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当夜在华山住了一晚,第二日,天才刚刚亮,东方开始露出鱼肚白,袁承志就大吼大叫地来到洛天的院子里,怒道:“洛天,我要杀了你,你竟然如此羞辱我爹爹,你和那昏君一起欺负我爹,我……要杀你。”
“小屁孩吵耳朵,滚一边去。”话音未落,袁承志就被一只无形的手拍飞出去。翻了好几个轱辘,方才爬起来,此时整个人灰头土脸,像个小乞丐似的,滑稽之极。
冯难敌面如土色,他不过是跟袁承志歪歪嘴,说了几句洛天不好的话,实在是昨天被洛天欺负惨了,所以想教这个小师叔骂一骂洛天,他好过过干瘾。岂料袁承志听到洛天鄙视他父亲袁崇焕,而且站在了崇祯这边,所以一怒之下就来到洛天的小院子里质问。
不过洛天的心思坏多了,他这般说,其实不是什么大义,完全是为了将来阿九有个好感,毕竟崇祯是他爹,洛天现在就打下一个基础,世人都骂崇祯,只有他没有骂,还可怜崇祯,阿九绝对会对他生出好奇心。一个有好奇心的女人当然容易上钩,他对阿九稍微霸道点,阿九也有个心理准备。阿九他可是非常喜欢的角色,要是不搞了她,然后通过她继续搞她娘周皇后,进而把田妃、张皇后也打包,这才叫个爽字了得。
现在装逼,洛天不过是给穆人清有个心里准备,毕竟穆老头有几个徒孙姿色不错,脾气虽然暴躁了点,但是洛家的女人就不在乎脾气问题。老头子只要不气死就行了,而且他现在给了穆人清的印象非常深刻,属于那种亦正亦邪的人,所以他干出点出格的事来,穆人清也不至于脑袋锈逗地要和他拼命。
穆人清活了这般年纪了,也没有多少年的活头,最多再活个二十来年,估计就要翘辫子。只是他的剧本没有想到会在袁承志这个小土鳖身上失灵了。而且洛天也没有料到冯难敌也是个大嘴巴,与鹿鼎记中的冯大虾区别太大了。
黄真赶了过来,瞧见冯难敌也在,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他也吓着了,要是把洛天惹恼了,几巴掌就把华山大当家拍死,他难辞其咎。瞧见师傅一脸铁青,阴霾着脸,冯难敌支吾道:“师……傅,弟子不过是图个嘴快,所以就说了!”
穆人清在思过崖打坐,听到下面喧闹的声音,他就知道坏事了。他都活了八九十岁了,如果突破先天到先天巅峰,那他还能多活二十年,如果突破不了,只怕也就是个十年左右的事。而且洛天与华山交恶,对华山来说绝对是一场灾难。
他并不觉得洛天是个神,可能修为在先天上面的境界,所以他才没有察觉到洛天的真实修为。他在等木桑道人,然后两人联手与洛天打一架,试探一下洛天的底,华山也好做出对洛天的态度。
而且洛天对天下义军似乎不大喜欢,觉得就是一群土匪。虽然他不太赞同,但是洛天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们都是方外人士,当然无法理解其中的艰难。而且洛天没有说错,袁崇焕死的冤,难道毛文龙就死的不冤么?谁又去为毛文龙申冤呢?
本来这次他是要和木桑道人联手调查毛文龙的死因,如果毛文龙当真死在了袁崇焕的污蔑中,那他就不会站在袁崇焕等人这边,他要保持中立,至于袁承志报仇,杀昏君崇祯,他不会去管,家仇毕竟是家仇,没有人可以阻拦,至于是死是活,华山都不会管。
安大娘、安小慧当即起来,来到院子中,担心道:“承志,伤着没有?”袁承志现在有些茫然了,他连洛天如何出手把他一巴掌拍飞都不知道,要是皇宫中的高手都是这样的水准,恐怕他这一生都无法手刃崇祯为其父报仇。
袁承志抹了一把眼泪,狠狠地瞪着屋内,洛天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走了出来,瞟了袁承志一眼,不屑道:“你爹又不是我杀的,死不死管我屁事,就是全天下死光了与我也没有半毛关系。我只是实话实说,嘿嘿,你要报仇,哪一天我遇到了毛文龙的女儿,老子收他为徒,然后他再去找你报仇,他爹死得冤。你要是这般做,你们就做一个了断,我相信我要是帮毛文龙家的女儿,你一定死得很惨。毛东珠好歹也是个美人,对于美人,我这个人心肠都很软的,我向来对待美人的困难,从来就不讲理。”
安大娘白了洛天一眼,没好气道:“他还是个十岁小孩,对官场中的人或物都不知道,生气很简单,毕竟袁家就只剩他一个了,你都是个大人,怎还与一个小孩一般见识呢?”
洛天嚣张道:“小子,你瞪什么眼,你如果不服气,那就好好的修炼武功,不是我鄙视你,当今天下,就没有人可以杀了我。只有我杀人,没有人杀我。你就是学了一千年的武功,在世人眼中你是个神仙,爷照样可以把你一巴掌拍死。刚刚一巴掌过不过瘾,是不是脸上那一巴掌怎么挨地都不知道,傻了吧!”
言罢,洛天指了指黄真、冯难敌和袁承志三人道:“你们三个可以使用任何手段,只要能摸到我一片衣角,就算我输。我要是不打得你们的妈妈都不认得,老子也就不姓洛了,直接抹脖子死算了。”
黄真、冯难敌面红脖粗,脖子上的青筋鼓了起来,好是吓人。袁承志也是脸色通红,他痛恨自己的年纪太小,他发誓一定把武功学好,然后把洛天狠狠地踩在脚下,方泄心头之恨。
此时,洛天手中已经拿着一根枯萎的竹竿,笑嘻嘻道:“黄大虾,你可以用你的铁算盘啊,算盘珠子不是你用来杀人的暗器么?把你的铜笔也拿出来,冯难敌也算一个,他不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八面威风的人么?我很想见识一下华山真正的绝学。”
洛天用竹竿指了指袁承志,不屑道:“你一个小屁孩,半边凉快,还是让你师兄替你出头好了,你们不是心中一直不服,我现在给你们机会了,这样的机会千万不要错过,而且我也不会真的把你们全宰了,那多没意思。况且万一那天你们华山出现几个美人儿,我可亏大了,泡仇人家的美女很难搞定,总是有点关系地去泡,那就容易多了,吃得理直气壮。”
黄真是真的怒了,冯难敌更是怒不可揭,脸上的杀气显露于表,开始实质化了。不要说他们愤怒了,就是穆人清和木桑道人也怒了,两人作为江湖中硕果仅存的高手,名望极其崇高,但就没有见过像洛天这般嚣张的人,而且目中无人,好像天下就没有一个让他看在眼里的人。
木桑道人道:“老穆,这小子是该好好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果变坏,恐怕整个武林都是一场灾难,有一个玉真子已让我们头疼的了,现在多出一个比玉真子更加厉害的混蛋,万一那天他心血来潮投靠了鞑子,只怕中原武林就该哀鸿遍野了。”
穆人清面无表情,他心中同样暴怒,不是他生洛天的气,而且洛天的来历极其神秘,好像武林中不为之人的秘密他都知道。就连当今武林鲜有人知的风清扬以及独孤九剑他全知道,这样人实在是万不得已不能招惹,偏偏自己的弟子却要去招惹。
谁知道洛天有没有更厉害的长辈,万一是那个隐世不出的武林世家公子,如果在华山受辱,那些隐世的老怪物跑出来,华山就惨了,单是一个洛天他就头疼的了,若是人家的长辈引出来,事情就真的严重,没法善了。
穆人清苦笑道:“臭老道,不是人人都像玉真子这样的匪类,他心术不正,不等于人家心术不正。而且洛公子是青岚院的主人,与朝廷的关系不错。而且人家已经把玻璃和提起精盐的技术都给了魏国公,并且他的那份利润全用来救济天下百姓,你觉得人家是在乎权势和荣华的人么?崇祯已经连下了七八道圣旨请他入朝为官,可人家都没放在眼里。而且他来华山的路上,并把锦衣卫百户安剑清打了,可锦衣卫的人就是没有任何动作,反而偃旗息鼓,没有发表任何敌对之态。”
黄真怒道:“洛天,士可杀不可辱!”
洛天笑嘻嘻地拿着竹竿在手中拍打着,轻蔑道:“我就是侮辱你咋的?你有本事就上啊,这个小逼仔不是不服气么?他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要为他鸣不平,我凭什么要帮他,我又不是他爹。”
安小慧和安大娘想要阻止,可她又不敢偏帮华山,毕竟自己现在是洛天的女人,站在一旁不动,只是神色有些慌张,安大娘并不愿看到自家丈夫与华山有任何裂痕,如果会发生这样的事,她就不来了。
安小慧,指了指冯难敌,不满道:“你这个人太卑鄙了,不要大哥哥出手,我来对付你,要是不打得你连妈妈叫什么名字,我就不是安小慧了。”言罢,安小慧手中忽然多出了一把寒气逼人的刀。这是洛天版的血饮狂刀,质量并不输给风云中聂家的宝刀。
冯难敌硬撑道:“你一个小屁孩,半边凉快去。”他把洛天对袁承志说的话原封不动的给了安小慧。
安小慧脸色一寒,怒道:“好,好,好!”说着,把头看向洛天,询问道:“大哥哥,我去和打一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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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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