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对不起,对不起,四喜!”六双痛哭流涕道。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你对不起的是安平郡主!”四喜冷笑,看着六双,眼中已然没有了刚才的热诺!
闵学思听了六双的证词之后,点点头,这下子明白了,当时安平郡主并没有在兰清布坊买白玉棉!
汪寅冷笑:“好,那这个人说的,也只是证明,他被人收买了,不让卖白玉棉给顾筱婉而已,那还不能证明,顾筱婉的布偶娃娃里头的飞絮不是她弄进去的!她还是杀了人!”
阿末便笑:“汪大人,您先别急,还有证人呢!”
阿末脸上的笑,冷酷而冰冷,就像是万年寒冰,让人周身发冷。
汪寅突然觉得,这人,好像一个人,又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可是究竟在哪里见过呢,他又想不起啦了!
他身旁的另外一个女子,也是一身利落的劲装打扮,看那样子,也是个中高手!
“闵大人,这白玉棉究竟是由谁买来的,牢狱里头的沈公子,或许会告诉我们答案!”
闵学思点头:“传沈文隽!”
苏訾阅与汪贵妃达成了协议之后,还是在茶馆待着,却是担心顾筱婉,让人赶忙去了府衙听案子!
等那人回来,简单地将公堂上面发生的事情诉说了一遍之后,苏訾阅手中的滚烫的热水倒在手背上,手背立马殷红一片,可他却不觉得疼,拉着来人,大骇地问道:“你说什么?你说安平郡主被人劫走了?”
“是的,公子,不只是那一个人,之前还有一个人,他要杀了安平郡主,那人在公堂上头就已经杀死了三个人了,好在后头那个人来的快,安平郡主才没有死于他手,可是看那个样子,怕是也是只剩下一口气了!后面的那人,便将安平郡主带走了,如今,护国郡主和安平郡主的妹妹,已经安平郡主的两个亚混奴才,正在公堂之上,替安平郡主洗刷冤屈,已经有一个证人招供了,承认是他陷害的安平郡主!”
苏訾阅如今已经听不清那下人说的是什么了,他只听到,安平郡主已经剩下了一口气,被人劫走了!
“那你可知道,那人带着安平郡主去了哪里?”
“这个,奴才不知道,但是安平郡主身旁的那两个人,还有护国郡主他们,好似都认识那个人一般,见他带走了郡主,也都没有阻拦!”
那就是说,安平郡主也认识那个人,而且还和那个人很熟悉!
苏訾阅瘫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长叹了两口气:“如今公堂之上的事情怎么样了?”
“事情已经开始反转了,说不定,安平郡主是真的被陷害的!”
“我知道了,你再去盯着,随时来跟我汇报!”
那人领命下去了,屋子里头又只剩下苏訾阅一个人的时候,他紧紧攥着的拳头暴露出他此刻的愤怒和无助!
他本要去的救顾筱婉,可是汪贵妃却说,若是被明都郡主知道了,怕是她会死的更快!
为了不让顾筱婉身陷囹圄,他只好强忍着心中的担心和思念,只让下人去看着,随时了解衙门里头的动静,可是如今,顾筱婉竟然被人带走了……
被人带走了……
那个下人说,她与那个人应该是相识!
苏訾阅在为顾筱婉得救了感到高兴之余,心中却有一丝绝望。
那个人可以抱着她,而且,她不拒绝!
总觉得心中像是被人抽离了一丝什么,是什么呢?
他不懂,只觉得心疼的厉害!
沈文隽被带了上来,连日来的牢狱生活,他本就白皙的脸有些惨白,走过来时,虽有些狼狈,却是走的风姿卓然,沈见深和匡氏看见了他,沈文隽也看到了他们,朝他们露出一个微笑,示意他们自己很好,不用紧张。
顾筱逸看到沈文隽的时候,掩着嘴哭了起来:“沈公子,对不起,对不起!”
看到顾筱逸眼中的泪水,沈文隽的步伐这才有些混乱了,他忙前,看着她哭,有些手足无措:“你别哭,别哭,我好好的,好好的呀!”
那脸上担忧的神色,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脸的担忧和自责!
“我不有事的,你放心,你姐姐也定然不会有事的,我相信你们!”沈文隽露出一个笑意,这才跪了下去。
“沈文隽,你的白玉棉从何而来?可有人证?”闵学思问道。
听到人证这两个字的时候,沈见深和匡氏的脸骤变!
他们去临城了,没找到沈文隽所说的那个人啊!
“是在临城买的,找的是个以前从未打过交道的人,并没有人证!”沈文隽不卑不亢地说道:但是所有的白玉棉,我都一一验过,都是上等的好货!”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这白玉棉是不是好货,也只是你一个人说了的,对吧?”汪寅冷笑道。
闵学思也摇头:“沈文隽,若是你能找到证人,证明你买的白玉棉是上等的,那本官便相信, 你卖给顾筱婉的白玉棉,都是货真价实的,这案子,便与你无关了!”
沈文隽也笑:“无所谓,若是安平郡主因着此事牵连的话,草民便是那个提供假货的人,与安平郡主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你……”闵学思看着大无畏的沈文隽,有些纳闷:“你不怕死?”
“怕死是自然怕的,只是,若是因为我,牵连一个姑娘家,这不是沈某人的作风,我虽不是铁血男儿,也是知道,这所有的欲加之罪让一个姑娘来担,未免太过沉重了些!”
1893沈文隽愿意担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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