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萧寒把凌小安送到医院，在她下车前，他扣着她的脑袋吻了会儿。
    而她就乖乖的，等他吻够，才打开车门。
    在她下车时，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嘴角轻挑一抹笑：“只可以待到中午，十二点我过来接你。”
    虽然他也觉得那蠢女人很可怜，需要陪伴。
    但他不想让她太累。
    “知道了。”因为刚才的亲吻，凌小安的脸颊很红，说完话，她便急匆匆转身。
    江城医院是国内最顶尖的综合性医院，医院大厅每天都是人满为患的场面……
    可有的时候。
    人与人之间的相遇，就好像是注定的。
    碰上了，就躲不掉了。
    电梯门开，凌小安怔怔地站在走廊，而那个被她撞到的女人挽起发丝，腼腆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是我没看清路。”
    “……”
    “小姑娘，没事吧？”
    “……”
    见凌小安不说话，而是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女人有点尴尬，抿了一下嘴角，那双狭长漂亮的眼睛轻轻眯了起来。
    过了大概有一分钟，凌小安才轻轻动了动唇，并且收回视线低下了头：“没事。”
    直觉这种东西，很可怕。
    在走向病房的时候，她的眼角莫名就湿润了……
    那个女人的声音很好听，那双眼睛也很漂亮，笑的时候好像晃动着一泓清水，幽幽淡淡。
    而她不知道的是——
    就在她身后，不远的距离，那个女人正回头望着她。
    女人弯了一下薄薄的唇角，浅淡的笑容好久都没有消失，可是垂落在身侧的双手却紧紧攥了起来。
    ……
    接下来的日子，陆湛深持续着低迷消沉的生活状态。
    而恒耀集团那边，陆沉瀚的小动作也没有消停过。
    饭局上，陆沉瀚是带着小姑娘一块儿来的。
    他命令她穿了性感的裙子，黑色的，露肩的，堪堪遮住膝盖，是他亲自去店里买的。
    在座的，除了陈董之外，还有另一名戴黑框眼镜，长相斯斯文文的男人，约莫三十多的样子。
    陆沉瀚举起酒杯：“多谢陈董和汪副总肯赏脸，来，我敬二位一杯。”
    陈董一杯酒下肚，睨向小姑娘，不悦地啧啧了几声。
    臭丫头，上次把他咬得这么狠！
    感觉到陈董的目光，小姑娘怯生生的，下意识往陆沉瀚边上缩了缩。
    “听说前几日有警察找过二少爷？二少爷这么快就摆平了？”坐在一旁的汪副总开口说话。
    只是美色当前，他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陆沉瀚避而不答，笑了笑：“想必陈董应该和汪副总说过，现在我大哥终日颓废，集团的事情不管不问，关于罢免的事情，我看是不是……应该再提议一次？”
    陈董前不久又收了陆沉瀚不少好处，自然出声应和：“我早就说了，男人眼里只有老婆孩子，能成什么大事？要我看啊，恒耀就是缺少像我们二少爷这样有远见的人才！”
    汪副总微微点头，倒也没有遮遮掩掩，直截了当问道：“二少爷若是坐上总裁的位置，当真能信守承诺？”
    恒耀有那么多位副总，若是单单论能力，他并非最优秀的。
    倘若之后角逐副总裁的位子，照理说，是绝对挨不到他的。
    其实他能留在恒耀，也是因为当初他父亲是恒耀的高层，跟着陆老先生打拼过江山。
    后来陆老先生退位，陆湛深清理过管理层，不过当初他在暗中使了一些小手段，总算保住了职位。
    现在陆沉瀚能给他一条明路，他自然也不想错过。
    陆沉瀚眼底浮现亮光：“这是自然，汪副总若是觉得口说无凭，我们大可以请陈董见证，当场就签下协议。”
    陈董和汪副总不同，眼里就只有钱，职位那些虚的东西，他倒是不怎么在乎。
    汪副总满意地点点，视线又不自觉地停留在陆沉瀚身旁的小姑娘，嫩得好似能掐出汁水儿！
    男人这种眼神，陆沉瀚哪里看不明白，这便起身介绍道：“这是梦儿。”
    小姑娘被拽了起来，眼睛湿漉漉的，来这儿之前才哭过闹过，甚至闹得歇斯底里。
    可是她的沉瀚哥哥威胁她，如果她不听话，那他就永远不会再见她，他会说到做到。
    离开包房，陆沉瀚将小姑娘拉到边上，眸光深暗：“梦儿，沉瀚哥哥这些日子没少教你，等会儿该怎么做，都清楚吗？”
    “沉瀚哥哥！”小姑娘脸色煞白。
    这些日子，沉瀚哥哥都住在她的公寓，每到她放学回来，他便深刻让她明白了男女之间的事情。
    但是她想不到，他这么做是为了……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嫌你脏，所以……”陆沉瀚摸了摸小姑娘惊慌失措的脸蛋，挑唇轻笑，“好好伺候，明白吗？”
    “沉瀚哥哥……”
    门被锁了起来，任凭小姑娘怎么哭喊叫嚷，外面的陆沉瀚就是不为所动。
    房间里充斥着各种声音。
    过去好几个小时，陈董和汪副总一前一后走出来，纷纷流露出餍足的神情。
    放声笑着，陈董回味般舔嘴：“臭丫头，死到临头还想着和我犟？就是欠收拾！”
    相比陈董，一边的汪副总就收敛许多，不过刚才那种滋味的确好得很，他一点儿都不觉得疲倦，甚至还不知足。
    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想把人带回去再玩玩。
    不过想想，又觉得没必要。
    也是个二手货了，早不知道被陆沉瀚玩了多久。
    陈董将手搭在陆沉瀚肩膀：“二少爷就放心吧，明天的董事会上，我会和汪副总提议罢免的事项。另外其他那些股东，我也会好好做他们的思想工作。”
    汪副总伸出手：“二少爷，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陆沉瀚浑身绷紧，很僵硬地点了一下头，脸上再也挤不出任何笑容。
    陈董和汪副总离开了。
    而陆沉瀚则站在原地，房间的门半掩着，他却没有勇气推开走进去。
    房间里传出撕心裂肺的痛哭声，让他再也没有办法忽视心头疼痛……
    是他毁了她。
    但是，他再也回不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