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PO文学
首页宫女在逃 宫女在逃 第71节

宫女在逃 第71节

    回程途中,殊丽与天子同乘一辆马车,陈述白卧在小塌上浅眠,手一直拽着殊丽的衣袖。
    殊丽无奈,直到肩膀酸疼时,才试着抽出布料,拢好变形的领口。
    马上就是一年一度的秋狝,今年不知会以什么形式举办,又会有怎样的闹剧。
    秋狝,不知元佑是否会回来。
    半晌,陈述白睁开眸子,问道:“几时了?”
    “回陛下,快傍晚了,是否传膳?”
    “传吧。”
    车队停下,众人在各自的马车里用膳,殊丽端着一碗燕窝粥,舀起一勺喂到陈述白嘴边,“不烫了。”
    陈述白没什么胃口,推开勺子,“你吃吧,朕不饿。”
    殊丽也不客气,舟车劳顿,只在海边休息了一晚,她觉得浑身的骨头都酸乏。
    见她懒洋洋的,陈述白碰了一下她的腰肢,“累就躺下睡会儿。”
    车里只有一张塌,总不能让尊贵的恶龙挪地儿吧,殊丽小口喝粥,摇了摇头。
    漱口后,她靠在塌边闭眼,希望恶龙别再折腾人,可恶龙没有随她的愿,硬是将她拉倒在塌上。
    两人同躺在一块,殊丽不自在地往外挪了挪,避开那股冷香,因着气氛暗昧,殊丽试着寻了个话头,“陛下怎么用起麝香了?”
    宫中麝香味如百花,又夹杂了一点木质味,很是好闻,原本,殊丽是随意寻的话题,可当她触及男人的眼眸时,忽然疑惑,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或是问了不该问的,才惹他不快?
    “你喜欢这味道?”
    “没有多喜欢。”
    “朕记得,元佑喜欢用这种香料。”
    殊丽脸一僵,没想到他会提起元佑,一时不知该如何掩饰,“奴婢没注意过元大人身上的香料。”
    “是么,”陈述白笑意浅淡,抚上她一开一翕的唇,以指腹摩着,“不是跟元佑相处了两个多月,怎会还不记得他身上的香料味?”
    殊丽不知他哪里来的气性儿,还有点酸不溜丢的,“奴婢真不知道。”
    说话间,唇角被偷袭,陈述白撬开她的牙齿,翻弄起她的舌。
    跟元佑一样放肆的行径。
    殊丽不适地蹙起眉尖,面上流露出排斥。
    陈述白恪守规矩,从不去妄想女子的唇,可这一刻,他似乎对殊丽的唇充满了迷恋,回味起上面的滋味。
    车厢内的纱帘被拽了下来,发出撕拉声。
    随后,殊丽被一层又一层的轻纱捂住唇,震惊之时,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麝香。
    陈述白隔着纱巾吻住了她。
    又这样……!
    殊丽愣愣看着眼前的天子,轻纱足有五层,感受不到彼此唇上的温度,可鼻端全是他的气息。
    殊丽本能地抗拒起来,双手紧攥塌上的花色薄毯,一双脚慢慢地蹬了起来。
    陈述白闻到了雏菊和茉莉混合的味道,还有木质兰香,一时深陷她的香气。
    隔纱的亲昵已不能满足于他,即便是天子,他也不想再端着冷矜,做清心寡欲的人。
    当轻纱被撤开,品到第一口温香时,他明显感觉怀里的人儿僵了身子。
    单臂撑在塌面,如豹的身姿半悬上方,俯瞰微怔的女子,没来由地赌起了气,偏想得到她的回应,而不是一味的索而不得。
    明明是他先遇见的她,怎能让一个“影子”间隔在他们中间。
    其实,他内心也是极为矛盾,那重影子分明是他,只要他摊开真相,两人之间就不会再有那么多弯弯绕,可骨子里的清傲又不允许他败给任何人,包括另一个自己。
    而且,他清楚地知道,殊丽喜欢的人是元佑,不是他陈述白。
    越想越怄火,当初自己不该以“元佑”的身份招惹她,奈何被“影子”带来的新鲜感吞噬了理智,加上想要逗她露出真性情,才一再沦陷,如今却要自己买账。
    以后,还是少以“元佑”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
    “喜欢吗?”
    粗粝的指腹揩上她的朱唇,脉管的血液也渐渐沸腾起来,为她的甜美、妖娆。
    殊丽愣在塌上,忆起被元佑夺吻的那晚,虽手上拒绝,可心里是臣服的,甚至生出了不该有的刺激感,刺激着她坠入深渊。
    而此刻,面对天子的夺吻,除了一丝丝清爽的气息和微凉的触感,再无其他,甚至心如止水,掀不起波澜。
    “喜欢,奴婢喜欢的。”
    看出她的言不由衷,陈述白握了握拳,指骨发出咯咯的声响,他扣住她的下巴,紧盯着她快要溢出泪意的杏眼,冷笑一声,喜欢那就受着。
    不明的嫉火点燃了血液,他再次低头,精准地印上她的唇,不再浅尝辄止,不再给她适应的时间,毫无顾忌地撬开她的牙关。
    可与预估的不同,那次初吻,她是紧闭着牙关,而这一次,她失了抵抗,乖顺地张开了口。
    吻,是有声响的,狎昵窒息,偏又激荡起灵魂深处的颤栗,陈述白边吻着她边观察她的表情,始终没有合上眼帘,如隐于暗处的猎豹,窥视着猎物的一举一动。
    殊丽却早早闭上了眼,截断了涌出的泪,不让泪水流出眼帘。
    可泪水蓄在眼眶里打转时,是截流不住的,一滴滴如断线的珠子滚落而出,滚烫而珍贵。
    而就在最先溢出的泪滴汇入两人的唇角时,陈述白忽然退开,长指灵活地勾住了她的裙带,向外一瞥,衣衫如滴入水中的雾蓝色墨滴,在净水中荡开。
    “陛下......”
    殊丽蜷起脚趾,紧张地睁开了眼,大颗大颗欲坠不坠的眼泪落了下来,滴在塌上竹席的织网里。
    这么多年的隐忍,早已习惯了无情绪的呻/吟,而非大声痛哭。
    用手背蹭掉她流出的泪,陈述白烦躁不已,揪住她的衣领将人拉坐起来,扣在怀里肆意地吻起来。
    从额头到眉心,从眼尾到耳根,从鼻尖到人中,丝毫不给她讨饶的机会,让她汇集他的气息,全身心地接受他。
    比起元佑,他强势得多。
    殊丽被压住膝盖,如同甲板上跳跃许久的鱼,没了鲜活气儿,任捕捞者肆为。
    马车硌到不算平整的土地,发出咕噜咕噜的车轮声,侍卫们护送着圣驾,丝毫没有察觉里面流露的险情。
    殊丽被摁在塌沿,长发垂在车底的毯子上,仰头承吻。
    陈述白吻得急切,不放过她唇上的一点软肉,那吻愈发游弋,越过绵延,落在衬裙的蔷薇花上,而那朵蔷薇生在了妖娆之上。
    殊丽别过脸,感受到冷欲的热情,无助又无奈,伸手拽住了垂下的残破纱帘。
    “哭什么?”
    陈述白红着眼尾,忽然扶住她的后脑勺,将人抱坐起来,吻着她一侧颌骨,让她双臂搭在自己肩上。
    殊丽软绵地趴在他身上,咬破的舌尖渗出血,染在了他的肩头。
    余光扫到血色漫开,陈述白扯过毯子,盖住她白皙的肩,又问了一遍:“不情愿为何不拒绝?”
    殊丽面色失血,黑瞳无光,意识慢了一拍,脱口而出:“奴婢拒绝得了吗?陛下给奴婢拒绝的机会吗?”
    陈述白俊脸彻底沉下,扣紧她的后颈,迫她仰视对望,“再说一遍。”
    意识回笼,殊丽没胆儿再说,主动搂住他的肩,送上了吻,吻在他的侧脸上,声音轻渺,“陛下想要就要吧,奴婢是自愿的。”
    自愿个屁!
    陈述白忍住想要爆粗口的念头,拉开与她的距离,深深望进她黯淡的眸子,与桃林那日半点儿不同。
    那时,她虽羞赧,却能看出是享受的,是喜欢的,是想要回应的,此刻,她一副死鱼模样淡了他的胃口,再提不起兴致。
    “下去。”
    他推开她,冷着脸整理衣襟。
    殊丽被大力推开,顺势从塌沿滑落,跌坐在地,残破的衬裙堪堪遮住臀胯,露出修长的腿和一双套着绫袜的玉足。
    因腿生得漂亮,穿着绫袜更显小腿匀称,引人视线。
    陈述白没想到自己会将她推在地上,下意识想要搀扶,却生生压制住了怜爱的心,靠坐在塌上冰冷地睥睨着她。
    他是天子,根本不需要强要一个女人,而她为了“另一个人”选择背叛,何其愚蠢,与她那个好友有什么区别?!
    心口不可抑止地跳动起来,显然是被气的,他手捂胸口,仰头闭目,淡淡道:“穿好衣裙,滚出去。”
    殊丽拿起散落在各处的衣裳,狼狈地穿戴起来,比起自己,塌上之人只乱了前襟,丝毫不损贵气。
    这便是主子和奴婢的区别,殊丽心痛到麻木,若是换作正妻皇后,他绝不会在马车上行那荒唐事。
    他会给予正妻绝对的尊重,与之交颈卺饮,修百年之好,而她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可以随意采撷又随意可以丢弃的野花罢了。
    “奴婢告退。”
    哽咽着嗓子,她跪地一拜,转身出了马车,身上除了被撕破的衬裙,其余衣裳没有异样,自然不会叫车外的人怀疑。
    车厢内静了下来,不再有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陈述白捏捏眉骨,慢慢冷静了下来。
    若他不想,没有人可以左右他的心情,既然殊丽不珍惜宠爱,那就由她去吧,不过一个女人罢了。
    他说服着自己,深眸渐渐犀利。
    回到木桃所在的马车,殊丽将被陈述白撕掉的衬裙塞进了包袱,不管木桃怎么问,她也没有回答,只疲惫地笑着,“小桃儿,看着点时辰,我想睡一会儿。”
    蜷缩在简易的小塌上,提不起丁点儿力气,她很快睡去,梦里皆是混沌噩梦。
    走过很远的路程后,车队归京,陈述白很快投入朝堂,没再传唤过殊丽守夜。
    **
    圣驾回宫,燕寝内外灯火通明,比之那边,尚衣监冷清又安静。
    殊丽换回尚宫服,坐在铜镜前一边梳理长发,一边听着管事绣女禀告宫里发生的事。
    “你说,景仁宫被调走了两个婆子?”
    “是啊,听说被送去了浣衣局。”
    那很可能活着走不出来了……
    殊丽记得那日两人欺负禾韵的场景,不知是何人帮了禾韵一把,“回去休息吧,这段时日辛苦了。”
    管事绣女离开后,她放下桃木梳,拉开妆台上的抽屉,拿出用红布包裹的木簪,插在了发髻上。


同类推荐: 浓精浇灌小白花(快穿 nph)九零千万富翁的独生女王爷每天都想以身相许(重生)穿成恶毒反派们的替嫁小师妹重生一九零二窃国大盗穿越之平淡人生娇花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