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类建起一片临时营地之后,见人类没有其它动作之后,动物们不再奔走,只是远远地离开人类那片营地,继续徘徊在天湖另一侧肥美的草原上。
一只藏羚羊低头吃着草,在它的旁边,韩烈蹲在草丛里。他身上涂着湿润的泥土,甚至还沾了不少青草,又收敛了气息,以至这只敏感的动物,丝毫不觉有异。韩烈隔着大老远观察了一会,然后无声地退后,猫着弯在周围牛羊中穿行。直到离开了这些食草动物之后,他才加快脚步。
半个钟头之后,他停了下来,在一棵树下找到了老和尚不虚。不虚正盘膝而坐,闭目颂经。树荫底下用树枝和青草搭了个简易的草棚,挡风称不上,如果下雨,遮遮雨点还是可以的。韩烈没有惊忧和尚,把昨日捉的两只兔子拎了出来,放血去毛,再用从天湖打来的水洗净。便堆起一个土坑,扔下干树枝点火,最后将兔肉放在火上烤。
当兔肉烤得有七八成熟的时候,不虚抽了抽鼻子,轻叹一声:“好香啊。”
老和尚张开眼睛,随着这个动作,他脸上的皱纹也随着舒展开来。本来宛若土石的他,仿佛注入了生气,整个人开始洋溢出生命的气息来。韩烈皱了皱眉头,他认识不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见他入定颂经也不是第一次。可今天,不虚却是首次向他展现了由死入生的过程,带着一丝丝说不出来的禅意。
韩烈摇摇头,他不是那种喜欢钻牛角尖的人,想不通不虚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他便干脆不去想。老和尚已经走了过来,跌坐在韩烈旁边,伸手伸要去扯下一块烤得金黄的兔肉,却给烫得呀一声叫起来,赶紧又缩回了手。
“和尚,你说自己是什么不死者。可为什么,我看你身上没有半分特殊的能力。”韩烈随口问着,然后撕下一片兔肉,放在一早准备好洗尽的叶子上,递给不虚。
老和尚捧着兔肉,撕着一条条肉丝往嘴里送,边嚼边道:“谁说没有,老和尚可以一坐经月,不吃不喝,你可以吗?”
“我又不是苦行僧,再说那是你的能力吗?那充其量只能称为技能吧。”韩烈嘀咕道。
不虚哈哈一笑,也不反驳,淡淡道:“如果非要说能力的话,那大概只有不死这一点了吧。可惜除了不老不死之外,老和尚就没半点用处了。”
“不老不死,不知道多少人抢着要呢。话又说回来,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不虚目视天湖,淡淡道:“答案,就在昆仑里。”
“说起昆仑……”韩烈指了指远处的天湖说:“就在你睡觉的时候,那边来了一些人。我看过了,不是dmc的人,也似乎不是伪装者,也不知道是些什么来历。但他们不会无缘无故跑来西藏,所以很可能,他们也是冲着昆仑玉墟来的。”
不虚道:“看来昆仑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啊。”
“几年前,西藏这忽生异象,在此地dmc的观察站发现了一具尸体,还有一块玉碟。他们认为,那是昆化玉墟里的东西,因为那具尸体,其中的细胞仍然在分裂着,并末真正死去。”韩烈看着和尚说:“那也是一名不死者,对吧?”
老和尚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却道:“天帝下都,百神所在;不老不死,既达永恒。”
见不虚这样子,是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韩烈也不勉强他,说:“和尚,那些人看样子也要进入昆仑,我们怎么办?”
不虚微微一笑,说:“鸟笼又不只一道入口,不然的话,和尚当初又怎么逃出来。”
“行啊,和尚,原来你还有后门可以走。和尚,昆仑里当真有不死药?”
“自然有,不然和尚是怎么来的。你想要?”
韩烈摆手说:“算了,只要看看你,就知道什么不老不死,不见得是件愉快的事。”
不虚淡淡一笑,说:“吃吧,吃完之后,咱们离开这。”
“去哪?”
“当然是去那一扇……后门。”老和尚眨了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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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入夜,明天天湖的磁场读数才会达到能够开启通道的理想值,所以卫臣早早就睡了,好养精蓄锐,明日大展拳脚。
人类营地上,除了值夜的士兵仍不时在营区周围游走外,就再没有人影活动。很快时间来到凌晨四时,波平如镜的天湖湖面上,倒映着漫天星斗,仿佛摘下了天上的银河投入了湖中,美不胜收。可在这时,湖心中间却无故出现了一圈小小的涟漪。
再过片刻,湖岸处一颗石头动了动,接着缓缓浮了起来,飘往半空。不过眨眼,越来越多的石头从草丛里飘起,就像气球般无声地往夜空飘去。飘浮的石头自湖岸开始,这个现象逐渐向周围扩散辐射,那些飘浮到半空的石头,这时开始呈顺时针方向,缓缓转动了起来。远远看去,就像一颗无比巨大的石轮,开始旋转。
本来正在熟睡的苏金卫,忽然手表响起了尖锐的警报声,博士顿时睁开了双眼。韩习在这时揭帐而入,问道:“怎么了,博士?”
苏金卫看着手表,手表的屏幕上出现一副读数走势图,现在,代表着磁场读数的线条正笔直拨高,俨然冲过了满足玉墟开启的基准线!苏金卫放下手表,看着韩习道:“快把相关人员叫起来,昆仑玉墟,已经可以开启了!”
韩习平静的脸上,脸色也不由微微一变,然后转身离去。很快,卫臣也得到了通知,连忙穿上战服,拎起装备,走出了帐篷。帐篷外面,凯特森和暮雪等人陆续从各自的营帐里钻了出来,来到卫臣的身边。这时营地里已经有汽车开出,朝天湖驰去,车灯的光柱划破了黑暗。卫臣朝天湖的方向看了眼,说:“走,我们也过去。”
第0925章通道将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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