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茶座。
    鹤熙作为地主，为晶宇、凯莎泡茶……她们这样的女人，活了数万年，就算不是喜欢茶道，时间堆积起来也能将茶道磨练到出神入化了……鹤熙泡茶的过程就繁复到晶宇绝对不会去做。
    不过，她端上来的茶的味道，也真的别致又香醇。
    三人在这期间聊着一些闲话。
    一杯茶喝尽，鹤熙为晶宇续杯时，凯莎才问起了晶宇这次来的原因。
    晶宇将那装着虚空微粒的透明匣子拿了出来。
    凯莎与鹤熙使用洞察之眼一看，纷纷露出讶色。
    “这是虚空物质。”连鹤熙似乎对此都有了解，惊异地问：“您从哪找到的？”
    晶宇则对于她能识别出来有些好奇，“你见过？”
    鹤熙点了点头，“超神学院的校长基兰使用大时钟发现虚空，就是指发现这种物质了。”
    “父亲，基兰曾经得到过虚空物质，对它进行研究后才有了如今的银河之力。”凯莎蹙眉道：“但，已知宇宙应该不存在未被找到的虚空物质了，您这个究竟是……”
    晶宇苦笑了，“跟你们一比，我真是孤陋寡闻了。”他将匣子放在了桌子上，“没错，这里面是一份虚空微粒……死神卡尔最近刚炸开了黑洞得到了五份虚空微粒，我让冰儿帮我拿来了一份。”
    鹤熙瞥了眼凯莎……凯莎没有出声，已经让她觉得奇怪了。
    “死神卡尔会将这个给您？他知道您的身份？”她还是问道。
    就算是凉冰与卡尔是朋友，鹤熙也不相信卡尔会随便把这东西给凉冰。
    那就只能是因为晶宇本身了。
    而凯莎，想到了要炸开黑洞需要什么，想到了黛儿复活她的时候如何为她补充能量。
    她已经接近了答案。
    在晶宇回答鹤熙之前，她便伸手将桌上的东西取走，“我正好有在研究虚空，这个送来的很是时候。”
    鹤熙对她这样的说法简直难以置信。
    “你……没事吧？”她望着凯莎，有点担心。
    凯莎摇了摇头，“鹤熙，正义秩序有它的极限，但它现在还不能倒。这个世界需要正义、天使们也需要正义。但，神圣凯莎已经死了，她不再在正义的旗下……所以她可以不必因为正义，再对一些既存的事实视而不见。”
    她直视向鹤熙。
    “我想为那些年轻的孩子们至少准备一个可能。她们未必需要……如果不需要，这，可以永远尘封。”
    鹤熙仿佛看着太阳从西面出来了一般地看着凯莎。
    直过了一会，“你也说点什么吧。”凯莎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鹤熙抿唇一笑，“不，总觉得……好像你又成熟了一点，很值得高兴呢。”然后她瞥了眼凯莎拿在手中的那透明匣子，正色道：“我也想参与……不，是我邀请你加入到我这边来。反正有他给你的那东西的吧，也没人认得出是你。”
    效果已经在她这里测试过了……她忽然想到，凯莎是不是为了这个，刚才才那么做的呢？
    凯莎也笑了笑，“我现在不过是闲散的天使，不能违背王级的命令吧。好啊，我去。”
    “……可以向我说明一下，你们究竟在谈什么吗？”晶宇听到了现在，忍不住打断她们之间看似良好的气氛。
    凯莎向鹤熙指了指，“鹤熙她，虽然是天使，却有一直研究虚空……在我作为女王时期，她跟她的部下们可不是在天使之城的。”
    鹤熙是在彦成为女王后才忽然回到天使之城，晶宇不知道还有这内情。
    乍听好像凯莎不允许鹤熙留在天使之城，将她驱离了。而看她们眼前的样子，又不像是因此有什么矛盾。
    “你们当初是？”他好奇地问。
    “那个时候，”鹤熙回忆着，脸上有些恍惚，“凉冰建立了恶魔星云，公然叫板正义秩序！我不愿意与她交战，便带着部下们离开了。没想到她们会打这么久，而且越打矛盾越大……凉冰又成了那个样子。”
    鹤熙唏嘘着摇了摇头。
    “也是在那之后，凯莎才禁止了星云内部谈论、研究虚空。大概，是不想内部再出现分歧吧。”
    但时间久了，天使们将研究虚空与违背正义秩序联系在一起。
    这如同写入在了基因里，不是那么轻易能改变的。
    凯莎现在秘而不宣，鹤熙也没有公开过，就是这个原因……知道鹤熙研究虚空领域的，就只有她手下的那些银发天使们。
    晶宇对于凯莎、凉冰之间长达数万年的矛盾，也感到有点棘手。但照鹤熙所说，凯莎这边对于凉冰还是有些念想的吧。
    他瞥向凯莎。
    “我知道您想什么，”凯莎不看他的脸，“除非她放弃现在的一切，否则，我不可能接受她。”
    “你们还真是……”那边的丫头也一副不愿意跟凯莎好好相处的模样，晶宇摇着头，“算了，让你们再怄气怄个一万年吧。老爸我等得起！”
    “喝茶喝茶。”鹤熙则连忙又为他续杯。
    ‘虚空’方面的话题就聊到了这里，三人又说了点别的，晶宇便让鹤熙打开传送门。
    他重新通过大虫桥，回到了银河系。再从这边使用天刃7号打开的传送门，来到了存放低配大时钟的新基地。
    这时候，炙心已经依靠低配大时钟，获得了许多关于海豚进化方面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