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杀的人是很多，也让很多人流离失所，但那都是他们自找的。
    有因必有果，那些人在过往享受了那么多，现今不过是让他们偿还罢了。
    就好比草原异族多次入侵我们中原，杀戮无数，仇深如海，这是因，我将他们清除掉便是果。
    而且相比起他们无数岁月中杀害的中原同胞，我们所清理的数量可差了老远呢。”
    田昊显得很澹然，也没有否认以前的杀戮，并且以后仍然会继续下去，绝不姑息。
    说到底，一切不过是因果报应罢了。
    在这方面，他们中原人占据着道义的制高点，说破了天去报仇那都是天经地义的。
    张了张口，长孙无垢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
    因为人家说的很对，世家门阀这等存在以前造下的孽实在太多了，数不胜数。
    单单她所知李阀内部就有不少的黑历史，只不过以前刻意的忽略无视罢了。
    没人去清算也就罢了，可真要有人来清算，真站不住理。
    ……
    且不提田昊在这边的忽悠，另一边的李密回去后左思右想，总感觉自家军师要堕落了，甚至有跳槽的趋势。
    虽然这让他很不爽，但那位实在太强了，不是他乃至整个瓦岗寨所能抗衡的。
    “也许这会是一件好事情。”
    念头一转，李密觉得此事很有运作的空间。
    凡事都有两面性，沉落雁痴迷于那个男人虽然会很坑，但反过来也能利用一番。
    以沉落雁为桥梁枢纽，从那个男人和化国那边获得更大的支持。
    虽说化国肯定对隋国这边虎视眈眈，但那是在未来，他现在需要面对的是李唐。
    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了，哪还有资格去畅想未来？
    他李密是个务实的人，自然不会去想过多的事情，一步一个脚印走下去才是王道。
    所以现今沉落雁与那个男人亲近也算是件好事请，如果能成为那位的女人就更妙了。
    “世绩那边得早做安排。”
    想着想着，李密联想到了麾下大将徐世绩。
    要知道徐世绩可是沉落雁的未婚夫，虽然从他掌握的情报来看，沉落雁似乎有点反感那份婚约，但徐世绩却似乎很满意，一直想着与沉落雁成亲。
    对于这份婚约他同样很不满意，毕竟他只能保证沉落雁现在忠诚于自己，可未来一旦跟徐世绩成亲，甚至有了孩子，到时候是否还会忠诚于自己就难说了。
    毕竟爱情母爱什么的有时候真的很不讲道理，天下间能够大义灭亲的终归是少数。
    这也是作为掌权者最忌讳麾下拉帮结派的主要原因，真要让麾下马仔团结起来，分分钟就能架空自己。
    那是一大禁忌，以前他都隐晦的帮助沉落雁拖延那份婚事，现在看来得下一波勐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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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密：军师，要不要做个扶弟魔？多多扶持下娘家人？）
    第1766章 剑仙清惠
    “得找个人替换掉军师在世绩心中的地位，此事需徐徐谋划，不过得先测试下到底有哪些人暗中跟李世民接触过。”
    眼中寒光闪烁，李密被李世民的出现刺激到了。
    他没想到李唐的二公子竟然敢潜入瓦岗寨，并且潜藏了如此长的时间。
    结合李世民现今在李唐中的地位处境，以及那济世安民的招牌，和以往求贤若渴的人设，其潜入进来想干什么用脚趾头都能想得明白。
    现在他都不确定自己麾下的人有没有跟李世民暗中接触过，又有多少人暗中投靠了李世民。
    这些都是不稳定的因素，必须尽快将那些人找出来。
    “以李世民的眼界肯定看不上那些平庸之辈，他能看上眼的也就那几人了。”
    手指摩挲着扶手，李密心中有了些目标，这种事情其实只要换位思考一下就能找到线索。
    且不提李密在这边展开头脑风暴，另一边的宋缺几人一路狂飙，半点都不敢歇息，生怕有人追上来。
    直到宋缺在寇仲二人的帮助下，恢复了五成功力后方才稍稍放心。
    而正在踏空而行的宋缺忽然似有所感的停住身形，飘落在一处树顶上。
    “爹？”
    同样停下身形，宋玉致疑惑的问道，不明白父亲为何忽然停下来。
    “清惠要来了。”
    仔细感应一番，宋缺神情复杂的道，旋即飘身落到树下，静静等待。
    同样停下来的寇仲二人听闻梵清惠的名号尽皆心头一跳。
    他们可知晓梵清惠便是师妃暄的师父，而师妃暄投靠了那些人，那么梵清惠的立场呢？
    最重要的是其本身的实力又是如何的？
    没让几人久等，一道倩影自天际御剑飞来，飘飘若仙，那种仙气比之他们所见的师妃暄还要强烈的多，如同真正的谪仙降世。
    “那丫头说的没错，你超越了我！”
    仔细打量一番飘落到面前的佳人，宋缺确定了师妃暄所言。
    在剑道修为上，梵清惠的确远远强于师妃暄，也远远强于自己的刀道。
    他被甩下去了！
    向宋缺点点头，梵清惠没有言语，而是扭头北望。
    几人顺着目光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不过他们知道梵清惠这等人物肯定不会无的放失，必然是有原因的。
    而这一等便是一个多时辰，才有三道身影飞掠未来，并且还都是熟人。
    “秀宁！”
    “李二！”
    寇仲和徐子陵同时惊呼，看到了李秀宁和李世民兄妹两的身影。
    两人此刻正被宁道奇带动着飞速踏空而来，目标正是他们这里。
    这一幕让几人尽皆心下震撼。
    要知道梵清惠之前过来的方向可跟宁道奇三人不一样，但却在一个时辰前就感知到了三人的踪迹。
    这等感知力骇人听闻，而梵清惠的实力又强大到了何种程度？
    “宋阀主，梵斋主！”
    纵身落下，宁道奇向宋缺和梵清惠二人点点头，尤其对梵清惠分外重视和忌惮。
    没错，就是忌惮。
    梵清惠给他的压力很大，显然其修为实力已经超越自己，达到了难以想象的层次。
    这绝非慈航剑典所能达到的，难不成是化国的新武道？
    “梵斋主！”
    李世民的目光同样落在梵清惠身上，内心很不是滋味。
    当初可是慈航静斋主动选中了自己，可现在却有一部分要放弃了，对他而言是不小的打击。
    “李公子无需多想，我的选择只是静斋的一种尝试，并不会影响与李公子的合作。”
    梵清惠澹然的开口安慰，她跟涉世未深的宝贝弟子师妃暄不同，要现实得多。
    之所以同样选择投靠华国，只是不想将鸡蛋放到同一个篮子里罢了。
    虽说化国和那人有强敌要对付，一个不小心就会如同仙秦帝国那般崩塌，但人家也并非没有获胜的可能。
    如此一来她们慈航静斋若想要传承下去，只能分出一部分加入化国。
    这样不管最后哪一方获胜，她们慈航静斋都不至于彻底覆灭。
    反正化国虽然排斥宗派，但却也并非绝对，如果只是单单为了传承，在化国还是可以略微发展下的。
    人生就是这般的现实。
    只是李世民仍然很不是滋味，他早就猜到梵清惠和慈航静斋是这么个想法了，这种方法他们世家门阀经常干。
    每逢乱世，他们世家门阀就会派人加入不同的势力跟随争霸天下，那样不管哪一方最后定鼎中原，他们都不至于彻底覆灭消亡。
    这便是他们世家门阀的一种生存之道，只是没想到慈航静斋竟然也玩这一套，并且另一边还投靠了化国，让他都不敢再去信任了。
    真够坑的！
    “什么时候走？”
    宋缺忽然问道，但那份语气和神态却让在场众人神情诡异，基本确定了曾经的一份传言。
    果然，天刀宋缺跟梵清惠有一腿，甚至看样子还是舔狗类型的。
    没想到一向高冷霸道的天道竟然还有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
    “等梦瑶入世后！”
    梵清惠神情依旧澹然，她不同于碧秀心，在情之一字上斩的很彻底。
    否则之前也不会让弟子师妃暄去应对天刀宋缺了。
    此次之所以过来，主要是想要见一见故人。
    静斋这边的事务她已经安排妥当，愿意跟随自己前往化国的基层弟子也已经坐船南下，通过海路直接前往化国岐地。
    这边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离开是最佳选择。
    宋缺没有再言语，陷入了沉默，内心怎么想的别人都不知晓。
    “梵斋主，你现今的修为境界到了何种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