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手的精气值转手就花掉了，文妤妍一点都不心疼，扭头又研究起升级解锁的新功能。二级后可以自定义体香和体液味道，
    系统推荐的大部分宿主会选的体香是奶香味。文妤妍白了一眼，心道，这又不符合她的人设。什么奶甜的香味打个奶嗝什么的，根本不是她能干得出来的好吧。
    文妤妍不喜欢花香，越是浓烈了，她越讨厌。浓烈的气味刺鼻，让她感觉不到香，让她鼻子疼。
    她喜欢旧书淡淡的油墨混杂着纸张和檀木的味道。
    那或许就是书香，文妤妍不确定，但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拿到母亲上小学时厚重的大词典的时候，那是书的味道，她很喜欢。
    于是她问系统，她可以选择书香吗？
    系统自然说是可以。选择什么味道的宿主都有，她还不算奇葩的。系统记得有一个同僚去了abo世界，体香选择变为了信息素选择，那个恶趣味的宿主选择了鲱鱼罐头，说是喜欢看男人一边恶心一边想草她的模样。
    后来啊，后来那个宿主确实厉害，把别人pua到慢慢接受鲱鱼罐头的味道。
    和那种奇葩相比，文妤妍的选择太正常了，甚至合理。毕竟文学世家泡出来的女孩子，体香是书香怎么看都是正常的。
    至于体液选择，文妤妍不懂了。为什么眼泪也能选？为什么汗液也能选？
    眼泪是咸的，汗水是咸的，这两个文妤妍不想做出调整，没有必要。
    花液是什么味道，她不知道；奶水是什么味道，她也不清楚。于是她选择了不会出错的选择——淡淡的甜味。
    文妤妍不知道奶香是什么样的香，在她看来奶没什么味。但甜味她知道，她想，淡淡的甜味总是不会出错的。
    她现在没有动情，体香也是本人闻不到的，所以效果怎么样文妤妍并不知道。算了，总归能差到哪去？
    她想，总归不会差多少。
    她关上系统的面板，继续去看书，这一次，她感受到了【过目不忘】的强大，她真的可以做到看进去，就忘不掉的程度。
    喜悦，汲取知识的喜悦让她连文启林醒来都没注意，有时候，男人远没有知识重要。
    于是在终于看完大半本书之后，文妤妍抬头，正对上文启林的目光。
    “怎么了？”她问。
    “你……”文启林有点纠结不知道如何开口，想了又想也问不出来。
    于是文妤妍又说：“你今天表现不错，老老实实睡觉，没打扰我看书。怎么，昨天熬夜打游戏了？”
    原来是梦啊，文启林想。他又有些羞愧，梦如此真实，他怎么梦到被姑姑口了？
    于是文启林问不出口了，他嗯了一下，没说什么。
    文启林蔫了，他需要好好平复一下内心。喜欢姑姑是一回事，在姑姑面前梦到自己被姑姑口是另一回事。
    他们这类孩子，网络接触得要早，在以前国内净网前，上网弹出的广告好奇看看不是没有可能的，所以情色这方面的时候，不是不懂。就因为懂，才在这种事情上难以接受。
    文启林一直都觉得，自己只能喜欢文妤妍，但不能有太多妄想。
    有一定地位或者钱财的家庭确实会有好几个老婆或者好几个丈夫，这无可厚非，是圈子里默认的事情。但是还没有，和自己姑姑搞上的。
    如果文妤妍知道文启林的想法，她只会想，那有什么，杨过和小龙女不就是姑侄。
    或者如果文煜成知道了文启林的想法，他只会想，那正好别和他抢他姐。
    文启林和文妤妍姐弟比，还算是有点伦理道德的。
    难得，两个人共处一室这么安静，屋里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文妤妍的呼吸很轻，文启林甚至感觉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敲门声打破了这少有的宁静，进来的是文启林的父亲和文妤妍的哥哥，两人都是家里的长子，来这边说明家宴准备得差不多了。
    “没想到启林还有这么安静的时候，”文启林的父亲说，“能治得了他的也就表妹你了。”
    “没，他犯困睡了一觉，不影响我。”文妤妍道。
    她又问：“爷爷现在忙吗？”
    “想见那臭老头子了？”表哥这话刚说完就被文煜桦打了一下，虽然年龄差的有点多，但文煜桦对他可没长辈的感觉。
    “你要是敢在爷爷面前这么说，就等着被爷爷追着揍吧。”敢叫爷爷臭老头子，生怕自己四五十岁不嫌丢人啊。
    “去借点书。”文妤妍解释，“而且得跟爷爷商量商量别的事。”
    “比如？”
    “比如上大学的事。”文妤妍莞尔。
    表哥可没多想，“能上哪个啊，学文最好的学校就在帝都，你直接去当煜桦的学妹去呗。你要是想学经管，那就去魔都，你姑也是在那毕业的。你要是想出国留学，那还是算了，文学这方面还是国内比较好……”
    “你猜吧。”文妤妍就这么丢下一句话出去了。
    爷爷的住处和他们不一样，在一楼。老人家喜欢晒晒太阳去花园走动走动，爬楼梯不方便。文妤妍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书房练字，见文妤妍来了，乐呵呵地叫过来看看他这字怎么样。
    “我不会看的。”文妤妍说。
    于是文老爷子就不乐意了，“上次就让你学赏字，你学了没有。”
    “没学。”她又道，“我过来是跟你说我报考专业的事。我要去阳城，读生化。”
    “学什么？”
    “生化。”
    “什么？”
    “爷爷，别装了，你耳朵没那么不好使。”
    于是文老头子咳嗽了两声，放下笔，问她：“想好了？”
    文妤妍点点头。
    “那就去吧。”文老爷子说，“我师弟在阳城生活，你过去也不是没有个照应。学可以，你是文家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有勇气，爷爷不拦着你。”
    他话一转，又要求她，“你学，就要学出个名堂。我们文家从建国前就是读书人，要的就是混出个名堂。温澜去经商了，也混出了名堂，你既然去学生化，也要混出来。”
    温澜是文妤妍那个当商人的姑姑，文温澜。
    “自然。”文妤妍说，“到时候爷爷就可以和他们嘚瑟说，你有个大科学家孙女。”
    文老爷子大笑，连道几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