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争端（上）
    ……
    “老郝，先失陪下。”秦市长长叹了一口气，深深望了我一眼。淡淡道：“我去休息室坐一会。”
    等郝东堂与他再闲扯几句后，这才离开。而等他走了之后，郝东堂却是收起了笑脸，对我一脸严肃道：“小擎，我希望能与你单独谈谈。”
    我微一愕然。郝东堂果然有名堂，刚才若非他打圆场。或许我和秦市长会当场闹翻。没有多犹豫，便轻点了下头。
    “大海，你招呼下柳小姐。”郝东堂安排了一下后，径直领着我去了最里面的一间休息室。
    两人甫一走进去，门关上后。外面嘈杂的声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间休息室，是我专用的，隔音设施极好。外面的人就算用窃听器，也休想听到我们的对话。”郝东堂深深的望了我一眼，眼眸之中，闪现着别样神采。
    我到此时，再想不明白其中缘由的话。就妄谈任何野心了。只是，他不点明，我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不做声。
    “吴少爷果然沉得住气。”郝东堂招呼我坐在沙发上，也不再卖关子了，眼睛中露出了赞许之色：“要知道，很多时候。胜负就在谁更能沉住气。”
    我眉头微蹙，淡然道：“郝伯父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份的？”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吴少爷的身份。”郝东堂含着笑容，与我斟上一杯茶，语出惊人道：“早在十六年前，吴少爷刚被秘密送至您干爷爷那里。那个秘密护送人，就是我。”
    饶是我有心理准备，也大吃了一惊。
    “吴家的势力很广阔，尤其是作为吴家根本地之一的j省。很早以前，几乎就有三分之二的县市，笼罩在吴家势力下。而我们w市，则是个例外，吴家在此地几乎没有多少直接影响力。所以，吴老爷当时才决定把你送到w市，当然，那时候仅仅是w县。谁也不会料到，吴家竟然有一条血脉被留在了这个偏僻又不起眼的小城市里。”郝东堂边喝着茶，目光中有些迷离，似乎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听着郝东堂缓缓叙述，原来郝东堂是当年吴家秘密派在w市的一名能干的年轻人。以便将吴家势力逐渐延伸至w市的内部。而郝东堂也不负吴家重托，短短三年的时间，就在w市立稳了脚跟。从众多年轻人中脱颖而出，年级轻轻就攀上了正科级别，成为当时w市一颗耀眼的政治新星。很多人断言，不出十年，郝东堂就能进入市委要职。
    然自从我出世后，吴家安排郝东堂秘密照看我。然而若是处在官场中，难免会露出蛛丝马迹。所以，郝东堂毅然下海经商。集结势力对我和干爷爷全方位保护。
    “由于吴老爷子下过死命令，若非紧急关头。绝对不能让我和少爷您有任何接触。”郝东堂对我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膀，笑道：“所以到了今天，我才能正式接触少爷您。之前我也想过秘密送钱给您干爷爷，改善少爷的生活环境。可惜您干爷爷脾气拗得很，认为艰苦的环境对少爷您成长有利，屡次拒绝了我。”
    “郝伯父，承蒙您这么多年来。暗中照顾了。”我好半晌后，才将整个事实消化掉。抿了一口茶，正色道：“这些年来，也委屈您了。否则的话，以您当年的能力，或许今天起码是个市委书记了。”我也没料到，因为我的缘故，会造成郝东堂这个白手起家的商界传奇。
    “其实这些年来，我都没帮上什么忙。少爷在老爷子的照顾下，成长的十分顺利。至于在官场或商场混，我都不在乎，反正只要能为吴家做贡献就行了。”郝东堂忙站起来谦逊道：“另外，既然现在身份已经明了。按照规矩，还请少爷您，不要再称呼我为伯父了。如果您愿意，可以称呼我东堂。若非当年吴老爷子的救命之恩，养育之恩，哪有如今的郝东堂？”
    “伯父。”我猛得站起身来，满脸诚恳道：“我和大海是兄弟，称呼您一声伯父并不为过。再者，伯父为吴家牺牲良多，贡献非凡。就算是我亲爷爷站在这里， 他也不会指责我破坏规矩的。另外，还请伯父称呼我为小擎。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我的身份还是不要轻易泄露出去的好。”
    郝东堂脸上露出了又喜又恐惶的神色：“如果少，不，小擎你坚持。这倒是也行。”随即搓着双手道：“当年我把大海安排与你一个班级，就是希望他能与你交上好朋友，一是希望他能照顾你下。二也有我一份私心在里面。可惜那臭小子，整天只懂得和一群狐朋狗友乱混。我又不能明着告诉他你的身份。好在老天保佑，大海那臭小子，在最后还是与你交上了好朋友。而且是最铁最好的那种朋友。实在让我开怀舒心啊。当然，他即便是到现在，也没有知道你真正的身份。”
    “呵呵，这说明大海与我有缘分。”我脸上露出了笑容：“那小子，和我脾气也是极为投合。伯父您放心，对于大海这个好兄弟，我以后绝对不会亏待他的。不过我的身份，还请伯父代为保密，我还想过一段时间平静的生活。大海那边，我会找机会和他说的。”
    郝东堂见我没有丝毫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不觉长松了一口气。点头道：“的确如此，若是小擎你的身份曝光。在w市的生活将会搞得一团糟糕。秦市长那边还请你放心。他为人还算正直，不会因为和谁有矛盾，故意为难谁。”
    两人再说过一会话，避免柳琴担心，就双双离开了休息室。径直进入了宴会大厅。远远见着一群人和大海柳琴站在一起，我不方便让郝东堂与我走得很近，随淡然和他打过招呼后。独自朝他们走去。
    “你他妈的是想找死。”我走至不远处，就发觉了气氛的不对劲。听到了郝大海压低着嗓音，怒喝道：“再不滚，别怪我不客气。”
    而柳琴，也是面色苍白，盯着眼前那两男两女。我加快脚步走了过去，拍了拍郝大海的肩头道：“大海，出什么事情了？”
    柳琴见我过来了，忙不迭大松一口气，挽上了我的胳膊。我能感觉到，她娇躯的阵阵颤抖。
    郝大海也是回过头来，脸色难堪道：“小擎，这混蛋……”
    “哟。我说柳琴，才区区一年不见。就弄上两个小帅哥了啊？”其中一个男的，目光猥琐。怪腔怪调说道：“难怪，你一直避着不肯见我。”
    我眉头一拧，冷目向他望去。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身材和我差不多高，却略微瘦了一点，长得倒是白白嫩嫩。不过眼睛骨碌碌的，却是阴晴不定。而他身旁的女伴，容貌还算马马虎虎，然比之柳琴不知道要差几个级数了。惟有她身上的穿着，却是让我感到恶心，珠光宝气，庸俗之至，纯粹是一个暴发户样子。
    柳琴见我眉宇之见似有动怒之色，忙低声道：“小擎，算了我们还是走吧？”
    我轻轻放开柳琴的手臂，双手插兜，走近几步，眯起眼睛看着他。
    他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下意识的倒退了几步。然而又一想到这样做太显懦弱，强挺起胸脯亢道：“小子，我警告你别乱来啊！我可是j市凰飞集团的总经理。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省城来的？我心中微觉诧异，他又怎么会认得柳琴？然我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神色，淡然缓缓伸出一只手。
    他微一愕，以为我要和他握手。嘴角对我不屑的撇了一下。
    “啪！”一个轻脆的响声后，他脸上浮现出了五条手指印。直让在场的几人，均是目瞪口呆。没有人料到我会在众商云集的场合，动手扇人耳光。
    “管你是什么东西？”我语气冰冷，眼神中含着不屑：“先给你个小小警告，要是再敢侮辱我的女人。我可以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好大的口气。”那个珠光宝气的女人，见自己男人受辱。忙挡在了他的面前，脸色铁青道：“我们凰飞集团是十大企业之一，你有什么资本让我们一个总经理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漠然瞟了她一眼，双手插兜摇头道：“我为你的品位感到羞耻，不仅穿着打扮庸俗之极，连选个男人也是差劲之极。被我当众扇个耳光，连屁也不敢放一个。”说着，嘴角对躲在女人身后的那男人撇了撇嘴：“想必你心里现在很想揍我吧？要不？咱们找个僻静一点的地方好好聊聊？我会，如你所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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