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你好笨呶，呵呵，也太小看我乌燕了。我的作用不会比肖大哥、余大哥他们差，你想成为啥样人我心里清楚，《天都往事》能播出就说明，现在你和西毒谁也奈何不了谁。但有了我，天平终有一天会倾向你一边！”
    她说你别让西毒遮挡了你的眼睛，他就是个黑老大，将来是吃枪子的料。你要向前看，中国改革开放后发展这么快，将来会有中国人自己的罗斯切尔德、洛克菲勒、摩根和岩崎弥太郎。而我们的中国三石产业将来要与世界大型跨国企业竞争，那才是真本事，中国人就喜欢自己斗自己，有啥劲？
    当然，教育我拓宽视野是为了说她自己的理想。
    她说商场如战场，光靠你们男人哪行，这个世界缺了女人就坏菜了。就象罗斯福、丘吉尔、斯大林厉害吧，没情报他们也打不赢。所以结论是，她要做新时代的玛塔·哈莉、辛西娅、马尔塔-里舍，做一只翱翔谍海的云雀，将来助我在商海里披荆斩棘，把那些跨国公司的大老板们踩在脚下！
    室内很温暖，我默默围炉当听客。我知道自己已经阻挡不了她，吵累了也听累了，听凭她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商谍梦，心里很失败，只能委糜叹息。
    到底年纪小，还喋喋不休地说着呢，便佝着脑袋睁不开眼了。
    我将她抱到床上，帮她脱去外衣，用棉被盖好。二十岁的大姑娘，这丫头和萧静一样性感撩人，鼓励的红毛衣和毛裤下圆润的翘臀，她当然知道自己在男人心中的份量。我甚至控制不住地想吻一下她的樱唇，但我当她和萧静是妹妹啊，还是努力控制住了自己。
    我又坐回炉边，点着烟，加煤将炉火挑旺。
    暑假回天都的时候，乌燕从不在公开场合露面。她那时就向我表明心志，不想到科技情报所上班，想拜肖乐、周虎等人为师，想接受最严格的训练，我当然严厉拒绝了。但这丫头与萧静和其他女孩都不一样，性格坚韧、泼辣、狂野，从不认输。她认定的事，九头牛拉不回。
    象乌燕这样的女孩我见过的并不多。做男人应该管住自己下半身，切不可伤害这样的女孩。庄西风害得她那么惨，那么她迟早会是他的恶梦！
    到春暖的时候，她就要回天都实习，实习单位和将来就业的单位都是天都市科技情报研究所，是所里到学校相中的她。都是电影《少林寺》惹的祸，我悲哀地感到，我只能答应她，否则她真能辞学上河南嵩山当少林僧家女弟子。一个花一般美丽的女孩，这如何可能？
    青灯寒夜，不知何时，我隐隐感觉自己已经睡在床上，乌燕则蜷在我怀里，而且她在吻我。我感觉不妙，想挣扎，却似在做梦一般手脚不能动弹。感觉自己进入一个湿暖如春、紧致悸动的所在，生命在战栗、绽放，乌燕如黄鹂一般在我耳边呢喃。
    “臭石头绷着跟先生似的，嘻嘻，你同意我拜师，将来我会对你有大用。今夜让你知道小妹我不同寻常，但以后没有了，你啥时弄死西毒，那时妹妹跟你一辈子……”
    看老子这个哥哥当的，真该下地狱啊！
    我心里在哀鸣，在天人交战，以后该如何面对她？还有啥脸当人家哥哥？萧静、李卉、李洇、赵多赵余知道，老子的脸往哪搁？我简直不敢往下想。无颜面对便假装昏睡想蒙混过关，乌燕拧着我的耳朵教训我少装死猪，都快爆炸了你骗谁？装不下去便只能沉湎其中，春宵苦短珍惜每一刻。
    正月初九，人们打开《天都日报》和《天都晚报》，是连续几版的长篇专访，通栏标题是《我心中的朋友，你在哪里？！》，压题图片是时任市长郭枫月视察天都公司生产线时的现场照片，每版都有李珉、我李三石和天都公司照片。
    作者便是天都女儿，解*放*军八一电影制片厂著名演员卓越！
    朴实温馨的文笔，端庄大气、优雅知性的形象，加上电视专访的爆炸性效应，迅速在天都市和泰东省形成了怀念天都公司、崇敬和怀念李珉的热潮。
    半年前徐炳青恶毒、煽情的专访已经成为笑谈，李秋月不动声色，经过半年时间精心筹备，凌厉出击，一下击中人们内心深处的同情点。自然也就要产生一系列疑问，zs集团为何要攻击李珉？四年前的那把大火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李珉现在到底在哪里？她是一个母亲，她的孩子们现在生活得如何？！
    舆论的力量是巨大的，有时甚至摧枯拉朽。zs集团开始感到灰头土脸，渐渐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天都市政府和天都市公安局也感受了社会压力，现在社会舆论氛围渐渐朝着有利于我发起的民告官方向转变。
    这让李小小大为光火，庄西风也觉得很没面子，狠狠地骂了一顿荆拥军！
    这场历时半年的舆论战，我们后发先至，后发制人打了zs集团一个措手不及，取得了完胜。徐炳青当初的专访受到人们的唾弃，连带着也让zs集团和庄西风“商业精英”“少年才俊”的形象大为受损，蒙上了厚厚的阴影。天都牌、泰北牌实木和板式家具的销售，也受到严重影响而直线下滑！
    但专题片播出时，始作俑者李秋月，这个神秘了半年的公关专家，却连说好的海鲜大餐也没有吃，便在正月初八的当天夜里，在朱建设、张功成和大和尚赵一龙的贴身保卫下悄然返回都南山区。
    大山深处，山里人感情最朴实，不管是马氏还是段氏，北山人当我李三石是自己人，是他们的饭碗。“古办”按照省厅的旨意，对北山镇严防死守，田坤、刘元一举一动都在“古办”的视线之下，李秋月回了北山镇，庄西风、荆拥军、柯云露、郑三炮便鞭长莫及！
    现在，我只能通过电话与她联系，将我妈的话跟她复述了一遍，请她动用秘密内线，悄悄调查石春红的儿子离离，是不是石春红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