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阁主。”
    果然！
    我听到青脸鬼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激动地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是徐卫亲自给你们下的命令？”我又问道。
    青脸鬼点了点头。
    “他怎么说的？”
    虽然现在我基本上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但为了防止有遗漏，我还是要再多问一遍。
    青脸鬼说道：“三阁主叫我和陈锋想办法，一定要挑起莫大于和夏侯业之间的矛盾。最好是让他们打起来，出现死伤。我和陈锋都是这边的人，所以就想到了何大牙。”
    原来，徐卫只是给了个大概方针。至于具体实施，则是由他们俩亲自操作。
    “那个青蛇蛊，是你下的，还是陈锋下的？”我又问道。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青蛇蛊。”
    “不是？”
    “那是陈锋想出来吓唬何大牙的。”青脸鬼继续解释说。“他自己去抓了几条竹叶青的幼蛇，然后让我放进陈锋一家四口的胸膛里，假装是青蛇蛊来吓唬他。”
    我呵呵冷笑了起来。
    搞了半天，这全都是把戏。
    不过，虽然那青蛇蛊是假的。但是，也照样很凶险。
    我要是没有猜错。只要何大牙干不合作，这青脸鬼肯定就会让竹叶青幼蛇钻到何大牙一家四口的体内，活活把他们给折磨死。
    所以，何大牙还是只能受他们摆布。
    “既然你们早就打算杀人灭口了。为什么还要给何大牙的老婆孩子解了那个假的青蛇蛊呢？”
    “他在得知白头鸟死了后，就立刻要求我们给他的老婆孩子解蛊。因为，那个时候他基本上已经把我们要他做的事情做到了。”
    青脸鬼继续说：“我们本来不想解的。但是，何大牙却威胁说，如果我们不解，他就立刻把我们指使他做的那些事情，全都说出去。”
    “你们怕他说出去，然后不小心泄露了徐卫的踪迹。所以，就只能照做？”我马上接话道。
    “对。”接着，青脸鬼继续说。“我们想，反正他们一家是逃不出我们的手心的。所以，就暂且先按照他的意思办。等他被夏侯业杀了后，我们再杀了他全家，来个杀人灭口。”
    “可是，何大牙的老婆孩子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这我不管。”
    好狠！
    我感觉他们比何大牙要狠得多。
    再回过头来一想，何大牙也是一个可怜虫。
    他虽然宁愿牺牲自己也想保护自己的老婆孩子。但是，最终他的老婆孩子还是难逃一死。
    这或许就是他在这里作威作福的报应吧。
    “徐卫在哪儿？”我问出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我不知道。”
    我马上瞪着他。
    “我真的不知道。”青脸鬼吓得脸色都变了，然后急忙说道。“他是打电话通知我和陈锋的，并没有亲自来找我们。”
    看来，徐卫变得更加小心了。
    “除了这件事，徐卫还有没有叫你们做别的？”
    他微微低头，没有说话。
    要瞒我？
    我马上用锋将木剑抬起了他的下巴，喝了一声：“说！否则，我刺穿你的喉咙。”
    “我说，我说。”青脸鬼吓得全身一抖，然后稍稍犹豫，才马上又说道。“他还，还让我们做另外一件事。”
    “别给我吞吞吐吐的。快说，到底是什么事？”
    “他让我和陈锋去偷袭夏侯业。”
    “就你们俩这两下子，也想去偷袭夏侯业？是让你们去送死吧？”
    青脸鬼微微低头，没有说话了。
    我仔细一想，这事另有文章。
    要是我猜的没有错，徐卫让他们这么做的目的，肯定是想杀了夏侯业。
    只要夏侯业一死，通天阁必定会惊起巨大的波澜。到时候，事情肯定会闹得越来越大。
    可是，这里面有一个问题——以陈锋和青脸鬼的实力，很显然是不可能杀得了夏侯业的，即便他们发动偷袭，也几乎没有胜算。
    “徐卫应该知道，凭你们俩是不可能会成功的。”我马上说道。
    青脸鬼没有说话。
    “你肯定还有事情瞒着我，对不对？”我继续逼问道。
    “三阁主说，如果我们俩被夏侯业给抓住了，就马上向他求饶，然后说我们也是被逼无奈的。如果夏侯业问起来的话，我们就自称是莫大于的手下。”
    我明白了。
    徐卫是想继续激起莫大于和夏侯业的矛盾。
    何大牙跟白头鸟的事情，只是开胃菜。这个，才是主食。
    “夏侯业要是听到你们这么说，肯定会极为震怒的！”我呵呵笑了笑，不由得佩服徐卫的老谋深算。但随后，我就马上问道。“可是，夏侯业要是冷静一想，应该就会察觉到，这件事情疑点太多。看来，徐卫的计划似乎很难奏效。”
    “我们也这么觉得。所以，我和陈锋都不想这么干。”
    “不可能！”我忽然又觉得不对劲，然后继续说。“以徐卫的做事风格，他不可能会制定这么粗劣的计划。而且，你们俩也不是硬骨头，根本受不了严刑拷打。难道，他就不怕你们俩把他给供出来？”
    “这，这个……”
    “别犹豫，说！”
    “我说，我说。”青脸鬼满脸害怕地继续说。“三阁主要我们这么干的时候，我和陈锋都是拍着胸脯向他保证的。但是，他没有全信，而是派人过来毒打了我们一顿。”
    “为什么要打你们？”
    “他要考察考察我们俩是否能禁得起毒打。”
    “结果你们通过考验了？”
    “是，是啊……”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我呵呵冷笑了起来，然后继续说。“如果你们真得经得起毒打，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全都交代出来了。”
    “其实是，是陈锋抢先一步识破了三阁主的考验。所以，我们俩才咬牙硬撑了下来。”
    哈哈！
    我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搞了半天，居然是这样。
    “我该说的全都说了，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求你了。”青脸鬼连忙求饶了起来。
    我呵呵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消灭你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还要留着你，等以后见到徐卫了，好好恶心他一顿。”
    “啊？”青脸鬼瞬间快哭了。
    说完这话，我马上就把这个青脸鬼给带出去了。
    出去后，我看罗八爷那里也审的差不多了。
    罗八爷将青脸鬼收了起来，然后把陈锋打晕，便跟我对了一番，看他们俩说的到底对不对。
    我们俩对过之后，发现他们俩说的内容，大部分是一样的。
    这样看来，他们是没有在骗我们了。
    “呵呵，徐卫这下可是失算了。”我一想起青脸鬼说的识破徐卫的考验，就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他活该。”
    “八爷，我有一个计划。”
    “你想实施徐卫的那个刺杀计划？”罗八爷马上问道。
    “对。”
    “可是，这很危险。”
    “我知道很危险，但这也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顿了一下，我才继续说。“夏侯业虽然已经杀了何大牙，发泄了一下心里的愤懑。但是，他的余怒肯定还没有消。”
    “如果咱们在这时候发动偷袭。就算杀不了他，哪怕只是惊扰他一下，肯定都能把他心里的怒火给再次烧起来。而且，因为这次是直接冲着他本人去的，比杀了白头鸟来激怒他，要更猛。所以，他肯定会火冒三丈，雷霆大怒！”
    罗八爷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
    “八爷，我对莫大于不熟悉。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咱俩能以假乱真呢？”
    罗八爷忽然陷入了沉思。
    我见他在想办法，就没有去打扰他，而是看向了陈锋。
    想了一下，我马上跑到陈锋那里，去搜他的身，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我依稀记得，莫大于对于他几个非常信任的手下，给予了不小的权力。而为了方便他这几个手下行事，他还给他们每人发了一块令牌。意思是，见令牌如见他本人。”
    叹了口气，罗八爷继续说道：“但是，时隔这么多年，我也不知道到底哪些人会拥有那些令牌。而那个令牌的具体样子，我也已经有些模糊了，只能记个大概。”
    “这样的话，咱们就没办法进行仿制了。况且，就算真仿制出来，夏侯业看到后，也肯定能分辨出真假的。要是让他看出来那是假的，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这样一来，咱们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罗八爷这话刚说完，我忽然在陈锋的身上摸到了一块硬邦邦的东西。
    摸出来一看，是一块巴掌大小的令牌，青黄色的。
    “八爷，是不是这个？”我马上拿起令牌，递给罗八爷看。
    他接过去后，仔细地翻看了两遍，然后惊喜异常地说道：“对对，就是这个。你是从哪儿得到的？”
    “在陈锋的身上。”
    “看来，他们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这应该是徐卫见他们俩通过了考验，就把这令牌给他们了，好增加他们的身份真实性，”
    “肯定是这样。”罗八爷呵呵一笑，然后说道。“徐卫这次倒是帮了我们不小的忙啊。有了这个东西，夏侯业肯定会相信的。”
    “那我们马上行动？”
    “马上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