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岁将信将疑地抱起酒杯抿了一小口,融在口舌里的有清酒的甘冽,也有梅子的酸甜,是他喜欢的味道,于是鹤岁不再小口小口地抿酒,而是抱着酒杯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梅子酒的后劲本来就大,更何况还是清酒制成的,到后来桌上的刺身拼盘和寿司动也没有动一下,鹤岁就有点迷糊了。他揉了揉自己眼睛,软绵绵地跟段池抱怨:“肚子好难受。”
“哪里?”
段池伸手把鹤岁捞进怀里,鹤岁没有挣扎,乖乖地窝进他的怀里。不过没一会儿鹤岁就又抓住了段池的手,放到自己圆滚滚的肚皮上,鹤岁仰起头对着段池撒娇:“你给我揉一揉。”
段池自然不会拒绝。一只莹白如玉的手从衣摆探入,段池有一下没一下地给鹤岁揉着肚子,尽管鹤岁的眼睛都不大睁得开了,但是他还是哼哼唧唧地指挥着段池,一会儿让段池给自己揉揉这里,一会儿又让段池给自己揉揉那里,他舒服得都打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呵欠,还挤出了几颗金豆豆。
只是揉着揉着,段池的手就揉到了别处,不止是鹤岁的肚子了。
段池垂眸盯着怀里闭上了眼的鹤岁,只见得鹤岁脖颈那片本该一片瓷白的肤色被酒意熏红,一如玫瑰汁水染就。这个毫无防备的小家伙就这样靠在他的肩上,纤长而卷翘的睫毛轻颤,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都精致到极点,也诱人到极点。
段池的手稍微往旁边挪去,指尖触及腰侧的一颗朱砂痣,他爱不释手地摩挲着那颗朱砂痣,语气带着些许哄诱惑的意味凑在鹤岁的耳旁轻声问道:“你想不想更舒服一点?”
鹤岁没有说话,只是歪着脑袋点了几下头。他稍微睁开水汪汪的眼睛,吃吃地笑着说:“你可不可以亲我一口?”
段池把鹤岁抱得更紧,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他哑声道:“当然可以。”
喝醉了酒的鹤岁比起平日要坦诚得多,尽管爱哭的习惯还是改不了。他舒服起来会趴在段池的肩上小声地哭,疼起来也会把脸埋进段池的怀里,揪住他的衣襟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眼泪,要不是鹤岁咬住自己的手指头哼哼唧唧,以及那张红透了的小脸被一览无余,段池几次要停下来将人揽进怀里哄。
只是段池一低下头哄人,鹤岁就在他的怀里不老实地动来动去,白生生的小手也胡乱地攀上段池的脖颈,然后哭哭啼啼地说:“呜……我好难受。”
段池问他:“为什么难受?”
鹤岁哭得泪眼朦胧,这会儿也要发一通脾气,“就、就是难受。”
段池用指腹拭去他的泪珠,没有再故意招惹鹤岁。段池伸手捏住鹤岁的下颔,指腹抵在他的唇齿之间,那些因情动而无法抑制的暧昧声息再也无所遁形,他的另一只手扣紧鹤岁的五指,声音也有些模糊,“……到底为什么难受?嗯?”
鹤岁感觉得到有什么湿漉漉的正在往下淌,可是他这会儿难受到什么也顾不上了,只能无措地抱住段池的脖颈,抽抽噎噎地呜咽道:“呜呜呜……讨、讨厌你。。”
这天晚上鹤岁被欺负得厉害,他几乎从头哭到尾,受不了了还会一口咬上段池的肩头,却没有用力。不过他哭归哭,却很是配合,甚至还会主动坐进段池的怀里,段池让他做什么就听话地做什么,乖得不像样子,但是到后半夜鹤岁还是因为体力不支,趴在段池的怀里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鹤岁一睁开眼简直全身都在疼,他连手也抬不起来了,而且全身上下都是段池刻意留下来的痕迹,本来就偏白的肤色一如被印满花枝的瓷釉,美不胜收。鹤岁动不了就抱着被子在床上拱来拱去,跟一只蚕宝宝似的,慢吞吞地往下挪。
然而挪着挪着他就被人捞回了怀里,段池从背后抱着鹤岁,轻笑着问道:“你要去哪里?”
鹤岁扁着嘴巴说:“没有梅子清酒的地方。”
“你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你喝醉了?”
段池深黑的瞳眸掠过几分笑意,眉眼间的冷意早已融成一片,他的眼帘半阖,眸底有对鹤岁的怜爱,也有对鹤岁的纵容。段池慢条斯理道:“你自己坐到我的怀里,不仅要我抱着你,还要我亲你,我不应声就伏到我的肩上哭个不停,怎么也不肯把脸抬起来。”
段池说的这些鹤岁一点印象也没有,他只记得昨晚段池的眸色很深,望着自己的眼神也很专注,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他被段池翻来覆去地欺负,而且这个人、这个人还要他尝了一口自己的味道,非要问他甜不甜。
一想到这里,鹤岁的脸上就又是红扑扑的一片了,他当然不肯承认自己会这样,结结巴巴地说:“我才没有。”
“没有?”段池的眉梢微抬,他偏头看着鹤岁,神色自若道:“你在我的怀里动来动去,咬着肩膀说还要,还抓着我的手放到……”
鹤岁听不下去了,他连忙伸手捂住段池的唇,恼羞成怒道:“你不许再说了!”
段池却没有轻易饶过鹤岁,他一把捉住鹤岁的手腕,不轻不重地放下来,而后似笑非笑地说:“除此之外,你还说睡过我以后会对我负责。”
鹤岁不可置信地睁圆了眼睛,被睡的明明是他才对。他当即就捂住了自己还在疼的屁股,气得要命也只能哭唧唧地说:“你、你耍赖!”
第98章 不二之臣18
鹤岁越是这样气急败坏, 就越是让人想要逗弄他一番。他的脸上是红扑扑的一片,睁得圆溜溜的眼瞳里也是水汪汪的一片,再怎么气恼看起来也只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奶猫, 哄几句就又会埋在怀里软绵绵的撒娇, 根本就没有什么威胁力,无害得紧。
段池将一只手放到了鹤岁白白嫩嫩的肚皮上, 他没有理会鹤岁的指责,而是低笑了几声, 意味不明地问道:“还想不想吃东西?”
他这样说分明就是不怀好意, 鹤岁又记起昨晚段池故意按住自己稍微鼓起来的肚子。那个时候段池定定地望着自己, 他的眼神幽深得一如化不开的浓墨,声音也低沉到有些沙哑的地步,段池凑到鹤岁的耳边说:“真贪吃, 你把我全部吃进去了。”
鹤岁才想到这里,脸上又要冒烟了,他一把推开段池的手,皱着鼻子抱怨道:“你昨晚肯定是故意的。我都说我要吃甜点了, 你还非要把我带到那里,你肯定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段池的指尖掠过鹤岁腰侧的那颗朱砂痣,他低下头亲吻着鹤岁的眉心, 而后不紧不慢地说:“怪你……太过可口。”
鹤岁不怎么乖地躲开段池的亲吻,他的嘴巴撅得都可以挂油壶了,“你这个、你这个……”鹤岁想说段池的坏话,可是小臭猪一点儿震慑力也没有, 他想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憋出了一个贴切的新词:“你这个禽兽!”
“禽兽有衣冠。”段池单手掀开被子,流畅的肌肉线条显露无疑。他似笑非笑道:“你看清楚,我现在什么也没有。”
鹤岁立马鸵鸟一样地钻回了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我才不看!”
就这样,鹤岁几乎被段池吃得死死的。即使他每回都要被段池气得跳起来,可是段池只要把他捞进怀里多哄几句,鹤岁就又是一个任人揉捏搓圆的小可爱了,他不是乖乖地窝在段池的怀里撒娇,就是这里要亲一口,那里要再多亲一口,段池亲在别处或者少亲了几下还不乐意。
不管怎么样,自从段池把鹤岁带回了自己的住处,鹤岁就再也没有回过自己的公寓或者江家了。崔璨璨有时候联系不上鹤岁,也只得认命地过来找人,毕竟段池在场,崔璨璨再也不能对鹤岁使用武力威胁或者口头威胁等招数,只能好声好气地商量着。
而鹤岁则仗着有段池给自己撑腰,尾巴都要翘上了天。这个通告嫌麻烦,那个通告嫌时间太久,鹤岁软趴趴地歪在段池的肩上,挨个挑完刺后统统不肯去,末了还眨巴着眼睛问段池:“下周我们去哪里玩呀?”
段池眉梢微抬,“江城那里有一个音乐节。”
崔璨璨:“……”
总而言之,江城在月底举办的石榴音乐节是去定了的。
本来段池打算提前几天带鹤岁去江城一趟,毕竟鹤岁向来只对食物和游戏感兴趣,但是因为江父要外出几天,正好江母也有一阵子没有见到鹤岁,就打来电话让鹤岁回家陪着自己,于是鹤岁吃遍江城小吃的计划没能得以实现。
说起来鹤岁因为先前太过沉迷游戏,还被段池收拾了好几回。段池不许鹤岁丢掉手机,逼着他一边操控屏幕里的人物,一边被自己进入,只要鹤岁手上的动作停下来,段池也不会再继续自己的动作,鹤岁三番五次都因为游戏被他这样欺负,难得老实了一段时间。
然后转眼就到了十二月底。
段池一早就说过会在音乐节上给自己唱情歌,鹤岁当然要美滋滋地赶过去了,只是他才下飞机就碰到了用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的楚元,鹤岁惊诧地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楚元瞪了他一眼,“只许你去音乐节,就不许我去音乐节了?”
鹤岁鼓起脸不满地抗议道:“你再凶我,那就只许我去音乐节了。”
娇里娇气[快穿]_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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