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们又讨论了一下明天以后的各种事情,作为第三趟的旅途,就好像一次新的出发,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去迎接,过去我们积累了这么多的经验,相信也会给我们这次的旅途,带来不少的帮助。
七嘴八舌议论很久之后,不知不觉也过了一个小时多了,大家的肚子都咕咕叫了,我见说的也差不多了,该吃点东西然后准备休息了,日子还长,我们可以慢慢讨论,有些事情不是一下子就可以说清楚的。
见步走步吧,反正大致的目标,想法已经有了,剩下的就看出了树林后,选择一个方向开始我们新的路程了。
严辉一边说的同时,还要一边烤着自己水壶里的小鱼虾,十分地累,现在这么久了,里面的小鱼虾估计也熟透了,是时候要饱餐一顿了。严辉的水壶底下被烧得焦黑,但是并没有变形,质量还是很可以的,应该不影响后续的使用。
当初包里的很多东西都被扔掉了,包括一下简单的餐具,就为了减轻背包的重量,同时也觉得可能用不少这些东西,否则我们也不至于现在用水壶来装食物烧了。
我们这些水壶是铁质的,不容易损坏,但是也不是很厚,热量能很好地透进去,把小鱼虾都给弄熟透,现在严辉把水壶给放下来,我们要看看这里边的小鱼虾怎么样了,有没有被火给烤熟。
首先我们没有可以装倒出来的小鱼虾的用具,只能倒在各自的手上捧着吃,有些寒酸,但是没有办法。严辉把热辣辣的水壶给放在草地上后,我用我装满了水的水壶往严辉的水壶上浇,顿时一顿“嘶嘶”声响起,冒出了丝丝白烟。
几乎灌浇了我大半壶水,严辉的水壶才慢慢转凉,在草地上放置一会后,严辉伸手去摸,感觉不烫了之后,再拧开盖子,倒了一些小鱼虾出来,从小鱼虾的颜色来看,都被烤得没有水分了,要成干了。
那虾都被烫成了红色,散发出点点虾香味,有些诱人。见样子可能还是会有些不熟,但大部分都已经熟透了,尤其是水壶底部的那些。我们此刻没有别的时间再去翻烤一遍了,就将就着吃吧,摇晃水壶,把水壶里的小鱼虾给充分均匀了,不能让别人光吃上头的不太熟的,那不太公平。
摇匀后,再往各自的手上倒,分成不大不小的四份,然后我们就开吃了。吃这些鱼虾要比吃那些虫子要好多了,可能在营养上,的确是那些大白虫之类的比较有优势,但是讲入口来说,还是对于鱼虾这些正常食物比较好张口吞咽。
这些小鱼虾,没有受过污染,吃起来有一小股清香,但更多的是一些鱼虾身上的土味,不过对于历经这么多辛苦,饿了那么多肚子的我们,不会被这点土味所影响,只是心里觉得,要有一些调料加上去,那就更香了。
杨明那家伙,碍于没有东西可以让他把鱼虾们都砸碎,就直接一手把鱼虾都给倒入口中,然后一个劲地咀嚼,好像很爽的样子,一脸地享受,但是这样吃的爽,也吃的快,我们都是一点一点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的,能延长肚子饥饿时间,也吸收能量更彻底些。像杨明这样吃法,囫囵吞枣地,不适合在野外使用,你看他过不多久肯定就饿了。
相反他还觉得我们这样一点一点吃没点意思,嘴里含着那些鱼虾碎肉,含糊地说:“你们吃苞米也是这样吃的吗?那多不爽啊,一口吃下去,跟吃大块肉似的。”
我们都笑了几句,没有回应杨明的话。现在手里这点鱼虾,换作是很久之前,我们或许看都不会看一眼,更别觉得在今天会是我们的救命粮食,不得不说,这变化的样子,也太快了,落魄起来,可真是遭罪啊。
此刻的我,连一条小虾米都不敢丢弃,从我指缝间掉下去的,我都不能嫌弃它脏,还得把它捡起来,吹两下吞咽下肚,因为它能让我在寒夜里有饱肚的感觉,我们不再是以前那个诸多要求的城里人了。
食物,水源,武器对我们来说,是在这里最直观重要的东西,缺一不可。
在这夜里熊熊燃烧的大火面前,我一个人蹲坐着,手里抓着一点鱼虾在怔怔发呆。耳边是杨明和严辉帕奇在说笑,他们在缓释着心情,我心里却又莫名陷入了那种忧伤的心态之中。
夜里静谧而寒冷,比起地下,我更喜欢这里的黑,起码还有月亮高高挂在天上,还有火堆在身旁,再不济也有虫鸣奏乐,也有冷风吹过,被冷风吹拂时身体起的鸡皮疙瘩,是证明了我活着回到了地面上。
细细感受这得来不易的感觉时,也怀念之前的事情,很多很乱很杂。想去想一些美好一点的,但是心里碍于这种不见终日的旅程,时刻也无法放松下来。在这个时候,我又想起了严芸。
她还好吗?我心里默默地问起,眼角瞬间就泛起了眼泪,但我不敢哭,我怕被严辉他们知道,影响了他们的心情,也不希望我这份懦弱公之于众。我曾经在严芸的面前哭过,也只有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我才愿意把我所有的心理话都说出来。
可是如今,比起我需要她,她更需要我吧,可是我呢,却丝毫没有她的踪迹。想找她,却在这茫茫的地上地下无从下手,真的好累。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勇气再问自己,严芸还活着吗?我不敢问,不愿意去猜测,我一味地用逃避去告诉自己,会找到的。
只不过,是人还是尸呢?无从得知。
正在我回想着其他人的时候,严辉察觉到我的不合群,感觉了些问题,到我身边,搭着我的肩膀问我:“你小子怎么了,是想到什么事情了吗?怎么一副伤怀的样子。”
我还在沉浸着回忆当中,没有感觉到有人走到我的身边,严辉猝不及防地一问吓到我了,我第一反应不是回他的话,而是不经意间把眼泪擦掉,但是仍怕红了的眼被严辉所看见,他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我一表现出不对劲的地方,他自然就会猜到我怎么了,这也是我喜欢和他在一起的原因。
我低着头,装作无谓道:“没什么啊,刚出来地面,想好好感受一下地面的感觉嘛。”
不知道严辉有没有乱想,顿了一会才回我:“好吧,难得你有这闲情逸致,就好好享受吧,要是困了,就先去睡吧,我来守夜。”
严辉末尾的话,让我听出有些端倪。我也不是那么脆弱的人,摇摇头道:“不用啦,上次就是你守夜,这次我来吧,杨明和帕奇也都受过伤,还需要继续休息呢。”
“没事,我还精神着......”
“我来吧。”我抬眼看着严辉,身旁的火堆已经烘干了我的眼泪,我相信我能够面对严辉了。严辉看着我愣了一下,若有所思道:“好吧,那就拜托你了,覃珂。”
杨明见我俩都很不对劲,但也不好打岔,圆了下场,说:“干嘛争呢,上了地面又不跟地下一样,咱一到晚上可就没有地方能晃悠了,都得找地方休息,今晚到覃珂,明晚就轮下一个呗,严辉你还怕轮不到你啊?”
严辉尴尬地笑了笑:“算了,你说的也对,我们谁守不都一样吗......”严辉拍了拍我的肩膀:“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我没有出声,显然严辉看出了我心里的焦虑,也让我显得有些窘迫。帕奇这时候对我们说:“时候也不早了,大家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得早点起来,我们赶路的时间有限,天亮了就要准备收拾东西,然后起身离开了。”
“嗯,你们去睡吧,把热能望远镜交给我就好了。”我对他们说道,现在这个时候,我更想一个人待着。严辉他们开始收拾东西,然后往帐篷里进,严辉最后进去的时候,还有些不安,问我:“你身上的病还没好吧?晚上这么冷,你真的可以吗?”
我摇了摇头,装作无事的样子,笑道:“没事,行了你就去睡吧,我们这几天总得有人轮着守夜,我只不过是提早一晚而已。”
严辉见此,也不好多说什么,点了点头,皱着眉头进帐篷里,在帐篷里喊了句:“你要是感到太冷了,就把我叫醒,咱俩换一换。”
“知道啦。”我高声应道。
在火堆前我烤着自己一冷一热的手,其实我身上的病状并没有怎么减退,这段时间来,一直都是忍受着这种折磨,只不过有时候开始适应了,就不会觉得带来多大的麻烦。不过现在夜里,的确是增加了我身体更冷的一面,冷起来是挺要命的。
在火堆前,只能照到我的正面,背面和坐在草地上的屁股都感觉到非常地冰凉,这草地特别容易存储冷气,即便是有火堆烧着,也很难驱赶草地的冷气,很折磨人。
第四百二十七章夜里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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