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我伸出手说:“我叫何莎莎,你好。”
“张大宝。”我也伸出了手,一摸女孩儿的手,我心里一惊,因为这双手百分百杀过人!
这个东西别不信,你仔细看看那些杀狗的,杀猪的,他们身上都有着一股杀气,往往手上有过人命的人,都会在手掌体现出来,那就是你刚摸的时候对方手是热的,但片刻就会变得冰冷。这恰恰与普通人相反。
可她今年最多也就二十三四,就算是长得年轻,但也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五岁,近距离看她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淡然生死的成熟,这与怀疑我是鬼的时的状态截然不同。
“拘留的事儿我可以给你摆平,现在我很急,能不能先去给我看看?”她说。
我为难的说:“说了你也不懂,今天真不行,而且我这趟监狱必须要进。”我可是准备用监狱破咸池的,如果不进去躲灾,迟早会要出事儿,况且现在我的后背依然很凉,说明那鬼始终跟着我。
怕何莎莎不信,我又说:“三天吧,你要是能把我捞出来,三天后再来捞我。”
何莎莎很干脆,她也没多说什么,感觉这个女人有几分男人的豪气。让她开车带我去了看守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感觉她的身份很神秘,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以外,什么也不说,并且她还说,她当时以为我是鬼,所以才会被吓到的。
我无奈的说自己哪里像鬼了。
可当何莎莎把副驾驶的镜子给我打开时,我才发现我居然穿了一身寿衣,可能由于在摆渡车上呆久了,阳气损失的太多,脸白的像纸一样,确确实实很像鬼。心里暗骂那个老罗,他是真特么的够坑人的,大半夜跑鬼集卖寿衣,是嫌自己命太长还是怎么着?
听她说所谓的‘坐坑’,是指的活人坐在坟头上卖东西,鬼魂来帮忙增加财运,但是有规矩便是人不能开口,所以当我说话后,那个卖东西的人才会忽然跪下来烧纸,这也吓到了何莎莎以为鬼来了,回头看我穿着寿衣脸色惨白,她把我当成了鬼,这才有了后面的事儿发生。
半个小时不到,车停靠在了看守所的门口,关于她手里的龙棺,何莎莎只是让我别多管闲事,她随我一起下了车,表情严肃的对我说:“三天后我来接你,我最讨厌说话不算数的人,所以千万别想着跑。”
我指了指看守所,到了这儿,我倒是想跑,可人家也得让啊!
我活动活动肩膀,无奈的说:“别跟着了,我都该进看守所了,你也想进来关一会儿?”
可何莎莎好像怕我跑似的,她主动要求‘送’我去看守所。
拗不过他,也就随她去了,于是我把寿衣给脱了,光着膀子进了看守所的大门。
写到了这儿呢,就科普下监狱的风水格局,按照中国传统的阴阳学说,衙门一般都要坐北朝南,方位则位于‘坤’。牢门是一个监狱的标志和眼睛,牢门要牢,大门一般以黑色为主色调,无论铁质的还是木质的,追求的都是厚重、简朴、凝重、威严。牢门寓意着隔开阴阳,在罪犯心里上凝固成了此与彼、自由与桎梏、守法法与违法的界限。
监狱最常见的饰物就是“狴犴”,因为它好打抱不平,且能断狱,因此监狱大门有狴犴把守,有勿枉勿纵之意。如果有人进去过,可以仔细回忆回忆就知道了,不过当然咱们还是要当一名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再说一句题外话,一般大哥出狱放鞭炮,也是去去里面的阴晦之气。
且说我和何莎莎进了看守所,值班狱警都傻了眼,问我干啥的?我说自己是来看守所蹲监狱的。
“你神经病吧?”狱警显然没太相信,看我光着膀子以为我神经病,就开始轰我走。
我说真的是来看守所的,只是领我来的民警出了点事儿,所以我自己来的。
由于我的再三要求,那年轻的值班狱警总算调取了资料,半晌后惊讶的说:“信息上说你畏罪潜逃了,自首的话,你得先回派出所先办理程序。”
“别啊,我真是来蹲监狱的,去派出所多麻烦啊,你就关了我得了。”我说。
狱警说不合规矩,非要我去派出所。我俩犟犟一会儿,狱警打了报警电话,直到来了俩名警察,他们重新给我出了个手续才算是让我可以顺利的进了班房。
我问了下昨晚带我的两名警察的情况时,看来的干警居然叹了口气,他说昨天带我的两个警察,居然一个死了,一个疯了。
听到后我觉得还挺伤感,实在话,俩人的确是个好警察。
于是我说:“你好,你有那个疯了的警察家庭住址么?我家祖传老中医,专门就是治疗癫痫性精神病的,你把地址告诉我,等我出狱了给他看看去,能不能行,也得试过了才知道。”
高个子警察盯着我看了半晌:“你是昨天晚上嫖娼挨抓那个道士吧?”
我看了看何莎莎,真是觉得特别尴尬,为了堵住警察的嘴,我又催他给我写地址,还聊着一些医理方面的知识。
把他写的地址放在青囊里,随后一同上交给了政府,直到我换了身囚服被狱警带入了铁门之内,何莎莎才放心的离开。
一进入看守所后,心里立刻产生一种没由来的压抑感,监狱在风水当中也被称为绝地,一墙之隔,既是阴阳之隔,所以说这次进了看守所后,我发誓一辈子都不愿意再来了。
被狱警领到了拘留室,短期拘留与监狱不同,如果房间够多的话,多数都会让你一个人居住,并且大家关几天就放出去了,所以也很少欺负新人的事情发生,可要是在只监狱里的话,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可能最近治安比较好,我居然还被安排进来住了个单间。
空荡荡的房间里,上下铺,四张床八个床位,牢门是传统的那种铁栅栏门,第一天普遍都是让囚犯适应环境,第二天才开始有政治课,以及让你抄写八荣八耻等的思想教育。
昨天晚上由于太累了,加上睡觉是最好躲过杀师日的方法之一,当天我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唯一的意外便是跟着我一路进了看守所的鬼魂,开始我没乐意理他,结果我迷迷糊糊的睡到了半夜,看到了一名七十多岁的老者虚影站在我的床头。
“该死的家伙,你踢倒了我的房顶,我要杀了你,杀了你。”那老头在我耳边墨迹。
见惯了鬼怪,我并没有觉得害怕,他只是欺负我今天时运低,所以我任由他处置,一会儿让他踹,一会儿让他挠着,老家伙不知疲惫的折腾到了我半夜,可一旦过了十二点,我顿时觉得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
这是因为杀师日过了!
当即我就坐起身,活动下双手,盯着站在床边的老头说:“你没完没了!打会儿就得了呗,咋地,你还弄死我啊?”
“你,你不害怕?我可是鬼啊。”老头难以置信的问我。
“来来,鬼,你离我近点。”我对他比了比手。
老头忽然飘过来,张着嘴吓唬我,可此时我已经掐好了法指,对着他就是一下子:“老子还是天师呢!”一声脆响,那鬼被我法指所伤,当即他就蒙了。
同一时间,我快速把监狱的草垫子拆开,拿出了一小结的干草,用手搓一搓草屑,挑出形成尖锐形状的草秆。我冷冷的说:“你信不信我能再让你死一回。”
老头吓得要跑,但我轻轻吹了下手中的草屑,手中所有的草像是有了生命似的奔着老头飞过去,吓得他嗷嗷大叫,跪在地上给我磕头。
我也不想伤他,目的达到了,我便一挥手把草打散,因为我爷爷常说,好的风水师一草一木皆可称为风水利器,而民间捉鬼也是如此,只有对待凶恶厉鬼才用得上符咒,多数的时候,民间方法见效快,还很方便。
“我不想伤你,但你总不能追着我不放吧。”我无奈的说。
“我这就走,再也不敢了,只是你把我家房顶踩坏了,我没办法才会缠着你的追。”他说。
房顶?我忽然想起,好像我追何莎莎的时候,一不小踢倒了两块儿砖头。[坟地前面搭建的三块砖头,那个碰倒了,记得给‘人’摆上。]
听他讲完了,我的气儿也就消了,谁让咱们有错在先呢,所以我说:“那这样吧,你先在这儿住下,等我出狱后给你把门搭上。”
那老头连连道谢。于是我让他安静点,自己又用小六壬推算了下吉凶,发现了咸池的劫数已经淡了许多,这代表我已经到了绝地,应了绝处逢生,破了自己的生死局。
并且我发现自己运势也有了回暖的趋势,躺在床上,我深吸了口气,这回心里踏实了,心里合计着明天想办法得给自己做一个小的转运小局,加快好运势的形成,争取出了看守所以后能快点找到蔣诗雨。
第二百六十四章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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