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情未了？
    还是恩断义绝？
    两者都是极端。
    “够了！”宋子冷斥出声，“我知道你没醉。”
    女人身形一顿，继续踉跄着脚步晃来晃去，嘴里还嘟囔着：“滚出去……滚……”
    “之前你在电话里说的事，抱歉，我不能答应。”
    “……”廖嘉醉脸酡红，状若未闻。
    “嘉，你要弄清楚一点，我们半年前已经离婚了，今后便各走各的路，不能彼此祝福，也请不要相互打扰。”
    廖嘉走了。
    在宋子如此明确的表态之下，她没有勇气再装下去，提着自己带来的酒，落荒而逃。
    公寓内，又恢复平静。
    冉瑶：“喏，吃块蛋糕，今天你生日。”
    “抱歉。”
    “你在帮你前妻道歉吗？”
    “没有。我抱歉的是，让你看到这样一幕闹剧。”
    “还好，你顺利解决了，不是吗？”
    宋子把手臂搭在冉瑶背后的靠垫上，远远看过来，就像把她整个人都揽进怀里，“刚才被骂的时候不生气吗？”
    “生气啊。”
    “那你怎么没反应？”
    “我应该怎么反应？骂回去？”
    “嗯。”
    “不行，太有失格调了。”
    “你这样的性格万一今后被人欺负了怎么办？”宋子摇头，眼中无奈。
    “不是有你在？”
    四目相对，各自明悟，隔在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窗户纸开始慢慢剥落。
    冉瑶：“你刚才想对我说什么？”
    宋子：“忘了。你呢，想对我说什么？”
    冉瑶：“怎么办，我也忘了。”
    宋子：“那我们一起说？”
    “好。”
    “一二三……”
    第580章 20更
    “哦。”可她那张是黑卡，无限透支。
    果然，购物中心就是女人的天堂。
    一楼的化妆品专柜。
    “那款香水以前没见过，是新出的吗？”
    “是的，当季新款，在国外已经卖疯，国内是一个星期前才到的货，但数量依然不多。”
    “能不能试？”
    “可以的。”
    “……味道还不错。”关健是浅粉色的液体，她很喜欢。
    “这是混合花香，每种味道都配合得很好，闻起来也不会觉得奇怪。”
    “行，那就包起来，旁边那两种香味也一起。”
    售货小姐怔愣一瞬，旋即笑意变得殷切起来：“好的，请问您刷卡还是现金？”
    “刷卡。”
    “好的。”
    离开香水专柜，又到彩妆专区。冉瑶像只忙碌的小蜜蜂，采蜜采得不亦乎。
    短短不到半个小时，她手里就多了七八个小袋子，并且还有不断增加的趋势。
    看得宋子那叫一个叹为观止，心道：有这战斗力，怎么不去当特种兵？
    “阿，这个色号怎么样？”
    “还可以。”
    “这个色号呢？”
    “也行。”
    “比较起来，你觉得哪个更好看？”
    “不是都一样吗？”
    “……”
    宋子轻咳一声，补救：“都好看。”
    “如果非要选一个呢？”
    “第一个。”男人从善如流。
    冉瑶把卡递给专柜小姐：“两支我都要了。”
    男人：“……”
    接着是第二层，女装区。
    恰逢换季，各大品牌都有新款上市，且多走淑女风，颜色以粉、蓝为主。
    “怎么办，每家店都想逛，嗷嗷！”
    宋子沉默地走在一旁，他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真的是件大错特错的事。
    哦，从他建议来百货商场那一刻起，就错了。
    如今终于感受到什么叫“啪啪打脸”，也懂了“自己挖坑埋自己”的真谛。
    “阿，我们从第一家店开始逛，这样挨个儿下去，好不好？”
    “……好。”老干部虽然在笑，但此刻内心是崩溃的！
    冉瑶觉得可能会把人吓到，遂开口解释：“我买东西很快的。”
    事实证明，的确很快。
    她根本不用试，喜欢哪件就直接让服务员拿合适的型号，然后刷卡，走人。
    所以，逛完将近二十多家店，还不到一个小时。
    宋子还从来没见过这样买东西的，不过谁让人家有个当董事长的姥爷？
    别的都不说，就大唐集团每年的净收益额，与华夏石油这样的能源垄断型企业相比，都不遑多让。
    关键唐老一个人就占了百分之三的股！
    至于百分之三是个什么概念，宋子也不清楚，毕竟那些都是股份，没有真正折算成人民币之前，都只能叫“预估”。单单是这百分之三干股的分红，就相当于国内顶级地产商开发一处大型楼盘的毛利之和！
    不是净利，是毛利！
    这样一想，冉瑶买东西的方式似乎变得可以理解和原谅。
    毕竟，有钱才能任性。
    有钱也可以避免纠结，喜欢的直接买，不喜欢的……当然也可以买，总之，不需要货比三家，也用不着纠结同一个款式哪种颜色好，因为你可以全部都买！
    “走吧，我们去三楼！”冉瑶留下地址，让他们把所有东西运去津市。
    所以，她和宋子的手都空出来，冉瑶扯他衣袖，“去嘛去嘛……”
    “三楼是男装。”宋子无奈提醒道。
    “我知道啊，来一趟京都总要给家里的男性长辈带点礼物回去吧？”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带给长辈的礼物，划重点：长辈！
    两人直接搭乘升降梯上去。
    此时二楼，两个年轻女人正从某一家品牌店出来，逛了近两个小时，手中仍是空的。
    “嘉嘉，我觉得你穿那条橘色长裙特别显气质，而且你人又高，刚才怎么不下手？”短发女人问道。
    被换作“嘉嘉”的女人叹了口气，“我倒是想下手，可是价格也贵啊！”
    “怕什么？你姐每个月不是给你几万块零花钱，一条裙子算什么？再说，你自己挣的也不少！”
    廖嘉嘉狠拧了下眉头，“别提了，最近的生活简直糟糕透顶！”
    “出什么事了？难怪觉得你这大半年都不怎么对劲儿。”
    “不是我，是我姐！”
    “嘉？”
    “嗯啊，她跟我姐夫离婚了。”
    “什么？！”短发女人差点惊讶得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