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纪子站起来就走。
    贺茂直人却无奈一叹：“沈先生真有和圣之风。”
    和圣便是柳下惠，坐怀不乱成了他唯一的标志。
    沈牧笑笑，贺茂直人发现了他真正的意图——与安倍纪子保持距离。
    贺茂直人继续说：“纪子是个好女人，长相好，脾气好，又听话，将来会是个很好的妻子。”
    沈牧低头喝酒不回答。
    不多时，台上终于分出了胜负，张金正堪堪险胜，终于逼的阴阳师没有了式神，随后被人抬下了台。
    这一场，华夏修行界赢了，但大家却没有丝毫得意的表情，都是因为沈牧之前的一句话——
    阴阳师的弱点到底是什么？
    他们还在思索。
    不仅是华夏修行界，日笨修行界也在思考，阴阳师的弱点到底是什么？
    沈牧吃完了鱼，喝完了酒，长身而起，问贺茂直人：“你准备上场吗？”
    “沈先生既然已经知晓了阴阳师的弱点，我上场也是输，就不必班门弄斧了。”
    “你不上？那我就走了。”沈牧说走就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直到人影消失，其他人才回过神来。
    本来大张旗鼓，热热闹闹的中日修行界交流，就被沈牧一句话毁了。
    现在所有人都没有心思交流，而是都在思考，阴阳师的弱点到底是什么。
    张天师很是无奈，但他还是强打精神，继续比赛。只是，再也没有人有心思比下去了。
    贺茂直人喝光了杯中最后一口酒，对来到自己身旁的安倍纪子说：“纪子，这个男人，你一定要抓牢啊。他的成就，将远甚于我。”
    安倍纪子不服输道：“那也是因为他不动明王的身份。”
    贺茂直人摇摇头：“在旁人看来，那是他的身份，但沈先生，可是很厌烦呢。好了，剩下的也没有看点了，我们回去吧。沈先生可真厉害，没有出手却阻挡了我们碾压华夏修行界的计划，他一句话足以让整个日笨修行界思考三年，哎，日笨修行界没有希望了啊。”
    安倍纪子不服，但却无话可说。
    确实，沈牧不曾出手，只是坐在下面喝喝酒，吃吃鱼，说出来的一句话就让所有人都低头思考，甚至忘记了眼前的斗争，这才是宗师风范。
    一场声势浩大的中日修行界交流盛会，就这样龙头蛇尾的结束了，没有人注意上台打斗的是谁，他们想的只有一个问题，阴阳师的弱点，到底是什么。
    ……
    离开龙虎山的沈牧索性直接回家。
    永昌公司的事情还没有忙完——将数千本不存在的人拉入合法体系中，这是一项很浩大的工程，而且各门派的办事处还没有处理好，所以现在不周仙山诸门派都还在观气门暂住。
    成小凡还带着人在大殿忙碌，整个大殿像黑网吧似的，到处都是拉的网线，还有胡乱摆设的电脑。
    她坐在黑网吧中间，键盘敲的最快。
    沈牧有点心疼，走到成小凡身边，看着她脸上都有黑眼圈了，动情道：“辛苦你了。”
    成小凡头都没抬，说：“辛苦你什么？”
    随即，她抬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倦，“你回来了？龙虎山的情况如何？”
    沈牧拉了把椅子在成小凡后面坐下，以灵气疏导成小凡体内的经络，替她放松精神。
    带有热气的灵气在成小凡身上游走，极大的缓解了她的疲劳。
    成小凡笑道：“你不会是看我干活慢了，过来让我快点干活的吧。”
    “哪里会，我看你辛苦。时间很宽松，不必这么着急。”
    成小凡抱怨道：“你是身在庙堂，不知百姓疾苦。自从张天师他们走后，永昌公司的业务缩水了七八成，现在又冒出来一家神霄公司，以半价抢走了永昌公司不少客源，我们再不行动，神霄公司会很快超过永昌公司的。”
    沈牧笑道：“我知道，但我不相信他们会坚持多久。”
    成小凡无奈摇摇头，沈牧是修行人，不懂商业。
    降妖除魔是一个新兴的行业，前面为了占据市场，下多大的本钱都可以，只要人气上来，赚钱都是轻松的事情。
    沈牧不了解这一点，所以才会这么轻松，但成小凡知道市场被霸占的危害，所以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人员安排上岗。
    “知道嘀嘀和快迪吗？当年他们为了抢占市场，一天亏损好几千万，后来不是一样赚回来了。现在的形式看，降妖除魔将是一个持久的行业，只要我们占据了大部分市场，就可以牢牢把握话语权，这才是最主要的。”
    沈牧无奈的摇摇头，成小凡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到了。
    但成小凡将永昌公司当作盈利公司在运作，却没有想着，这家公司是红字开头的，他们已经是行业老大了。
    新的神霄公司哪怕占据了市场上百分之九十的份额，只要下达文件的地方在他们这里，神霄公司就永远要听他们的话。而且，上面要沈牧开办永昌公司的目的也不是为了盈利，是为了处理下面冒出来的各种灵异事件。
    说白了，这个行业，上面不会放纵，让市场选择的。
    他只能，也必须是官方的机构，哪怕顶着的是公司的名头。
    但看成小凡努力的劲头，沈牧并不打算把这个告诉她。
    她凭借自己的本事打赢了神霄公司，一定会非常高兴。
    成小凡工作起来便会全身心陷入进去，沈牧在一旁坐着无聊，看了会便进屋了。
    屋里，瑶光子正带着苏婵和萌萌玩耍。
    她们在玩一个比较古老的游戏，翻棉花，天知道她怎么让苏婵和萌萌静下心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沈牧对他们一笑，还没进屋，电话响了。
    拿起来一听，他脸上一喜：“真的吗？好的，别亏待了它，我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