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PO文学
首页70年代极品婆婆 第47节

第47节

    陆红英看得发笑,“鬼机灵,你二叔四叔不像建国爷爷有钱,可没钱给你们买糖。”说完转身,看陆明文挑着草绳子,她蹙了蹙眉,“是不是没找到换草绳子的地方……”说到一半,注意到草绳子不似清晨挑出去时的光滑干净,眉头拧得更紧了,“你们跟人打架了?”
    陆明文摇头,四周望了望,“妈呢?”
    “在柴篷收拾呢,二哥,咋弄成这样了?”陆红英忍不住好奇。
    薛花花扑了身灰,听到陆红英和陆明文说话,拍了拍头上衣服上的灰,边拍边往外走,见陆明文挑着扁担,垂头丧气的站在院坝里,她问,“咋的了?”
    依着陆明文意思是说自己在路上摔着了,真听到薛花花问他,不知为何鼻子发酸,喉咙堵得难受,陆建勋也红了眼眶,张嘴就把城里的事儿说了,义愤填膺道,“要不是二哥挡着,我非让他们赔我钱不可,明明他们家的娃儿撞着人,还怪我们。”
    想到好好的事儿弄成这样子,陆建勋憋红了脸。
    “把扁担搁下,先去灶房吃饭,吃完了出来帮着挽柴,其他事儿忙完了再说。”薛花花没骂人,转身回柴篷继续整理柴火,木棍竹竿堆左边,挽好的柴堆右边,中间不留点间隙。
    柴篷里的柴,忙到天黑才忙完,草草吃过晚饭就烧水洗澡。陆明文和陆建勋没挨骂,浑身不舒服,尤其薛花花不让他们搓草绳子,两人更是惶惶不安,待薛花花洗完澡进屋,兄弟两赶紧拥了上去,“妈,要不还是搓草绳子吧,下次交给建国叔,请他帮忙跑腿。”
    “不搓了,剩下的留着明年有用。”薛花花拧干了毛巾擦拭头发,全家老小共用条毛巾,她擦得差不多了,又递给要去洗澡的陆红英,唤陆明文和陆建勋在灶台前的凳子上坐下,边烧火,边与两兄弟说道,“稻草和麦秆留着明年请人修补房子用,这批草绳子卖不出去不怪你俩,对了,有没有受伤?”
    “没有,四弟打了其中个人他们也没还手。”
    薛花花拧眉,训斥陆建勋,“别什么事都想着打架,人家不还手就是了,真围着你揍顿狠的,吃亏的还是你,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我还要和你说几次你才听啊?”
    “我看他们把咱家的草绳子踩脏了心里着急吗?”
    “着急也不能打架,摆事实讲道理,讲不通再说其他,你要先动手,有理也变成没理了。”薛花花严肃的教育他们,“打架是犯法的,公安把你们抓进去你们都没话说,以后遇见事多想想。”
    陆建勋委屈,“我讲道理他们不听哪,别看他们骑自行车吃供应粮,不讲道理得很,撞到人还想我们赔自行车,买自行车要工业票,咱哪儿来那玩意。”家里的铁锅菜刀都是早些年留下的,裂口子了就找会补的人补两下接着用,一辆自行车都够他们买几口锅了。
    “他们不讲理就没办法了吗?要是没办法,你们咋好端端的回来了?”
    陆建勋想了想,“那个公安问我们是哪个公社哪个村的,他是不是认识建国叔啊。”要不是看陆建国的面子,咋突然不跟他们计较了?
    陆明文插话,“他们好像是怕后来的几个人,你没看他们跑得很快吗?”
    “什么人?”
    陆明文不认识,大致形容了遍穿着长相,薛花花叹了口气,“害怕是自然的,多少人都遭他们手里了,建勋打人不对,明文也有错的地方,无论什么时候,没做错事就不能低头,一旦低了头,以后再遇见同样的事儿首先想到的就是退缩,次数多了,连活着的尊严都没了。”
    “妈,我记得了。”陆明文应了声,想起罗梦莹帮他们忙的事儿,一并告诉了薛花花,“罗知青怕我们回来挨骂,说给钱把草绳子送她,我没答应。”
    “不答应是对的,不能因为人家有就占人家便宜,草绳子明天中午晒晒,抱进灶房当起火柴烧。”
    陆建勋始终不服气,“妈,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咱咋办?”吃了亏,不报复回来,他恐怕睡不着。
    薛花花笑,“还想着了,你想想,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陆建勋垂眸思考好半天都想不出应对之策,旁边沉默的陆明文也兀自想办法,薛花花不急着开口,等兄弟两都摇头说不知道的时候,她才慢悠悠说道,“想要不被人讹诈上就得先讹诈人,你们想想,明文遭自行车撞到的瞬间就倒地不起,会是什么结果?”
    陆建勋眼神一亮,“二哥被她们家娃儿撞了,得赔医药费。”
    “对啊,事情不就了结了?”甭管最后结果咋样,先跳出来喊疼才能引来同情。
    “万一去医院检查没伤怎么办?”陆明文又问。
    “倒地上就喊脑袋疼,检不检查得出来是医生水平有限,你说你脑袋疼,其他人拿你有什么办法?”医学水平本就不发达,脑子有病谁都说不清楚,便是医生都不敢下结论说你没病。
    陆明文和陆建勋算是开了眼界,陆建勋抵陆明文,“姜还是老的辣,以后遇着这种事还得问妈。”
    陆建勋算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隔天就要去县城找人算账,被薛花花骂了顿,“我和你们说的办法是让你们讹诈人的吗?心思不用在正路上,早晚得进监狱,还不赶紧翻开本子写作业?”
    陆建勋只得按耐住报仇的心思,专心跟着薛花花学习,薛花花讲课的速度很快,无论语文还是数学,大致就是把课文上的字念两遍,其余时间留给他们自己消化,多亏罗梦莹留下的本子,几兄妹才找着事情做,否则光是看书背书练课后题,他们真怕自己会跟无头苍蝇似的没有目标。
    年前最后次考试,陆红英和陆明文考得最好,以押题取胜的陆德文被陆建勋以两道题碾压,除了陆德文,全家都很高兴,多分到两块肉的陆红英跟陆明文笑得无比灿烂,“大哥,你猜不到妈会喊知青房的人出题吧,算不算阴沟里翻了船?”
    陆德文撇嘴,把碗里的红烧肉赶到旁边,快速刨饭,郁闷得不说话。
    起初他就想过考试会考哪些题,薛花花哪怕天天学习,脑子也没他们转得快,尤其数学,薛花花要费很长时间才算得出结果,有时候不见得是正确的,他们的作业是他们互相检查的,答案相同算正确,答案不同的重新做,把步骤仔仔细细写在本子上讨论,对还是不对明明白白的检查得出来。
    他觉得以薛花花的水平,语文历史地理还好,数学题的话多半会把罗梦莹留的作业稍作改动,所以他抽时间把罗梦莹留下的数学题大致的浏览遍,翻书对照出现次数最多的重点,重点记那几个板块的知识。
    却不想,薛花花把课本拿给知青房的知青,请他们出题。
    考试题目当真是一言难尽,几乎都是罗梦莹讲过但作业上没怎么出现过的内容,陆德文是悔不当初,偏陆建勋还在旁边煽风点火,“大哥,保持猜题,等明年罗知青回来你就能翻身了。”
    陆德文咧着嘴呵呵笑了两声,笑容别提多僵硬了,陆建勋笑出了声,低头夹碗里的红烧肉,薛花花为鼓励他进步大,多分到了一块,他碗里就有两块红烧肉,甜糯糯的红烧肉,入口即化,比任何人做的肉都好吃,他问薛花花,“妈,以后还做吗?”
    “你们要是表现好,以后还做。”薛花花把红糖汁倒进西西碗里,筷子搅拌两下让西西自己吃,东东看得心慌,也伸手抓筷子,只是他不会握筷子,毫无章法,饭喂不到嘴里不说,还撒到桌上,薛花花拿过筷子喂他,柔声道,“东东要是表现好了,奶奶以后也奖励你多吃。”
    东东拍掌,指着碗里的饭,“吃,吃,东东吃。”
    别说陆家喜欢红烧肉,李雪梅爷爷也爱吃,听说是扫盲的人家送的,他说什么要回礼,让李雪梅好好教他们,食不果腹的年代,难得有人肯用功学习,将来环境好了,国家建设需要他们这种人,哪怕他落到这种境遇,他的心思仍在国人的教育水平上,也是当年他做主送雪梅爸爸出国深造,本是想学更多的知识回来,没料到后来会发生这么多事。
    “有机会真想见见你说的薛婶子,她该不会是城里哪个老同事的妻子吧?”李家遭了秧,身边好多亲戚同事都把妻儿送去了乡下,能避几年是几年。
    陆明坐矮凳子上搓衣服,见李雪梅不吭声,回道,“爷爷,她是我们陆家的婶婶,没进过城的,她啊,厉害得很呢,几个生产队说起她就没有不害怕的,咱队长受他影响要求全生产队的人扫盲呢。”
    说起生产队扫盲,在丰谷乡公社来看又是桩大事,其他生产队纷纷想效仿,奈何下边社员不给力,抱怨干活都累把人累得半死了,哪儿有精神扫盲?因此其他生产队的队长空有心而力不足。
    “你们说去年抓小偷也是她家开始的,她就不怕小偷报复啊?”去年冬天李雪梅挺着大肚子,没有来农场探望李老爷子,以致于李老爷子对生产队的事儿好奇不已。
    “怕什么啊,薛婶子厉害得很,小偷怕得不敢来咱生产队哪儿敢报复她?去年小偷抓完了,今年各个生产队都太平得很,冬天走哪儿不用担心被小偷惦记上。”说起薛花花,陆明满脸自豪之色,老爷子旁边还坐着几个同来农场改造的老人,他们听得津津有味,不敢相信薛花花这把年纪还有如此积极向上的心,就拿他们来说,来农场后都没当年埋头苦干的精神了,过一天算一天,混日子罢了。
    “他们学完初中课程了吗?”
    陆明瞄了眼李雪梅,笑着说,“正学着呢,学到哪儿我也不知道,得问雪梅,她教的。”
    李雪梅回过神,“差不多快完了,我看婶子的意思,是要他们把高中的课程学完的,到了高中,我估计没法教他们。”她高中时家里出了事,压根没认真学,教陆德文他们的话,恐怕有点难。
    “能教多少算多少,不懂的写信问我,我帮你。”李老爷子逗着曾孙,笑得慈眉善目。
    其他几个老人纷纷表示愿意帮忙,“问我们也行,几年没翻过课本了,不知道是不是忘记得差不多了,她们家有几个孩子来着?”
    “四个,老大结了婚有两个孩子,老二离了婚,老三是女孩,老四才十四岁。”陆明说,“薛婶子两个孙子也厉害,大孙子四岁就会写自己名字了,还会背诗,算数,婶子说没刻意教,都是跟着雪梅学的,小孙子不到两岁,会数数,机灵得很。”
    听到这,李老爷子脸上的笑倒是淡了,低低叹了口气,“读书的好苗子,可惜了……”
    其他几个老人明白他说的可惜,国家取消了高考,不能凭成绩考大学,否则的话,她们家该是有几个能出息的。
    第五十章  进城报仇
    关于高考的事情陆建勋他们可不关心,薛花花说放三天假,正月初三开始学习,初二赵彩芝回娘家,陆建勋和陆明文跟着出门找生产队的人侃大山,和陆德文他们分开后,两人转弯去了陆建国家里,说要进城买笔和本子,请陆建国开介绍信。
    陆家的学习用具素来是陆建国去县城办事顺便捎回来的,猛地听陆明文说去县城买本子,他皱了皱眉,“县城的百货大楼正月十六才开门,本子和笔没了咋不早说?”年前兄弟两送罗梦莹进城就该买回来的,今个儿去县里,哪儿买得到东西?
    陆明文脸上笑意不变,目光直视着陆建国眼睛,真诚的解释,“本来是够用的,罗知青走之前不是留了很多作业吗,写作业消耗得快,我妈也没想到。”
    天儿冷了,时不时又下雪,薛花花怕他们吹风感冒,作业都写在本子上,五个人,四门功课的作业,本子和笔消耗得非常快。
    陆建国不疑有他,边开介绍信边和他们说城里哪儿能买到本子,兄弟两忙不迭点头,接过介绍信,开心得嘴角都咧开了缝,陆建国心有怀疑,“你们不是去县城玩的吧?”
    陆明文神色僵了僵,眼神心虚的瞄向身侧的陆建勋,后者同他差不多的表情。
    见兄弟两这样,陆建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县城繁华热闹,光看不买都比逛公社有趣,十多岁的小伙子,憧憬县城生活没什么好奇怪的,他叮嘱,“玩就玩,注意安全,县城不比咱生产队,出了事咱在生产队远水救不了近火,你们早点回来啊。”
    兄弟两不住的点头,心道他们就是去找事的,哪儿怕其他。
    收了介绍信,两人健步如飞的赶往公社,干部们放了假,两人直接找到干部家里,对方听说他们是薛花花儿子,又是去县城买本子的,没有多问就给盖了章,事后不让教育家里孙子,瞧瞧人家陆明文兄弟,大年初二还惦记写作业,小学快开学了,他们寒假作业都还没写。
    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天空飘着雪花,风呼呼的吹着,兄弟两斗志昂扬的进了城,不像年前睁着眼睛四处瞄,两人目标极为明确的走向上次出事的那条街,湿哒哒的路面上,几个半大的孩子站在巷子尽头,其中有小孩踩着自行车,后边坐凳有人扶着,车子歪歪扭扭的顺着巷子出来,沿着街道走十来米,又掉头骑回去。
    陆建勋偷偷瞥了几眼,个个穿得跟粽子似的,头上又戴着帽子,压根认不出哪个是上回撞陆明文的人,“二哥,你看看认得出来不?”
    陆明文注视了会儿,努嘴摇头,“看不出来。”
    自行车是小波的,今个儿出嫁的姑姑们回娘家,表哥表弟知道他有辆自行车,羡慕得不得了,嚷着要学车,他没办法,只得教他们骑,他扶着坐凳,跟着自行车跑,才两趟,双臂累得发麻,提醒踩半圈的表弟,“你眼睛要看着前边,别光瞪着脚下,双手稳住,我松手了啊。”
    “不要,我怕,小波,你扶着啊,不然我会摔倒的。”
    “我爸了,摔两回才学得会,你看着前边,我松了啊。”
    陆明文和陆建勋听到两人对话,不由得挑了挑眉,看脸他们认不出来,听名字可是听得出来的,陆建勋扯了扯陆明文,小声道,“待会他们过来你就趴地上,我大声喊撞死人了。”非宰顿狠的不成,他们不是趾高气扬看不起乡巴佬了,这回让他们尝尝厉害。
    “我去吗?不是说好你去的吗?”陆明文缩了缩身子,他肯进城是因为陆建勋告诉他,所有的事儿他出面,自己在旁边负责喊人就是了,咋突然又变了卦?
    “我要躺着了,你确定你能办好接下来的事儿?不会被人骂两句就穿帮?你去,快点啊,他们的自行车马上过来了。”陆建勋留意着周围动静,确定没有人往这边看,待自行车摇摇晃晃到了跟前,轻轻把陆明文一推,不偏不倚刚好撞上自行车。
    自行车上的男孩专心盯着脚下,压根没发现前边有人,车子直直撞上人,他惊声尖叫,重心不稳的从车上跳下,以最快的速度跑开,而扶着后座凳的小波反应机敏,快速松开了手,也没摔倒,就自行车哐的声摔了,他正欲破口大骂,谁知地上的男人捂着头在地上打滚,而有道男声尖锐的嘶喊着,“撞死人了,撞死人了喂。”
    路上陆建勋反反复复连续过很多遍了,为了让声音听上去有感情,张嘴的同时手用力拧大腿,边挤眼泪边跪着检查陆明文身体,“死人了啊,死人了啊,大家快来看哦。”
    不远处的几个孩子吓得脸色大变,掉头就往家里跑,小波头回经历这种事,手足无措的愣在原地,还是他表哥反应快,拽着他就往后边跑,连自行车都不要了,陆建勋哪儿肯让他们走,扑过去死死抱住小波腿,声嘶力竭喊道,“你们撞死我哥了,别想走,我要报公安抓你们。”
    小波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苍白着脸,不知所措的望着自己表哥,瞬间,眼泪如决堤的洪水爆发开来,“都是你,说了叫你看前边你不听,现在好了。”
    新年初二,家家户户都有亲戚上门,热热闹闹的闲话家常呢,听到外边喊死人了,急忙跑出来看热闹,他们不认识地上躺着的人,但骑自行车的小波他们是认识的,张家条件好,又只得了小波个肚子,要月亮摘月亮要星星摘星星的,就说那辆自行车,好多人家都借了工业票给张家呢,听说小波撞死了人,顾不上其他,扭头朝着张家院子的方向喊,“张二哥,张二哥,你家小波撞人了。”
    大过年的说死不吉利,他们只说撞了人。
    张小波被人拖住,压根跑不了,眼泪鼻涕糊满了整张脸,哭得比啥都厉害,地上抱头躺着的陆明文于心不忍了,悄悄踢了脚陆建勋,他们的目标是张小波爸妈,和张小波没关系吧?陆建勋推开他,用力抱着张小波,哭喊道,“撞死人了,撞死人了,大家快来看哦,我可怜的哥哦,才满二十,婚都没结呢,咋这么命苦哦。”
    张家人听到几个娃说的了,张小波亲妈在厨房弄吃的,闻言花容失色,围裙都没解就跑了出来,手上还抓着块腊肉,见小波被人死死抱住双腿,啊啊啊尖叫的冲了过来,“小波,小波,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罗雪如嫁进张家五年才怀上个孩子,她婆婆以为是个女娃,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去医院生产都是娘家人陪着去的,直到生下来医生说是男娃,她婆婆才火急火燎跑了过来,抱着娃儿就舍不得松手,这个家里,有好吃的绝对紧着小波先,连带着她的地位都高了很多,比起连生三个都是女孩的嫂子,她过得轻松太多了。
    如果小波有个三长两短,她不敢相信婆婆回家会闹成什么样子。
    “小波,小波,别哭啊,什么事告诉妈,妈给你做主。”
    听到正主的声音,陆建勋心底冷笑,面上却愈发显得悲痛,“二哥啊,我可怜的二哥啊,还没结婚哦,以后可怎么办啊,都怪你,是你们骑自行车撞到我二哥的。”说话时,陆建勋慢慢爬了起来,见对面几个人围了过来,看长相,不是上次围堵他们的人,不过也是张家亲戚就对了。
    罗雪如也认出他来,瞪着眼睛,睚眦欲裂的要骂人,陆建勋眼珠子转了转,哭得更大声,“好啊,是你们,我认出你们了,上回就是你们撞了我哥,还把我家的草绳子糟蹋了逼着我哥跟你们道歉,看着你们人多势众,我们兄弟两逼不得已低头,以为事情过去了,没想到你们还让娃儿撞我哥,你们存心不要我哥活啊,我哥到底怎么得罪你们了啊?”
    罗雪如气疯了,明明他们存心碰瓷吧,竟然恶人先告状,她转头看向拉长脸的公公,急声解释,“爸,是他们,上回遭小波撞了后怀恨在心。”
    “哼,你也知道你儿子上回撞了我哥?逼着我哥道歉是什么意思,还把我家草绳子给弄脏了。”说着,他又哭喊起来,“可惜那些草绳子哦,我们全家老老小小,白天干活,晚上熬夜搓才搓出来的草绳子,就被群野蛮子糟蹋了啊,弄得我们过年都没钱啊……”
    他不是干嚎,而是声情并茂的控诉,泪水如倾盆大雨,鼻涕如乡间小溪,稀里哗啦顺着下巴流,时不时的抽搭几下肩膀,务必看上去哭得悲痛欲绝。
    确实,周围的人看他这样,不无投以同情的目光,有人说,“上次的事儿我也看见了,哎,都是为了口吃的,不容易啊。”
    罗雪如呸了句,擦粉涂红的脸因着愤怒几近扭曲,恶狠狠瞪着陆建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似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目的,就是上门故意找茬的,你等着,我去派出所找公安,非让公安收拾收拾你们不可。”
    陆建勋可不是被吓唬长大的,继续哭,“大家评评理啊,撞到人还要拉我们兄弟去派出所啊,我们兄弟没有身份没有背景活该被人欺负啊,是不是撞死人都不用负责啊。”
    陆明文听到陆建勋左一句死右一句死的,眉心突突直跳,配合的蜷缩起身体,双手抱着头,声音羸弱的喊,“建勋,建勋。”
    人多,陆建勋不怕他们跑了,松开小波弯腰回答陆明文,“二哥,二哥,我在呢。”
    “头疼,我头疼。”陆明文捂着头,做出很痛苦的样子,陆建勋再次泪雨如下,“二哥啊,你怎么了啊,你别吓我啊。”
    两人表演得天衣无缝,哪怕罗雪如想倒打一耙都没用,而且她公公在,要知道自己娘家兄弟以多欺少,恐怕不会高兴,她深吐出口气,站在丈夫旁边,没吭声。


同类推荐: 浓精浇灌小白花(快穿 nph)九零千万富翁的独生女王爷每天都想以身相许(重生)穿成恶毒反派们的替嫁小师妹重生一九零二窃国大盗穿越之平淡人生娇花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