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晚饭，成素今天床上运动过了，而且刚洗的澡，不想去院子里散步，便和付长川耍赖，躲了一天的懒。
    等到两人回了楼上，没打算这么早睡觉，成素便神神秘秘地拉着付长川去了书房。
    “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成素按着付长川在电脑前坐下，她飞快打开自己这几天做的文档ppt，站在付长川身边，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道：“付总好，今天我给您阐述一下我未来几年的职业规划。”
    付长川看着电脑里花里胡哨的ppt，挑了挑眉，颇感兴趣。他拉过成素，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抱着她一起窝在椅子上，把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颔首：“开始吧。”
    虽然一开始她还想正正经经地给他来一个演讲，但是坐着的确比站着舒服，成素自己挪了挪屁股，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进付长川的怀里，一手划拉着鼠标，给他解释道：“我准备争取年底开一家我自己的琴行……”
    成素有条不紊地一一和付长川说着自己的规划和目标，付长川听得很认真，拿出了在公司和老董事开会的架势。虽然她的事业版图很小，只是一家员工可能不超过五人的小琴行，但是付长川看着她详尽的资料和ppt展示，就知道她是有用心做这个规划了。
    “好了，我说完了，目前就这么多。”成素咽了咽口水，扭头紧致地等着付总开口点评。
    付长川看出她的忐忑，摩挲着她的手臂，开口夸道：“不错。”
    “真的吗？那你有什么建议吗？”成素得了他的“不错”二字就开心了，晃起垂在半空中的脚，“你别哄我，哪里不好尽管说。”
    付长川看了她一眼：“那我说了？”
    “嗯嗯。”成素用力地点了点头。
    “首先，主要的盈利方式我觉得可以侧重在培训上，卖琴利润并不高，也不好卖，你考虑一下自己真的想卖琴吗？还是只是仿照之前那家你打工的琴行设想出这样经营模式？如果不感兴趣你可以舍掉这一块。”
    成素没有经验，唯一接触过的就是之前她打过工的琴行，自然依葫芦画瓢。
    “培训课程的话，如果你只想自己当个老师，开个小工作室，你这计划可行。钢琴教学偏重一对一，学生人数不会多。但是如果你想扩大规模，我建议你做一个艺术培训中心，分设不同艺术课程项目，当然，这样人工场地设备的投资都要增加……”
    付长川说“不错”，但是他点了好多问题出来，不过他也给了很多建议，拓宽了成素的思路，她觉得自己还得好好再考虑考虑付长川说的这些意见。成素听着耳边他耐心地指导，鼓了鼓脸颊，有些泄气地靠在付长川的肩上。
    见她眉眼里的喜色褪去，付长川话锋一转：“我很喜欢你这个全年龄段招生的想法，爱好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晚，我觉得你说得很对，我也想学了。”
    成素一听，眼睛又亮了，抬手勾住付长川的脖子，高兴道：“真的吗？你想学我教你啊！你什么时候有空，我都可以教！”
    付长川见她凑近，顺势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好的，小成老师。”
    “刚好我可以试验一下我的课程设计！”成素开心地摇摇晃晃，带着身下的椅子都开始嘎吱响。
    付长川揽好怀里的人，怕她把自己晃下去了，无奈道：“年底时间会不会有点紧？到时候你身子重，可能会不舒服。我找人帮你好吗？”
    成素预产期就在二月，到时候肚子大了付长川怕她为这事奔波劳碌。
    成素闻言犹豫了一下，她一开始想的是自己亲力亲为，毕竟是她的第一份创业。
    付长川摸摸她的肚子：“到时候你要当老师，也需要找个经理帮你。”
    “好吧，那你帮我找吧，我不认识什么人……”
    “放心。”
    ……
    成素的策划修修改改，终于在付长川那里通过了，她当即兴奋地开始行动起来。她兴致高涨，整天往外跑去看场地，一改孕早期恹恹虚弱的状态，小脸红光焕发，精神奕奕，她孕肚也不显，不说都看不出她是个孕妇。
    虽然付长川很高兴她能找到自己想做的事，还能让她如此开心，但是她忙起来，放在付长川身上的注意力好像就少了。
    现在是十月二十日晚上十点，再过两个小时就是付长川的生日了。
    去年生日，成素踩点是第一个祝福他生日快乐的，还为他亲手做了个蛋糕，今年不知道她会送些什么。付长川是期待的，今天早上他在衣帽间换衣服时还特意打量了一圈，试图查看有没有成素藏匿于此的惊喜。
    当然，他一无所获。
    可能要生日当天她才会拿出来吧。
    于是付长川怀着期待的心情躺在床上，正在为小泡泡念故事，但是成素躺在床上听着付长川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已经进入梦乡了。
    “……”付长川垂眼看着睡得小脸泛着蜜桃粉的成素，抿了抿唇。
    她是不打算第一个祝福他生日快乐了吗？
    算了，她今天出门跑了大半天，估计是累到了。
    只要他不看手机消息，明早睡醒她也会是第一个祝福他生日快乐的。
    付长川收起手中的幼儿故事书，隔着被子俯身亲了一口成素的肚子，然后又亲了女人的脸颊一口，这才关了灯躺下，将手搭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他最近睡觉很小心，都不会压着她了，最多就是放只手在她的身上。
    一觉天明，付长川今天也要去上班，总裁生日也没有休假。不过他有意迟些出门，就等着成素起床。
    等到成素起床时，她一脸惊讶地看着还在家的付长川：“你怎么还没去公司？”
    “我这就走了。”付长川紧抿双唇，眉头压得很低，脸色不太好看地出门了。
    “诶？等一下！”成素穿着睡衣翻身下床匆匆追上他，在门口拉住了他的手。
    见她匆忙追来，付长川以为她终于想起来了，停下脚步低头看她，勾了勾嘴角，眼里带上了期待。他将她的手反握进掌心，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
    “你忘了这个啦。”成素扯着他的领带将他的脑袋拉下，踮脚凑到他的唇边，“啵”了一口。
    “爱你。”成素亲完满意地笑笑，又把他的领带整理好，拍拍他的衣襟，“我今天要出门去设计师那儿看看装修设计，结束后我去公司找你，到时候一起回家好不好？”
    “……好。”付长川敛了笑意，点点头，将成素滑下的吊带勾回她的肩上，不待成素再说话，直接转身走开，“我走了。”
    说着，付长川失望地阔步离开。看着他幽怨的背影，成素“噗嗤”一声，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