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我就开始直接就地休息了。
不过因为脖子太疼的原因,即使是我身体疲累,必须要休息,也没法子很快睡去,躺在地上越是想着入睡,但注意力就越是集中在伤口的痛感上,同时心里还是很担忧我伤口问题,心里百般交杂,根本没法好好睡去。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我也不知道自己以这样的状态躺了多久,半个钟,还是一个钟?早就没有任何的时间观念了。我也不想让严辉他们知道我没有睡着,怕他们担心我,只能这样装着一动不动,等待着困意侵袭我。
严辉他们不知道我这么久也没有睡去,看我这么久动也不动,便开始和杨明帕奇叹起气来:“唉,我们来这里都那么久了,实际上我经常在想,当初听覃珂说为了国家,去找这几把钥匙,到底值不值得。”
“怎么忽然说起这个来了。”帕奇说。
严辉解释道:“你看我们也经历了这么多了,其中有多苦多累也就只有我们知道,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拿到第二把钥匙,我真的觉得希望有些渺茫了,要是能回到之前,我一定劝覃珂不要再来寻找这些什么所谓的国家机密,在我们个人的安全面前,这些都是扯蛋不是吗?”
“是啊,现在谁身上还没点伤,就连覃珂现在也搞成这个样子。”杨明赞同道。
严辉又叹了口气:“只是难为帕奇你了,为了我们连这些地方也跟着一起进入,你也不是中国的,其实这件事跟你毫无关系......”
帕奇打断严辉的话,有些不悦道:“别这样说,我是把你们当作伙伴,既然你们想做,那我也一定会陪着你们,不然我一个人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不是吗?”
“算了,人家都跟着进来这么久了,你现在才说这个就没意思了,与其这样说,还不如咱们接下来的路好好走呢,能出去才是对帕奇最大的报答。”杨明说道。
严辉愧疚地嗯了一声,然后就默不作声了。
虽然他们可能有些顾忌我,说话都压低了声音,但是此刻没有睡意的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仿佛被多把小刀以一刀一刀的方式插着那样难受。可能这一切都是引我而起,无论后来谁惹了什么样的祸,从一开始错的那个就是我。
其实真的不该走这样的路吗?我也问过自己很多次,但是我不敢后悔啊,都已经进来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后悔只会让一个人颓废下去,既然选择做了,那么不咬牙做到最后,根本对不起我们的苦心,难道冒这么多风险就是进来体验生死的吗?
我除了自己一个人背对着他们默默流下眼泪之外,什么鼓励的话都不敢说,可能他们心底会怨我,不该跟着我进来送死,可是我当初真的没想到会有这么艰辛,可能重来一次,我真的会动摇吧。
为了国家,我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我此刻最想的人就是生死不明的严芸,想要救她却又力不从心,这么久了,严芸她到底怎么样了,还活着吗?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就流个不止,幸好严辉他们都在我的身后,根本没法看见我的眼泪。
人一旦痛苦,心里就会翻起思念的浪潮,浪拍打在心头,沉重到不行。不断从回忆的大海里掀起波澜,全都是过去的点滴,越是想我心里就越难受。不过我也不知道这样心伤了多久,严辉他们也悄无声息的,渐渐我就被这样的静谧和身体的疲惫给弄困了。
最后我也不知道怎么睡着的,这次我又久违地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很简单,也很幸福,我梦到我回家了,我看得见蓝天飞机,高楼大厦,街道之中人来人往,我在街上兴奋地大叫,尽管别人都把我当疯子,可我就是乐在其中,无法自拔。
我还梦见我和严芸住在一起,她正在厨房做着菜,看着热气腾腾的油烟,我竟然是那么地渴望这样的生活,我以为这一切都要结束的时候,命运却又跟我开了个玩笑,把我拉回现实。
我醒来了。
我从甜美的睡梦中醒来,第一感觉就冷。坚硬的石面没有任何的温度,比不上那些热气腾腾的油烟。在我眼里一片漆黑的时候,我忽然间明白我还没有离开这里,心瞬间凉了七八分,尚未清醒的我甚至想要再哭一次。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只是心里还是十分的沉重,情绪上没能缓过来,不过这时候我想起我比较在意的伤口,忽然好像发觉伤口没什么感觉了,我愣了下,好像是没有痛感了,我迷迷糊糊地坐直身子,用手按了按脖子的伤口。
“嘶——”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按的时候还是疼的,但是我现在不按它的话几乎就毫无感觉了!太好了,我扭过头想跟严辉他们分享这件事情,好像天外陨石的粉末真的起作用了,但是当我一转头过去,发现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怎么回事?他们人呢?”我喃喃自语道,我不知道严辉他们都去哪了,此刻我瞪大了眼睛,心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们不会把我独自扔在这里吧?
不会的......不可能会这样,我承认我多虑了,严辉他们不可能会这样的,只能说他们是因为什么事情暂时离开了这里?不然怎么可能放心我一个人在这里睡着,肯定刚刚才离开我的。
我站起身来,心里有些许畏惧,附近都是一片漆黑,看不到半个人影,严辉他们的背包步枪都不在原地,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去干嘛了,就在我犹豫着是要到外面找他们还是留在原地的时候,这时我忽然看见了严辉从远处走来。
他看见我醒了之后,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对我喊道:“哎,覃珂你醒了!”
严辉快步走到我的身边,有些焦急地对我问道:“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见到严辉回来,我沉重的心情才有些好转,那种被抛弃的寂寞顿时消散。我摇摇头应严辉的话说:“已经好了很多,至少现在没有那种撕裂的痛感了,我看这天外陨石的粉末是真的有用,我们下次可以尝试外敷了!”
我心里已经坚定这天外陨石的粉末有着奇效,丝毫不比内服差,这样一来我们等同于有了更加神奇的疗伤外敷药,比起什么普通的药膏,这个要好用多了!
不过话说回来,怎么就只有严辉一个人回来了,我有些不解地问向严辉:“帕奇和杨明呢?他们怎么不在?我醒来就没看见你们三个人,可把我给吓一跳了。”
“我正想跟你说这个呢。”严辉忽然又皱起眉头,他对我说:“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
我听着严辉的话有些迷糊,难道我睡了很久吗?我摇了摇头,表示我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身上也没有表啥的,谁知道我睡了多久呢。
“怎么了吗?”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严辉话里有话。
严辉啧了一声,有些焦急:“你都睡了一天了!”
“一天?!”我瞪大了眼睛,我竟然这么能睡?这么一下子就睡了一天了?我怎么感觉我做个梦才做了一两个小时啊,就算我这身体疲累,也不至于睡上一天吧。我问严辉:“你不会把时间搞错了吧,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时间可言,你怎么知道我睡了一天,再说了,我睡了多久跟帕奇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啊?”
难道我睡晚了帕奇他们受不了寂寞去别的地方晃悠了吗?
“唉,你听我慢慢说吧。”严辉被我问得有些懵了,便从我睡着后开始说起。
他说我从睡着后到现在,的确是大概一天了,一开始他跟杨明在猜我到底能睡多长时间,严辉赌我睡五个小时以内,杨明则赌我睡半天,于是严辉闲着没事干就在地下做标记,差不多一个小时了,就画一条痕这样子。
严辉还是蛮有时间观念的,一个小时不长不短,容易拿捏,就算不准,应该也不会相差两三个小时才对,而直到现在为止,严辉已经画了将近二十条杠了,而我现在竟然才醒来,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怎么我会睡那么久。
我也看了一下,地上的确是有着严辉用小刀刻的十八条浅浅刀痕,我都目瞪口呆到不知道该说啥好了。我这到底是怎么了,竟然睡了将近一天,难道说是天外陨石给我带来的小小副作用吗?
不过说到这里我还是不知道帕奇和杨明怎么不见了,这时严辉才认真地说道:“接下来就是重点了,帕奇和杨明他们两个人去打猎了,但是一直都没有回来,到目前为止已经大半天了,因为你我不得不在这等待着他们,碍于你的伤势我又不敢叫你,于是才有了现在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也就是刚刚才出去了一小会,看看有没有帕奇他们的线索,结果回来时你就已经醒来了。我还想着问你怎么样了,如果伤势好了的话,我们就得赶紧起程去找帕奇他们了,说不定他们又遇到了什么危险。”
第两百四十五章打猎未归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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