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宴开了半日,正是一片嗡嗡热闹的景象。
“傅王爷和楼小姐真般配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说的就是他们吧。”
“像王爷这般英姿俊秀的男人,就非得是楼小姐这样的美人才能配得上!”
“你们瞧见了吗,他们连衣服颜色都一样,莫非真是好事临近了?”
不说没注意,经这么一提醒,孔妙这才注意到他们二人今天穿的衣服颜色确实很相近。
楼玉芷穿了一身藕荷色的珠绣绢罗衣裙,这样的颜色十分柔丽,衬得她容色娇美,而傅春聆则是一袭浅紫色錾云环纹外衣,皎如清风明月。
确实般配。
这两人要是不喜结连理,都白瞎了这两副好皮囊。
“欸,那个黏在傅王爷身边的女人是哪家闺秀?”
“长得挺秀气,莫不是傅王爷新纳的妾室?”
“这模样也叫秀气?呵呵,当丫鬟都够呛,不过穿得倒是鲜艳。”
那些带着疑惑、探究,甚至是不屑的目光,有意无意扫过来,刺得人浑身不自在。
孔妙心口像是堵了一块石头,见桌上摆了瓜果,便取来红橘,一口气连吃八个,直到酸的扭曲了脸。
余光忽然瞥到一个熟稔的身影。
竟是好长一段日子没见的池清修!
孔妙恨不能钻到地底下去,现在遇见池清修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她也没脸出现在他面前。
“王爷,奴家头晕,想出去透透气。”
借故匆匆离了席,孔妙沿着鹅卵石小径,低头漫步。也不知走了多久,忽见前方有一片槐树林,高高低低的枝叶间,花絮成串,色如素锦,缕缕幽香扑鼻。
孔妙伸手去接飘下来的花瓣,甜风沁腑,连衣袖上都沾染了淡淡的香气。
“姑娘也喜欢槐花?”蓦地,响起一个中年人的醇厚嗓音。
孔妙回过头,见是个作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看去不惑之年,但气质儒雅,颇有几分书卷气,面容与楼薛淮有五六分相似。
她略思量片刻,便知道了此人的身份,举止落落大方的施了一礼,未语先笑:“见过楼大人。”
楼英皓对于她能猜出自己的身份并不惊讶,捋着胡须慢条斯理道:“姑娘眼力真好。”
孔妙预备着要给楼英皓拍马屁,但又看出他是位清流名士,八成也不屑别人阿谀奉承,想了想,便规规矩矩道:“我有幸与楼大公子见过几面,您跟他长得很像,啊不对,是他跟您长得像。”
楼英皓道:“犬子不羁,希望没有冒犯到姑娘。”
要不说,知子者,老子也。
孔妙道:“楼公子风雅有趣,翩翩不凡,若我未有心上人,定会仰慕他。”
楼英皓听闻此言,吹了吹胡子,虽然觉得自家儿子不学无术,但的确是个仪表堂堂的人物,最后冷哼一声,说了句:“小子空有皮囊。”
孔妙笑道:“有子如此,想来楼大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位一等一的美男子。”
她一笑,嘴角两颗俏皮的梨涡就跑了出来。
楼英皓见她温柔可爱,尤其笑起来嘴角露出的一对俏皮梨涡,令他觉出几分亲切来。
“年纪越大,越是爱想起故人。”楼英皓缅怀起久远的事,半日才弥叹了一声,“你长得真像,老夫一位故人。”
“大人口中的故人是谁?”
其实事情并不复杂,无非就是一个清寒书生为了仕途,抛弃青梅竹马的故事,这种戏文里演的多了,起个开头,就能猜到结果。
孔妙就当听戏文,陪着长吁短叹,还十分配合的落了几滴眼泪。
楼英皓越瞧她越顺眼,甚至还想当场收她为义女。
孔妙受宠若惊,同时心下又想,若他知道自己以前的经历,怎么肯收一个妓子做义女?于是只好找了一个理由婉拒。
楼英皓见她拒绝,也不在意,十分慷慨的送了她一把玉骨扇。
那扇子是象牙镂花骨柄,精巧细致,扇柄处还系着一块琥珀扇坠。
“好漂亮的扇子,”孔妙脸上露出了十分惊喜意外的表情,仰头望着楼英皓道,“不瞒楼大人,其实过几日也是我的生辰。”
虽然她的生辰日不像楼玉芷那样热闹隆重,有很多人送她礼物,但她却是个十分知足的模样。她出身低微,远不如他人,若是成天攀比这攀比那,那日子过的也真是够戗了。
又交谈了一会儿,孔妙估摸着外头的席面吃得差不多,便找个了借口,向楼英皓告辞。
楼英皓看着她匆匆远去的背影,摸着胡子,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40莫不是傅王爷新纳的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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