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观音打量着苏蓉蓉,道:“不怕告诉你,这是我一生的秘密,既然洛天已然出现,那我也没有必要隐瞒你们了,世人都说我害怕水母阴姬,这是真的,男人中我害怕洛天,也没有错。这次来中原,现在就回来而没有在中原留下自己的印记,的确不是我的作风。”
苏蓉蓉从石观音眼神中瞧出对洛天的敬畏,这与水母阴姬有所不同。单从石观音眼神中,苏蓉蓉见到两个她不想见到之人的不同神态。
提到水母阴姬,水观音眼神中有忌惮也有厌恶的神情,但是洛天就不一样了,她是真的恐惧了。显然洛天才是她最害怕的一个,至于水母阴姬,显然石观音并不恐惧她的武功,这是她的直觉。
苏蓉蓉忽然好奇起来,她很想知道为何有这种不同的表情,只是石观音的名声在外面同样不好,所以在没有摸清楚的情况下,她不会冒然询问。
柳无眉和曲无容不同,曲无容现在还不知道石观音已有毁灭她的想法,她以为石观音一直都很疼爱她,所以没有多大畏惧,直接问道:“师尊,洛天真的很可怕?为何前些年在江湖上籍籍无名?这……”
石观音冷笑道:“你不了解此人,应该说,整个武林中的所谓高手,在他眼里都是虾兵蟹将,他从未放在眼里。若非楚留香过于装逼,那洛天也不会关注他。”
柳无眉见师妹询问,师尊也解释,不由问出心中最大的疑惑,挽着石观音的手臂,娇憨道:“师尊,水母阴姬的武功有洛天高么?”
石观音摇了摇头,捏了捏柳无眉的鼻子,笑道:“你倒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你害怕为师不高兴,所以才这般委婉地问。”
柳无眉笑道:“师尊,弟子哪有啊,在弟子心目中,师尊才是最厉害的那个,师尊就是弟子的偶像。”
石观音叹道:“如果这次不来中原,恐怕为师还活在自以为的世界里。你不会明白洛天的可怕,与薛衣人的比试,只怕他十分之一的力量都没有展示出来,薛衣人在他手中就像一个木偶一样,你说洛天恐怖不恐怖。反正为师与他对上了,生死就不在为师掌握。这样的滋味,是你无法想象的。”
说着,脸色一边,讥笑道:“为师公开说了害怕水母阴姬,一则水母阴姬的武功隐隐是天下第一,这对我们女儿而言,她的确做到了她人没有做到的伟业,的确是我们女人的骄傲,可你们不知道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水母阴姬还个不正常的女人,她喜欢的不是男人,而是你们难以置信的女人。”
三女惊骇道:“什么?”
三个女人都未曾想到会是这样第一个答案,世人都不知道天下第一高手的水母阴姬会是个女同性.恋者。瞧着三女惊骇的模样,石观音笑了起来,不屑道:“你们知道的东西又有多少,这个世界总有出人意料的人和事。”
苏蓉蓉倒是明白过来了,为何石观音提到水母阴姬的时候,眼中既有忌惮也有厌恶,原来水母阴姬的心里已然扭曲了,她喜欢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太不可思议了。
只听闻社会中存在兔爷的,可没有听说过社会中有百合的群体,今天听到石观音这般说,她的确震惊了。只是她不知道石观音为何要把她绑架到大漠去?
石观音早已是人精了,天下没有多人的心思可以瞒过她,她非常自负,所以看到苏蓉蓉的神态和眼神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直言道:“你一定在想我为何把你绑架了,按说我们无冤无仇,我为何无缘无故地要把你绑架了。你一定很想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
苏蓉蓉脸色忽然肃穆起来,她知道她一直疑惑不解的原因终于要揭开了。瞧着石观音,点了点头,道:“的确,我很想知道其中原因。”
石观音慵懒地把头靠在软枕上面,端着一杯西域出产的葡萄酒,眼神中带着复杂的神色,幽幽叹了口气,道:“绑架你,与洛天有很大关系,虽然洛天在薛家庄没有说,也没有点破我的身份,可我凭借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他一定知道我的身份和来历,若论万事通的本事,非洛天莫属,我不敢冒险,更不敢违逆他的意志,我不是一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傻鸟,我不是楚留香,也不是你。”
苏蓉蓉苦笑道:“我明白了,他这个人行事非常阴险,若不仔细思量,他把你卖了还要帮他数钱。这样的人,谁遇到了都会夜不能寐。”
石观音自嘲道:“我石观音近二十年来未曾一败,只是在他手中感到无力,生死亦觉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这是一种莫大的讽刺。我感觉我在他面前就是一个非常渺小的尘埃,这样的差距让我无所适从,所以,为了我能在大漠快活,我不得不把你带到大漠,若是他来了,那你无疑是最好的礼物。”
苏蓉蓉惊愕地看着石观音,骇然道:“你是……想把我当作礼物送给洛天?”
石观音抬着苏蓉蓉的下巴,笑道:“不错,你真是个聪明的女人,洛天不大喜欢世俗权利,可他有其他男人一样的毛病,他喜欢美女,也喜欢收藏美女,你是他下一个目标,所以我为了不自己遭罪,只能委屈你了。”
苏蓉蓉不解道:“那为何在天香楼的时候不是我而是红袖呢?”
石观音冷笑道:“这就是洛天的性格了,我询问了当时的情形,你很愤怒也很不屑,似乎欲杀洛天而后快。所以洛天直接放弃你而选择李红袖,唉,我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蠢呢?”
苏蓉蓉冷哼一声,冷冷问道:“你不怕我成了他女人后而报复你?”
石观音大笑起来,轻蔑道:“到现在,你连洛天的性格都不了解,他是什么人你也不清楚,难怪你被他玩了,还沾沾自喜。你就是一只小老鼠,他就是猫,猫玩老鼠的游戏你应该知道了吧,他现在就在玩这种游戏。”
柳无眉惊叹道:“他真是个变态,太恐怖了。世上怎么有这样的人呢?老天怎么不来一个雷劈死他啊……”
苏蓉蓉浑身毛骨悚然,她忽然明白了,为何李红袖和宋甜儿给她的信,似乎都把她当姐妹,并未疏离。原来不是珍重曾经的姐妹之情,而是把她当作洛天的女人看待,自始自终,李红袖和宋甜儿好像都知道洛天的想法,只有她和楚留香蒙在鼓里,这也太打击人了。
曲无容摇头道:“师尊,那洛天会不会对我们……”
石观音苦涩道:“我不知道,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不会像以前那样把所有男人都踩在脚下,我小觑了天下人。”
当她从东瀛回来,无意间得到了天武神经这门奇学后,她的野心和武功都在增长。因为经历了两个男人,更是藐视男人的愚笨和无知。第一个丈夫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第二个丈夫同样把自己所学的武学全部给了她,所以她瞧不起,她喜欢的是能压她一头的男人,可惜她从未见过有哪个男人可以压制她,胜过她。
但凡她选择的男人,所具备的势力和实力,她都能轻易达到,这让她飘飘然,把天下男人都藐视了。如今出现了洛天这样的恐怖人物,让无所适从,她不知道该怎样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洛天不是一个大侠,行事无所顾忌,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一点不在乎江湖上的风评。对她来说,这才是最可怕的男人,因为她也是这一类人,只是洛天远远地超越她,她就是把自己二十年苦心经营出来的力量拿出来,也无法抵挡住洛天的进攻。
苏蓉蓉很不甘地说道:“为何不把水母阴姬拉下水,以你的本事和能力,应该没有问题。”
石观音冷冷地看着苏蓉蓉,不屑道:“如果没有洛天出现,你在我的计划中就是个死人,我很想看到楚留香见到你的尸首后,他那时的表情。这样的男人啊,在自己的生命和知己的生命之间做个选择会是什么样子?”
柳无眉和曲无容两女的后背不由一阵冰凉,她们知道自家师傅一定干得出这样的事情,说水母阴姬是个变态,实则自家师尊何尝不是呢?只是自家师尊喜欢的和在乎的都只是自己罢了。
苏蓉蓉见石观音没有回答,显然石观音不想听到水母阴姬臣服洛天的话。她也承认洛天的强大,纵观天下,的确没有谁可以把他怎样。也知道面对洛天,纵有万般绝妙计谋,也如同窗户纸一样,一捅就破。
第四十八章谁都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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