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之争,他竟敢插手,纵是一母同胞,他若不知好歹,放着眼前的福气不享,他也不会客气。
花行低下头沉默不言,有些话,他能插嘴,可有些话,他绝不能接,在皇上心里,端亲王,长公主,是皇上心里最后的一根线。
他们是患难手足,和别人家的姊妹兄弟有着不同,有着不一样的童年。
“皇姐可有动静?”
花行摇了摇头,“端亲王离开后,长公主便睡下了,许是今日累了!”
“也是,皇姐今日主持的这一场簪花节,空前盛大,着实辛苦她了,你说皇姐明日会进宫吗?”
“奴才”花行故作一脸为难,心里却暗暗一惊,皇上这最后一句话,可是在猜度长公主?
皇帝拍着额头,闭上眼,像是在懊恼什么,“朕的皇姐命苦啊,孤零零的一个人,连个后人都没有,他若敢将皇姐拉下水,朕饶不了她,弄清楚,他究竟与哪个混账串到一起了。”
“是!皇上端亲王一时糊涂了些,您别气坏了身子。”哎,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掺合储位之争,明知道皇上最忌讳的就是这个。
几位皇子中,究竟是谁搭上端亲王这根弦了,这是从皇上身边下手了,踩了皇上的底线,真是糊涂!
皇上最不想参合进储位之争的两个人,便是长公主和端亲王啊!几位皇子都是聪明人,却办了糊涂事,端亲王是位高权重,可也不想,端亲王能有今日这尊荣,是谁赋予的。
“哼,当真是个糊涂的,什么都不知道就胡乱插手。”
花行不做声了,皇上这一声糊涂是说状元宴及簪花节的事吧,这意思,皇上是说端亲王应是不知林家手中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帝王心,深如海!
“应是不知吧便是朕,也不敢确认的事”皇上又是一声轻声嘀咕,可这一次,就是花行也不知道他话中是指谁了。
“花行,一定要替朕寻到帝王剑。”睁开眼,突然坐直身子,花行吓的小退半步。
“是,皇上放心,如今有藏兵图,定能为皇上寻来帝王剑,皇上必能超越古今,成为千古一帝。”
听着这话,皇帝也精神了几分,“好!”说完招了招手,花行心领神会,转身从一个小阁间捧出一个盒子,将盒子打开送到皇帝跟前。
皇帝伸手从盒子中拿出今日林霜语送上的兵书,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之后才慢慢翻开,“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他花行听出来了,是说闲王吧。
”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闲王”本就不是泛泛之辈,不过,这句话,花行没出口,因为不妥。
但是皇上听出来了,“他到是有些本事,不过他的用心朕也懒得理会了,他能让那林家女子送到朕跟前,算他聪明,知道这东西不属于他,能有自知之明,也算知道本分,既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提及了紫家旧案,总要有个说法,这件事,你去办吧。”
“是,皇上,时辰真的不早了。”花行语重心长的又劝了一句。
皇上合上兵书捏了捏眉心,“休息吧!哦,对了,刑部的旧案,差不多就可以结案了,那个张湘,罗止今也没必要紧咬不放,不过是当年受了点委屈,也差不多了。”
这是朝堂上的事,花行低头不插嘴,知道皇上并非是在跟他交代什么,不过是自言自语,他的记着本分,什么能说,什么不该说。
这夜里的热闹,都掩盖在这蒙蒙夜色下。
“没想到,紫家就剩这么个女子了,也算出众,可惜”皇帝又自言自语了一句,话说一半却再没声音了。
可惜什么花行一知半解,夜终于静了下来。
话说,簪花节过后,林家在京都的声望可谓一日千里,之前二房的那点事也就渐渐被人选择遗忘了,这簪花节才过去几天,上林府来串门的可不少。
但是,老太太最盼的事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娘,这儿孙自有儿孙福,婚姻大事,急不得,不着急不着急。”刚送走两位夫人,门户也不低,虽然都不是官身之家,可家里旁支关系复杂,都有在朝为官的,又是京都老户,是有根基家底的。
大太太知道,老太太是盼着有人上门说亲,这府上几位公子,可都是适婚的年纪。
“急有什么用。”
“娘,听说宏志过两天的婚事”四太太一时忘了四爷的叮嘱,听的信,这会又听的说婚事,便顺口就来了。
老太太听到宏志二字,脸色一边,厉声道:“怎么,是给你下帖子了还是你见着人家是个官了,想要贴上去?你要去,老婆子不拦着,去吧。”
老太太从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哪个媳妇下过脸子,这是头一回,四太太当即就红了眼眶,脸色十分难看,她不过说一句,娘这是打她脸啊。
她往后还有什么脸见人!
“娘,四弟妹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心直口快,原本没那意思,就是顺口一说,您别往心里去。”大太太连忙说前圆说。
五太太也拉住了四太太,暗暗使劲捏了捏对方的胳膊,示意她忍忍。
这二房的事,是老太太心头的一根刺,碰不得,这老四家的怎不记事,哪壶不开提哪壶。
也是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可让老太太跟儿媳妇低头服软那是不可能的,只能硬着头皮别过脸去。
“大小姐”
门口,春兰一脸尴尬。
林霜语抬手示意她不必开口,站在门口一侧听了会,“春兰,去喊了三妹妹和七妹妹来。”
春兰愣了下,林霜语望了她一眼。
春兰低下头去,连忙回话,“是,奴婢这就去。”该死,她咋忘了,眼前这位是县主了,还是未来的王妃。
这位头两日吩咐,在府上,还是叫大小姐,她咋就能忘了
“就说祖母心情不好,让她们来陪陪。”
“是!”
看着春兰走,林霜语折身而去,看来,这几位哥哥的婚事,从老祖母的心头病了,也是,年纪大了,或许就盼着府里开枝散叶人丁兴旺。
“小姐,小双回来了。”
“哦?让她到我屋里来。”看来,张湘的事,有消息了。
第241章 对手戏(2更)
藏兵图问世,京都却如此安静,不应该啊!
最古怪的是皇上,一点动静都没有,闲王上次说,簪花节上动手的是端亲王,按理说,皇上怎么也该敲打敲打。
可是皇上一点动静没有!
尤其是墨亦宏,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据说簪花节当夜进宫了,很晚才出来,可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且前两日,刑部的案子好像要结尾了。
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现在,她的手太短,无法勾那么长,张湘这案子好不容易被他翻出来又正好与罗阁老有些旧怨,不能就这么断了。
“小姐!”
小双现身,大双自然就在外头了,林霜语一眼就分辨出来了,“辛苦了,说说看,查到什么没?”
“小姐,时隔太久,费了些功夫,这个张湘,十八年前,并未到过京都,至少,奴婢动用了所有关系,都查不到痕迹,张湘第一次出现在京都,便是他入京赶考的那一年”比小姐说的,晚了好几年。
其实,小双心里也奇怪着,这十八年前的事,小姐是如何得知的?怎么就说,张湘十八年前来过京都?
“难道只是同名?”林霜语听着,眉头深锁摇了摇头,她应是没记错才是。
“那十八年前,他在哪里?”
“元洲!张湘祖籍就是元洲的,查了他当年入京应考的底册,是从元洲而来,还有元洲府的官,发放官的日子也对的上。”
“元洲?你确定?”
“奴婢确定!”怎么了?小双一脸迷茫。
那就对了,当时墨清简说的就是元洲张湘,小双既差不多,就是有人故意把痕迹摸去了,“张湘的所有情况都查清楚了?”
“都在这。”小双将有关张湘的情况都整理出来了,小姐一看便知,家中情况,有什么往来,为人,喜好、这些年做过些什么,都仔细写着呢。
将册子接了,细细翻看,她敢肯定,自己记得没错,因为那日,墨清简不知为何,非要拉着她出院子去看什么东西,她娘叮嘱过,不让她随意出院,所以她是偷溜去的,那也是她长那么大,第一次见识到墨府到底有多大,而她和娘的院子有多小。
只是那次,墨清简拉着她,还没到他院子就折回了。
因为半道上,撞见了墨亦宏,他身边还有个人,那时候,她并不知道,那个与人侃侃而谈的男人,就是她爹。
当时,墨清简机灵,拉着她躲到一旁假山后,可是,她反应慢,没得及。
于是被墨亦宏看到了,她永远记得,他开口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哪院的丫头,这么没规矩!”,当时,她也并不认识他,低下头去让开。
“他是谁?”当时,她其实问的训斥她的人。
可墨清简那会还小,约莫也不知道,她竟连自己的爹都不认识,所以答非所问,“爹身边那个吗?之前路过爹书房,听爹喊他张湘。”
“爹张湘”顺着墨清简所指,她如坠冰窖,她也不记得,当时是怎么忍着没冲上去,或许是因为,冲上去也不知该说什么吧。
同住一府,骨肉相见不相识!
“嗯,好像是咱们元洲的老乡。”
那时候,墨清简的声音,还很稚嫩,只是当时,她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了,说什么也不肯跟他去他院子里,掉头就回去了。
打那以后,她对墨府就再没一点兴趣了。
小双看着林霜语翻开册子半天没动,也不知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只能干站着等,想必之下,她还是更喜欢在外头干活,这种站桩的事,还是大双合适。
好在,林霜语很快有动静了,手里册子终于翻动了,看的很仔细,很安静,直到看完,才开口,“小双,这上头说,张湘父母早亡,是靠着族人资助读的书,那他当官之后,可有回过元洲?”
这“张湘这些年,一直在任上,至于有没有回过元洲估计是没有,这点,奴婢再去查查就知道了。”要如此细致吗?那这十多年,张湘的任何动向都要知晓?
“嗯,笔墨!”
“好嘞!”小双立刻到书桌前研磨。
林霜语微微瞟了一眼,尽管长得一模一样,可这两姐妹,性子实在是南辕北辙,走到书桌前,提笔沾墨,细思了下这才落笔。
写完,想起什么,将刚写好的信揉毁,再次提笔,这次,换了左手,这一手左手字,与刚才的字相比,少了几分娟秀,多了几分刚劲,笔锋完全不一样。
“将这封信送到罗阁老手中”
啊?罗阁老,还以为要给主子呢,听大双说,主子和小姐,浓情蜜意怎是个老头儿写的信?
以为小双迟疑了下是有难处。
“哦也是,你和大双是胞胎,被看着不便,这样吧,放到他书桌上能办到吗?”墨家能进出自如,这去罗家送封信,应该也没问题吧。
“小姐放心,一定送到。”
什么都能忍,小姐质疑她的能耐,不能忍,保准放到罗阁老的书桌上,罗阁老不看,她都不带走的。
听的这信誓旦旦的话,林霜语愣的点了下头,“去吧。”
“好嘞”刚转身又刹住脚,揉着鼻子,“小姐,差点忘了个事那个墨家的姨娘,说要见小姐。”
“见我?”
第2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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