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鱼肉和香料之外,汤里还有一些类似果肉的透明东西。
这是什么?
他举起勺子放在鼻端闻了闻,令人口齿生津的香味从果肉上散发。
这碗鱼汤能这么香,这些果肉应该就是关键。哪怕匡正不馋口腹之欲,闻到这种味道之后也觉得饥肠辘辘。
一旁的李维夫妻俩已经将两碗鱼汤喝完了,他们咂巴着嘴,回味着鱼汤的味道,“这汤味道真好,鱼肉里还没有刺,吃了让人还想吃。”
一副还不过瘾的样子,李维看着陆有一面前的汤眼睛一亮,“你不吃吗?”
陆有一咽咽口水,坚定摇了摇头,“我不吃。”
他话音刚落,李维就伸手将他的汤端走了,还没等陆有一阻止,就贴着碗喝了一口,含糊着道:“那就给我吃吧。”
一顿晚餐,他们就看着别人吃得热火朝天。六个人食不知味地吃了点面包,回到了房里。
将房门小心关上后,叶寻率先问道:“闻人,汤里有什么?”
闻人连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汤里有什么,这句话还是船长女儿告诉我的。”
卓仲秋拖着下巴想了想,“船长女儿说的话还是要听的,我们就不要吃了,反正也不缺这一碗鱼汤。”
她看着匡正有些犹豫的样子,主动问道:“匡正,你发现了什么?”
“鱼汤的香味很浓烈,可能会让人上瘾。”匡正不确定地道。
说起香味,陆有一的肚子就响了起来,他苦着脸道:“那味道太霸道了,闻着鱼汤味,刚刚什么都吃不下。”
“忍忍吧,”闻人连掏出包泡面递给他,“吃这个解解馋。”
陆有一不想吃,但耐不住饿,还是泡了泡面,香味一出,其他人也凑了过去,一人两口解决掉了泡面,连汤渣都没剩。
陆有一都要流泪了,“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夜深,他们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半夜的时候,塞廖尔在床上睡得香甜,匡正突然听到外面有两道脚步声停在了他们门前。
静默了几秒后,门锁“咔嚓”一声被打开了。
匡正放在被褥下的手握成了拳头。
他保持着平稳的呼吸,门外的两个人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房内,一个人走到了匡正的床前,另一个人来到了塞廖尔跟前。
匡正的额头被什么机器扫了一下,有人低声道:“没发热。”
随即,这个人又扒开匡正的眼皮看了看,用灯照了照,“眼球没变化。”
在短暂被扒开眼皮的空隙,匡正认出来了这个人好像是船上的船员之一。
另一个人回答道:“这个也没有症状,走吧。”
片刻后,房间内重新归于寂静。
匡正等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他先是下床检查了一番塞廖尔的安全,塞廖尔睡得头发凌乱,一副无比幸福的模样。匡正确定他没事之后,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去。
走廊的灯光下,两个穿着防尘衣的船员一间间进入平民的房间里,偶尔会将某个平民搬出来放在地上。
这些平民好像昏睡过去了一样,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们脸色潮红,呼吸急促,像是发烧了的样子。
很快,这一片都被检查了一遍。两个船员拖着走廊上的人离开,匡正还在被拖走的人中看到了李维和何瑶。
李维的脸更是红得吓人,胸膛剧烈起伏。
两个船员足足拖走了几十个人,最后一个人被拖走后,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匡正松松僵硬的肌肉,他将一个玻璃杯抵在门前,坐在塞廖尔身边守着他到天亮。等外面有了其他人活动的声音后,匡正才将塞廖尔叫醒。
早餐时分,六个人见了面。庆幸的是,他们没有一个人被船员带走。
叶寻见到他们后的第一句就道:“昨晚的鱼汤里被下了安眠药。”
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又多了许多。
船员为什么要给他们下安眠药?又将那些人带到了哪里?
人一下少了二十多个,不止是匡正他们几人,还有其他人发现了不对。自己身边的人悄然无声就不见了,这是一件极为令人恐惧的事情。在餐厅值班的船员是程力,不停有人来问他那些人去了哪里,他一开始懒得回答,最后被问得烦了,心烦意乱地道:“那些人昨天晚上发了烧,为了防止感染,我们把生病了的人换到了另一个地方。”
“另一个地方是哪里?”有个女孩惴惴不安地追问。
程力不耐地咒骂一声,“底舱,都在底舱里!”
有人实在忍不住了,“你怎么这个态度?”
程力冷冷一笑,“你们有本事就去投诉我啊。”
平民区和船员发生的摩擦很快就传到了富人区。
江落和葛祝对视了一眼,打算找个机会去看一看平民区的小伙伴们。
这一天风平浪静地过去了。晚上,江落两人前往了拍卖厅,坐在人群最后方。
主持这一场拍卖的人正是船长。在拍卖之前,船长笑容满面地给出了肯定的时间,“三天后就是最适合食用血鳗鱼的时间,第一批的食客只有十个人。我们并不采用明面上的竞拍形式,而是由各位客人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和自己能出得起的价格,我们从高到低采用前十位。”
这个方法快速又简单,但对富人却有极大的心理折磨。江落和葛祝就很无所谓了,他们根本就没钱。
写价格的时候,他们俩直接投上了空白卷。
船长带着船员整理了价格表,十分钟后,船长拿着名单回到台上:“恭喜这十位先生小姐获得三天后品尝血鳗鱼的资格。”
“赵觉知先生、尹娜小姐……”
船长每念出一个名字,没被念到的富人们脸色就苍白一分。江落就差嗑着瓜子看戏了,他跟葛祝道:“你看第一排那个,小脸蛋都黄了。”
念完第九个名字时,许多有钱有势的富人们已经面露颓败,还有人不甘地举手道:“船长,我们还能重新投价吗?”
船长歉意地看了他一眼:“很抱歉,名单选择之后不可以更改。但您可以等第二批品尝血鳗鱼的名额,第二批的效果也很不错。”
他接着念出最后一个名字:“……钟卫先生。”
江落还没反应过来“钟卫”是谁,葛祝已经目瞪口呆地转过头看向了他,“怎么会是你?”
第92章
江落:“……”
他幽幽地道:“是个好问题。”
葛祝才反应过来,他讪讪笑了几下,是啊,江落怎么会知道为什么会是他。
“但我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这个问题,”江落道,“而是——谁付钱?”
葛祝:“……这个问题可太重要了。”
但被别人看着,这逼就得硬装下去。江落露出属于有钱人的“这都是小意思”的完美笑容,扬着下巴朝着船长点了点头。
他的余光在人群之中扫视,江落的第一反应就是池尤搞的鬼。他试图在某个人的脸上看到点属于“池尤”的痕迹,但没看到池尤的影子,反倒被好几个人不是很友善地瞪了好几眼。
葛祝心里慌得很,一直在念叨:“咋办啊咋办啊,咱们没钱啊。我最多帮你卖个肾,一个肾多少钱啊。”
拍卖结束后,前十人要去船长那里交钱。江落正准备随机应变,将这个名额不丢脸地让给下一位朋友时,船长就笑着和他道:“钟先生,您已经交过钱了。”
江落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是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船长将一张白纸和一张银行卡递过来道:“您提交的这张价格表里附带了一张卡。”
价格表上只写了江落的名字和一串巨额数字。
江落笑眯眯地将价格表叠起来,“船长,这张纸应该没有用了吧?就给我留个纪念吧。”
船长笑了笑,“当然可以。”
江落和葛祝出了拍卖厅,回房之后,就在房门缝隙底下发现了一张纸条。
【今晚两点游泳区见面】
末尾留的记号是简笔画出来的白桦大学的校徽。
葛祝接过纸条看了看,“他们不会出事了吧?”
江落找出一个白瓷盆,走到卫生间放了一盆水,摆在桌子正中间,“不会出事,这个字我认识,是叶寻的字。”
他刚接触玄学知识时,叶寻可当了他一阵老师。
江落脚步不停,将包里伪装成手链的一串铜钱拿了出来,又拿出来了被放在熏香盒里的一盒香灰。
葛祝恍然大悟,“你要找出谁给你写的报价?”
江落点头,“对。”
他将铜钱拆开,在水底摆好阵型。将香灰平整铺在白瓷盆旁的桌面上。
“但是……”葛祝欲言又止,“这法子很难的,哪怕是我们的老师,也没法在这么简陋的环境下成功。”
“试一试又不麻烦。”江落摆好一切,拿着小刀划破左手中指,在白瓷盆上画着符。
中指的血是人体中阳气最盛之所在,男左女右,血水的效果比朱砂更好。
符箓轻轻松松画到最后一笔,江落将价格表中间写了字的部位撕成了一张小人,用中指在小人的中心处又点了一滴血,随即将小人放入了水中。
他将手指放入唇中舔去鲜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盆里。
小人慢慢被水浸湿,这么一张轻薄的纸本应该飘在水面上,但它却沉到了水里,背部贴上铜钱之后,小人的手臂突然动了动,从水里站起了身。
葛祝压下狂喜,“成了!”
小人从水里爬了出来,来到了香灰上,它不停地走着。香灰在它湿漉漉的脚步下逐渐出现了一个人的模糊容貌,但在画到一半时,小人身上的水已经被香灰吸干,倏地失去灵气倒下。
江落将小人捡起,看着桌上的半张脸。
宽额,窄颧骨,鼻梁上有一颗痣。
葛祝看了一会儿,道:“这个人有些眼熟。”
江落转过头盯着他。
“我在佛门的时候,好像见过这个人,”葛祝冥思苦想,“鼻子上有个痣,面相不善,我还被他吓到过。”
“是谁来着?”他揉着额头。
江落试探地道:“祁家?池家?”
葛祝猛地一拍手掌,坐起身激动地道:“对对对,就是池家!”
这该死的求生欲[穿书] 第1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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