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世界的抗拒和妥协,终于只能直面自己的心,日久生情……对他,再也放不下了。
第四、第五个世界的挣扎,分明想着能相处一天是一天,可又忍不住期盼地久天长。
……
最终,来到这个世界,他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他总是沉默隐忍,又隐含着无限痛苦的目光。
一直都是他。
不知过了多久,苏兰轻笑了声,睁眼:“原来你记得。”
他沉默,只是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形容,惨淡冰凉,宛如一触即碎的面具。
苏兰叹了口气,双臂搂住他的脖子,额头抵住他的,柔声说:“你这算什么反应?我怪你了吗?……成天自己吓自己。”
他额上的肌肤微凉,张了张毫无血色的唇,嗓音沙哑:“苏兰——”
“我只想和你好好谈谈,你却避着我不愿见面,我当然生气。”苏兰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轻声道:“我知道你喜欢我,你这么……捉弄我,兴许有你的苦衷,但不管有什么事情,你总该说出来。”
凌沉楼静默片刻,回吻住她,从刚开始轻轻浅浅的试探,变为极具侵略性的深吻,搅乱了彼此的呼吸。
他直起身,将她压在床上亲吻,大手隔着睡裙揉搓,直到苏兰低低叫了声,推开他:“不行不行……刚才小陈给我发了信息,我晚上等一通海外客户的电话,有个——沉楼!”按住他作乱的手,喘息了几声,瞪了他一眼:“……刚说到哪里了?对,你有什么苦衷,先说清楚,我不跟你闹。”
凌沉楼低笑,细长的眼弯了起来:“不是想知道今晚有没有桃花运?”俯身逼近她,埋首在女人的肩窝里吮吸挑逗,哑声说:“……不是想教我鱼水之欢?苏兰……”身体贴住她,压住不断挣扎的细长双腿,严丝合缝的紧密接触,让她真切感受到自己炽热的欲望:“……你总是爱占嘴上的便宜。”
苏兰不乱动了,认命的叹了声:“那你快点,十五分钟够吗?”
他眼神一沉,声音透出寒意:“你说呢?”
“我真的——”
咚咚咚。
张姐在外面敲门,说:“小姐,陈秘书来了。”
苏兰扬声道:“就来了。”推开身上的人,狼狈地爬起:“这下好了,十五分钟都没了,叫你啰嗦。”
凌沉楼平躺在床上,胸口依旧起伏不定,看着妻子换上了正装,梳好了头发,像是要出门,便皱眉问:“你要出去?”
“可能会去公司一趟,临时叫人开个会。”苏兰准备好了,喷上一点香水,见他拧着眉撑起身子,转身抱了他一下,坐在他腿上,抬手抚平他眉间的皱痕:“别生气了,以后给你建一座富丽堂皇的庙——”
凌沉楼淡淡道:“建庙作甚?人间也不是没有专门供奉我的庙。”
苏兰捧住他的脸,左看右看,小心翼翼的问:“你……不是人?”
他点头。
苏兰心生不安:“不会……真的是神佛转世吧?真是大和尚呀?你能娶老婆吗?我告诉你,要是你敢骗婚——”
“苏兰。”他听不下去,闭了闭眼,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我……不是人类。”
苏兰沉默片刻,说:“不是人类,那是什么?妖怪?动物?阿婴那时候背着个壳,如果他是你儿子,那……公鸡?公鸭?”
凌沉楼神色难看,尽量平心静气的说:“也不是动物。”
苏兰挑眉:“难道是怪兽?”
凌沉楼脸上一僵,又安静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的说:“……上古神兽。”
苏兰这下子明白了,平静的问:“龙?”
他没有回答,算默认了。
“那还好。”苏兰觉得自己需要静一静,但又不想伤害他的感情,安慰的说:“总比鸡鸭狗强多了。这样……你写的东西,不如用白话简单的写一份?我应该会忙上一阵子,明天中午才回来。”
凌沉楼说:“不用那么辛苦,你不想去——”
“想呀。”苏兰站了起来,回头对他笑:“说好了,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养娃带孩子——沉楼。”突然想起什么,站定在门口,反手指了指门外,不确定的开口:“那个……那个小孩,阿音他……是……背着蛋壳的那个……阿婴吗?”
凌沉楼颔首。
苏兰怔怔道:“原来……”
原来,那孩子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和印象中那阴沉、暴戾的小胖孩主神不同,阿音更像是个母爱缺失的可怜孩子。
而自己……为什么当初会不要他?
难道也是和身体的原主一样,恨屋及乌……吗?
那栋怎么也走不出去的公寓,现实中单调重复的生活,她丢失的记忆……也许,她真的需要静一静。
*
苏兰跟着小陈出门了。
凌沉楼站在二楼的走廊上,靠着墙壁,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半晌,身后一声轻轻的开门声,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他身边,仰着头盯着他看了会儿,问道:“你跟阿娘说了吗?那封信呢?”
凌沉楼淡淡道:“信撕了。”
阿音愕然:“谁撕了?”
“我。”
“为什么??”
“她看不懂文言文。”
阿音气的暴跳如雷,踩了几下他的拖鞋:“你有病?阿娘带着肉身从六道轮回台上跳下来,脑子肯定坏了一小半,你写什么文言文?!折腾半天,你还是没说,对不对?你这么嘴笨又转不过弯的龙,活该被人斩了!”
凌沉楼不为所动,低头看了看他:“说了。”
阿音一滞,闷了一会儿,问:“那她跟我们回去吗?”
“还没说到这里。”
阿音气结,抬头看见他脖子上的红点,愣了愣,意识到了什么,更是气得火冒三丈,又去踩他,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你精虫上脑,你淫魔附体,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就不能忍一忍?——我不想理你了,你不说是吧?好,等她回来了,我自己说!”
*
早上。
阿音起了个大早,窝在小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剧。
凌沉楼拿着报纸走下来的时候,他已经看完了两、三集爱情偶像剧,用遥控器指了指父亲,说:“电视里那女的每次想吵架,那男的亲她一下,就没事了。不如你也学学这一套?”
凌沉楼瞄了眼电视屏幕,从他手里拿回遥控器,开到少儿动画频道。
阿音看着电视里几只蹦蹦跳跳的熊,冷笑:“父亲,若非我情况特殊,你早该连孙子的孙子都抱上了。”
凌沉楼问他:“早餐吃了么?”
阿音恹恹道:“不想吃,烦死了。”
凌沉楼起身,去厨房拿了一个小面包,和一杯热牛奶过来,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阿音一点食欲也没有,继续阴阳怪气道:“你是学不会人家那一套的,你只会每次生气了,等阿娘去亲你——无可救药了,你。”
凌沉楼放下报纸,皱眉问:“你从什么地方听说的?”
阿音哼了声,小短腿跳下沙发,跑开了。
路过大门口,门铃正好响了。
阿音站在楼梯边,看着张姐开门,对外头的人露出十分尴尬又紧张的神情:“这个……霍先生,小姐今天不在。”
那人说:“不要紧,我等她。”
张姐愁眉苦脸:“小姐昨晚上就出去了,可能一整天也不回来。她应该在公司,不如你去公司找她?”
那人沉默片刻,笑了笑,问:“张姐,是不是里面有谁在,不方便?”
张姐还没开口,阿音走了过去,抬起头说:“确实不方便。”看着霍修的脸,微微笑了起来,奶声奶气道:“先生,你印堂发黑,看来没几天活头了,不如趁早回家准备后事,别在这里讨人嫌。”
第80章 一枝红杏回墙中(10)
开完会议, 和美国那边沟通结束, 已经过了半夜两点。
部门经理和几个项目负责人陆续走了,苏兰坐在办公室里,抬头看着墙上的钟,时针不停走动,滴答, 滴答。
手机就放在旁边。
她低头, 看了一眼,想给那个人打个电话, 最终还是放弃了念头。
太晚了。
而且……该说什么?
其实,她一早猜到, 也许自己不是普通人。
所以才会有那幢诡异的公寓楼,所以才会有匪夷所思的生活, 所以才会遇见楚修, 又不得不放弃他。
至今记得, 那个少年有着清俊斯文的容貌,笑起来像早春的清晨, 温暖中带着三分清冷的寒意。
对他是一见钟情,爱上他是烙印在血液中的本能。
就像吃饭喝水, 日升月落。
就像……早已经过无数个轮回, 那般执着决绝的守望。
那不同于和沉楼年年月月的相处中, 渐渐萌生的感情。
苏兰双手捂住脸,沉重地叹气。
脑海内闪现过往的画面,一个个曾经忽略的细节, 从第一个世界到如今。
那个系统,这些任务……到底在暗示什么?
如果她和沉楼是夫妻,那楚修又算什么?
难道也像这个世界,婚外恋,劈腿,抛夫弃子?
越想越头痛。
在办公室里一呆就是整夜。
早上,苏兰叫同样疲惫的小陈煮了浓咖啡,喝了一杯,强撑起精神,处理公司的事务,让自己忙碌起来。
午休时分,王晓晓打来电话,苏兰叫小陈让她进来。
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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