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今天不承认你被大款包养了，我是不会让你离开这里的！”颜听雨死死的瞪着许默，眼睛里满是怒火。
    闻言，许默一下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说起来，她还真算是被大款包养了。
    被谌子言这位大款老公包养。
    只是，说起大款，浮现在众人脑子里的，都是满脸肥肉的猥琐中年老男人。
    如果是谌子言这样的天之骄子，估摸着不知道多少人，跪求被他包养。
    “你笑什么？”颜听雨表情阴沉的问。
    “我承认，我被大款包养了。所以，你能让我离开了吗？”许默轻耸了下肩，眨眨眼睛，眼神要多真诚便有多真诚。
    她回答得太直接太坦然，完全出乎颜听雨的意料之外，女人一下便愣住了。
    随即，脸上的表情开始激动，笑容也忍不住得意起来。
    “你承认了！你承认你被人包养了！”她兴奋的笑着，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捏了捏裤子口袋，继续追问，“包养你的人是谁？所以，你的腕表也是真的，是包养你的送你的礼物，是不是？”
    许默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女人怎么会这么开心。
    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她手上的动作，立刻明白了什么。
    颜听雨的裤子里装着的，应该是手机。
    估摸着还开了录音功能，想着让她承认被包养了，然后回办公室放到部门的工作微信群里，亦或是更狠毒的，放到微博上去，让自己丢掉实习机会，甚至于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想着，许默的眸光一点点冷了下来。
    她们认识才第二天，严格意义上说，还是陌生人。
    仅仅只是因为一个不能代表什么的实习职位，便能做出这般不择手段的事情来。
    网上有句话叫，是善良限制了我的想象。
    现在用在这里，只怕是再贴切不过的。
    她不是阴狠的人，不想用最恶毒的想法去揣测他人，所以希望是自己多心了，颜听雨捏的，不是正在录音的手机。
    可是同时，她也不是多么善良的人。
    不会愚蠢而盲目的相信，不会对意欲伤害自己的人无动于衷。
    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她不主动害人。
    但是，如果有人想要害她，那便对不起了，她会自保，同时，还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刚刚是开玩笑的。”许默面色平静，“我刚刚说过了，表是假的。我只是普通的实习生，实习职位是苏诺部长安排的，我并不清楚原因。如果你有什么疑问，我觉得你问她更合适。”
    “你居然耍我！”颜听雨脸上的笑刷的一下消失，脸色沉黑如炭，看着许默的眼睛里，怒火熊熊燃烧中，“你这个贱人！为了心甘情愿的爬上男人的床，还在这里装清高装无辜！我要把你的真实面目告诉苏诺，让所有人看看，你到底是个多不要脸的玩意儿！”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诬陷我说我被包养，如果你有证据，请拿出来。如果没有，麻烦你让让，我还有工作要完成。”许默渐渐变得面无表情，“还有，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有权利告你诽谤。”
    “你——”
    颜听雨的话被“咚咚”的敲门声打断。
    她狠狠的皱着眉头，估计是正在考虑，要不要开门。
    门外，晁月的声音响了起来：“默默姐，你在里面吗？”
    “贱人贱一窝。”颜听雨冷哼了一声，转身将门拉开了一条小缝。
    晁月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看见她，神情带上了警惕。
    “进来吧。”颜听雨冷冷的笑，伸手抓住她的手，将她一把拉进来后，重新关上了门。
    这一次，还顺手反锁了。
    “默默姐，你没事吧？”晁月三两步走到许默面前，皱着眉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放心吧，我们还处于吵架状态，还没动手。”许默瞧着她一脸凝重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伤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就好，不然就惨了。”晁月长长的松了口气，小声嘀咕着。
    然后转身，朝着颜听雨走了两步。
    “我正在问你的好姐姐，有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有兴趣的话，就一起听听啊。”颜听雨双手环抱在胸前，冷傲的扬着下巴。
    “我确实挺有兴趣的。”晁月嘿嘿的笑着。
    一听，颜听雨更加得意了，偏头看向许默，眼神里满是嘲讽：“看看你的小伙伴，她都——”
    “都你大爷！”晁月忽的冷冷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同时，突然转身。
    一个后旋踢，狠狠的踢在颜听雨的胸上。
    然后，许默便眼睁睁的看着，“嗖”的一下，被踢中的某人直接飞了出去。
    重重的撞在墙上，又“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如同一滩烂泥般，趴在地上，许久都没了反应。
    许默：……
    晁月走上前，在颜听雨的面前蹲下，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
    “啊啊啊啊——”女人顿时惨叫连连，疼得一边哭一边大叫。
    因着摔在了地上，额头和脸颊上破了皮。
    原本精致的妆容因为眼泪也花了，眼线和睫毛膏顺着眼泪，在脸上留下了两条漆黑的痕。
    眼睛的周围黑了两圈，再加上乱糟糟的头发，看上去像是正在发疯的疯婆子。
    晁月的手上用力了些，惨叫声听上去凄惨而刺耳。
    “特么的谁不要脸爬男人床？谁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晁月看着颜听雨的眼睛，脸上依旧带着灿烂的笑。
    只是这笑，落在颜听雨的眼里，尤其的瘆人。
    她下意识的缩了下脖子，却又因为头皮上传来的刺痛，不敢动了。
    “我……我，都是我，是我不要脸，是我下贱。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女人哭喊着求饶。
    “乖，声音小点，让人见着你这幅疯婆子样，就不好了。”晁月继续笑着，“来，告诉我，你哪里错了。说错了，我便再给你一脚，然后挑断你的脚筋。”
    她故意将声音压低，听上去阴测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