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商量没一会儿,两个人就一块儿否定了。
一是这地方的通风不好,在失去电力,空调系统罢工后,通风状况也就更糟糕了,这倒是让室内比外边温暖了很多。可一旦生火,烟走不出去,那这就不是生火取暖,而是自制熏肉了。另外,两个人更担心的,还是一不小心把这里点着了,到时候,外边是洪水带冰雹,里边是大火熊熊,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冰火两重天了……
折腾好了,两个人人就重新回到大小的毛团中间去,不过还是睡不着,毕竟现在早就过了睡觉的时间了,生物钟提醒着他们该清醒的去工作了。但是没事乱转也不好,最好是尽量保存体力,减少消耗。
“对了!”沈毅飞忽然站起来,跑到背包那去,翻翻找找,拿了个小盒子又回来了,在希拉因为他来来去去的折腾而发出不满的咕噜声中,坐回了秦继旬的身边,“玩扑克不?”
秦继旬一听就笑了:“你一直埋怨背包不够大,结果你还把扑克牌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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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078彩头 ...
“事实证明我做的是正确的决定。”沈毅飞板起脸,一脸义正言辞,“你看,现在不就是用上了吗?”
秦继旬笑得更大声了:“对。你说的绝对没错。那好,咱们就两个人,玩什么?”
“没办法,你跟小刺说,让他长快点,三个人能玩的就多了。现在吗……只有你和我两个人,就只能玩钓鱼了。不过就算是钓鱼也很好玩的,况且我们还能带点彩头的。”说着话,沈毅飞就开始洗牌了。
“彩头?”秦继旬看看沈毅飞,又看看自己,“就咱俩这野人一样的,生活状态基本就是氏族公社阶段的,玩牌还能有什么彩头?”
“四分算一个彩头,你输了四分,让我亲你一下。我输了四分,你亲我一下。”
“你……哈哈哈哈。”秦继旬指着沈毅飞,“你这是……输赢不都一样吗?早就有图谋了,对不对?”
“嗯,当初看见扑克牌的时候,我就这么想了。”沈毅飞倒是也老实,干脆无比的就“认罪伏法”了,然后把洗好的牌举起来,在秦继旬眼前晃了晃“玩不?”
秦继旬看了看牌:“玩啊,为什么不玩。”
沈毅飞确实是早有预谋的,但是事情的发展,和他所预谋的发展路线相比,有一个很大的偏差——
第一局,平局。沈毅飞在心里想:显然是事有凑巧。
第二局,也是平局。这也太巧了。
第三局,依旧是平局。这个……
第四局,没等到结局呢,沈毅飞看着一脸老神在在的秦继旬,试探的问了一句:“赌神?”
秦继旬看着他,表情怪异的挑挑眉:“赌什么神啊,不过是两个人的钓鱼而已,还不会算点牌,那就太笨蛋了。”
“……”沈毅飞有一种蹲墙角画圈圈的冲动——我就是那个笨蛋。
接下来,当然就是不断的不断的,以及不断的平局!
但是,既然明知道其秦继旬确实精通算牌(就算只是钓鱼),沈毅飞干什么还要那么锲而不舍呢?明知道结果的游戏,有什么好玩的呢?
或许不好玩,但是不表示沈毅飞会放弃,应该说是他斗志依旧高昂着呢。
就算是赢了一分,或者是输了一分也好啊。四分之一个吻啊,蹭蹭嘴唇什么的,或者耍赖,这样就不吻嘴唇,吻其他地方之类的——其实如果事情真的是那样发展的话,反而更好。沈毅飞玩着牌,忍不住有点走神。应该说他一直觊觎着秦继旬的胸口,很想试试亲吻那个有着火烫心脏跳动的部位,他如果使用嘴唇去品尝,到底会是滋味的。
或者,让秦继旬亲吻一下自己的胸膛,问问他,那个距离沈毅飞自己心脏最近的地方,他亲吻起来到底是什么感觉的?
另外,怎么说,这也是锻炼他们加减法的能力了……
结果,一把把的玩下去,他们至少玩了十几把。
突然,算分之后,这一把,秦继旬赢了四分!
只是一个黑桃的分数,也“只是”赢得一个吻的分数。
平局都平成了条件反射的沈毅飞,当时就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对着秦继旬勾勾手:“来吧,随便你吻。”
“别这么夸张,就一个吻。”
“嗯,但是没说这个吻的时间多长。”
“……”秦继旬顿时一脸的哭笑不得,“原来你还在这里算计着呢。”
“没错。”沈毅飞点头,“虽然我不会算牌,但是我无时不刻不算计着你,小心点,别掉进我挖的大坑里去。”
“我不是已经掉进去了吗?”秦继旬小声嘀咕,“还是你来吧。”
“我来?”
“你不是自己都说了早就算计着我了吗?我甘拜下风。”秦继旬挑眉看着沈毅飞,“输赢都一样的。”
“怎么能都一样呢?这样多没有乐趣。”话虽然这么说着,但沈毅飞还是眼睛亮亮的凑了过去,他的手盖在了秦继旬的胸膛上。
“只有吻……”秦继旬没在动作上挣扎,只是说着拒绝的话。
“我想吻你的心脏。”
“那你可得把皮肉扒开。”
“别说得那么血淋淋的。”沈毅飞龇牙咧嘴的看着秦继旬,“那种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
“……”秦继旬的手覆盖在了沈毅飞的脸颊上,他很专注的看着沈毅飞,但只是几秒后,他就脸红红的放开了手,“快点把我的彩头给我吧。”
刚才的气氛非常的好,如果是电影或者电视,大概下一个场景就是干柴遇烈火了。但是,刚才是沈毅飞和秦继旬。沈毅飞想想曾经经理酷酷的模样,谁知道他其实是个害羞到这种程度的男人呢?
但是没关系,虽然每次都是拒绝,但是同时,沈毅飞也能感觉到,每一次,他们都距离着那一步更近些。
“我来给你彩头了。”沈毅飞答应着,解开了秦继旬的上衣,他低头,却并没急着亲吻上去,而是首先将自己的耳朵贴在了秦继旬的胸膛上。先感觉到的是皮肤的灼热,之后,胸膛下心脏跳动的声音传入了耳膜……
听到第一声跳动的瞬间,沈毅飞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而使得那些鲜血沸腾的,是让他忍不住叹息的激动和满足!
终于,沈毅飞抬起了头,他的黑眼睛里闪烁着爱慕,还有那么些崇拜。那种神情,让秦继旬差点忍不住抬手去遮挡他的眼睛,不过沈毅飞在他动作前,已经低下了头,将嘴唇贴在了秦继旬的胸口上。
大概是因为紧张,秦继旬略微有些出汗,但他的汗水没有味道,只是让他紧绷光滑的皮肤变得湿润。这让沈毅飞忍不住轻轻在他的胸膛上舔了一下,他自认为自己的动作已经非常小心了,但是……
“啊!”刚刚还叫着让沈毅飞给彩头的“大方人”惊叫了一声,这声音顿时让沈毅飞浑身都是一紧。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提出的这个彩头了,他这不是占便宜,这是找倒霉。
不过,既然已经都倒霉了,那么一点都不找回来,不就是更倒霉吗?
所以说,人啊,就是这么矛盾。
沈毅飞闭上了眼睛,不再看那片让他眼晕的古铜色皮肤,还有皮肤上那个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深色的小点。只是转身到嘴唇的触感上,就算只是嘴唇而已,但他还是能感受到心脏跳动的震颤——沈毅飞确定那并不是他的错觉,而是他确实感受到了。
秦继旬心脏跳动的节奏是那么的有力,但是沈毅飞却恍惚觉得自己的心脏要停摆了……
当沈毅飞终于结束这个彩头的时候,秦继旬的胸膛上也多了一个深色的瘀痕,或者更正确的说,那应该是一个吻痕。
他的双手撑在秦继旬腰部的两侧,低着头,很认真和专注的看着。秦继旬要把衣服穿好的时候,沈毅飞按住了他的手:“等会儿,让我再看看,我人生里的第一个吻痕呢。呃……不,是我人生里第一个给你的吻痕呢。”
“别看了。”秦继旬这次却没放纵沈毅飞的任性,拍开了他的手,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整理好,在沈毅飞“啊~~~~”的充满失落的呻#吟生中,他用最快的速度爬了起来,“我离开一下。”
“?”这就有点不对了,秦继旬再怎么害羞,之前也从来没发生直接跑路的情况啊,这到底是怎么……
“啊!”看着秦继旬的背影,沈毅飞忽然恍然大悟的惊叫了一声,正在背包里翻找着什么的秦继旬顿时动作一顿,拿上了什么东西,忙忙碌碌的跑出去了。
至于沈毅飞到底发现了什么?
——他发现了因为太过专注于视觉和触觉上的享受,而忽略掉的味觉。就算他的鼻子算是半个残废,但是那种味道,主要注意就不会忽略掉,那是,他并不陌生的,属于雄性欲望的麝香味。
话说,沈毅飞这个年纪,再怎么纯洁,也让自己的双手帮过忙。那是健康成长中不可缺失的本能,真的长到二十多,一次也没有过,那反而该去医院看看是不是有毛病了。
这也说明,秦继旬根本不是冷感吗。而且,一个胸口上的吻,就让秦继旬爆发了。
沈毅飞摸摸自己的脸,他忽然也觉得脸上发热了,看来秦继旬也是积压了不少了啊……
过了一会儿,秦继旬回来了,明显是换了条裤子。沈毅飞则早就乖乖躺在了希拉的怀里,只是把眼睛眯了一条缝,看着门的方向。那条缝,相信无论秦继旬有多好的视线,也都是无法发现他的。
秦继旬匆匆忙忙跑回来,离得近了,沈毅飞就能从他身上感觉到冰凉的水气。
这让沈毅飞想到,他们刚才在翻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大鱼缸,那应该是早就放干了水的鱼缸,里边只有些鹌鹑蛋大小的鹅卵石,并没有鱼的尸骨之类的。所以两个人就用带来的消毒药物,擦洗了鱼缸,然后冒着被砸的危险,凑近窗户捡了不少大块的冰雹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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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079相约白头 ...
这个鱼缸里的冰雹,大概就是未来一段时间里,他们的生活用水了。
只是这么一会儿的时候,冰绝对还没有融化多少,秦继旬却很明显是用了那些大冰块清洗了自己的身体。
秦继旬刚躺下,沈毅飞就立刻凑近了过去,双手从他背后圈到胸前,把他整个人搂在了怀里。秦继旬立刻肌肉就紧绷了起来,很明显是是要挣扎,但是当听见沈毅飞在他背后说:“别冻坏了,你前几天骨头还疼呢。”他顿时就放松了下来。
“没那么金贵。”
“现在金不贵,你人贵。”沈毅飞将额头抵在他后脑勺上,“小心你老了,骨头要你的命。”
“老了?”
“对啊,我可清楚的记得,某人说过要和我慢慢来一辈子的。不许说话不算话啊。”
“……”秦继旬的手,握在了沈毅飞圈在他胸前的手上。他的比他的体温还要冷,像冰块一样,沈毅飞立刻用更大的力气握住,把自己的温暖传递过去。
不管是不是真的能在这样的世界上活到老,至少在他们心里,是必定要和紧挨的这个人白头偕老的……
外边的冰雹,持续了整整两天。
洪水也依旧还在楼下翻滚着,甚至比之前更加汹涌,而且昏黄的水面上,开始出现了在十六楼的他们都能用肉眼可见的大块的浮冰——虽然这也有他们视力远超正常的原因,但那浮冰的大小却也不容忽视。
而当冰雹停止,乌云也并没有就此散去,只是在继大雨和冰雹后,现在从天上落下的变成了鹅毛大雪。
话说,鹅毛大雪这个词,就算是北方人的沈毅飞也以为这只是一种形容词了。他所见的雪花都是小小的,最大也就是米粒大小,但是在这大变动的世界之后,他见到了真正意义上的鹅毛大雪。那已经不是雪花,而是雪片了,最大的大概有手掌大小,被卷在风力打滚。
那是很美的景象……如果不是那么冷的话。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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