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嘉卿却没动了。
    莫桑榆一副拿捏住的样子：“伸到我内衣里的时候那么干脆，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意呢。”
    但凡他刚刚再干脆一点去她的裤子里拿钥匙，莫桑榆都不会这么开心。
    “这样，你把那个视频给我看。”她似乎丝毫不意外沉嘉卿的反抗举动，比他还镇定，商讨道：“在你被我捆绑的前一天晚上，你一边看视频，一边在那里摸自己的……”
    “一个小视频而已，你看了又有什么用呢？”
    沉嘉卿突然打断她的话，即使他已经努力隐藏自己的情绪了，开口的时候依然有些急躁。
    看来对他真的很重要。
    莫桑榆冷下脸来：“只要你给我看，我可以把钥匙恭恭敬敬地给你，我们这几天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也会搬走，不再出现在你的视线里。我还会删除所有的视频，放弃学生物！”
    莫桑榆现在只想知道那个人是谁，长什么样子，为什么能让沉嘉卿对她动情！
    她才知道自己如此偏执又冲动。
    沉嘉卿看起来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他果断道：“好，我给你看。”
    他脚上的铁链已经解开，可之前的挣扎让那里留下了很深的伤口，他一瘸一拐地走向自己的书房，莫桑榆在后面跟着，气氛异常诡异。
    满电脑的文件夹，他点开一个，快速输入了几个密码，莫桑榆看着他不停飞舞的手指，把记密码的事情全都抛之脑后。
    可是文件夹里还有很多文件，再点开一个又输入了不同的密码，如此循环了五六次，莫桑榆才看到了那个视频文件。
    沉嘉卿到底是怎么记住那么多密码的？
    那么多复杂的密码都记得住，偏偏忘记了她唯一的一个邮件密码。
    莫桑榆没声好气道：“点开。”
    是一个天花板的视角，像是家里装的监控，可视频下还是能看到女孩子的身体却白到发光。
    她此时只床着一件秋季的卫衣，下面什么都没穿，旁边散落的裤子和内裤大概就是她刚刚脱下来的。
    她趴在床上撅起屁股，看不到正脸，只看到肛门流血了。
    画面里出现了一个穿着深色衣服的人，摄像头的角度看不到正脸，但是发型和沉嘉卿不一样，然而他一开口就莫桑榆就认出来了。
    是他的声音。
    他看到女孩子的身体，问道：“会疼吗？”
    她好像听不懂，指了指自己的后面，然后扭过头看沉嘉卿。
    莫桑榆眯起眼睛仔细辨认：“她是谁？”
    “一个研究对象。”
    视频里的沉嘉卿抽了张纸，擦拭着女孩子流出的血液：“抬得太高，血都弄到下面了，要擦干净。”
    他居然那么堂而皇之地，就摸到了她的腿间，给她擦拭血液。
    莫桑榆皱着眉，语气发酸：“你对你的实验对象都这样吗？你对你的学生也这样吗？”
    “她是最重要的……”沉嘉卿顿了顿：“一个成果。”
    “呵，一个实验体，你却能把她当成性幻想对象。沉教授，你学生物也不纯粹。”
    视频里的沉嘉卿拿了张纸递给实验对象，自己蹲在一旁拿着另一张：“把纸迭起来，像这样……”
    实验对象用手肘撑着床面，双手捏起纸巾，放在自己跟前吹着玩，看到纸张被自己吹起，她似乎很开心，双脚上下舞了下。
    像狗摇尾巴一样。
    沉嘉卿无奈继续给她擦下面，“然后轻轻地在上面擦拭……”
    女孩子忽然伸出一只手到下面，因为始终背对着摄像头，莫桑榆看不到下面发生了什么，只听到沉嘉卿一句：“你太重了。”随即便是女生无意义的呻吟。
    莫桑榆气恼地抢过沉嘉卿手里的鼠标，点了叉。
    “所以你现在还在研究她吗？”
    沉嘉卿摇了摇头：“你看完视频了，钥匙。”
    莫桑榆：“她在哪？”
    沉嘉卿：“钥匙。”
    莫桑榆：“在实验室？实验失败了所以她不会说话？变成了哑巴？你对她做了什么研究？”
    沉嘉卿：“钥匙。”
    莫桑榆：“她死了吗？”
    沉嘉卿下巴微微颤动，沉默良久：“我不知道。”
    “你们走失了？在哪里？你不想知道她怎么样了吗？”
    嫉妒的枝桠接受了愤怒而阴暗的浇灌，在莫桑榆身体里四处生长。
    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
    她抓起沉嘉卿衣服领口：“你在骗我，你的研究对象怎么样你会不知道？她连话都不会说，还是个低能儿，你却喜欢她，因为她好看？她比我好看吗？她比我好看很多吗？！”
    说着说着莫桑榆的眼睛又红了，颤着声音：“你给我照片，我可以去整容，我整成她那样的……”
    “你是莫桑榆，不是她。”
    莫桑榆抹了把脸，收起自己的眼泪：“我后悔了……”
    沉嘉卿眉间动了动：“什么？”
    她打开电脑桌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根电棍，退后一步，就将电棍抵住沉嘉卿的身体：“我不做赔本的买卖。”
    她无情地按下了开关，因为心里冒火，所以按得格外久，沉嘉卿在她的电棍之下没撑过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