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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节

    在宫中的时候,宫人都知道那个女人爱梨花,满宫里多是为了巴结她而学做梨花酥的。她当年为了不去西北,也暗中偷偷做了讨好过那个女人。可那个女人为了眼前的利益答应了面前这人母亲的所求,把自己巴巴送去的梨花酥糟蹋了。
    可她其实不怪那个女人,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去西北,也不会知道原来她的母后给她留下这么大的权势。
    不怪,不代表她不碍事。所以回京后她三番两次的欲把那女人和她的子嗣置之死地,很可惜都失败。
    这回,在战场上,她那个瘦弱的好弟弟,可就没有上次那么好的运气了。而她的好父皇,有了她和她的好妹妹联手,再加上南疆的势力,运筹得当,不失为报仇的一个好时机。
    姊妹两个内心各自打着如意算盘,倒是一时间相谈甚欢。
    谁都没有注意到,那个上点心的侍女,安静的默默的站在亭外,跟其他人一起站成了看似忠心耿耿的人。
    又一日,泽王慕遥接到了暗线的回报,神色一暗,派辛部暗卫回边境亲自给辛寅回报消息。
    接到消息的辛寅,等了三日,果然就等到了南疆那边暗中偷袭的驻军粮草的消息。早有准备的辛寅立刻带着陈家分支的人马,将计就计,瓮中捉鳖,把南疆偷袭的人马斩杀殆尽。
    之后辛寅召回在外打探消息的英王,京畿大营的人重新收入主帅帐下。陈家主家的人马归英王统率,作为先锋军打探消息,出兵南疆。
    南疆世子原本是想趁乱打劫大梁的粮草,以达到一石二鸟的计谋。偷袭失败,折损了小部分人手后,倒也当机立断,火速把人撤回,急着精力收拾他那野心极大的好大哥。
    边境上大梁接着南疆蓄意烧毁大梁粮草为由,出兵讨伐。辛寅亲自带兵,对上了南疆的军神,世子的亲舅,护国将军。双方人马都接着地势想给对方下绊子,结果不分伯仲,都折损了些人手。辛寅更是受了些轻伤,不得不先撤回后方。
    辛寅身为主帅,实则不必亲自上战场。但一来,他信不过英王的能力,不想在战场上出现凤阳一战时的情况;二来,陈家军统帅是陈家本家的人,不太听他调遣,他自然留着这陈家军还有大用处;三来,就是南疆那位护国将军骁勇,一般人压不住他。
    主动出击,却只被对方顶住了第一次防守,再次出击的时候,陈家军就有些懈怠。陈家驻军在南疆年代也久远,但架不住当年摄政王骁勇,打得南疆不敢过境。摄政王后,驻守凤城的凤阳人也是个有本事的,有他在凤阳立着,南疆倒也讨不了好。
    是以睿帝亲政后,南疆没有大动作,多是在边境骚扰,陈家军倒也应付得来。但这位驻守在边境的南疆军神不同,他当年是敢跟摄政王扛上的小将。骁勇自不必说,要不是他对南疆还算忠心,又是世子的舅舅,知道南疆国势,不轻易出兵的话,陈家这一代将兵的人未必能守住南锣。
    辛寅这边趁着养伤退了下去,作为领着亲王位,又留在军中的唯一亲王英王,理应在主帅受伤时顶上。更何况英王也打着为自己捞些军功,折损些陈家势力的目的,自然不会白白放过这的机会,他请示主帅过后带着部分陈家军上了战场。
    这一回,英王带着陈家军不出所料的吃了大亏。陈家本家的将领轻敌,冒然进攻,陷入了南疆军的陷阱。如果说中了埋伏,不过是折损人手,只要断尾求生还是能逃生的。但坏就坏在南疆人善蛊,陷阱中含着蛊虫。一时间,带来的大部分陈家军被蛊虫所伤,疼痛难忍,被敌人合围。
    陈家军这次跟着英王的有陈家本家的大部分将领,还有因为辛寅不放心而特意派来的陈家分支的几位将领。这其中又属陈松武艺最为高强,将兵最为机智。但辛寅却忘记了这位英王在军中,陈松就算是本事再大,也越不过他去,指挥人马后退。
    当年凤阳一战,英王靠着暗卫十二部首领的相护,才脱困。但也因此折损了暗卫统领几人和几千人马。这次辛寅压根就不会把暗卫人马放在英王身边,辛部的暗卫都被泽王带去南锣跟私下屯着的暗卫十二部汇合。
    他自己身边也留着几个暗卫,在战场上受伤对他来说,是不应该的。当这次受伤又是实实在在的,这一切不过是他有意为之。为了英王带着陈家军杀敌故意设置的局,目的不在英王,而在陈家军。陈家军发展的过快,陈家势螅诨实坌闹幸彩且桓獭
    虽说陈家一开始就站到了皇帝身后,任皇帝差遣,但自古帝王又有几个是不想大权在握的。单看他对杜家的打压,收回军权,收缴势力,就能看出他的不放心,更何况是一直有权的陈家。
    他对陈家本家在军中的做法不满已久,但先前没有时机收拾他们。况且做皇帝为了名声,也不会直接下手。借着这次南疆之战,下暗手收拾下陈家军的势力,把这势力重新洗牌,他还是能做到的。
    这也是辛寅为何先前亲自出战,过后又换上英王的缘故。辛寅从头到尾都明白皇帝的打算,自然会不遗余力的配合。至于这个剧搭上英王,也不过辛寅自己的私心罢了。
    英王此人好大喜功,为了功勋,不惜牺牲手下将士的性命,踏着鲜血走向王座。当年凤城之战后,辛寅就发誓不会效忠此人,能借机踩上一脚,打压下英王的气焰,他自然愿意去做。不得不说,辛寅在一定程度上帮了泽王慕遥。
    也不得不赞慕遥和他父皇在某些时候的不谋而合,他想借着他父皇的暗卫十二部削弱陈家本家在军中得势力,震慑陈家本家以及慧敏夫人,却没料到他父皇想要的也是陈家军的消耗,只不过是在战场上的伤亡罢了。
    皇帝的这局棋,说来也很险。一个不慎,就会在军中引起哗变。所以辛寅在一开始接手布局的时候,就把慕遥排除出先锋战场。把他派出去打探消息,不过是为了他回南锣调遣南锣十二部的人马,来对付另一股势力。
    再说回英王这边,眼看这带出来的人马中埋伏,陈松虽然不满英王决策失误,但好歹是受了多年忠君爱国教育的陈家将领。自然不会放任英王被敌军俘虏,要知道在战场上,一旦被人俘虏,作为人质来谈判,失利的一定就是大梁。
    陈松自然知道形势的危急和严重,趁着混乱,当机立断与英王互换了铠甲,又命陈家分支未受伤中蛊的人马护着英王回大帐求援。他自己则带着那些受伤的人马,跟南疆的人死磕到底,为掩护英王的人马开路。
    南疆这次对上英王的不是那位护国将军,是以被蛊师超控的蛊虫,很快就要了陈家军士兵的命。
    陈松带着人杀出重围,为掩护的人马撕开了防线,之后又牵制着南疆的人,为英王成功出逃奠定了基础。
    等掩护着英王的人马回去报信求援后,辛寅即可派出人马,做好了防护准备后,出发救援。但到底迟了,南疆的人马歼杀了陈家军五千人马后,撤回南疆城。
    救援的人马,最后在尸山尸海中找到了站立不到的陈松,把他带回了大帐。
    辛寅见到他的尸体时,他已经死去多时。他身上穿着英王的铠甲,身上伤痕累累,后腰被刺,胸前被人当胸贯穿后,手中的□□几人合力都掰不下来。他尸身早已僵硬,但手持□□不倒,分明是战斗到了最后,力竭战死。
    陈松的叔伯兄弟见到战死的陈松,又听到英王在狡辩的声音,当下大怒,下了陈家本家剩余人马的刀枪,控制了陈家军,要求英王给战死的陈家军一个交代,军中哗然。
    这事自然闹到了辛寅面前,京畿大营的人马护着辛寅跟陈家军对上。只等着辛寅有令,就护下英王,拿下陈家军剩余人马。
    辛寅瞪着因为他而使得两方对峙的英王,只见在刀兵威胁下的英王依然趾高气扬,当下恨不得一刀劈死他。
    他当然也想拿了英王,但皇帝一直拿英王磨砺泽王,他自然不敢真的动手。
    双方僵持时,泽王慕遥带着暗卫回了驻军大帐。
    等弄明白事情的起因后,泽王当机立断,使辛部暗卫拿下了英王,并直言英王冒进所犯事端实为大罪,他代表皇家给陈家军赔罪。并言明,待得陈松及各位将领回京安葬,必然求得圣旨,给陈家军一个公道。
    辛寅对上慕遥质疑冷硬的目光,回过神接手处理战后事宜,安抚陈家军剩下的人马。好在有了泽王慕遥的保证,陈松的家人虽然伤心愤怒,但到底没有失去分寸。此次陈家本家在军中得势力却是被打击的几近殆尽,陈家分支经过陈家军被血洗后,不得不压下悲痛,重整陈家军。而新的陈家军又一次站在世人面前。
    英王被泽王慕遥的人拿下,却也只能暂时软禁在驻军中。慕遥下令,监视英王不得随意出边境。忍无可忍的英王,终于甩掉了跟着自己的人,想办法联络上了他埋在南锣的暗棋。
    南疆世子很快肃清了国内的大王子叛乱,登基称帝。登基后,他即时下令护国将军攻打大梁与南疆边境,南锣十三郡的珈县也有一股势力正被红丹带着南下,妄图前后夹击,拿下驻军,侵入大梁腹地。
    战事全面打响,战火终于开始蔓延在了边境线上。
    ☆、第69章 安得猛士守国疆
    南疆边境驻地,主帅大帐。
    昏黄的灯光下,辛寅坐在帐中,细细的看前些日子收集的地形图。南疆多山林,有山林的地方就会有虫子,有虫子的地方就容易受蛊虫驱使。
    南疆人善驱动蛊虫,对于大梁的军队来说,就落了下层。好在此次得到小黑的暗中相帮,提炼出了一批醒神的药丸,也研制出了类似与避障铃功用的武器。
    而研制避障铃是为了防止山林中产生的瘴气,普通人吸入很容易陷入迷幻状态,进而迷失方向。除非是有特殊的避开瘴气的药物和工具辅助,才能不陷入被动。
    辛寅在最初就做的一系列准备,就是为了对上南疆而留的后手。但现在要做的是尽量在降低伤亡,把南疆的军队歼灭,不能因为地势和蛊虫,给人可乘之机。
    慕遥进入大帐的时候,就看到辛寅皱着眉在灯下思索的身影。挑挑眉,泽亲王坐在平日里自己的位置上,从袖子里摸出自己带着的梅花糕开始啃。
    闻到熟悉的香味,辛寅深吸口气,把视线从地形图上收回,投向坐着安静吃东西的男子。
    慕遥的身形因为蛊虫的缘故一直很瘦削,但身上的气势并不是常见的羸弱。经过长年战争的洗礼,他身上带着中令人坚定的去相信的信念。他的眉眼渐渐长开,不在是少年时期那种精致,带着即将成年男子的那种成熟。他本人也越发的像睿帝,让人琢磨不透。
    他脸部的线条虽不像睿帝如刀锋般锐利,但一双承袭母亲的杏核眼中的目光时不时的会闪过精光。他的脸部轮廓很像他的父皇,有着英俊迷人的笑容,如果他似笑非笑的瞅着人,会让人感到冷飕飕的。
    好在平日里他对着朝中大臣一向是有礼自恃,只有在面对熟悉的人的时候,才会流露出静默的一面。
    辛寅可以说看着他长大,自认为对他还算了解,也随着他的长大开始渐渐的看不透这个孩子。
    “堂哥,这大半夜的你找我来,又看着我不说话,我很不习惯好么?”慕遥把手中的糕点递给辛寅,“来一块?”
    “南边的事儿都安排妥当了?”辛寅摇摇头,示意他自己去吃梅花糕后,不放心的问道。
    “差不多吧,你这边比较紧急,我接到信就回来了。”慕遥不在意的回道,接着回过味来,对上辛寅探究的目光,把那口糕点塞进嘴里,笑了笑。
    咀嚼几口,就着几子上的温热的茶入口,放下茶盏,“相信我,我不会蠢到在你身边安插人的。辛统领的本事,我可领教过。”
    “噢?本帅倒是以为这么久不见,遥儿忘记了我的手段。”辛寅目光不错的盯着慕遥。
    “不敢,母妃信任的人,本王自然信任。更何况堂哥与我也算是有救命之恩。”慕遥手抚上自己的背部轻拍,“不过是在我那好二哥身边安插了几个人罢了,堂哥不用紧张。”
    “你父皇此行交代你的,想必不用我在提醒。”辛寅放过了继续盯着慕遥,“你做事前,我不求你跟我商量,最起码要告诉我,做到了哪一步。你父皇那边,我才好帮着你转寰。”
    “父皇交代的事情,自然是大事。这次出来,我的任务不在战场上,帮着你稳固军中是我唯一能帮你做的。至于接下来这仗敢如何打,还需你自个儿定夺。”
    “这是自然,你只要办好你父皇交代的事,不用我分神操心你即可。再来一个英王,本帅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二哥经过此次,在军中元气大伤。陈家军重新洗牌后,对于父皇和你来说不失为一件幸事。就是可惜了陈将军,小女儿不过才三岁。她夫人这些年一直病歪歪的,也不知道听闻噩耗,撑不撑得住。”
    “你个鬼精灵,跟你爹一样,就爱关心人家后院的事。”辛寅难得的骂了慕遥一句,“说说你是个什么想法?”
    “还能怎么办?”慕遥无奈道,“自然得皇家和杜家联手安抚陈家,还指望我那好皇兄不成?”
    “你们家可没有合适的吧?”辛寅细数皇帝的儿子,“总不能让陈松的大女儿嫁给你四弟或者五弟吧?”
    “父皇真那样做了,就不是安抚,而是戳人心窝子了。”慕遥摇摇头,“我想的是小的那个,我九舅母已有六个月的身孕,是个男孩。”
    “你爹还真能舍近求远?我要是记得不错,你家小六开始,一直到小九可都挺合适的。小心你爹下手快,你可先跟你娘通通气。据说陈松的那个夫人,是你母妃的表姐,跟你母妃情谊不一般。”
    “堂哥说笑了,分支不是本家。皇子妃的遴选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况且皇家的孩子能不能平安长大都是未知数。父皇何必让陈家为难,又扩大嫌隙呢?这事我心中有数。”
    “你明白就好,陈家的事战后在考虑也不迟。”辛寅正色,“吾以慕氏族人的身份问你,南边的事可有准备妥当?”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慕将军放心。”慕遥拍下手中的令牌在桌上,起身弹弹衣摆上沾染的糕点碎屑,“天色不早了,本王就不叨扰。”
    说罢,慕遥起身走出了辛寅的大帐。
    留在帐中的辛寅开着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的离开背影,轻笑一声,“你儿子当真是长大了,主子。”
    手指捏起几子上的令牌,“如今我要动用辛部,都要到了靠这令牌的地步。也罢,原本就该如此。”
    他对着暗处吹响了一个奇异的哨音,目光在灯光下显得神采奕奕,“辛部暗卫听令,三日后随军出征,不得有误。”
    “属下遵命。”暗处传来按着内力的传音。
    同一时刻,潜伏在暗中的红丹,对着手下的人下令,一旦开战,从后方包围大梁军队,歼灭陈家军。
    熙嘉二十六年六月初五,南疆护国将军带领5万人马自南疆边境入侵,沿南疆山林腹地北上,大举进犯两国边境。
    辛寅当兵迎战,将京畿大营3万人马,和陈家军2万人马汇合,分东中西三路进击。
    中军仅剩5000余人,留守边境,由泽王带人固守;西路2万人由陈将军为主将,分别出泽尔、宁师,打算绕过山林地带,防备南疆国内军队再次北上之路;大将军慕辛胤率东路2.5万人出南桑,直击山林腹地,与西路军两路约期夹攻,企图歼灭南疆军进犯。
    西路军在绕过山林的途中,遭到南疆军队的伏击,辛寅早有预料,也为陈家军准备了大量的药材和人马,依然止不住颓势。要不是西路军大多是陈家军,多年来镇守南疆边境,对地势的熟悉,西路军定会损失惨重。靠着陈家军的经验,也依然折损了近10000人马。
    更不必说,跟着辛寅的由大部分京畿大营的士兵和少数陈家组成的东路军。京畿大营的人马在凤城一站中损失惨重,这批招来的士兵都是没有经验的新兵。但负责将兵的一直是辛寅,京畿大营的士兵在训练时也常模拟战场,倒没有出现士兵临阵脱逃的局面。
    但临阵经验太少,加上辛寅又是从正面深入山林地带,又瘴气和蛊虫的危机,东路军一路上也是伤亡不断。
    东路军进入山林地带的第五天,才正式遭遇了护国将军的人马,人困马乏,加上之前的伤亡,很快就被南疆军队压制。
    辛寅知道,中路军5000人马是以备不时之需的,根本不可能回防。是以在损失惨重的情况下,依然下令手下士兵顽抗,不可后退,给南疆人可乘之机。
    双方在山林中鏖战了十日,东路军在粮草不足的情况下,越来越艰难。而跟他们约定好期限的西路军,却并未出现。
    护国将军号称5万大军压境,但真正的人马只有不到3万,辛寅猜测,剩余的2万人马恐怕已经跟西路军对上。西路军退出重围,甚至固守防止南疆后方再派人来的举动,怕是一早已被南疆料见。西路军怕是凶多吉少。
    辛寅被辛部暗卫护着,一路厮杀,也顾不上再多去思考西路军的生死。
    而留守边疆的中路军,也遭遇了罕见的危机。
    坐镇中军的慕遥,被英王带着的一小队人马所伤,昏迷不醒。英王下了慕遥的军权,带着中路军北上。
    中路军行军途中,途中遇上一股凶残的势力,英王下令不得抵抗,中路军被这股势力击伤。英王更是被这股势力所伤后辖制住,失了原先的高傲霸道。
    中路军中陈家的将领当机立断,放弃英王,准备回撤,以期堵住这股势力的南下。双方很快拉出一段距离。
    “慕静宁,你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英王看中路军放弃营救,又急又怒的骂着这股不明势力中的一个女人。
    “我的好二弟,你不会是真的以为你二姐要和你合作吧?”一道讥诮的女声讽刺道,“当真是不知所谓,你是要攻打人家夫君的国土,居然会蠢笨到相信人家,只为了扳倒泽王?”
    “四姐,你当着不管你母妃了么?”英王对上他大姐的阴狠,也不由得心惊胆颤,“四姐救我,本王保你母妃,求我!”
    “世子妃,好四妹,你说你是要救世子,喔,不对,是咱们的南疆王呢,还是救你这个蠢弟弟?”红丹咯咯的笑道,“在本姑娘身边潜伏这么久,堂堂世子妃亲自伺候本姑娘,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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