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小王八蛋,一个个拧起来,宋青山给一人屁股上一大脚,才从家里给赶出去。
不是老师说,谷东属于哪种人呢?
太聪明,太自以为是,小弟被爸爸打,他似乎也不怕,溜厨房里去给苏向晚削土豆了。
最近因为宋福在部队上立了功,发了资金,宋老三高兴,给苏向晚带了一大筐子的裤带粉来,跟皮带一样宽的土豆粉,跟土豆煮一块儿,只要稍微加点豆瓣酱,就能把人的舌头给香下来,所以,谷东要吃皮带粉,就得先削土豆。
苏向晚把卷子拍到案板上,看谷东的眼睛呢:“你不回回都考98,99的吗,这哪来的51分。”
恰如周老师所言,谷东就是能认识到错误,但死不改正的那种。
一把揉了卷子,他居然说:“肯定是搞错啦,妈妈,明天我给你给张新的,分数肯定比这高。”
苏向晚直接提起擀面杖,就给了这家伙一能狂抽:“你的意思是明天你把老师训一顿,然后开卷再考一份?”
谷东嘴里喊着妈妈饶命,再也不敢啦,但其实心里气的要死,准备明天就去给班主任个下马威。
毕竟他的学习,仅仅是给苏向晚搞个面子工程而已。
周老师让他没脸,那他就得让周老师害怕害怕。
“韩谷东,我再问你一句,你想不想认真学习考高中。”苏向晚说。
谷东在这方是一个非常坏的典型。
他居然说:“不就一高中嘛,我不考啦,你就把我抓派处所关半个月我也不考,我完全可以带着我的小弟们一起去当兵,高中有个什么可考的。”
“不上高中,不上了军校,你永远就是一士兵,提不了干你懂不懂?”
“那我就回秦州,跟我的小弟们一起卖烧烤。”谷东削皮削的可快了:“还能赚大钱养您呢。”
没错,在书里头,谷东这个黑社会头子的正当行业就是开烧烤店。
据说他的烧烤店物美廉价,生意火爆。
但也有人说,他卖的烤肉便宜是因为,那些肉都是他割来的,仇家的屁股肉。
看看大的几个多有出息,再看看谷东,苏向晚心里顿时腾起一股子气来:“你就给我继续这么混着去吧你,再敢约一帮混混来家,我就让派处所把你抓起来。”
谷东这才有点害怕,虽然在挨打,刷刷刷的削着土豆皮,但原则不容改变:“我是不会放弃我的小弟们的,就陈光耀也是跟着我才变好的,你不能拿有色眼镜看我。”
把这家伙从家里赶出去,苏向晚问宋青山:“怎么办,要不让刘在野把这家伙给关起,打上一顿试试?”
关派处所对一般孩子来说,都是个好办法,因为没孩子不怕公安的。
但谷东不行,他不但熟悉孩子世界的规则,身为大领导的儿子,更是能凭借自己头顶那看不见的光环,把成年人都玩弄于股掌。
他听话,只是因为想听话,并不是他怕你的缘故。
“他那么聪明,什么看不懂,看不透,你就把他送进监狱,不出三天,他在里面就是老大。”宋青山说。
“那怎么办?”
苏向晚对大的几个都有办法,唯独谷东,这孩子又江湖,又世俗,又聪明,一般人还真拿他没办法。
“我来想办法吧,你给咱们煮宽粉。在野喊我,说有个大事情想跟我谈谈,我跟他聊完就回来吃饭。”宋青山说着,就出门去了。
宋南溪今天得跟李承泽俩个一起出去买东西。
李承泽的钱包可鼓了,据说里面装着学校奖励的五百块钱,现在当然全归南溪来支配了。
俩人自行车一骑,这就出门,直奔最近南方人开的小商品批发市场。
要买瓜子,李承泽也是先让南溪尝,尝着味儿好的才买,不好的就算。
再是花生,糖果,边尝边买,不一会儿俩人就弄了一尼龙带子。
临走的时候南溪又看上了大板瓜子,于是又称了一大堆。
回到家把东西放下,还得去一趟更远的百货市场,遵照苏向晚的嘱咐,房子就现在这样儿,不用翻新,但是窗帘被套得换,柜子得重新漆油漆,得让新儿媳妇一住进来,就能感受到,全家人是很重视她的。
百货市场才有窗帘布和床单被罩,所以得跑远点。
到了刘在野家的门口,李承泽长腿一叉,就把自行车给停下来了。
把自行车推一旮旯里,他居然跑刘在野家门上去了。
南溪觉得纳闷儿呢:“哥,咱们不是去百货市场嘛,跑刘在野家干嘛来?”
李承泽轻轻嘘了口气,示意南溪声音小一点,从兜里摸出根铁丝儿来,就开始撬刘在野家的门了。
不比别人都得住国家分配的房子,刘在野可招摇着呢,夏天是城中心的四合院,一入十月就搬回公安局的家属楼,毕竟冬天楼上有暖气,舒服。
总之,他在秦州,是所有党员干部们羡慕的典范。
乱的时候搂财,风光得意,现在又在公安局,依旧风光得意。
当初闹革命的那帮子人都给清算了一遍,就他在秦州还是人人惧怕。
“咱去刘伯伯家干嘛,哥,你小心给人抓住。”南溪说。
李承泽自己进门,把宋南溪也拉进门了。
这院子现在是空的,刘在野不住这儿。
“咱不会真偷东西吧。”南溪紧张坏了。
李承泽晃着铁丝儿说:“一则,咱得从他这儿弄点好东西,二则,你知道吗,沈烈英说,我外公的军功章,就是刘在野刘伯伯卖给她妈妈秦霞的,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当时在我外公死后,偷我外公军功章的那个人,就是刘在野。”
南溪嘴巴都张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李承泽呢。
李承泽很想亲她一下,但是算了,怕吓到她。
在刘在野家的院子里转了一圈儿,基本可以判定,这家伙的宝贝全藏在西边的耳房里,李承泽把南溪一拉,就进耳房了。
他在翻箱捣柜,南溪就在窗边给他望风。
但是想来想去,南溪还是把李承泽那根小丝儿给夺过来了:“哥,你可是军人,咱们按照正常程序走,偷东西是违法的。”
“这不算偷,只能说咱们是来看看。”李承泽又把铁丝夺了过去,撬开一个破柜子,好家伙,里面琳琅满目的,全是宝贝。
他正准备翻一翻,看里面有没有属于外公的遗物呢,院门咣啷一声开了。
宋青山和刘在野俩,提着一扎子秦州红星厂生产的啤酒,从外面走进来了。
俩孩子吓的,都没地儿躲了。
可好巧不巧的是,院子里那么多间房,刘在野哪间都不去,朝着这西边的耳房就来了。
还能怎么办,李承泽把南溪一拉,一个滚儿,俩人就滚到刘在野家的床底下去了。
第216章 躲床底
“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青山,你兄弟有大麻烦了。”刘在野说。
……
“枪,下面有个分局的俩小年青,把他们分局的两把枪给丢了。”刘在野又说。
“枪丢了还了得,你没把那俩家伙给拷起来?”宋青山吃惊不小。
刘在野双手合什在拜菩萨:“岂止是拷起来,我只差把他俩的命要了,但是枪丢了就是丢了,咱得找回来了,不然咋办。”
“登公告,全城搜捕,刘在野,两把枪呢,里面有多少发子弹,那可全是人命,这我可帮不了你。”宋青山说。
刘在野说:“要发现枪没了,你觉得我这工作还能干吗,我得跟着那俩怂蛋一起坐牢去,现在正在严打期间,我必定要给送到海西州劳改,你信不信?”
确实,从83年第一次严打之后,84到87年,进行过很多次的严打。
毕竟社会太乱,只要发现问题,只会重判不会轻饶,当然就会有很多人被屈判,这也是大时代下常有的现象,再正常不过了。
“那你想我怎么帮你?”宋青山说。
刘在野现在已经没有可信任的人了,找宋青山,居然是因为谷东的缘故:“你把这事儿悄悄告诉谷东,让谷东把枪找出来,你就说,我答应他,明年帮他考一中。”
“你这是想帮韩谷东作弊吧?”宋青山说。
刘在野敬了宋青山一杯啤酒,一口咂干杯子里的,说:“你以为我跟谷东俩没聊过这事儿吗,我本来是求他办事的,毕竟他手下小弟多,还都忠诚的不得了,但问题是他不愿意听我的,只听你这个当爸的呀。”
所以,感情刘在野是求不动谷东,才来求宋青山的。
宋青山没说话,默默的喝了一口酒。
这俩人一个坐在凳子上,一个就坐在床上,剥开花生往嘴里丢着,刘在野又说:“对了,你好久没见我家刘灵了吧,哎哟那小丫头,真是鬼精鬼精的,唱起歌儿来,嗓音比你家南溪还好听。”
在床底下并肩躺着的李承泽听了这话,就侧首看了一眼宋南溪。
南溪当然害怕,嘴巴抿的紧紧的,一言不发的躺在地上,生怕出点气息,得给爸爸听着。
“你家南溪也要走部队吧,我跟你说,我都替她看好部队和小伙子啦,到时候介绍她一特别好的对象。”刘在野又说。
宋青山现在就跟农民伯伯好容易丰收了一样,说起这种事情,那当然是咧开嘴巴就笑:“谁家的小伙子,人怎么样,条件有多好?”
“孩子爸在公安部,妈是八一电影制片厂的副厂长,小伙子又能唱又能跳,现在是咱们秦州军区的文艺骨干,你要真有心,我哪天带你看看去。”刘在野说。
南溪一直在歌舞团,又不是不认识团里的小伙子们,正在想刘在野说的那个人会是谁呢,突然觉得耳边有些痒,转眼的功夫,李承泽翻身起来,就给她亲了一口。
亲完他还不避,掰着南溪的脸,非得让她看自己呢。
南溪当然唔的就是一声,跟老鼠叫似的。
李承泽又不能说话,指着自己的脸呢,那意思当然是叫她不要乱听。
南溪有点怕,又不敢出声儿,李承泽还有点得寸进尺,突然在她耳边说:“你知道的吧,你得嫁给我,别听这些没用的。”
总之,俩人闹的动静可不小。
宋青山就在床对面的椅子上坐着,突然就站起来了:“我回去跟谷东说说这事儿,你们最近也少休息,多执勤吧,想办法把枪查出来。”
“我们所有人一天上十六个小时的班,只睡四五个小时宋青山。”刘在野说。
这俩人于是转身,又走了。
南溪大松了口气:“还要查吗?”
李承泽再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张卷起来的锦旗说:“差不多,咱走吧。”
临要出门,他又转过身,在南溪的嘴巴轻轻的吻了一下。
南溪捶了一拳头,他就回头再吻一下,俩人贼溜溜的出了刘在野家,承泽蹬车,南溪抱上他的腰,严打最盛行的年代,这就是俩不要脸的大流氓,一路铃子叮令令的响着,回家去了。
煮一锅子宽粉,再加上土豆片,这个得配着凉馒头来吃,才更有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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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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