色铁青,顾程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所幸夜深,邻居没看到你的糗样,只有我和还没睡的妈看见而已,爸还不知道呢。」
顾程海什么话都回不出口,别说传讯息给周予琛,他现在都在想星期一要不要带着辞职信去公司了。
「我有跟你老闆说你喝醉就会这样,我想他会体谅你的。」
「……哥,辞职信怎么写?」
「啊?」
「你知道我在公司是什么样子吗?啊──现在不可能挽救得回我完美的形象了,聪明能干、做事从容不迫又超级会泡咖啡的顾程海已经不存在了!」
「你还在酒醉吗,顾程海?」
另一边,喝了点酒并且没有酒醉的周予琛,正一边享用着午餐、一边看着今日的报纸,满是愜意。大概是酒精產生的作用,昨晚他睡得相当好,一夜无梦,今早起来更没有头痛,相当有精神。
最近好像很久没有睡得如此自在了。
昨天在烧烤店,顾程海说完那句话之后,对着周予琛呵呵笑,而他则是愣着,非常确定顾程海是喝醉了,毕竟顾程海从没喊过他的名字,也不可能笑着说出这种话。
那一瞬间时间像是暂停了,与他如此贴近还是第一次,让周予琛都没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在别人眼里就像是在亲吻。
在联络司机、准备将神智不清的顾程海带离开之前,周予琛对着那仅存一点意识的男人扬起笑,轻轻说了:「顾程海,你笑起来也特别好看。」
第七章 怎么脱离母胎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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