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电视机前的观众也隐隐约约能听到他的尖叫。
    平时无论对谁都和和气气的“上帝之子”第一次被逼急了，当斯泽比亚克再次犯错的时候，他直接越过教练组主动叫了暂停，并跑到对方面前大叫道：“不要像个白痴一样犯同样的错误！如果你实在不熟悉战术，就他妈听我指挥！你能不能听懂人话？听不懂就不要打了！！！”
    嘶嘶嘶……
    许多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没有人见过这样的wish。
    作为nba有史以来身份背景最硬的职业球员，路无瑕第一次发飙就产生了效应。
    首先是队友。
    那些比路无瑕更早进入球队的老队员想到了自己。
    如果频频犯错的是我，难道wish会给我好果子吃吗？
    早在赛季开始前，他就是教练组钦点的老大。
    纠正犯错的队友，这也是老大的职责。
    场边的洛林、路无艳和海瑟薇的表情就更微妙了。
    “哥哥教训那个人的时候是不是用了f开头的单词？”无艳兴奋地问。
    洛林白了女儿一眼，然后对海瑟薇说道：“麦克平时……”
    “没关系的。”海瑟薇笑道，“我相信这不是维萨的常态，其实看他在场上表现得这么粗鲁，和平时判若两人……是一种很特别的享受。”
    “我就说嘛！”
    无艳不禁给这位疑似有可能成为她未来嫂子的人飞了一个只有女人才懂的八卦眼神。
    球员逐渐走到场下，而需要对斯泽比亚克说的话，路无瑕已经赶在主教练之前说完了。
    路易一时竟然语不知何起。
    只听见帕特·莱利说：“我会怀念那个不说粗话的wish。”
    第一千五百八十八章 这就是当混蛋的快乐吗
    终场，凯尔特人114比99大胜爵士，延续了连胜。
    今晚发生的事情注定会成为明天的谈资，无论是扎扎·帕楚里亚对克里斯·波什的震撼教育，还是路无瑕在全美直播的镜头前“歇斯底里”地斥责队友。
    “这是我最想在他身上看到的事。”
    对于无瑕的表现，路易表示欣慰。
    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无论怎么遮掩，无瑕对斯泽比亚克的怒吼与咆哮都将留在人们的记忆之中。
    “沃利·斯泽比亚克是一名久经战阵的老将，他打的比赛比wish多得多，但对wish来说，沃利的履历似乎毫无价值。就在昨晚，wish用一种越界的态度向沃利发出咆哮，这令人感到惊讶，因为wish从来都不是一个严厉的队友。从现场镜头来看，沃利在那之后处于崩溃状态，他完全失去了自我，boss lu选择将他换下，并再也没有让他回到比赛。沃利的凯尔特人生涯开始倒计时了吗？我们还能从这件事上看见什么？也许，我们应该问，如果wish不是boss lu的儿子，他还会这么做吗？”
    《纽约时报》作为头部媒体，看见有机会搞凯尔特人的心态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虽然路易在纽约地位崇高，而路无瑕一度也是纽约之子，但职业体育就是这么奇妙的所在。
    当初，二年级的路无瑕率队夺冠的过程中，可是带着凯尔特人在1比3落后的绝境下连扳三场，逆转了尼克斯。
    自此以后，路无瑕不再是纽约之子了。
    路易还是弥赛亚，但时报的目标也很明确，他们的攻击对象是“wish”。
    关于自己和斯泽比亚克发生的摩擦，路无瑕的答复也很简单：“这是球场上的常态，我们会没事的。”
    那天晚上，路无瑕在更衣室外见到了老爹。
    他的心情非常复杂，因为他做了老爹吩咐的事，但他并不觉得痛快或者解脱。
    路无瑕记得当他咆哮出声后，斯泽比亚克的表情。
    “你准备向沃利道歉吗？”路易问。
    路无瑕反问道：“我有其他选择吗？”
    “既然你已经开始选择当一个混蛋了，那就要有个混蛋的样子。混蛋是不会在指出他人错误之后还关心对方感受的。”
    “我不是混蛋。”
    路易深深地凝视着无瑕，“如果有人阻碍球队走上正轨，非要你成为混蛋才能扫清障碍，你也不做这个混蛋吗？”
    随后，路无瑕便走进了更衣室。
    路易正在引导无瑕去做一个乔丹式的球霸。
    为什么是乔丹？
    因为路易觉得，只有乔丹式的球霸，才能由自己去决定成败。
    当然，像benj那样的也可以，但无瑕和benj的风格完全不同。
    以他的风格来说，成为乔丹式的球霸，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而且，往深了说，如果无瑕连一个斯泽比亚克都制服不了，等韦德伤愈复出之后，要和他抢老大的话，他怎么办？
    职业篮球不是过家家，老大也不是让出来的，是抢出来的。
    那些愿意“退让”的人大多不是一个好老大。
    就算是为了球队的内部和谐，路易也在推儿子一把。
    然后，路易也进入了更衣室。
    看里面的情况，无瑕应该没有向斯泽比亚克道歉。
    否则，斯泽比亚克不应该表现得那么颓丧。
    这很好。
    虽然心理关不好过，但只要习惯了，他会发现当一个球霸也没什么不好的。
    “祝贺你们打出了一场精彩的比赛，不过，我也看到场上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路易玩味地看向无瑕，“wish，我知道沃利打得很烂，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他打得很烂，但你的反应过激了，在那种情况下，你不应该那样对他。”
    路无瑕无奈地说：“我下次会注意。”
    路易满意地点头，然后转向斯泽比亚克，“沃利，你是我们队里经验最丰富的球员，我不相信新体系可以难倒你。从今天开始，你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来熟悉它。”
    斯泽比亚克有气无力地应道：“是，教练。”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些。”路易在解散前还提醒了一句，“如果有记者询问你们对于wish和沃利那事的任何看法……”
    吉诺比利直接把话接住：“我不知道，我不想聊，我还有事，这就是我要对媒体说的话。”
    路易满意地笑道：“马努，我很高兴你的智商终于追上了球商。”
    第二天，路易没有在报纸上看到任何凯尔特人球员乱说话的新闻。
    各大报纸的体育版虽然都拿无瑕喷斯泽比亚克的事来写文章，但也是褒贬不一。
    下午，路易提前来到沃尔瑟姆训练中心。
    虽然训练课还未开始，但有些人已经提前来了。
    比如需要更多的训练时间来熟悉s.s.o.l.t.s.o.m体系的斯泽比亚克。
    陪他训练的是托尼·阿伦……
    “沃利，我劝你离托尼远一点。”
    路易现在非常怀疑斯泽比亚克对新体系适应这么慢是不是因为他喜欢和阿伦一起训练。
    作为队内唯二的“虽然很努力但没有卵用”组的成员之一，路易基本已经放弃让托尼·阿伦融入体系了。
    他只要能像前世那样把防守练出来，再找个舒服的点练个有威胁的定点空位三分，那就谢天谢地了。
    “sir，你为什么要这么说？”阿伦感觉自己的努力都白费了。
    “你也是！”路易指着空荡荡的球场，“与其浪费时间跑战术，还不如去练空位三分，反正你再怎么练也就那样了。”
    阿伦悲痛地说：“教练，我的梦想是像凯尔那样跑位！”
    “大白天就不要做梦了，练三分去！”
    当天的训练课很有意思，虽然路易不像没有再亲自监督，但大部分时间都站在场边，就像巡视领地的狮王一样来回走动。
    经过昨天当着全美直播的面献祭斯泽比亚克所形成的威慑力，路无瑕在队内对抗赛里的指令可以说是相当高效了。
    没有哪个队友敢阳奉阴违，基本都按照实战水准完成战术跑位。
    身为指挥官，路无瑕自然知道这种如臂指使的感觉有多么顺畅，换成一般的队内对抗赛，绝不会有这样的执行力。
    难道真的是因为他昨天对斯泽比亚克那一吼就建立了如此威信吗？
    路无瑕不信……
    于是他决定多吼几下。
    今天不幸地和路无瑕分在一队埃杜阿多·纳胡拉很快就成为第二个祭品。
    纳胡拉在一次跑位中无意间被对方利用，本该做掩护的他居然挡了路无瑕的道，导致后者失误。
    路无瑕狠狠地瞪向墨西哥人。
    纳胡拉急忙说，“wish，我……”
    “别解释了！”
    这一刻，路易希望自己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进化出选择性失聪能力的人类。
    “我现在就像卫生纸！”路无瑕刻意地说，“有时在上面，有时在下面，总之，我不是在收拾你的呕吐物就是在擦你的屎！”
    兰比尔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路易则希望自己聋了，这真是他儿子能说出来的话？
    那个粗话词库少到只有一句意大利国骂的好大儿……
    虽然这个画面很有冲击性，但路易还是看出了无瑕在刻意为之，虽然……有点不习惯他这样，但能迈出这一步是好的，现在可能把握不好尺度，但可以慢慢来。
    “咳咳……wish，你犯不着和阿多（昵称）这么较真啊……”吉诺比利感觉路无瑕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是我想较真吗？不，如果我不较真，他连最基本的战术都跑不好，如果他连最基本的战术都跑不好，他还怎么上场？和这个相比，被我较真对他来说可能更好！”路无瑕像恶人一样看着纳胡拉，“你说呢，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