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褚采薇啐了他一通:“这就是许七安教给我的炼金术,若是成了,能够让全天下遍布美味呢。”
听着褚采薇把鸡精和味精的原理说完,宋卿沉吟一下,喟叹道:“许宁宴真乃奇人也。”
没错,这也是炼金术。
从药材中提炼精华凝成丹药,从矿石中提纯钢铁制作武器,以及眼前的,从香菇中提取鲜味制作味精。
与他当日开堂讲课时的知识是一致的。
炼金术包含许许多多的领域,奥义就是把那些看不到的东西提取出来。
“他说的味精我还没有头绪,因为他没有提供过程,只是简单说了远离,是从谷物中提取。”褚采薇说。
“师兄会帮你的。”宋卿摸了摸褚采薇的脑袋。
新宅的修缮提前两天完成,许七安向衙门请了假,帮助二叔和婶婶一起搬家。
穿着深青色罗衣,外套同色褂子的婶婶一手掐腰,一手挥舞着手帕,神气的像个领兵打战的将军,指挥着下人搬运东西。
这番姿态,若换了姿色平庸的妇人,就显得市井之气浓重,令人不喜。
可换成是三十六岁,保养的宛如三十出头的少妇,脸蛋美艳精致,身段丰腴婀娜的婶婶,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许七安就想着,身边那位清丽美貌,五官立体感十足的妹子,再过个二十年,是否与她娘一般风韵无限。
或者更胜一筹。
诶,玲月也到嫁人年纪了,不知道哪个家伙有幸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女孩许七安感慨一声女大不中留,闷头和二叔充当搬运工。
因为雇佣了足够多的马车,只用了两趟,就把府上的东西搬运结束。一些零碎的东西,婶婶打算在内城购买,正好借这个机会换新。
婶婶和二叔是长辈,虽然宅子是许七安买的。东边的主屋留给了两人居住。
分配屋子的时候,向来温柔的许玲月罕见的和婶婶发生口角。
三进的宅子很大,但核心的内院其实房间有限,那些客房和供府上仆人住的区域,主人当然不会住。
按照婶婶的意思,西厢房联排的房间是许七安的,毕竟他将来要娶媳妇。
但许玲月厚着脸皮也要住过去,要和大哥毗邻而居。
婶婶就说,你一个大姑娘还和兄长住这么近,不知羞。
许玲月忽然急了,大声争辩,还跟母亲吵起来。
最后她也住到西厢,但婶婶把二郎的房间也安排到了西厢,并与许七安商量,等他以后有了媳妇,再让玲月和二郎般到北屋去住。
许七安有点不情愿,因为住的太近的话,他在教坊司夜不归宿,妹妹就会发现。到时候又要抱怨。
许铃音则被安排在叔叔婶婶的房间里,小孩子比较认床,认环境,婶婶怕幼女晚上睡不好,做噩梦。
反正东厢房特别大,三个联排的屋子。
许七安很快就布置好了自己的房间,他原本的小院几乎没有装饰,需要点缀的东西不多。
他走出房间晒太阳,看见许铃音一个人蹲在井边,害怕的小脸发白,却有极力忍耐不让自己逃跑的模样。
“你这是干什么”许七安问道。
“大哥”见到本领高强的大哥过来,许铃音如释重负,有些害怕的指着井口:“这里闹鬼的。”
“所以,你蹲在井口边做什么”许七安有些难以理解。
既然知道闹鬼,不应该害怕的躲着远远的为什么要蹲在井口边,还一边害怕一边坚持。
“姐姐说,鬼专吃小孩子的。”许铃音皱着小眉头。
“然后”
她一下子鬼祟起来,小跑着过来,小声道:“我在骗它出来,嘘别给它听见了。”
“”
许七安茫然的看了她许久,竖起了大拇指:“识食物者为俊杰。”
人都是有理想的,许铃音年纪小小,就找到了自己的理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能吃的,只有我想不想吃。
为了好吃的,可以用自己当诱饵这份决心和毅力,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个天才。
“那你继续努力,等骗出鬼来,大哥给你做成好吃的。”许七安摸了摸她的脑袋。
“嗯”许铃音既害怕又向往的啄着脑瓜。
黄昏前,在离新宅不远的酒楼定了包厢,一家人下馆子吃的无比满足,尽管口味比不上桂月楼,但胜在便宜,距离又近,以后可以经常下馆子。
许七安躺在宽敞舒适的新房里,望着头顶的梁木,忽然想起一件事。
搬家的事,似乎没有写信告诉二郎
“算了,这事儿用不着我操心,睡觉。”
东屋。
婶婶哄睡了许铃音,回到床边,望着盘坐小塌观想的丈夫,她忽然有些担忧:
“老爷,以后宁宴娶了媳妇,会不会跟我争管家的大权会不会让我们搬到西屋
“我听说儿媳妇都很歹毒的,总想着法子斗婆婆。”
婶婶是幸福的,当年嫁给二叔时,许家的两位高堂早已故去,她没受过恶婆婆的欺压。
但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尤其这宅子是许七安买的,她这个“婆婆”名不正言不顺。
许平志睁开眼,想了想,“以你的脾气和性格,准斗不过人家的。”
“哼”婶婶无言以对,便娇哼一声。
许平志安慰道:“没准宁宴将来会娶一个蠢媳妇呢。”
婶婶一听,有道理,暗暗祈祷侄儿将来娶一个蠢媳妇。这样她就能欺负人家。
“对了,还没写信给二郎呢,咱们搬到新宅子,他还不知道这事儿,回头去了外城,找不到我们了。”婶婶心系儿子。
“这事儿用不着你操心,你大字不识几个。”同样不怎么识字的许平志说道:
“宁宴会写的。”
一晃过了两天,许七安的生活非常平静,每日巡街,修炼,抽空去浩气楼和魏渊交流感情。
因为工部尚书倒台的事,各党之间的争斗降温了不少,暂时没有哪个党派针对打更人。
这天晚上,许七安回家,发现二叔不在。
“今日巡夜。”婶婶回答说。
也有可能是去教坊司了许七安心里吐槽。
二叔是御刀卫百户,时而白日巡街,时而夜里巡街,工作机制与打更人一样。许七安要是被连续卷入这么多案子里,等待他的也是白加黑的工作。
以前许七安也和婶婶一样信任二叔,但自从那次在教坊司“偶遇”,以及后来用橘子皮去除香水味的操作,许七安就明白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好像也没资格吐槽二叔许七安低头吃饭。
到了夜里,许七安忽然被一声尖叫惊醒,他睁开眼,翻身坐起的同时,伸手抓住了靠在床边的黑金长刀。
来到院子,看见玲月的丫鬟呆坐在地,烛台摔在地上,她脸色惨白,指着井口方向,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你看见了什么”许七安沉声道。
身后的门打开了,披着外衣的许玲月出来查看情况。
东屋那边,婶婶房间的烛光也亮了起来,她带着绿娥循声出门。
“怎么了”婶婶皱着眉头。
人多起来后,丫鬟心里的恐惧减弱了许多,她指着井口,颤声道:“井,井里有一颗头。”
几声尖叫一起响起。
许玲月花容失色,缩到了许七安身后,紧紧拽住他的衣袖。婶婶也害怕的靠了过来。
“你,你不是说”婶婶睁大了美眸,惊恐不已。
她没有把“已经把鬼驱散”这句话说出口,这事儿不能让府里的下人知道。
井里有头许七安握紧了黑金长刀,压了压手,示意妹子和婶婶莫慌,他缓步靠近井口。
井中的怨灵确实消除了,贼窝那边,用来养鬼的井也被净化,按说不可能再出现怨灵这种东西。
难道是许七安大步走过去,绕到井的后方,果然看见小豆丁坐在井边,睡眼惺忪的模样。
“系大锅呀”
被许七安用刀鞘拍醒,小豆丁揉着眼睛,嘟囔道。
“你怎么在这里。”许七安心说果然如此。
“我肚子饿了,我出来找吃的。”小豆丁看着井口,一脸服气的样子:“它可真能藏,小孩子到家门口都不出来的。”
许七安估摸着丫鬟看见的头是许铃音趴在井口张望,他罕见的有种满肚子槽吐不出来的憋屈感。
“大哥让厨房给你拿糕点。”许七安把她抱起来,走了回去。
“铃音”婶婶大吃一惊,继而柳眉倒竖,“你这死孩子,大半夜偷偷溜出来吓人”
她这才发现铃音竟不在屋子里。
许七安没好气的打断婶婶的咆哮:“她只是饿了。”
虽然她晚饭吃了三碗,但她就是饿了。
婶婶现在底气不足了,哼一声,掐着腰,瞪着卡姿兰大眼睛,剐一眼幼女。
许七安安抚了妹妹和婶婶,以及几个丫鬟,哄着他们去睡觉,又去厨房拿了些糕点,喂饱许铃音。
小豆丁不用哄,吃着吃着,就睡着了。
许七安把她还给绿娥,回屋继续睡觉,朦朦胧胧间,听见有人敲门。
“大哥”门外传来许玲月清脆悦耳的少女音。
“怎么了”许七安没有开门,深更半夜的,当哥哥的不能给妹妹开门,于礼不合。
“我,我睡不着,害怕”许玲月顿了顿,补充道:“娘也睡不着,刚才绿娥问起来,娘就把宅子闹鬼的事儿说了。说着说着,她俩也害怕了。
大奉打更人 第1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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