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鼻息喷洒，最敏感的地方被掀起阵阵酥麻颤栗跟着直达心脏。
    眼看着两人的唇就要……
    “厉憬衍，承认喜欢我，说一句喜欢很难么？”慕时欢忽然睁开眼，睫毛扑闪作势委屈又无辜地问，“你就不能说出来么？”
    暧昧气氛一下被打断。
    厉憬衍低眸睨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
    “慕时欢。”
    他嗓音极度喑哑性感。
    心跳漏了拍，慕时欢眼睛发亮，灼灼地盯着他，紧张到不能自已。
    “论破坏气氛，你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贴上她的耳垂低低说完，他将她松开。
    慕时欢：“……”
    “厉憬衍！”她佯怒，眉目生动，不自知的娇嗔下，是妩媚和清纯的完美融合。
    令人心悸动。
    眸底暗潮翻涌，想要占有她欺负她的欲望陡然强烈，但最终，厉憬衍还是硬生生克制住了。
    “慕时欢，你该信我。”他说。
    他的目光太沉，碰撞的时候慕时欢总是没出息的脸红心跳。
    “没有不信你了啊……”她撅着嘴小声嘟囔，很快心虚转移话题，“就……你说了我就信你，没有再怀疑，厉憬衍，你不相信我么？”
    最后一句话，委屈的控诉意味极为明显。
    这女人。
    厉憬衍哼笑。
    “既然信任，也说清楚了，以后不许再翻旧账，听到没有？”眯着眸，他半威胁半警告，“翻旧账没意思，再有一次，我不会再纵容你。”
    慕时欢：“……”
    哼。
    小气的男人。
    慕时欢咬了咬唇。
    “说话。”厉憬衍伸手捏上她的脸惩罚。
    “疼呀，”慕时欢一边扒开他的手，一边瞪他，“知道了知道了！我相信你，那你也要相信我，今晚说清楚了，谁都不准翻旧账！”
    厉憬衍微不可查挑了挑眉。
    他哪里看不出来她的小心思，不过是想让那个叫陆邺的男人那事算了。
    “听到没有！”慕时欢学着他的样子威胁，顿了顿，想到什么，她又说，“还有那个阴谋……如果你查到什么消息，不准瞒着我，我有权利知道的！”
    “嗯。”厉憬衍深深看了她一眼，到底还是应下了。
    眼看着他答应了，慕时欢忽然觉得压在心上两天的石头终于轻了不少，渐渐的，她望着他，又生出了其他心思。
    “厉憬衍……”她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厉憬衍睨她一眼，没应。
    明明是没什么特别情绪的一眼，但慕时欢就是很没出息地心跳再加速了，跟着是脸颊微微发烫，口干舌燥。
    她索性靠近。
    “厉憬衍……”她再戳他，另一只手大胆地拽上他的领带，仰起脸蛋眨巴着眼睛问，“既然事情都说完了，那……你还想不想吻我？”
    到底有些脸皮薄，哪怕这么主动了，最后两个字也很小声，轻到几乎听不见。
    厉憬衍唇角微勾，一丝痞雅且恶劣的笑意泄出。
    “我想不想什么？”他明知故问。
    慕时欢：“……”
    她忽然不想说了。
    偏偏男人的目光那么沉那么烫。
    “想不想吻我！”恼羞成怒下，她飞快狠狠瞪了他一眼。
    将她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厉憬衍唇角笑意渐深，他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她小脸即将爆红之际，掀唇幽幽道：“厉太太想吻我？没机会了，刚刚是你坏了气氛。”
    慕时欢：“……！！！”
    她就没见过比这个男人还要讨厌还要毒舌的人！
    好气！
    慕时欢猛地转过了头，尤嫌不够，她还赌气般往旁边坐去，一副“我生气了所以不想理你但你要是哄我我可以勉强原谅你”的样子。
    然而等了片刻……
    “可以回来了。”
    她只等到男人拨了个电话，应该是叫司机回来，再然后，他始终没过来哄她抱她，除了他灼热幽深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慕时欢：“……”
    就是故意的！
    讨厌！
    慕时欢怒，想转头瞪他，奈何这时司机回来了，跟着，车子启动平稳前行。
    好不甘心呀。
    慕时欢咬牙切齿地想。
    到底没忍住，她侧身瞪了男人一眼。
    他还在看自己。
    她眨了眨眼。
    “厉憬衍……”她往他那坐了坐，无辜微笑，问，“既然你以前讨厌我，那现在怎么喜欢我了？你喜欢我现在的什么呀？”
    厉憬衍睨她一眼，没应。
    慕时欢也不恼，依旧不死心地追问：“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呀？既然喜欢我，心里有我，那那天在别墅我问你的时候，为什么不承认？”
    手指故意戳了戳他的左心房，她作势思考两秒，惊讶：“难道是不好意思？男人的脸皮也这么薄么？我以为……你的应该很厚啊。”
    厉憬衍依旧没作声。
    慕时欢索性改为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故意朝他耳垂处呵气：“如果有一天我恢复了记忆，你是喜欢有记忆的我呢，还是现在的我？我觉得你很闷骚，闷骚到……唔！”
    唇，被重重攫住。
    凶狠炙热。
    这一瞬间，慕时欢忽然有种会被他拆骨入腹的错觉，心跳砰砰砰，浑身发烫，她想要更多。
    然而……
    男人却停下了。
    下一秒，唇瓣分离，他强势的气息也随之离远。
    “满足了？”厉憬衍哼笑，“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吻你？嗯？”
    “小把戏。”
    慕时欢：“……”
    混蛋！
    慕时欢忿忿，不理他了，转身想回到原来地方，男人的手将她的腰扣住。
    下一秒，男人胸膛贴了上来。
    两人近乎紧密相贴。
    慕时欢唇角止不住地上扬，但还是强忍住，哼哼道：“放开我啊。”
    话音才落，温热呼吸喷薄在她脖颈敏感处，男人的唇贴着她的肌肤。
    慕时欢只觉滚烫。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一股电流蹿过般的酥麻感觉一下强烈涌出，瞬间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呼吸急促浑身无力。
    “确定要我放？嗯？”
    他贴着她说话，那么痒，那么撩人。
    那么……危险。
    慕时欢似乎听到了自己如擂的心跳声，她觉得，似乎又有点儿口干舌燥了。
    “慕时欢，乖一点，还没找你算账，所以别再惹我生气，让我抱一会儿，嗯？”
    慕时欢：“……”
    “是你想抱我的啊，不是我想的……”睫毛扑闪着，她抓住仅剩的思考能力想要扳回一局。
    然而回应她的是……
    “慕时欢，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
    半小时后，慕时欢被送回到了公寓，得到厉憬衍吩咐的高一高二提前到达，将白天她救的那只奶猫一并带过来交给她。
    慕时欢接过猫，瞧着它软萌萌的模样只觉一颗心都要化了。
    逗了一会儿，她反应过来。
    “你今晚不住这么？”
    瞧着她别扭又期待的神情，厉憬衍哼了声，要笑不笑的模样着实可恶：“不是不让我住？”
    慕时欢：“……”
    讨厌。
    她更别扭了，其实想挽留他，但就是不想让他太得意，不然他只会欺负她。
    可谁曾想……
    “我回南山别墅住。”
    淡淡的一句忽而钻入耳中。
    慕时欢怒瞪他！
    厉憬衍捏上她的脸，觉得手感不错，又捏了捏，威胁：“什么表情？嗯？”
    慕时欢不语。
    眼底闪过幽暗和笑意，厉憬衍解释：“还有公司的事没处理完。”顿了顿，他补了句，“厉太太，听话，不该想的别再想，嗯？”
    慕时欢转身就进公寓。
    “砰！”
    门被甩上。
    呵，女人果然不能惯。
    厉憬衍哼笑。
    一旁的高一高二：“……”
    这是他们一直跟着的厉总？
    ……
    公寓楼下。
    厉憬衍让司机开着宾利先走，而后坐到了高一开来的另一辆车中，此时，他脸上已没有笑意，阴影下，他愈发让人看不清摸不透。
    尤其，是那双暗如泼墨的眸子。
    指腹在手机屏幕上摩挲了片刻，他淡淡开腔，让高一高二去不远处守着。
    而后，他拨通了和老萧专用的视频电话。
    老萧接到电话的时候才结束谈话，冷不丁看到是厉憬衍，他眼皮一跳，一下就想到了那晚他的试探，不想再被他察觉到什么，至少是现在不行，他迅速调整好表情才接。
    “老厉？”
    “陆邺是谁？”
    猝不及防低沉的一句。
    老萧只觉时间突然静滞了两秒。
    “谁？”他问。
    四目相对。
    厉憬衍唇角微勾，说得漫不经心，好像就只是随便问问：“想问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陆邺的男人。”
    老萧皱眉：“没有，怎么了？”
    厉憬衍沉沉地看着他，几秒后才淡淡说道：“他和我老婆认识。”说得随意，他又问，“我太太那边还没进展？”
    老萧嗯了声，面露歉意。
    “老萧，”厉憬衍点了根烟，盯着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见个面吧。”
    ……
    通话结束。
    厉憬衍一张脸在暗色下愈发显得幽沉可怕，只一眼便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尽管老萧掩饰得很好，失态也不过一秒，但他还是捕捉到了。
    他敢肯定，老萧认识那个叫陆邺的男人。
    能让老萧认识并刻意隐瞒，怕是……
    一个猜测隐隐跃出。
    同一时间，他想到了慕时欢。
    她仿佛训练过的身手、枪伤、背叛老板……
    曾经的怀疑加上今晚，种种混合在一起，厉憬衍心底的那个怀疑愈发强烈。
    慕时欢从前的身份……
    卧底。
    除此之外，他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
    只是，是正还是邪？
    慕时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