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斯送走了瑟兰因后,重新收拾了下自己,衣着整齐,面带微笑的出现在厄休恩的面前,不过是得到了光明神的赐福,但她感觉自己仿佛已经彻头彻尾的改头换面了,刚刚的她还虚弱的不堪一击,而现在她精力充沛,如果可以,她能接下来二十四个小时不用睡觉。
“东西拿到了吗?”塞尔斯问道。
厄休恩靠在大树上,双臂在胸膛上交迭着,冷漠的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才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那有搞点值钱的珠宝金子回来吗?”塞尔斯松了口气,可发现他似乎并不开心,语气不禁慢了些,偷偷瞄着他,似在臆测他的想法。
“没有。”他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会去避风港接任务赚金币的。”
“那可要费多长时间啊。”
“我是不像你,抓紧一分一秒都要搞一个男人,野外被人瞧着很刺激是吧?”他语气平和,但目光犹如犀利的刀刃。
塞尔斯惊讶的看着他,苍白的脸羞愧的泛起红晕,这个该死的瑟兰因,竟然没有设下结界,她再叁保证:“我和他只是逢场作戏,要知道我的心都系在你的身上,不知道有多担心你有没有出事。”
她叹息一声,在厄休恩听来就像是还对刚刚那个男人恋恋不忘一样。
“可我没有听到一句你关心我的话。”他冷笑一声,“你只想着我是否能够拿到地图,很可惜,我不光拿到了它,还把它藏在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你不会觉醒了空间魔法吧?”她不确定的问道。
“原来那种力量叫空间魔法。”他点点头,转身往山坡下走,那个时候他被骑士团团围住,长剑抵在了他的喉咙,他还负了伤,身上的血腥味像倾倒的墨水四处弥漫着,但死亡的恐惧并未笼罩着他,他那个时候异常冷静,脑子里只想把地图藏起来,他有可能被抓住,也有可能当场被杀死,但他脑子里唯一想到的就是不能让地图落在他们的手中。
也就是那个时候,血液又一次沸腾了起来,仿佛火焰穿透了他的身体,热量在掌心聚集,他手中的地图消失在他的掌心,心陡然剧烈的跳动,但只要他一想到地图,它又会重新回到他的手上。
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或许是个魔法,也或许是他的天赋,那个时候塞尔斯不在他的身边,他很想她,即使她不出手,在他的身边默默陪着他也好,至少他不用什么都不懂就必须面对那些训练有素的骑士。
塞尔斯追了过去,一路跟在他的身后,喋喋不休的说道:”你吃糖果吗?我这里有巧克力绵绵糖。”
“拿开!”
“那水果糖呢?”
“不要!”
“你渴不渴?我这儿有橘子汁。”
“…….”厄休恩抿着唇,不由加快了步伐。
塞尔斯根本不在乎厄休恩为什么闹脾气,失去记忆的厄休恩就跟拔了牙的老虎,跟她半斤八两,甚至还有可能需要靠她保护,旧神固有的思维让她觉得厄休恩是个稍微厉害点的普通人,她从未改变过站在高处俯视他的习惯。
不就是闹脾气吗?随便哄哄就好了。
她侃侃而谈的语气并未令他消气,她那套使惯了的花言巧语反而让前些日子所积累的羞辱和怒气一起都爆发出来了,他恨不得大声说出自己的感受,她不应该对他如此冷漠,可是转念一想,他又有什么立场指责她呢,两人本来就是合作关系,他必须接受现实。
她一直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又开始八卦这座城里那些贵族贫民的风流韵事:“你还记不记得,我喜欢的那家餐厅有个女招待,她快要结婚了,听说对方是个开花店的小老板,有五十多岁了吧,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正经男人,连酒馆都没进去过,一天至少要去叁次教堂,要么一个人孤零零的祷告,要么就在那坐着盯着光明神的雕像发呆,这么虔诚的人还找什么老婆呢?对了,你有没有考虑过找老婆这件事……”
厄休恩停了下来,双目低垂,在原地静默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子面对她,他冷酷压抑的眼睛凝视着塞尔斯,体内有股横冲直撞的怒气,突然之间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地图扔在她的身上,冷冷的说道:
“我不需要找老婆,我现在唯一想清楚的是,这件事最好到此为止,我会把欠你的钱还给你,你拿着这张地图离我远远的,还有你那些荒谬可笑的想法真令我恶心,你要怎么找到旧神的庙宇都跟我没关系,经过今天这件事后,我总算是认清了你这个人。”
“亲爱的,你到底怎么啦?”
她担忧的望着他,这张漂亮苍白的脸在他看来是如此的虚伪。
他压抑着呼吸,不愿看着她,继续向前走着,天空依旧暗淡,还有两个小时才能迎来早晨,塞尔斯习惯了在黑夜中视物,而厄休恩还不可以,他分辨不清黑夜里沼泽和草地的颜色,一不小心一脚踏进了洼地里的魔沼中。
农妇哄吓自己孩子的时候常会提到这个恐怖的沼泽,沼泽里隐匿着千年前被新神驱赶的魔兽,无论人还是魔法师,只要陷进去,连骨头都能被啃的干净。
“该死!”厄休恩咒骂道,他下沉的速度很快,因为有尖锐的牙齿在拉扯着他的裤腿往下坠,他现在能用魔法攻击,却没有足够的力量可以抵抗这一整片魔沼里的魔兽,而且在慌乱中,他的力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被沼泽淹没之前,他唯一能够看见的就是塞尔斯惊恐的脸,和她扑向他,伸过来的雪白手臂。
“快抓住我!”她的声音从遥远的另一边传来。
很可惜他彻底陷入了黑暗的泥泞之中。
失去空气的那一刹那,他并未因窒息而死去,体内激荡的血液唤醒了他,只是睁不开眼睛,他感受到魔兽猛烈的撞击着他的胸膛,尖锐的牙齿咬破了他肌肤,无数锋利的牙齿在撕扯他的血肉,他很清醒的知道自己遭遇的一切,却根本挣脱不掉魔沼对他的束缚,魔兽们试图把他困住,犹如形成一张蛛网,而他就是网中的食物。
他试着挥开这些魔兽的时候,它们又在他的身上咬出更深的伤口,突然一双手抱住了他的腰,温热柔软的身子贴了上来,她拖着他一直往上游,充满了魔法和力量,刚刚还在啃咬他身体的魔兽转瞬不见。
他重新回到了草坪的怀抱,用力的吸着清新甜美的空气,塞尔斯也倒在他的身边,粗重的喘息。
“为什么?”他侧着头看她,削薄的嘴唇微微颤抖,把不小心吃进嘴里的脏泥吐出,“为什么要救我,刚刚我们不是结束了吗?”
“结束什么?”她甩了甩手上的泥,脸上挂着嘲弄的微笑,“我都没有同意,你做什么白日梦,这下你高兴了吧,乱发脾气的下场就是你差点被魔兽吃掉,哎,男人,愚蠢的男人。”
“我只是不开心。”
“别摆着一张臭脸了,不开心就说出来啊,怎么样,说来听听,没准我还能帮上什么忙。”
他沉默一会儿,说道:“塞尔斯,你不要和那些男人鬼混,谁知道他们安的是什么心,他们说不定只是想玩玩你。”
她睁大了眼睛,想笑却忍住了:”从我认识你那天起,你就是这么正经,或许你应该是光明神才对。”
“我还有个问题不懂。”他低声道,“为什么我陷进去却还活着?为什么无论伤口多深,只要我不去想,都不会有任何感觉。”
她轻轻拍着他的手臂:“别担心,我和你一样,我们是同类,所以我才找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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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兰因回到了总坛并在温泉那消磨到第二天早上八点,一名侍从匆匆奔上楼梯,满脸都是汗水,双颊挂着红彤彤的颜色,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大人,不……不好了……”他抚着胸口禀报着,弯着腰,艰难的说道,“海神很愤怒,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您再不去看看他,恐怕他会拆了这个地方的。”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瑟兰因点点头,一道白光伴随着他的身体消失在书房内。
阿林斯对眼前的银发男人怒目而视:“塞尔斯呢?她去了哪?”
“她早就走了。”瑟兰因建议他,“你看起来很焦躁,要不要喝杯水。”
“叁个月后她才能出去!”
“但毕竟法令约束的是我们,而不是她,按理说,她想去哪都可以。”
“让我出去,瑟兰因!”
“恐怕不行。”他叹道,“你想去找塞尔斯?”
阿林斯没有说话,但他阴沉的表情早就说明了一切。
“昨天我去见了她,她委托我捎一封信给你,可你现在这个状态,我不知道这样对你到底好不好。”
“你什么意思,我好得很。”
“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他无奈的摇头,“我去的时候,厄休恩和她在一块儿。”
“所以?”阿林斯笑了起来,“给我那封信!快点!别逼我撕碎你的手臂。”
瑟兰因把信递给他,劝说道:“阿林斯,我希望你能冷静,接受这个现实,我觉得你应该喝点酒好好的睡一觉。”
阿林斯颤抖的拿着那封信,几乎没有力气打开它,酒算什么,他根本不需要这个东西,他要的是塞尔斯,还有那些男人的血,石壁上的火炬因海神的威压而摇曳不定,他闭上眼睛,看到塞尔斯依偎在乌洛安的怀里,如今又多了一个厄休恩。
他看到她嘲弄的眼神,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已经离开你了,你还来干什么。然而他的爪子刺进了她的喉咙里,指尖的利刃割下了她的脑袋。
公主秘闻(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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