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时候,纵然那贱人张出三头六臂,凭借他们二人在家中地位,也会将其死死踩在脚底下,任由轻贱。
但是……
眼前还是要解决了对方的婚事,断不能让其嫁入姜家,毕竟多了他大哥那个被迷了心窍之人,也是多了一重障碍,便又是冷笑道:“既然她寻了高枝,看来是不愿嫁入咱们家了,只是她这般倾心那人,恐怕那人未必想娶她吧?”不然为何到此时还未露面?若真是倾心所爱之人,又怎么能够看着她嫁给别人呢?
那么,说不定,那人也是嫌弃陆成珺出身低贱,恐怕只许了她一个妾位,不然,当时贵妃娘娘提出婚事,她应当当即否定才是,断不会答应。
姜沉禾摇头,道:“我也不知。”
姜思宁便是一脸的失望,不过,这也是预料之中,姜沉禾连那人是谁都不知,又怎么知晓对方想法呢?
不过,纵然不知那人是谁,这也是一个好消息,因为……她突然想出搅黄这这桩婚事的办法了!
想到此处,姜思宁不由得一喜,再也等不及,对姜沉禾笑道:“大姐,突然想起一事,恐怕不能相陪了。”
姜沉禾失笑。
她这是哪里有什么事情要做,分明是急着去查陆成珺那心上人啊!
不过,她纵然心中清楚,还是故作讶然,然后点点头道:“如此,我们明日再见。”
姜思宁连忙点头,已然飞快的举步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
就连她身旁的如风,也感受到了她周身透露出的喜色,也欢喜起来,如今,小姐总算是找出那陆成珺的破绽,到时候,对方一露底,好日子便到头了!那么一旦这个恶人除去,小姐就可去了一块心病了!
姜沉禾却看着二人的背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纵然她告知姜思宁陆成珺有心慕之人,她也查不出什么端倪,毕竟陆成珺和独孤衍简直太谨慎了,当然,她告知姜思宁此事,也不是为了让对方查出什么。
而是,她想对方欢喜一下,有些事情做,免得一想到亲娘疏远,和陆成珺即将加入姜家,便心情郁结,长此以往,必然生病。
况且,此时她这个二妹还以为找到了对付陆成珺的方法,一定会高兴一段时日吧。
然而,她这样叹气,可是惊呆了莲子等人,莲子不禁问道:“小姐,陆成珺果真有心慕之人么?”她怎么不知呢?
姜沉禾点点头道:“我也是近来才知晓,只是并不知那人是谁。”
近来知晓?
莲藕和莲叶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的脸上看到诧异之色,他们这些日子一直跟在小姐身边,为何小姐发现了端倪,他们却一点也不知呢?
而这时候,莲子已然点点头,复又问道:“奴婢有一事不明,为何小姐方才不告知二小姐,您已然决定对陆成珺出手了呢?”
姜沉禾的目光却还停在姜思宁离去的方向道:“只恐她心急做了傻事。”
莲子一愕,小姐竟然如此想着姜思宁了!
不过,她很快明白姜沉禾所说之言,可不是,方才姜思宁只是听到陆成珺有了心慕之人,便高兴成那样,倘若知晓小姐的心思,那还不……
但是……
“可您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二小姐,她派了人去查陆成珺,恐怕要惹怒了对方了!”
姜沉禾却摇头,道:“应当不会。”
而事实上,姜思宁纵然是查陆成珺,却只是白费功夫罢了,根本查不出什么实质性问题,陆成珺那等心境,都懒得理会,不然,她也不会出今日之言了。
莲子听闻,满脸的困惑,可是待到再去瞧姜沉禾的时候,对方却并无要解释的意思,她便愈发疑惑起来。
然而,她纵然心存怀疑,却也不会傻到再去质疑姜沉禾。
笑话,在小姐面前已然出了一次丑了,倘若再出一次,她可真是要无颜见人了!
而事实上,她心中也生期待之意,她要等着瞧瞧,姜沉禾之言能否验证,倘若验证,那么,她们这位小姐可真是远见卓识啊!
而这时候,看着姜思宁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内,姜沉禾才举步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
此时晌午已过,姜沉禾并未换衣裳,便立即唤了河走。
已有近一月未通消息了,她早就心中焦急,河走却比她还急,明明知道她人在何处,却不能够传消息,实在是公孙玉那些暗卫啊……
想到他也是从小习武,接受残酷的训练,但是,他却能够感觉到公孙玉的那些暗卫比他的武功更高,哪里敢轻易行动?
而他们这位小姐更是谨慎的很,恐怕不想在对方面前透露自己的势力吧,因而没有小姐的命令,他更不敢轻举妄动,所以,纵然火烧眉毛,他也只能等到今日。
因而,他一跳进来,便急道:“小姐,有了……有了那人消息。”
姜思宁一愕,问道:“谁?”
河走扶额,心道,这才几日,就忘了,不禁道:“您那救命恩人啊!”
“哦。”姜沉禾恍然想起,一个月之前对方不告而别,此时终于找到了踪迹,不禁一喜道:“人在何处?”
河走道:“城东竹林。”
姜沉禾又是喜道:“可前去拜见了?”
听到拜见二字,河走就苦着一张脸道:“属下无能,无法靠近那人三丈之内。”
姜沉禾愕然,“何意?”
何意?
河走要哭了,“那人内力深厚,脾气古怪,纵然属下等以言明身份,却将属下等人……”打飞了,当然,这三个字他不能够说,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如此丢脸过,因而,一张脸憋的半红。
他纵然不说,姜沉禾哪里不知其意?脸上便慢慢爬上忧色,“那……你等伤的可重?”这个时候,她一脸担忧的上下打量着河走。
河走被她看得浑身不舒服,脸上的羞色愈发明显,摇头道:“只是皮外之伤。”
姜沉禾稍稍放心,转而有问道:“那么,对方可有其他的动作?”
河走摇头,“至今并未发现。”而正是如此,便是愈发焦急,只怕是对方背景深厚,连姜家也查不出什么来,所以,他只能瞧着那人干着急。
姜沉禾稍安,又问道:“那么……此事父亲怎么说?”
河走道:“国公爷预备过几日亲自拜见。”毕竟他们身份太低了,恐怕对方是看不上,因而才将他们拒之门外。
姜沉禾点点头,道:“父亲公务繁忙,恐怕是还未腾出手,如此,明日你便带我去见他吧。”
“什么!”河走大惊失色,“小姐……要去见他?难道不怕其中有诈?”
姜沉禾却是已然转身望向窗外,此时,九月的墨菊开的如火如荼,她的一声轻叹淹没在来时的风中,“他既救了我的命,我姜沉禾自不会欠他恩情。”
第252章 竹篁琴音
竹篁幽幽,有琴音渺渺入耳。
姜沉禾脚踩在翠色竹叶之上,一阵沙沙之声顿起,正合着这琴音,有种奇异的悠然之感。
河走紧随其后,见她脚步从容,不紧不慢,仿佛并不知即将面临的危险,不禁愕然惊住,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愈发奇异起来。
他早知这位主子大胆,却未曾想对方大胆到这种地步。
在他看来,从来都是武功高者为尊,而那人武功之高,是他平生未见,他只远远瞧上一眼,便止不住浑身发抖,那是弱者对强者的畏惧,其实这是人之本能,可是……
他这位小主子,竟然连这本能都没有么?
她还是不是人了?
不仅如此,她那模样……
只见那少女步子淡然随意,如云中漫步,衣袂翩然如蝶飞,恍若融入这竹篁幽幽之中,简直……浑然天成,还有一股子飘然幽独之气,仿佛要羽化离去……
不知怎么的,看着看着,河走觉得那心慌之感减轻了几分。
然而,他们如此行了一刻钟的时辰,他便见远处有一翠色竹屋,而那竹屋雅致脱俗,在这竹林中,乃是一处靓丽所在。
可是,他的心便是蓦然一突,因为此处已然距那竹屋三丈,不用他上前,便觉一种天然的威压,令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起来。
可是,对此,姜沉禾恍若未觉,在河走惊恐的目光下径直向前,脚步依旧是不紧不慢,没有丝毫的变化。
河走下意识便要喊住对方,可是,想到姜沉禾那脾气,不知怎么的,张了张嘴,竟然没有发出声音。
可是,他没有发出声音,可是把守在此处多日的梁军侯等人吓坏了,惊的两个眼珠子都凸了出来,大呼,“大小姐,危险!”
他这样说着,竟然顶着那强烈的心慌之感疾步挡在姜沉禾的面前。
然而,他这般的担忧,姜沉禾霍然张目间,眼中隐隐有戾气闪现,目光冷冷的向他扫了过来,这可把梁军侯给吓坏了!
心中那个苦啊!
娘诶!他冒着性命之忧救这位大小姐,可倒好,没有落到好,反倒是被对方这般瞧着!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不禁问道:“大……大小姐,您……您这是怎么了?”
姜沉禾方从琴音中回过神来,见梁军侯这般模样,便知对方是慑于自己方才那突显的戾气。
而事实上,那戾气乃是她自然发出,因为她正听那琴音入神,却被人打断,心中自然将此人恨极了。
不过,她的怒火也就是一瞬间,便很快消散,况且,她此时也有事情问梁军侯等人,脸上很快恢复了笑容,道:“那日一别,已有一月有余,不知军侯过近来可好?”
梁军侯便是一呆,愣愣的看着姜沉禾,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这这……
方才眼光厉的要杀人,此刻便如此温柔可亲了……
他……他没看错吧?
因而,他不由得望向河走,只见对方嘴角也是一抽,显然被姜沉禾这般模样惊呆了,不过,他真是庆幸,幸好他十分明智,没有去打扰这位大小姐,否则,现在得罪他这个小主人的人,可是他了!
不过……
咳咳,眼前,这个问题总是要解决吧。
因而,他朝梁军侯点点头。
梁军侯这才磕磕巴巴得道:“那个……嘿嘿,这些日子属下过的甚好,甚好。”
他从小没有读过多少书,哪里会吊书袋呢?
姜沉禾微笑着点点头,不禁扫了一眼周围景色,待到望见那竹屋的时候,也是蓦然惊住。
真是……
好雅致的竹屋啊!
只见那竹屋虽然乃是寻常竹子搭建,可是,竟然不知怎么的形成那般奇异之状,而且,竹屋的门前挂着一串串翠色的竹制风铃,又有贝壳嵌入,使得那翠绿中多了缤纷的颜色,远远望去,简直是漂亮极了!
真是,好精巧的心思啊!
重生之嫡女有毒 第1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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