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她这么一说,青耕思量后觉着反正是要吃了她的,今日定然会见面,早晚都是一样。
随意变换了一个人的模样,青耕一跃而下,优雅的站立在李采薇面前,可一站稳,青耕就察觉对面的人儿有些怪异,那张脸他之前早就看到过,所不说倾国倾城,却也算是清秀可人,可如今仔细观察之下,竟发现她的眼神没有焦点,莫非……
青耕在她面前来回走动,她浅笑安然,“公子不必再做这这些试探,采薇看不见。”她淡笑着说道,脸上波澜不惊,没有丝毫悲哀的神色。
“我未曾言语,你怎知我是个男子?又怎知我在试探你?”对李采薇的话,青耕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相信的,他未曾开口,他怎会知道是个男子,而且她若是真的瞎了,又怎知他的举动?难道这女子也习过猎妖之术,那她更留不得了。
李采薇轻笑,在桌子上摸索了一会儿,为青耕倒了一杯茶。
“你身上没有女子的脂粉味,而且哪家姑娘会像你这般冒失,擅闯女子闺阁可不是好事,而你在我眼前走动,会有风,我自能猜测你是在做什么。”李采薇解释道。
“你从小就……抱歉,问了不该问的。”青耕虽是妖怪,却也接触了许多的人,一些忌讳的东西他还是知道的。
李采薇笑着摇头,“无妨,我出生便是如此,公子不比觉得可悲,我很好。”
一句我很好,包含了太多心酸,一个失明之人怎可能很好的生活,她说这些不过是因为她的乐观。
听完她的话,青耕一愣,对待这样的生活,她竟能做到如此乐观豁达,青耕自愧不如,他虽是能忍受别的妖怪的欺辱,可心里怎可能真正负服气,总归是有些怨恨和嫉妒在里面,可她的释然表现让他愈发不忍心下手。
“你不找人捉了我去?”只要她大喊大叫,或者流露出一点害怕的神情,青耕一定立即把她吃掉。
李采薇依旧保持着和煦的微笑,摇头道,“他们抓不住你的,而且公子若是对我不利,应该早就动手了。”
青耕有些紧张,她果真知道他是妖!他的眸光凶狠起来,手中渐渐运气,若是动手,定要一举拿下。
“哦?”青耕已经做好吃掉她的准备了。
“若是他们抓得住你,也不会让你每日来去自如,想必公子的武功定是极好的。”李采薇的笑容从不曾减少,哪怕听出来了青耕语气中的杀气。
青耕的手离她的天灵盖很近,只差一点就可以将她杀死,只差一点点,绝不可以心软,人类都是不可以相信的。
“公子?”李采薇仰头,似绽放的向日葵一般阳光洒脱。
青耕在她头上拂了一拂,道,“有脏东西。”
也罢,青耕叹息着收手,恐怕他是再也下不了手了,转身跳出屋外,连道别的话都没有说。
“公子若是愿意,以后还可以来。”李采薇的话还在耳际萦绕,青耕已经飞出了李府。
那时候青耕并没有意识到,那一眼,他已经跌入深渊,自此必将万劫不复。
在那之后的日子里,青耕的出入显然大方了许多,每一次都直接坐在了李采薇对面,听她抚琴,看她专注的模样。
一日,青耕去时李采薇还没有到,青耕便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对这些东西他还真是一无所知,这么几根弦竟能弹奏出一曲曲或高扬或婉转的曲调来。
“公子可是有兴趣弹奏一曲?”李采薇来时便听到了一声短暂的琴音。
“我不会。”青耕站到外面,给李采薇腾出地来,他本想搀扶着她过去,却碍于凡人所谓的男女之防。
“那采薇教你可好?”
“好。”青耕点头,他的确是对这玩意儿有些兴趣。
翌日李采薇命人搬来了新的七弦琴,开始教青耕抚琴。
往后,李府的人总会听到一些断断续续的琴音,不似以往的熟练,是一个初学者的水平,可他们也没有多做怀疑,只当是姑娘换了新琴以后没有熟悉,谁会怀疑一个瞎子呢。
李采薇总是叫青耕公子,从不问他姓名和家世,这令青耕诧异不已,一个女子能容忍男子在她房中出入已然是一件怪事,何况竟能做到不知不问。
“你就不好奇我是谁?”一日临行前,青耕终是沉不住气发问了。
“公子便是公子。”这句话看似毫无理由,却确确实实回答了青耕的问题,在她眼中,青耕便是那唯一可以用公子称呼的人,是何身份又有什么关系,或者,在李采薇的潜意识里,她是知道青耕是什么身份的,只是不拆穿罢了。
如此又是度过了一段时光,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李采薇作为师父,要求青耕为她弹奏一曲《长相守》。
青耕推辞说是家中有事,等三日后必为她抚琴一曲,李采薇含笑应允,青耕还从未在她面前弹过一曲完整的曲子,只因但心技艺不精,拂了她的面子。
接连三日,青耕都没有在李府出现,他觉得,李采薇教了他这么多,应该有所报答,是以,这三日,青耕都是呆在他的洞府里练琴。
第27章 幽巷丝竹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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