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世子一走,鄂伦岱立刻抚掌笑起来,他似乎忍了很久,道:八爷!真有你的!看看那世子的怂样,甚么狗屁世子!
四爷胤禛无奈的摇头道:八弟你这么顽,等到真正见到了和硕亲王和世子,该如何收场?
云禩笑道:无法收场的,分明是他才对,假借抱恙之名,淫*荡私会,若是论起来,他的脸面才不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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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鄂伦岱道:到时候见了面儿,他必然能认出咱们来,到时候我倒要看看,这世子的表情是不是十足精彩!
众人说说笑笑,一路往营地回去,鄂伦岱道:哎,真真儿可惜了那些小龙虾,如此美味儿,我还没食够呢,给这个狗屁世子食,当真糟蹋了。
云禩道:这有甚么可惜的?等得了空,我再做一次不就是了?
鄂伦岱道:一次怎么够?如此美味儿的佳肴,食一百次都不觉得够!
他们正说话,已然回到了大营,鄂伦岱的庶弟渊吝正好迎面走过来,拱手道:四爷,八爷,这是今日送往京城的邸报,太子与大爷都过目了,请问二位爷过目。
渊吝在队伍中负责文书工作,鄂伦岱看到他便觉得浑身不对劲儿,相当不对付,瞬间阴沉下脸面来,道:四爷八爷,那我先回去了。
说罢,从渊吝身边经过,还故意用肩膀嘭!狠狠撞了一下对方。
渊吝被撞了一下,他虽不是练家子,但身材高大,比鄂伦岱不知道高出多少,因此不痛不痒的,也没甚么损失。
云禩看着鄂伦岱的小学生举动,不由摇了摇头,看过邸报,将邸报交给渊吝,道:可以。
亲王世子这回是真真儿的生病了,满脸红肿,回去休息了一日。
第二天一早,有人来营地迎接他们。
太子定眼一看,还是没有世子,恼怒的道:怎么,你们世子好大谱子,都到今儿个了,还是不肯来,对么?
太子息怒,息怒啊!士兵讨饶道:太子爷,您息怒啊,真真儿的,咱们世子病了,昨儿个生了满脸的大包,也不知食了甚么,反反复复的,一晚上都没歇好,半夜叫来了医师诊看,说是风团,不宜招风,因着这会子才没来迎接各位。咱们世子为了表达歉意,已然备好了宴席,就等着为各位接风洗尘呢!
说出来别人可能都不相信,毕竟世子已经顽了好几次狼来了的游戏,不过云禩是相信的,昨儿个世子过敏很严重,回去之后一吹风,很可能反复。
当然了,只要世子一招医师来看诊,便会知道,甚么小龙虾神都是瞎扯,他这病情跟本不是神明的责罚,就是过敏,也就是古人所说的不服之症,若是再吹了风,便是医师口中的风团了。
云禩听到亲王世子的过敏反复,不由挑起一抹笑意,竟然主动劝慰太子,道:太子,依弟弟看来,世子必不会骗人的,也没有道理诓骗于我们,或许是真的病了。这些兵丁也都是传话,太子何其金贵,便不要与这些个下人为难,便随他们去王府罢。
日前云禩还不走呢,不知为何这会子竟然转了性子,太子是不知道小龙虾神事件的,但是他的同盟卡还有最后几日的时效,所以这会子对云禩还是言听计从的,一听云禩都开口了,没来由觉得也有道理,昂着下巴道:好罢,本宫也不为难你们,毕竟你们也只是传话儿的,带路,本宫倒要看看,这亲王世子病得多严重!
士兵们点头哈腰,赶紧引路。
今日的宴席是和硕亲王世子,为送亲队伍举办的接风宴席,不止如此,据说准噶尔的使臣,策妄阿拉布坦的弟弟策凌敦多布也到达了青海,同样会出席燕饮。
随侍早就守在帐幕跟前,看到众人,立刻恭敬的掀起毡帘子。
太子带着一众走进帐幕,罗卜藏丹津已经在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立刻站起来,大步迎上来,作礼道:哎呦喂!太子与各位皇子、使臣前来,那句话儿怎么说来着?我真是有失远迎,我
他一面迎上前,一面说着客套场面话,结果虚伪的话还未说完,登时僵硬住了,震惊的瞪着一双牛卵子一样大的眼睛,指着云禩、胤禛鄂伦岱道:你、你们?!
放肆!太子呵斥道:这乃是当今圣上之子,四贝勒和把八贝勒,难道你们青海的规矩,就是用手指着人,你啊你的么?
世子看到云禩和胤禛,怎么能不认识他们,化成灰也识得!
这不就是昨儿个那几个骗子么?
昨儿个世子起了一身过敏的大红包,云禩让他磕头,说甚么触怒了小龙虾神,世子起初还觉得磕头挺管用的,也挺庆幸的。哪知道回了帐幕之后,浑身又开始痒起来,尤其到了半夜,瘙痒难耐,愣是给他痒醒了,随侍的美人吓得尖叫连连,大黑天儿的乍一看世子这模样,还以为尸变了呢,赶紧把医师叫来诊治。
医师给世子诊脉之后,便说是不服之症,可能太子食了甚么东西,这两日风又大,所以才会导致出现肿块堆叠的现象,吃两副汤药,调理调理便可以了。
世子这么一听,恍然大悟,更是气的脑袋嗡嗡作响,恨不能当即扒了云禩的皮。世子令人去寻找云禩等人,但是可想而知,是绝对不可能找到的,毕竟世子没有往京城送亲的队伍找。
今日一见,世子又是震惊,又是恍然,又是气愤,又是羞辱,感觉胸腹之中的气性顶起来,险些把肚皮都给炸掉!
云禩笑眯眯的道:世子?我们识得么?
不、不世子又不好承认自己是那个傻兮兮磕头之人,这会子只好揣着明白装糊涂,道:不不识得,方才是我一时眼花,认错了。
云禩笑得温柔,道:是了,或许是因着我与世子面善罢?也不知怎么的,一见到世子,我便觉得亲切,难道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啊,我想起来了。
他说着看四爷胤禛,道:四哥,咱们昨儿个碰到了一个有趣儿之人,是不是生得挺像世子的?
胤禛难得露出一个笑容,笑容颇为冰冷,声音低沉的道:的确挺像。
不不,世子使劲摇手:昨日昨日我缠绵病榻,怎么可能碰到二位爷呢
也是,云禩笑道:昨儿个咱们遇见之人,傻不可耐,食个美味儿还要在地上咚咚磕头,你说好笑不好笑?
太子昨日没有随他们出去,因此不知道这事儿,便好奇的道:八弟,甚么人这么可笑?
云禩的目光瞥着世子,道:不过一个二愣子罢了,不提也罢。
亲王世子听着云禩这般诋毁自己,奈何他根本没有办法反驳,若是反驳,那二愣子岂不是变成说自己了?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装傻充愣。
太子震惊的道:还有这样的人?还给虾子神磕头?他怕不是傻罢?
世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气得磨牙,但也无可奈何。
大爷胤褆虽不知发生了甚么事情,但听他们这般说,又隐约见到世子的脖颈和露出的脸面上,还残留着抓挠的疤痕,那可不是甚么旖旎的痕迹,而是自己抓出来的,当即明白了过来,看来昨日里老四老八和鄂伦岱出去一趟,戏弄了亲王世子。
这世子虽然没有表现,但显然已经恼羞成怒了,说起来大家都在青海的地盘子上,大爷胤褆也有一番成算,便主动做和事佬打圆场:看看咱们说了这么多话,要不然坐下来再聊?
世子有了台阶,立刻顺着道:是了是了,请坐,各位请坐!
众人入席,世子道:来啊,把好酒好肉都摆上来!
侍从和女酒将丰富的佳肴摆上来,这里的菜肴不像京城那么精致,看起来粗犷极了,还有很多肉都是整块的,承槃旁边放着小刀,需要自己割取。
众人落座,太子环视了一下周边,道:世子,本宫怎么的不见准噶尔的使者?不是说今儿个迎亲的使者也会来参加接风宴么?
这世子稍微有些迟疑,的确,今儿个说好了,是三方参加宴席,一方是东道主和硕亲王的世子,另外一方是从京城送亲来的使团,这最后一方,便是送准噶尔来迎亲的使团了。
策妄阿拉布坦派遣他的弟弟策凌敦多布来迎亲,按理来说,策凌敦多布应该在坐才对,但是环视左右,他们都没看到一个准噶尔的使者。
世子道:或许是有事儿耽搁了,无妨无妨,咱们先用膳,不用等了!
云禩一看这场面,好几伙,这趟送亲之行,恐怕不会太顺利,刚一到青海,和硕亲王的儿子就给他们下马威,好不容易到了帐幕,结果准噶尔的使者又给他们来了一个下马威。
云禩转头看了一眼隔壁案桌的胤禛,现在他真真儿是有点同情起便宜四哥来了,看看四爷这接的都是甚么任务?想要成为千古一帝,也不容易,果然还是悠闲种田容易一些,云禩自从接任务开始,就没失败过。
准噶尔的使者没有到场,众人的脸面都不好看,世子起身敬酒,开宴没一会子,便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声音非常大,直接传入了帐幕宴席之间。
哗啦毡帘子被粗暴的打起来,几个身材高大男子从外面走进来,一看这打扮,便知道绝对是准噶尔的使者了。
那打头之人很年轻,生得魁梧又高大,一身纠结的肌肉,如山一般走过来,只看面相便令人发憷。
这人走过来,看似很爽朗的哈哈大笑:我来晚了!马上便要成为一家子人了,大清的使者不会这般小心眼子的怪罪罢?
不用说,听听这人说话的口气,就知道他是谁了,必然便是新准噶尔汗国大汗弟弟,也是这次迎亲的使者,策凌敦多布。
准噶尔的使团走进来,自顾自全都坐下来,坐的很随便,好像出入自家地盘似的。
策凌敦多布坐下来,自己饮了一盏酒,抹了抹嘴巴,笑道:怎么不见公主?大清不是要送公主嫁给我们大汗么?怎么的不见公主?
太子冷声道:公主乃是金枝玉叶,不便抛头露面。
策凌敦多布一挥手,道:那是你们中原的规矩,公主都要嫁给我们大汗了,我们草原上的女子,都是豪杰!
看他这个模样,便知道有多嚣张,云禩心里清楚,必然是准噶尔握着噶尔丹的骨灰,还有噶尔丹的女儿,他们知道清廷很想把骨灰和噶尔丹的女儿带回去,所以有恃无恐,觉得自己握住了清廷的命门。加之清廷这会子送来了公主结亲,便更加助长了他们的气焰,感觉自己可以坐地涨价,漫天要价,清廷为了骨灰和噶尔丹的女儿,肯定甚么都会答应。
云禩倒是不着急,反正他这趟前来,并非是主事儿的使者,上面有太子顶着呢,再者说了,云禩的排行最小,前面还有大哥、二哥和四哥顶着,怎么算也轮不到自己操心,只管好好的吃手抓羊肉便行了。
云禩事不关己,其他人面色阴郁,准备见招拆招,云禩则是开始享受美味。
云禩以前工作很忙,从未到过青海,一直听说青海的美味儿,这还是头次吃地道的手抓羊肉,羊肉味道的确鲜美,但就是老了一些。
策凌敦多布一来,便让各位皇子黑了脸,他心中不免得意起来,觉得正如同大汗所料,清廷想要带走噶尔丹的骨灰,必然会无条件退让。
迟到与不恭敬的言辞,都是策凌敦多布的试探罢了,如今试探成功,策凌敦多布自然得意。
就在他得意之时,一撇头,便看到宴席之上,竟然有一人不同寻常,别人都是眉头紧锁,唯独他悠闲自在,好像很轻松似的,该吃吃,该喝喝。
策凌敦多布不免多看了几眼,对方年纪很轻,大抵十七八岁的模样,面相十足温柔,给人一种平和,且毫无威胁力,毫无攻击力的印象。
策凌敦多布哈哈一笑,道:是了,这宴席上,有酒有肉,却无人助兴,岂不是很乏味?
亲王世子立刻道:我准备了歌舞助兴,讴者已在帐幕之外等候,来人啊!唤进来!
且慢!策凌敦多布道:歌舞助兴,实在太过稀松平常,不若咱们换换?
世子道:不知使者想要换甚么助兴的法子?
策凌敦多布目光幽幽的一扫,凝视着云禩道:我尝听说,大清的皇子们都是好儿郎,也不知与我们草原上的男儿比起来如何?不若请八贝勒与我当庭比试比试,也能给大家助助酒兴,如何?
云禩正在食肉抓羊肉,这下子好了,自己不找事儿,事儿反而上赶着来撞到云禩面前来了?
太子立刻反驳道:八弟日前身子抱恙,大病了一场,如今还未恢复,若是使者想要比试,本宫大可以奉陪!
不愧是贴了同盟卡的主儿,太子这护弟的技能可以说满点了,不过太子的同盟卡时效也只有几日,马上便要到期,看来还要想别的法子提升太子的好感度才行。
策凌敦多布道:哦?怎么?男儿病一次罢了,谁还没生过病呢?怎么就如此金贵了?还是说,你们中原的男儿,就是不如我们草原?
云禩眯了眯眼目,看来这个准噶尔的使者,是专门柿子捡软的捏,和自己杠上了?
云禩第十个任务得到的是【金刚不坏卡】,简单来说就是有护盾,但是云禩不懂得武艺,若是和对方比试,绝对吃亏,而且保证赢不得。
不过云禩并没有拒绝,反而一口答应下来,道:好啊,既然使者有如此雅兴,我若是不奉陪,岂不是扫兴?
四爷胤禛侧头看了他一眼,微微蹙眉。这旁人不知策凌敦多布是谁,他还能不知么?众人提起策凌敦多布,还都只以为他是靠着兄长的庇佑,才有了今日的地位,但其实不然。
策凌敦多布是一名悍将,也是未来让清廷很是头疼之人,曾经多次击败清廷派出的大将,几乎出于一路不败的境地,可想而知他的武艺有多好。
而且传说策凌敦多布力大无穷,百步穿杨,在准噶尔几乎找不到对手。
云禩和他比起来,光是身量便不够看了,更别说真正打起来。
胤禛不是很赞同云禩的愚勇,立刻用空间系统给他发了私信。
【胤禛】:策凌敦多布武艺惊人,八弟不要接受这场比试。
【云禩】:四哥觉得我会输?
【胤禛】:不是觉得,是肯定会输。
【云禩】:这就是四哥的不对了,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弟弟威风呢?
分卷(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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