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
    两人推拉间，外头的王姨发现成素不见了，桌上还摆着早餐。这屋子这么小，不用想也知道成素在哪。
    王姨不放心，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警告付长川道：“长川，素素怀着孕，你别欺负她啊。”
    “……”卫生间里的两人都沉默了，王姨明显误会了。
    “素素早饭还没吃完，你别折腾她啊，等下又吐了……”王姨又补充道。
    成素又气又羞，捏着拳头砸了一下付长川。
    付长川连忙顺毛，摸了摸成素的后背，松开了人。
    “你先去吃饭……”付长川也不敢再说，成素都说出要当单亲妈妈了，他连忙止了话题，把成素送到门边，放她出去之前，还低头快速亲了一下她娇嫩的脸颊。
    成素嫌弃地擦了擦脸颊，头也不回地开门出去了。
    成素一出去就看到餐桌旁站着的王姨，她尴尬地朝王姨笑笑，然后朝衣柜走去，解释道：“他忘记拿衣服了……”
    就在付长川准备捡起脏衣服再穿上时，成素又进来了，扔下他的衣服就走。
    付长川见状面露喜色，赶紧穿好衣服出去，殷勤道：“素素，你要是喜欢这些我和王姨学着做。”
    “不需要，你等下王姨一起回去。”成素小口吃着东西，秀气的小嘴开开合合，却说着付长川一点也不想听的话。
    付长川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在成素旁边坐下，盯着她吃早餐。
    王姨见两人气氛僵持，上前对付长川说道：“长川啊，这里还有一些我自己腌渍的梅子，素素想吐的时候就喂她吃一个试试压不压得住。”王姨这回来真的带来很多东西，她还交代道，“锅里小火炖着东西，下午素素饿的时候记得吃。”
    “好，谢谢王姨。”付长川信誓旦旦道，“我会照顾好素素的。”
    王姨见事情也差不多了，她准备离开了，给两人留下二人空间。
    王姨收拾了一下：“素素啊，我先走了，你想吃什么就打电话告诉我啊。”
    王姨动作很快，马上就走到了门口。素素连忙起身送她：“张叔到楼下了吗？要不您再坐着等一会儿？”
    “老张一直在楼下呢，素素你赶紧继续吃吧，多吃一点。”王姨慈爱地摸了摸成素的手背，然后出了门，和成素说了再见。
    成素看着王姨下楼，然后转头看向站在她身后的付长川。她盯着他，眼神里的意味非常明显。
    付长川连连摇头：“素素，我不走。”
    他怕他这次走了，下次就再也进不了门了。
    “上班也不去了？”成素问道。
    付长川还是摇头：“我可以在家远程办公。”
    “行。”成素冷笑一声，关上了门，径直走回餐桌继续吃她的早餐。
    成素胃口不佳，吃了好久也才吃下一点，她感觉到饱腹后隐隐又有些想反胃的感觉，她赶紧放下筷子，揉了揉胃。
    “素素？想吐？”一旁的付长川见状连忙拿出王姨留下的梅子，夹了一颗送到成素嘴边，“你试试这个。”
    成素看了殷切的付长川一眼，最后还是吃进了嘴边的东西。酸酸甜甜的梅子的确一下就把想吐的感觉压了下去，成素和付长川都松了一口气。
    吃完早饭，成素回了床上，自己抱着手机按着计算器，拿着一个小本子写写画画。
    而付长川被隔绝在外头，成素不让他靠近她，他只好留在外面，在餐桌上打开了电脑，远程办公。
    他分神注意着床那边的动静，许久，成素才翻身下床走了出来。付长川第一时间就扭头朝她看去。
    只见她站在隔断旁，有些窘迫地抠着隔断，脸上还努力维持着冷漠的表情，硬邦邦地对付长川开口道：“你既然没有破产，那就把、把钱还给我。”
    成素刚才在里头算了一笔账，房租生活费还有养小泡泡要花的钱，如果她要做单亲妈妈，靠她现在的这一份收入显然是不靠谱的。
    她想起自己给出去的一千多万，她其他的就不要了，把支票拿回来，她就够养小泡泡了。
    他没破产，她不能白白搭进去她的私房钱。而且这还是算他骗她的。
    这个要求完全在付长川意料之外，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连忙去翻自己的钱包，然后走过去直接塞给了成素。
    “这些卡里的你都可以随便花，你给我的那些我也没动。”付长川上缴得很积极，还继续交代道，“还有的在家里，你和我回去拿？”
    付长川又在试图哄骗成素搬回去，那样王姨就近照顾也方便。
    成素拿着他的钱夹有些烫手，想要还回去：“我只要我的支票，其他的我都不要。”
    “我的就是你的，素素，你想要多少都可以。”付长川趁机去拉成素。
    成素还是避开了，她躲过付长川的手，倔强道：“我只要我的支票，我得留着养小泡泡。”
    “我也能养小泡泡！也能养你！”
    成素没有反驳，她淡淡道：“你到时候的确要付抚养费。”
    这话一听，付长川预感不妙。
    “素素……”
    “放心，我不是那种不让小泡泡见爸爸的人，你还是能来看他的。”
    “素素，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付长川垮下了肩膀，无力道，“你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成素俨然像个无情的催债人：“你先把钱还我再说。”
    把钱还给她，她是不是就能考虑原谅他了？付长川看到了一丝希望，他现在为了哄成素什么都能做，于是他干脆问道：“那我们现在就去银行？”
    他之前为了演戏真的把成素给她的钱转走了，现在还给她自然要去银行再转回去。
    成素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只有把钱抓在手里了才能安心。
    于是两人换了衣服直接出门去银行了。从银行出来，付长川明显感觉到成素心情好了不少，他有些郁闷，不是说他才是饭票吗，现在她是真的打算撕票了吗？
    成素想着失而复得的那一千两百万，觉得她又是一个可以咸鱼的富婆了，她摸了摸肚子，终于安心了，省着点花她还是能养大小泡泡的。
    “素素……”付长川又试探性地伸手，想去牵成素。
    结果还是被她一巴掌拍开了。
    “我要回家了。”有了钱的成素下巴一抬，神气了不少。
    付长川：“好，我们回去。”
    成素摇摇头：“不，是我自己回去，你回你的大别墅去吧。”
    “素素，你最近需要人照顾，我不想离开你。”
    “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她哪里能，孕吐起来没完没了的，他每次看着都怕她吐到晕过去。
    付长川脑袋飞速运转，拿出商场上谈判的招数，他提议道：“照顾你和小泡泡是我应该负起的责任，我留下来睡外头沙发绝对不打扰你，搬走的事等到你孕吐消失了再说，可以吗？”
    付长川怕她不答应，继续道：“那片小区也不安全，你不怕陌生人来敲你的门了吗？他要是万一知道家里没有男人，直接撬门了怎么办？”
    闻言，成素一惊，她气得咬牙跺了跺脚：“你还吓我！！”
    ———
    付总示范错误哄人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