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PO文学
首页穿书七零女配有空间 穿书七零女配有空间 第71节

穿书七零女配有空间 第71节

    一天到晚只晓得玩。盛子越被他逗笑了,笑声爽朗响亮:“小舅舅,你还是那么喜欢玩。”
    陆建华得意洋洋地说:“那当然!人生就要使劲玩。我在学校搞了个市场营销社团,周末在校园卖东西,赚了不少钱,好玩。”
    盛子越问他:“你都卖什么?”
    陆建华一捏刹车,“嘎吱——”长腿向下一伸,将车停了下来。他转过脸,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神采飞扬。
    “越越,我告诉你一个商业机密。”
    “什么?”盛子越依然稳稳坐在后座。
    “不确定性。营销的秘诀就在于增加不确定性。人对于不确定性的东西总是兴致盎然,这比明码标价、摆摊设点好赚多了。”
    盛子越一挑眉毛,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陆建华:“哟嗬,有点意思。”
    陆建华在大学学了一年,虽然都是基础课没啥挑战性,但学校图书馆的传记多。他找了一大堆商业奇才的传记,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平日里没有地方得瑟,难得遇到一个明白人,他忍不住停下车来认真解说一番。
    “你看,为什么那么多人沉迷赌博?因为不确定性强。大家都渴望以小博大,渴望占便宜,这是人性。营销,抓的就是人性。”
    难怪上一世即使陆建华败光了家财,依然有本事东山再起,这家伙的确有点脑子。盛子越想到这里,眼睛带笑,认真倾听着他的话。
    “我才不会搞那些上门兜售、食堂门口摆摊这种底端营销手段。我呀,先到工艺品一条街进了一批石膏娃娃,便宜得很,五角钱一个。做二十个竹圈圈,专门挑周末的傍晚,在操场搞活动。”
    陆建华笑得十分神秘:“操场多的是谈恋爱的男女,那些石膏娃娃样子可爱,女孩子喜欢。我不卖,我卖套圈。一块钱五个圈圈,套中娃娃才能拿走。男孩子想表现,就得花钱买套圈,如果花了五块钱还套不中,我单送一个娃娃给他们。”
    盛子越听到这里,冲他翘起大拇指:“高明!”
    陆建华被她一赞,喜得抓耳挠腮:“我在家练过,竹圈圈有弹性,不容易套中。而且我在宿舍算好距离,套中的概率不大。我周末晚上搞一次,一次能赚几十块钱,你信不信?”
    信!当然相信。盛子越抬手遮住日头:“快走吧,这暑气太重,热得很。”
    因为是临时起兴,两人下午四点才出发,天气正是热的时候,太阳火辣辣地在头顶高照着,烤得胳膊生疼。
    陆建华吹嘘完,心满意足地继续骑车。边骑车边吹着口哨,正是时下最流行的歌曲。口哨悠扬宛转,盛子越不由自主地跟着哼了起来。
    “啊~牡丹,百花丛中最鲜艳
    啊~ 牡丹,众香国里最壮观”
    两人刚进村口,就听到一阵喧哗之音。村民们看到他俩,都笑了起来:“你们真是会凑热闹!今晚村里要演花鼓戏。”
    陆建华一挑眉:“有什么好事?谁请的戏班子?”
    正是晚饭时间,这个时候炊烟升起,各家各户忙着做饭,空气里都是柴火、米饭的香味。这一次不同,两人闻了闻,四处弥散着一股肉香。
    肉香?陆建华与盛子越抬眼一看,正见到有人系着围裙举着木头托盘,挨家挨户送面条。
    “杀猪饭呐——”陆建华一看就明白过来,兴奋地推着自行车往前行,对盛子越说,“越越我们运气好,今天村里有喜事。”
    杀猪饭,是农村的习俗。过年过节有喜事,请人来杀猪,猪红、猪杂煮面条,每家送上两碗。另外每户出两人赴宴、吃酒席。红烧肉、狮子头、肉丸汤、炒肉片、烧猪头肉……桌桌都有肉,保你吃得满嘴冒油。
    陆家坪上屋十七户、下屋十八户,三十五户人家算起来,加上主家请的外客,怎么也要摆上八、九桌,晚上还请了戏班子唱戏,这是谁家如此大手笔?
    村口大槐树底下蹲着个七岁小儿,一脸的馋相,盯着那送面条的人两眼放光。
    陆建华走过去,弯下腰问:“明伢子,这是哪个请客?”
    那小儿正流着口水等面条,转头一看是陆建华,眼睛放光:“建华叔,你家有好事,得给我糖吃。”
    陆建华与盛子越对视一眼:我家有好事?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花鼓戏的描写引用自:戴瑛,《湖南花鼓戏旦角表演技艺探析》
    “牡丹,百花丛中最鲜艳”——《牡丹之歌》由乔羽作词,吕远、唐诃作曲,蒋大为演唱的歌曲,是1980年上映电影《红牡丹》的插曲。
    第90章 跳级3
    那七岁小儿正一脸兴奋地蹲着等人送面条来呢, 听到陆建华问,咧开嘴笑开了花,又补充了一句:“是你大哥!你家有好事咧。”
    我大哥?陆良华?
    陆建华与盛子越对视一眼, 都有点迷惑。自陆良华到了省城、与陆昌寿相爱相杀,和老家联系渐渐少了。陆星华在省城上班、结婚;陆建华去省城读书,也没有和陆良华怎么来往。今天他这么高调, 到底是因为什么?
    盛子越:“……看来大舅赚了大钱。”重生女主的光环笼罩, 了解未来发展趋势, 八十年代正是改革开放的大好时机,不赚钱就没有天理了。
    不过呢, 现在陆春林一家早已脱离贫困, 日子越过越好,陆良华赚再多钱也没人羡慕。
    陆星华研究生毕业进了大学当老师, 妻子徐秀丽在附中当老师, 夫妻俩的收入足够过上体面的好日子。他每个月寄给母亲二十块钱,给陆桂枝寄二十块钱。前者是孝敬父母, 后者则是弥补大姐这些年对娘家的付出。陆桂枝不要,他还生气:当初妈生病住院都是大姐出的钱,我说过将来等我赚了钱会还给大姐。这钱,你一定得收着。
    陆桂枝拿着钱百感交集, 一晚上没有睡着。拉着盛同裕说了一夜的话, 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反复唠叨着同一句话:“我做的,有人懂, 我就满足了。”
    盛同裕和她成长经历类似,哪里不懂得陆桂枝此刻的心理?可能因为小时候太缺赞美,她内心极度渴望来自原生家庭成员的肯定与鼓励。他伸出胳膊环住陆桂枝, 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道:“你非常好。”
    在盛同裕眼里,陆桂枝是个好妻子。虽然一开始贴补娘家有些不自量力,但自从怀了老二之后就有了变化,知道以小家为重,知道一碗水端平。
    徐云英生病陆桂枝出了钱,盛同裕的父亲从住院到去世全由她一手操持。陆家兄弟在县城读书花了钱,盛同裕的弟弟妹妹陆桂枝也会安排妥帖。哪怕母亲李惠英对大媳妇只生了两个女儿不满,她也没有半句怨言,迎来送往样样周到。
    桂明康寻亲之后,家中钱财、电器设备越来越多,她只要给娘家买什么,也会给夫家买同样价值的东西。有这样的妻子在后方打点,盛同裕心情舒畅,自然事业顺利。
    陆成华开店之后生意兴隆,已经在省城开了分店,由陆建华任总管,请了两个店员负责销售。陆春林在家中带起徒弟,按照成华的设计思路进行编织。这样发展下来,年底给陆桂枝、盛子越的分红由一百多块到五百多块,再到上千块。
    所以,现在陆家人不缺钱。
    因为日子过得好,各有各的追求,这一些日子盛子越就没有再关注陆蕊。反正只要她不惹自己,管她发财还是致富,有什么关系呢?
    没想到这一次回老屋,竟然遇上陆良华家有喜事?陆建华眼中燃起熊熊八卦之火:“走!看看去。”
    两人走近老屋,就看到屋前的晒谷场、宽大的地坪里站着十几个人,有些嗓门特别大,一句一句清晰无比地钻进耳朵里。
    “良华现在发财了,财大气粗啊。”
    “了不起啊,良华家大姑娘这回真是出息了!”
    “云英呐,陆家这大孙女像她大姑,会读书。”
    “是啊是啊,一家人打断了骨头连着筋咧,全村人都来给你们贺喜咧,多风光。”
    “不得了啊,才初中就拿了个状元回来,这将来怕不是要考到外国去吧?”
    陆建华与盛子越对视一眼,走近前去。有眼尖的看到,都嚷嚷起来:“哟,知道有喜事,建华和越越都回来了?真好真好,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多好啊。”
    徐云英被人群簇拥着,挡住了视线,一听这话忙排开众人,眼睛里满满都是欢喜:“越越回来了!快来快来。”
    盛子越疾步如飞,跑到外婆身前,看她精神矍铄、中气十足、面颊还带着丝红润,这才放下心来,展开一个笑容:“外婆,我回来了。”
    徐云英一把搂住比自己还高的外孙女儿,感受到手掌底下薄薄的肩头,心疼地说:“越越瘦了。读书别太辛苦,暑假了多出去玩玩。走,热不热?外婆给你煎姜盐芝麻豆子茶喝。”
    陆建华停好自行车,委屈巴拉地看着母亲:“妈,还有我呢。”
    徐云英没好气地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回就回呗,有什么好稀奇的。煎茶还不是有你一大碗?”
    陆建华故意怪叫:“妈,你的心里只有越越,没有我。”
    盛子越扑哧一笑,难得地挽过小舅舅的胳膊,拖着他往堂屋走:“走走走,先喝茶。”
    旁边村民看到这和谐的一幕,都说:“到底是在陆家坪长大的,越越还是和外婆、舅舅亲近啊。”
    还有人开玩笑地说:“越越,你大舅舅起屋、表妹考了中考状元,你准备送什么礼啊?”
    陆建华横了那人一眼:“双喜,你这个本家叔叔准备了多少礼啊?”
    双喜辈大人小,只比陆建华大几岁,他讪讪一笑:“良华有钱得很,说好了只请客不收礼,我这次是来沾沾喜气的。”
    陆建华故意大声地“哦~”了一句,尾音拖得老长,半路中还要拐三个弯,双喜听得面红耳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盛子越这才知道是什么喜事。原来陆良华悄悄回老家盖了屋,比她晚一年上学的陆蕊中考成绩优秀,得了个“状元”的头衔。
    穿书世界里,陆蕊是撑起这个世界的重生女主。哪怕断了一条腿的陆昌寿窝在陆良华身边恶心人,哪怕陆良华在省城办事处事事不顺,哪怕杨桃庄在家里摔盆打碗搞得家庭气氛很不好,依然挡不住她前进的脚步。
    住在客厅的陆蕊成绩优秀、表现突出,指点父母抓住时代发展的机会,他们一家慢慢摆脱了贫困,看来这一次是存心“衣锦还乡”来了。
    她进了老屋,堂屋里外公正带着几个徒弟在忙着做竹编灯罩、笔筒、小花篮,按照成华设计的简单山水图画稿,利用竹青的色差编织出淡雅漂亮的装饰器物。
    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越来越高,欣赏水平也不断提高,再生产以前那些简单实用的竹器销量有限,只有这类实用新颖、精致漂亮的竹编器物,才有市场销路。
    堂屋到处都是竹篾、工具、半成品、样品……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盛子越走过去喊了声“外公”,陆春林坐在椅中,腿上搭了条皮围裙,手上动作不停,抬起头憨憨地笑着应了声:“欸~”。
    陆建华是陆家竹器店的销售主管,兴致盎然地察看着角落里摆放整齐的成品,对父亲说:“爸,这些小东西你让徒弟们来做就好,你歇一歇。”
    徐云英左手端着瓦茶罐,右手拿着粗瓷茶碗,从里屋走出来,一边麻利地倒茶,一边嗔怪地说:“你爸呀,一天不做浑身不舒服。”
    陆春林嘿嘿一笑,应和着老伴儿的话:“是啊,不做事,难受。”
    徐云英将几个茶碗放在长条凳上,挨着个儿倒茶。盛子越在陆家坪长大,最爱这姜盐茶。大块的生姜在姜钵中擂出姜末,开水一沏,加上盐、茶叶、芝麻、黄豆,喝着解渴又解乏。日常待客第一道茶就是这姜盐芝麻豆子茶。
    盛子越端着茶喝了一口,茶面上浮着密密麻麻的芝麻、黄豆,炒熟的芝麻、黄豆被热茶一沏,散发着浓浓的香味,好闻又好吃。
    三个小徒弟诚惶诚恐地接过师娘递来的茶,他们都是农村孩子,过来学手艺不仅有工资还能学本事,真是感激不尽。
    陆建华喝了大口,一边嚼黄豆一边问母亲:“大哥盖了屋?怎么没听说?”
    徐云英神情淡淡的:“先前在竹林西头不是批了块宅基地给他?虽说进了城,但那地还在,年初良华就让小舅子杨石虎带人建屋。这不,盖好了。”
    杨石虎蹲了一年监狱出来,倒是老老实实收了性子,这几年跟着人在外面打工,当上建筑工地的小包工头,赚了些钱。
    “那怎么这一堆人都挤在咱家地坪?”
    “派人当说客,让我们去他新屋喝酒吃席咧。”
    盛子越奇怪了:“外婆,虽说分了家,但是大舅盖屋,你和外公肯定得坐上座啊,干嘛不去?”不仅要去,还得拿出主人姿态去。
    徐云英冷哼了一声:“陆昌寿那老不死的也在呢。”她给自己也倒了半碗茶,一口饮尽,声音里依然带着掩饰不住的厌恶,“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别人或许都能忘掉陆昌寿造下的孽,徐云英却不行。
    再过一百年,她都不会忘记。她生下的孩子,个个都爱。信华聪明伶俐懂事,若不是因为那一场意外,现在也该结婚生子。或许他会当兵,或许他考大学,或许他会务农,不管是做什么,至少会长大成人。
    陆昌寿分家时不顾公婆的养育之恩,足可见人品之坏。后来举报批.斗赤脚医生,更将人性中的恶毒暴露无疑。信华受了池鱼之灾,丢了性命。这事,她一辈子都不会忘。
    陆良华自私也好、不孝顺也罢,到底是自己身上掉的肉,徐云英作为母亲都不会在外人面前下他的面子。但牵扯到陆昌寿,徐云英半点情面也不愿给。这些村民都是过来当说客,试图拉他们去吃席。
    看徐云英冷着脸不理不睬,又忙着招呼小儿子、外孙女儿,村民们觉得没趣都散了。双喜走之前还对着屋里说:“建华,越越,晚上过来吃席、看戏啊。”
    待村民散尽,盛子越站在屋场向西头望去,隔着一个竹林都能感觉到那里人声鼎沸,影影绰绰地有高台搭起、十几张圆桌摆开,几口大锅底下火苗旺盛,村里最大的一场热闹,由陆良华出头、出钱。
    村里年纪最大的老人柱了根拐杖,由儿子搀扶着走过来,对徐云英说:“恭喜啊,云英……”
    徐云英迎出来,知道他耳朵不好,便大声说话:“海老爹,您好啊。”
    老人颤巍巍地问:“吃席,你不去?”
    徐云英笑了笑:“我不去。”


同类推荐: 浓精浇灌小白花(快穿 nph)九零千万富翁的独生女王爷每天都想以身相许(重生)穿成恶毒反派们的替嫁小师妹重生一九零二窃国大盗穿越之平淡人生娇花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