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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羊吃人

    这种事儿可邪了门了,羊可是吃草的,怎么还吃上了人?
    此消息要比见大蛇要刺激的多,何况房子都推了,也没见到什么蛇,虽说看到了三具尸体,但这也和闹鬼不沾边啊。村里人见到尸体后也报了警,一切都看起来那么的雷声大雨点小,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其中的凶险。
    至于那蛇已经被刚刚的天雷劈的尸骨无存了。我跟着人群赶了回去,羊倌家距离阴庙不远,刚进了院子就被铺面而来的血腥味儿吓了一跳。
    只见羊圈里,大板牙和他爹浑身血淋淋的躺在地上,身体几乎已经看不到半点好模样,就见那只母羊带着六只小羊围在两具尸体旁,不紧不慢的啃着,蠕动的上下嘴唇和那拽出来的血淋淋的肠子,让许多年轻人都歪着头吐起了酸水。
    眼前的现象可比刚刚拆庙时震撼多了,六羊六魂?难道说那在钉魂桩内跑出的六具鬼魂直接来找他们父子报仇了?其实这种情况也只是我的一种猜测。
    另外一种猜测是那母羊从生第一胎开始,所有的羊都是由羊倌杀的,而且他每每杀羊只是当着母羊的面前动手,要知道万物皆有灵,或许着羊上辈子欠了羊倌的,这辈子来抵债。
    不管是野兽还是人类,母子之间的感情是最为深刻的,羊倌连续当着母羊的面儿不知杀了它多少的孩子,一胎可为一世,于是乎欠下的债自然也就还清了,估计今天是母羊感受到了羊倌父子的大限将至,所以才带着六只小羊分食了他的身体。
    为道者修的是因果,所以不必忌讳吃肉还是不吃肉,可我觉得,既然万物平等,吃肉还是要吃三净肉(第一、眼不见杀,第二、耳不闻杀,第三、不为己所杀视为三净肉。)
    羊吃人这件事儿在当时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后来派出所来了人,把尸体都一次性的拉走,我也参与了笔录,好在村长说我是他表亲,免去了很多的麻烦。
    第二天,那一窝羊被视为邪物就被勒死了,而那省里的考古队就像是狗鼻子闻到屎似的,下午就蜂拥而至的来考古。自然,那羊倌捡到的金银都交给了国家。
    我在马村耽误了整整四天的时间,临走的时候还帮了村长起坟,这东西不难,也就是一系列的程序,烧香祭拜,祷告祖先,午时前结束,如果结束不了,就用黑布罩住尸骨。
    这里面倒是有一个忌讳,喜欢的朋友可以当个参考,就是起坟的时候只能带走尸骨,其他的东西一律留下,丢入古钱九枚,以火焚烧,最后新土掩埋,不这么做会对子孙后代有一定的影响。
    再说起开棺,一切犹如我所料,那棺木内的大白蚁个顶个宛若老鼠一般,破棺的那一刻,村长吓得都蹦了起来,尤其那蚁后,个头都赶上了狗崽子,狰狞的样子极其吓人。
    我反应较快,拿起了树枝就把那蚁后杀了,这种东西留下了也是个祸害,不如趁早杀之,何况蚁后那么大,它下的崽子都和老鼠似的,久而久之对村民也会造成影响。
    起坟下葬的讲究咱们暂且不提,这种东西说起来太墨迹,喜欢的就自己度娘科普一下。就先说说我的吉林之路。
    离开了马家村,本来以为这一路会极其坎坷,可好在遇见了贵人,要不怎么说善有善报呢!原因是村长的外甥就在铁路工作,更巧的是他外甥还管吉林那趟车。于是,帮我买了张自秦皇岛到延吉的动车票。
    解决了阴庙的事儿,我就惦记这见见夜游神问问,能加多少寿命,可这老头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其实我有想过,要不要安葬一下那个“老道”,后来合计了一下,还是不要动了,毕竟大蛇和阴庙不在了。
    前文老张说过,蛇妖化人,需要盘尸而眠,之前那蛇精肯定盘到了老道的尸体才会幻化出了人形害人。但我觉得现在也没什么必要起坟,自己便离开了马村。
    坐在了秦皇岛去往吉林的列车,我长呼了口气,这人心啊,有的时候往往因为贪念就变坏了,心中唏嘘万千,鬼神杀人亦有忌讳,可人杀人却多为横行无忌。
    拿出了在刑战那儿取来的缩小版复制地图研究了一会儿,至于爷爷来这里做什么实验,他是一句话没对我提起过。除了让我调查下爷爷的行踪外还让我在红圈的范围内找到什么古墓或者古城。
    不过我也没多想,毕竟人家是军区么,自然保密的东西较多,我觉得假如于国有利,而我又恰巧能帮得上吗,自然也就不能有任何的托词。
    拿出手机拨给了爷爷,还是无法接通的状态,我很疑惑,到底是什么成果,会让刑战变得紧张?而且我还发现,他们不敢动我,也不敢逼我,我想这应该是怕爷爷把那所谓的研究成果交给别的国家。
    脑海里的一堆的疑问,但愿到了长白山能够全部解开。调整好了心态,我便在火车上看起了阴阳秘术,对于当中的炼魂法我很感兴趣,因为想以魂入地府,需要找到阴路,也就是孤坟前的四十九步,点燃招魂香,瓦片搭桥,越过黄泉,就可让自身魂魄从此直通地府,自身的魂要是强大,实力也会变得强大。
    长白山是在吉林省延边朝鲜族自治州安图县,所以得先到延吉倒车,当晚我一出火车站就懵逼了,因为那实在是太冷了!
    北风呼呼的吹着,空中还零散的飘着小雪花,街道上的行人稀少,出站时我和列车员互相看了一眼,他抿嘴笑笑,因为我这次来竟然穿了单衣!
    严重的经验不足让我吃尽了苦头,被迫无奈下,也来不及找宾馆,就随便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个地方住了一夜。中间的坎坷以及环境的脏乱差咱就不说了,简短的两个字形容就是“苦逼!”
    第二天一直到中午我出了门,直奔向了商场,买了身秋天的运动装,打扮的就像是一个来这里旅游的大学生。
    我觉得命运这个东西很是奇妙,冥冥之中就好像有双大手会将两个不曾相交的射线变成了交点。这要从我去找旅行社说起,集散旅游中心对于这所城市来说很常见。
    第一呢,延边那边有长白山,第二呢,这里还聚集这朝鲜族和边境,不乏一些过来游玩的人想看看高丽的小伙伴们过着如何的贫穷的生活。
    我溜溜达达的去找集散旅游中心,可路过街边的时候看到马路旁蹲着很多算卦的。本来我也是做这行的,所以就亲不自禁的多瞄了几眼。
    形形色色的人群,让我想到了《屌丝男士》里大鹏演的算命先生,戴着个棉帽子插着手,叼着烟卷等待着过路人,试着搭话算卦赚一些金银。
    这么一路过,我发现多数都是一些懂点麻衣皮毛的相士,也就没什么大的兴趣,本想着加快脚步离开时,就在人群的末端,摆着手机贴膜的牌子旁边的一个摊位引起了我的注意。
    看相的是个中年人,四十岁左右,脸颊消瘦,身体看起来很单薄,眉骨高,目光较为平和,穿着一身藏蓝色的棉衣,就这么平淡的观察过往的路人。
    可最引起我注意的不是别的,是因为他在地面上写了几个字“寻龙”“问穴”“相面”并且用三块儿木板压住,最前端还用粉笔写上四个大字“茅山正统。”
    这可就触碰我的底线了,他茅山正统?那我干啥的?
    于是我就坐在了那中年人的面前,他抬起头面带微笑,上下打量我,张嘴有点南方口音:“先是可要算卦?”
    “算,您是给我相面,还是摸骨,或者批八字?”我嘴上微笑,心里却在想,今天必须要为王一更正茅山之名,不让江湖相士堕了名声,也就是今天我要砸场子。
    “都可。”我说。
    那算命先生上下打量我一眼,忽然笑了:“天中低陷一生不济,早克父母,事业蹉跎,你能让我看看你的左手么?”
    其实他说的对,加上那自信温和的笑容,我心里有种感觉,此人真是红道的人!
    于是,也收起了之前的轻视之心,因为算命的规矩,那是先说好话,再说损话,这样做是为了让算命先生不会因为说了雇主不想听的话而收不到赏钱。
    要知道这一行多是牵涉到天机的问题,学这玩意的人又多少有些迷信,是以才定下这种规矩,防止那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发生,所以多数算命的都是会说拜年话。
    可对方直接就说我不好,自然他心里有谱,于是我将左手递给他,那中年人,抓着我的左手看了半晌,忽然爽朗的笑了:“我今早给自己批了一挂,紫微星自东南方向起由北而落,不是贵人便是亲人。”
    “什么意思?”他那爽朗的笑声让我有些发懵。
    中年人继续说:“我叫毛石,你知道我么?”
    我摇摇头,说压根儿就没听过这人。
    他倒是笑了:“看来师傅他老人家还是那么的不靠谱。”这时他把左手也神了出来,五指多有疤痕,手掌指肚位置红润,此为掐诀后阳气暴涨导致的手指手掌鲜红,而且疤痕也是咬破食指画血符的留下的。
    “师傅曾与我通过电话,说新收了个小师弟的名字叫张大宝。前些日子我在香港看到师傅的玉牌碎了,便赶了回来,只是一直没有寻到小师弟,自知缘分未到,可没多久袁师伯找到我,让我帮着他们办一件事儿,我便三天前来到延吉。”他亲切的说。
    “你。。你是二师兄!”这个让我震惊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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