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论还想说,就见苏芒突然折返过来了,一个大男人,黝黑的面庞竟然透出一丝红晕:“你说的是,我去梳洗一番!”
说完,急急地就往里头去。
丁论惊讶地看着苏芒的转变,有些难以理解:“不是……老陈,这老苏……我记得他当年,可是接连一个月不洗澡都行的,这怎么就……”
陈猛拍了拍他的肩头,神秘兮兮地说了句话:“男为悦己者容嘛!”
丁论嚼了半晌,终于恍然大悟,看着陈猛已经走远了的背影,乐的声音都比往常洪亮:“难得啊,这老铁树总算是开花了!”
顾筱婉吃过早饭,正在院子里头给花浇水,顺便修剪枝丫,院子里头原本就只种了一棵桂花树,后来觉得那树太大了容易藏人,便将树给挪走了,在原来中树的地方,又重新种了许多的低矮的花草。
平日里头,她写字写累了,便到院子里头,浇浇花,拔拔草,也算是修养身体了。
阿末来的时候,正好就见到自家姑娘在开心地拔草,他上前来,说道:“姑娘,苏家出大事了!”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顾筱婉当然知道是哪个苏家:“这不还剩下几天时间,苏家就要办喜事了吗?出了什么事情了?”
“苏浅月不见了!如今苏家的人正在秘密地找。”
“什么时候不见的?”
“昨天下午,听说是从家里头跑出来,上了马车之后就不见了。”
“闹矛盾了?”顾筱婉问道,这个苏浅月是个玻璃心,又是个极其爱慕虚荣的,从家里跑出来,应该是跟家里人闹矛盾了:“会不会取明王府找舒敏去了?”
“听说也问了,没有。苏家急疯了,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找,但是总有一些风声露了出来!”阿末说道。
顾筱婉洗了洗手,喝了口茶,然后说道:“你也去找找看,毕竟……苏訾阅也帮过我!不过,别让人发现你!”
阿末点头,应了声是,便下去了。
花草侍弄的差不多了,顾筱婉看着这些花草呆了一会儿,阿左以为她是在想苏浅月的事情,便说道:“苏浅月平日里仗着明都郡主喜欢她做了不少的坏事,姑娘就不要替她担心了!”
顾筱婉回头看着阿左笑了笑:“你以为我是在替她担心吗?”
阿左也笑,不是那自然就好了。
顾筱婉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苏浅月这个时候失踪,怕是凶多吉少!”
苏家再过几日就要迎亲了,结亲的对象还是明王府,这个时候苏浅月失踪,怕不是自己为之,毕竟苏浅月很是喜欢舒敏,不可能在她大婚之前来这一出。
唯一能够肯定的是,苏浅月被人给掳走了。而掳走她的人,必定是不惧明王府,因为苏家因着苏浅月的失踪,势必会引起不小的动荡,到时候,迎亲能不能成功举行,还是个未知数。
“姑娘,你的意思是说,有人不想要这两家亲结的太顺利?”阿左问道:“那会是谁,苏家一直都是清流一派,听说虽不是世家大族,但也是名门清流,在京城声望极好,唯有明王府那边……难道,是憎恶明王府的人做的?”
顾筱婉摇头:“不太清楚,我有点搞不懂,若是为了不让两家亲结的太顺利的话,为什么单单要绑走苏浅月呢?绑走苏訾阅,不是就能让苏家直接结不了亲吗?”
阿左也陷入了沉思。
正想着时,突然听到天上传来了一声扑棱扑棱翅膀的声音,顾筱婉抬头,就看到一只浑身漆黑的鸽子拍着翅膀落在了石桌上。
“墨歌……”顾筱婉看到那只鸽子,惊喜地叫道。阿左忙上前去将墨歌腿上绑着的便笺拿了下来,双手递给了顾筱婉。
顾筱婉兴奋不已,打开看了之后,一脸的激动:“曳之哥哥回来了!”
此刻的秦曳之,正在快马加鞭的赶来。一人一马,羊肠古道、山间密林,只见疾驰而过的身影。
玄色衣袍被风吹得猎猎翻飞,一顶同样玄色的斗篷将脸遮的严严实实。
身后跟着阿右,同样紧紧地跟在身后。直到看到了城墙,秦曳之这才勒马,后头的阿右跟了上来,说道:“主子,咱们是去见姑娘,还是……”
秦曳之看了看不远处的城墙,似乎又想起了那个朝思暮想的女子,嘴角不由自主地漾起一丝温柔的笑意。
他的脸上风尘仆仆,却不见丝毫的疲惫,阿右没看到秦曳之的表情,却听见他重新纵马扬鞭,疾驰而去!
阿右没说话,也跟着扬起了马鞭,同样往京都而去,马儿四蹄扬起的阵阵灰尘,随着风打着转儿很快就平息了。
山林之间,似乎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只是,马儿嘚嘚得和车轱辘的声音又震响了密林,只见一辆由四匹骏马拉着的马车疾驰而过,林间路并不好走,可是那马车却不见丝毫的晃动。
那马车车框由树龄在百年以上的紫檀木制成,外框雕刻着繁琐精致的花纹,花纹之中还以金丝勾勒,端的那叫一个精致、奢华。
马车遮盖的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到里头坐着的人究竟是谁,唯独一阵风刮过,不小心吹动了车帘子,才看见马车里头端坐着一位白衣胜雪,乌发如墨的男子,一闪而过,犹见那侧脸俊美异常。
马车疾驰而过,却在快到京城的时候停了下来,车帘子被掀开,从里头探出一个孩子的脑袋,很快又缩了回去,只听道:“师傅,咱们到京城了!”
2180 铁树终于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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