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PO文学
首页劣性宠溺 劣性宠溺 第62节

劣性宠溺 第62节

    “……”
    “还有五六只鸡腿。”
    “……”
    “还有——”
    “哎呀没了没了就吃这么多!”小狗心虚地捂住他的嘴,黑豆眼儿叽里咕噜地乱转:“那也不能怪我啊,我们小狗焦虑的时候就是容易暴饮暴食么。”
    沈听伸手向下探去,兜住他滑溜溜的屁股轻轻一捏,软得像一团超大号美妆蛋。
    “摸着好像肿了,怎么弄的?”
    “摔得呗。”
    “我去冰上打呲溜滑嘛,坐在一块搓衣板上,结果整太猛了没刹住车,板滑出去了,我呲溜一下撞树上了,差点把屁股摔成四瓣儿!你好险就有两个洞可以干了。”
    他一瞪眼,伸手比了个“二”,还一脸“可是让你赚到了”的表情,把沈听逗得闷声直笑:“你怎么这么笨,滑个冰还能倒着往树上撞。”
    “可不嘛,不仅笨还很惨,都要疼死了男朋友还只顾着笑,天啊怎么这么可怜!想我人称最美贵族小狗的天使萨摩耶,如何沦落至此啊!”
    “行了。”沈听拿这个活宝一点办法都没有,“那男朋友现在给你揉揉,晚不晚?”
    “嘿嘿,不晚。”
    他急吼吼地将沈听推翻,大咧咧地骑跨上去,撅起翘臀来连摇带晃,嘴里还叫唤:轻点、重点、好厉害、大变态、啊我死啦……
    沈上将听得小腹里邪火直冒,手臂上的青筋一条条紧绷起来,伸手就抽他臀上:“浪什么!”
    “唔——”小狗装模作样地喊疼,有点怂又有点莽,大白尾巴挑逗地晃三晃:“长官,你好像起来了哎。”
    长官不说话。
    小狗:“我给你坐坐嘛?”
    长官还是不说话。
    小狗:“那我给你咬咬嘛?”
    长官终于开口,咬牙切齿怒火中烧:“我只有二十分钟,季主任还等着我去开会。”
    小狗作了个大死:“什么!你一次只有二十分钟?好惨!是谁的男朋友喔!”
    结果可想而知,会议推迟到明天早上,二楼拐角狗叫一夜,第二天沈上将神清气爽地走出房门,整个基地都在他背后议论:“这是谁的男朋友喔,好惨!”
    第42章 看屁呀!
    猴子下葬的那天,尼威尔的天黑得很晚。
    他的家人、爱人、队友全都来为他送行,在最高的那座雪山上,人们互相搀扶着围成一圈,圈外是迎风飘扬的彩旗经幡,圈内是薄薄的一口紫檀木棺。
    棺内没有遗体,只有人们放进去的送别礼,罗莎琳的是一把剃须刀,小羊是一捧奶糖,孟凡是一沓全新的眼罩,贺灼是一把流光溢彩的宝石。
    季庭屿放的,是一枚三等功勋章。
    他骑在马上,手里扯着一根高高吊起的丝线,线的终点牵着一只风筝,风筝底下挂着一只小布包,那里面装着孙敬平的骨灰。
    经幡内鼓声响起,季庭屿扯紧丝线驾马狂奔,迎面而来的风雪将风筝吹得很高很高,骨灰在天幕之下纷纷扬扬地洒落,就像一片终究要离群的云朵。
    这是专属于记者部的祭奠。
    每个不愿意离开这里的队员,都将以这种方式散入雪山,从此以后尼威尔的每场狂风呼嚎和微风拂面,都是他们陪同在苦难中前行的战友一齐宣读誓言。
    -
    葬礼结束,沈听也要走了。
    他一直拖着不回军部,霍华德已经发了三封电报来催,就差自己跑来要人。
    季庭屿还有些边防工程的事想和沈听讨教,就让贺灼先带队回去了,自己拿着张图纸挤在他和呜呜中间做个锃光瓦亮的大电灯泡。
    好不容易把图纸上不懂的地方问完,季庭屿也已经被狗粮塞饱,正要打道回府,就被沈听叫住。
    “季主任,其实那些问题你可以问灼哥,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他还懂这些?”季庭屿有些意外,瞄了沈听一眼:“我听说,沈上将和贺灼是军校的同期?”
    “对。”
    “那你对他应该挺了解吧。”
    “了解。”
    “那我问沈上将两个问题?方便吗?”
    “当然方便。”沈听一副“答案我都背好了放马过来吧”的表情,推推帽檐:“哪一道?”
    季庭屿:“……”
    你干脆直接把答案给我看好了!
    他觉得好没意思,摆出个歪嘴小猫脸:“你俩都串通好了,我还问什么。”
    “不是串通,灼哥没让我对您撒谎或瞒报,只是有些事,他想亲口告诉你。”
    “哈,他臭讲究可真多。”
    沈听失笑:“您想问什么?私事吗?”
    “私不私的……不太好说。”猫咪鼻尖爬上一层红晕,耳朵竖起又放下,放下又竖起,拧巴成两团麻花:“我就是想问问,他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信息素?”显然这个问题出乎沈听的预料,他先是愣了一秒,而后坦言道:“抱歉季主任,我也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你们不是兄弟吗?”
    “不光我不知道,霍华德将军和灼哥的母亲都不知道,准确来说,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知道他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谁?”
    “你。”
    “我……我?”季庭屿惊讶地瞪圆眼睛,说了句绕口令:“我怎么都不知道我知道你怎么知道我知道?”
    之前贺灼确实说过“只有伴侣才能知道我信息素的味道”之类的话,可是两人在一起之后,贺灼也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
    “或许是还没到时候吧。”
    沈听插了句突兀的话:“灼哥的童年是在f国和母亲一起度过的,那是一位将情诗和玫瑰随身携带的女士,在她看来,为伴侣保留一项特权,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事。”
    “特权?比如呢?”
    “比如夫人有一家海边花店,每天都会进一束最新鲜的大丽花摆在展台,却从不售卖。”
    “是要专门留给某个人吗?”
    “对,那是她留给已故爱人的礼物,只要不卖就永远不会售罄。”
    季庭屿眨了眨眼,心尖被一股柔软的力道慢慢撩拨。
    已故的爱人,永远不会售罄的礼物,这些字眼光是听起来都让人觉得伤感。
    “我猜那位爱人一定不是贺世锋那个狗东西。”季庭屿嫌弃道:“虽然我很想他已故。”
    沈听没绷住笑出声来:“加一。”
    “还好贺灼的性格受他母亲影响更多,要是随了他爹绝对是个祸害。”季庭屿一想到贺狗贼就浑身难受。
    “确实如此。”沈听温声道:“灼哥和母亲生活十年,骨子里都浸染了她的浪漫。他曾说过:如果我将来有幸遇到携手一生的爱人,一定要送他一件没有任何人能复制的礼物当做特权,不能是随处可见的花,或者用金钱换来的俗物,那都不够独特。”
    “所以他就想到了自己的信息素?”
    “对。”沈听抬手捏了下呜呜,像是在羡慕:“他进入青春期刚分化成alpha时就用药物将自己的味道遮住了,除了他最终认定的爱人,谁都不能闻到。”
    季庭屿张了张嘴,心脏没来由地一颤。
    脑中忽然浮现出他在医院养病的某天晚上,两人窝在狭窄的病床上,就着昏黄的夜灯讨论什么是真正的爱。
    季庭屿说爱是一种容器,包裹了各种各样的情绪,经常让一个好端端的人看起来像失心疯,比如你。
    贺灼笑了笑,说:那我的容器一定不会很大。
    季庭屿问他为什么?
    贺灼就回答:“因为我太吝啬了,我爱一个人,就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他,即便他丢了、扔了,旁人也不能捡走一星半点。”
    季庭屿当时觉得他张狂,油腔滑调。现在才知道,贺灼说得出,就做得到。
    他恪守着这种吝啬,连信息素都管控得严格。
    但季庭屿转念一想,如果要让自己为爱人准备一件特殊的礼物,那多半也会是信息素。
    因为这是他们命中自带的、最独特且无法复制的东西,就像动物求偶时散发的气味。
    两个人初遇时,信息素是互相吸引的矛和盾,而终身标记后,信息素互相融合,彼此杂糅,流进身体里变成深刻的烙印,变成相爱的证据。
    贺灼从拥有信息素的那天开始,就把它吝啬地藏起来,在将来特定的某一天,可能是新婚之夜,也可能是终身标记,将它作为独一无二的礼物释放给自己的爱人。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闻到过他真正的味道。
    确实没有比这再浪漫的特权了。
    季庭屿弯起唇角,眼底绽开细小的涟漪。
    他收起图纸,翻身跨上马,长鞭一扬就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将风和雪统统卷到身后。
    突然很想立刻就见到贺灼。
    再给他一个拥抱,将他吻得喘不过气。
    -
    “吁——”
    十分钟后,急促的马蹄声猝然闯进基地,把拿着个甜瓜嘎嘎啃的孟凡吓了个趔趄。
    “哎呦我天,啥事啊老大骑这么快?”
    “好事!”季庭屿背靠着夕阳翻身下马,眉眼间神采飞扬,随手将马鞭扔给孟凡,又像个捣蛋鬼似的捏着他的大耳朵转过一圈,在孟凡的哎哎叫中一溜烟跑进大楼。
    走了七年的三层台阶,从没感觉这样漫长,他三步并做两步,每次抬腿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比刚才更快一秒。
    直到宿舍小门终于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心脏简直快要崩裂。“砰!”地一脚踹开门,屋内的景象却让他沸腾的血液瞬间熄灭。


同类推荐: 浓精浇灌小白花(快穿 nph)九零千万富翁的独生女王爷每天都想以身相许(重生)穿成恶毒反派们的替嫁小师妹重生一九零二窃国大盗穿越之平淡人生娇花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