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PO文学
首页重生后前夫有了读心术 重生后前夫有了读心术 第19节

重生后前夫有了读心术 第19节

    陆濯已经想明白了,彻彻底底地想明白了。
    无论是他有读心术,还是他也重生了,都不能让徐善知晓。他要凭借这两个先机,狠狠地、无情地、肆意地玩弄徐善,让她哭都没地方哭!
    陆濯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一天,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用最柔和的声音问:“徐小娘子怎么不说话?”
    徐善道:“我来寻我家的马车。”
    “哦,马车呢?”陆濯继续柔声。
    徐善诚恳道:“就在五殿下您的脚下。”
    “……!!”陆濯赶紧离开,离开的过程中时刻注意不让徐善看到他的正脸。当然,侧脸也不行。“把这扁平之物拖走吧。”
    徐善:“好呢。”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穷抠。”
    “有困难找官府,”陆濯一本正经,“遇到这般飞来横祸,显然不是我这个闲散皇子可管当管的。”
    ——“可是,是飞来横祸吗?”
    徐善心里盘算着一些阴谋诡计,面上的神情却越发温柔可亲。
    “五殿下担忧我遭遇不幸,屈尊降贵前来相救,虽然并没有起到什么用处,但我仍是极为感激五殿下,何况您还因此受了伤。”徐善轻叹,“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五殿下的大恩大德。”
    陆濯讲究地抚平袖口的褶皱,摆出矜贵的姿态,等着徐善假惺惺地以身相许,又或者给他当牛做马。都行,都可以,他不挑。
    就听见徐善情绪稳定地说道:“我愿把我最会来事的婢女送与五殿下,伺候您,巴结您。”
    “?”陆濯难以置信,“徐善,你觉得我缺牛马?”
    “殿下自然不缺!”王得志格外的激动,“奴才在此,哪里用得上旁的牛马?”
    老实人李直默默地让开一步,不与王大公公争出这个风头。
    刚刚赶过来汇合的习秋猛得听了一耳朵,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娘子,我不会来事。念夏会来事,让念夏去吧。”这样的好事,习秋从来不与念夏争风吃醋。
    “果然是近墨者黑。”陆濯冷笑,“徐善你睁大眼睛看看,这个婢子是不是和你如出一辙的恶毒!”
    很奇怪诶。
    陆濯坚定不移地觉得她恶毒,这不是第一回 了,然而,怎么会呢。徐善不懂呢,明明前世陆濯驾崩的时候,她还是一位贤后,顶多劝陆濯远离妖道少嗑丹药的次数有些多,显得有些啰嗦,但怎么都跟恶毒挂不上钩呀。
    陆濯若是重生的,理应找到她这个患难妻子,和她抱头痛哭、忆苦思甜。
    而不是一天到晚吆五喝六,动不动发神经摆出疯驴德行。
    徐善的眸光微微动了一下。
    她接过习秋买来的饮子,自说自话:“五殿下想必嫌弃坊间吃食粗鄙,我婢子方才从王婆家买来的桃花饮,就不孝敬五殿下您了。”
    贡院这一片都乱了,她还让婢子去深曲王婆家买桃花饮,这不对劲。
    而更不对劲的,是这杯王婆家的桃花饮。上辈子,帝后二人曾微服前来贡院,与广大士子比诗论道议政,徐善兴头上就尝了闻名此片的王婆家桃花饮,没想到身子不服,人差点没了。
    上辈子有倾太医院之力相救,这辈子可没那样的条件。
    是以,她喝,陆濯你拦还是不拦?
    第17章 徐善:“我有裙下之臣。”……
    陆濯顾及着他破损的容颜,倔强地不肯回身,对徐善的话充耳不闻。
    徐善于是向前轻移了几步,李直拦她:“徐小娘子,你莫要靠近我们五殿下,殿下的清白最为重要。”
    先前那几回已经在坊市之间传的很难听了,他们五殿下是一点清白都没有了。
    纵然李直心里清楚,坏事都是五殿下自找的,但身为下属自然要帮亲不帮理,只能从徐小娘子这头下工夫了。
    徐小娘子偏生不是好说话的人。
    她莲步飘忽,拿捏着从徐媚那里学来的精髓,风过人晃险些卧倒在李直身上。
    李直被吓了好大一跳!
    他赶紧蹬蹬退回去,不好再拦,甚至都不敢再多看柔若无骨的徐小娘子一眼。
    李直一退,徐善自动有骨头了,也会走路了。她没到陆濯眼前去,主要是她对陆濯此刻鼻青脸肿的样子心里有数,不想给自己善睐的明眸找罪受。
    她不过去,倒是让王得志发出了一声颇为遗憾的长叹。
    徐善乐了。
    ——“他不会以为我要对陆濯投怀送抱吧,我可不敢。陆濯身娇体软,他那样弱,很不中用的。”
    ——“真男人至少得像李直这样。”
    陆濯忿忿地把袖子一拂。
    他哪里软哪里弱,他明明硬的很!
    他可天子呐,天底下哪个男人胆敢自称硬过他?他吃亏就吃亏在驾崩太早,叫徐善俏年守寡,多年下来把他们的那些欢愉的、带劲的、刺激的□□忘却的干干净净。
    陆濯盯着徐善的影子——
    徐善向他靠近的这几步,正好把自己的身影送到了陆濯的眼下,叫他看得清清楚楚。
    她云袖掩住,在尝桃花饮。
    陆濯没有动作,也没有出声。制止什么的,不存在的。
    倒是王得志阴阳怪气了一句:“徐小娘子倒是惬意得很。”不孝敬给主子喝就算了,他一个公公怎么地也不配喝坊间饮子了?王得志从不知道他自己这般高贵。
    “五殿下人俊心善,想必不会与我计较。”徐善垂下衣袖,唇瓣似有水色。
    陆濯轻喝:“王得志,我们走!”
    他们这一行人,呼呼啦啦,声势浩大,把陆濯簇拥在最里面,宛如呵护见不得人的闺中小娘子。
    徐善凝视着陆濯的背影,自失一笑。
    从来都是如此。
    在逼捐群臣前,先由她这个皇后出头节制后宫;想抄哪个权贵的家,先由她这个皇后发旨叱人家妻女对自己不恭;不想让后宫被外朝拿捏,不敢选秀,拿出来的理由是皇后善妒。
    此类之事不胜枚举。
    江山不是陆濯打下来的,是老皇帝濒死不得不传给他的,京城里暗流汹涌,陆濯如履薄冰。为了他的江山大业,徐善被架在火上烤。
    那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想徐善死的人越来越多。而她双亲皆逝,两位兄长都不能独当一面,只有当稳皇后,才有机会活下去。从被动到主动,徐善成了陆濯最好的盟友。
    她好多次差点死了,不止桃花饮、不止流产、不止刺杀,徐善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次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不过,她的命,跟陆濯心中的筹谋与丘壑比起来,当然轻于鸿毛了呀。
    这辈子的五皇子妃,狗都不当。
    那头,陆濯一身的寒气,人上了马车,才掀起眼皮子,瞥向李直。
    “你怎么在这里?”
    李直一愣。他一个当属下的,主子走了,他当然要跟着啊。
    然而陆濯不这么想。
    他拍案:“我让王得志走,让你们走了吗!”
    未曾设想的路!
    李直不敢正视陆濯开染坊的脸,怕一不小心泄露被丑到的震惊,“属下知错,属下没想到殿下记挂着徐小娘子的安危……”
    “放肆!”陆濯叱道,“何来的厥词,我与她相熟吗?”
    龟缩在一边的王得志小心地拍着胸脯。亲娘哟,主子如今是越发的让人捉摸不透了。幸亏他刚刚没开口,逃过了这等子浩劫。
    李直就逃不过了,他倚靠历史经验稍稍盘算,知晓这个时候万万不可顺着主子的话术往下说。
    倘若他来了一句“殿下所言极是,您与徐小娘子根本不熟”,他这个人也许就没了。
    于是,李直坚定地说道:“殿下,我这就回去,护送徐小娘子回徐府。”
    “荒谬!”陆濯枯着眉头,语气凉凉,“你是我的侍卫,竟要置我安危于不顾?”
    李直大无语:“……”那他应该怎么办!
    微凉的风穿过,带起李直濡湿的额发,他隐隐约约有了一丝觉悟。
    “殿下同属下一道?”那刚刚走什么走哦,不是没事找事吗?
    陆濯冷哼了一声,往后倚着,闭目养神。
    王自得冲李直使了个眼神,“愣着作甚,走啊。”这个榆木脑袋。
    徐善那边,在他们一行人离去的时候,就让瑟瑟发抖的车夫把破烂马车休整休整拽回府。
    “习秋,你说看见我大哥了?”徐善随手把剩下的桃花饮连着竹筒递给她。
    “是啊,大郎君跟着人群走着,浑浑噩噩的,婢子嗓子都喊哑了,大郎君没听见。”习秋抱着竹筒,有些疑惑,“小娘子没饮?”
    “胡言乱语。”徐善道,“你仔细掂一掂,里头分明少了好几口。”
    习秋感觉不出来,她抓了抓竹筒:“小娘子,您是知道贡院这边要出乱子了?”所以今日精挑细选了即将寿终正寝的老旧马车出来,又在马车上备了她们乔装的粗布衣裳。
    “我可没有未卜先知到如此地步。我们徐家的二郎君还是做了些好事的,平日往这马车里藏了破衣穿着去斗蛐蛐,倒是阴差阳错方便了我们。”
    上辈子春闱放榜,贡院前也闹了一出,但很快就平息了,老老少少都在守菜市口看赵国公被砍头的热闹。
    这辈子,贡院前的声势也太浩大了一些。徐善眉眼乌沉,她看到了人仰马翻中的血色,可维持秩序的京兆尹和金吾卫都没有来。
    原本,士子们心是散的,就是人群里有“打倒奸邪、匡扶正道”的口号响起,惶惶的人心被凝聚起来了,他们都觉得自己是正义之师,于是越发的大无畏了。
    这是前世没有的变数。
    而这样的手笔——
    像极了一个人。
    崔九,是你吗?
    上辈子的崔九早早回家,这辈子的崔九在京城春风得意,而今应当越发的得意了。


同类推荐: 浓精浇灌小白花(快穿 nph)九零千万富翁的独生女王爷每天都想以身相许(重生)穿成恶毒反派们的替嫁小师妹重生一九零二窃国大盗穿越之平淡人生娇花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