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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蜜儿(美食) 第1节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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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蜜儿(美食)》
    作者:紫夭
    文案:
    明家长子明煜,年仅十五便军功加身,任禁军大都督数载,杀伐果断,与帝王作刀,分一杯脏羹。
    京都城里“活阎王”名声在外。除夕之夜。却遭亲信背叛,重伤晕倒在甜水巷里。
    醒来的时候,身上刀伤刺辣,双目失明。只耳旁有个小丫头声音,日日嘘寒问暖。
    他吃了人家的面条儿,住了人家的房子,上茅房都得小丫头领路。心中暗自打算:
    若他日病好,夺回家中侯爵官位,定要赏这丫头黄金百两为谢。
    只是日子一久,方觉不太对。
    小丫头在厨房里割伤了手,他觉着自己心口里在流血;有贵公子光临小店与小丫头寒暄片刻,他忍不得,只想将人一脚踢出去…
    等得伤好复明,他奉上黄金,意图求娶。小丫头却已靠着自己手艺,成了京都城数一数二大酒楼的老板娘,一时风光无限。
    他只得将自己打扮光鲜,送去她房里,忍着眼底酸楚问:“你可是不要我了?”
    【性子利落.贼甜.老板娘 x 心狠手辣.高岭之花.禁军大都督】
    【双向守护,陪伴成长】
    【小剧场:】
    初初救了人。蜜儿问起:“我该怎么喊你?”
    “姓明,单名一个煜字。”
    蜜儿:“那我就叫你阿煜!”
    “……我年岁比你长许多,你总该称呼一声兄长。”
    蜜儿一脸嫌弃:“明兄?玉兄?多不好听!那你多大年岁了?”
    “二十有七。”
    蜜儿:“我毕大叔也才三十有二,你比他小些。那我便叫你二叔。”
    “……”给他抬了个辈分?他不想答应。
    蜜儿:“二叔,二叔,明二叔!多好听。日后你便是我明二叔。”
    “……”他心里够够的。
    后来,春风如沐,夕阳影斜,蜜儿被他堵入小店门后。
    几缕光束明暗交错,一双清冷眸子里不知何时燃起的腥火,滚烫的声线凑来她耳边:“不许再叫二叔。叫煜哥哥!”
    【架空大明,致敬食材疯狂进口的大时代!】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美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蜜儿、明煜 ┃ 配角:┃ 其它:
    一句话简介:撩最辣的汉子,做最甜的小吃~
    立意:天行健,小女子以自强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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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贪鱼(1) “嘘,莫得罪了阎王。”……
    还有小半月便是除夕,辰时三刻,天色依旧灰蒙蒙的。
    昨夜里落了场大雪,东街的青瓦红墙一夜之间只剩白皑皑一片。几间小店儿的窗户缝儿里冒出来热腾腾的白气儿,门板儿也都张了开来,蒸包子、胡辣汤,朝食正要开卖。
    天儿虽冷,小摊儿们也不得休,养家糊口的活计儿断了一日都不行,家中还有待奶的娃儿们嗷嗷哭闹。借着东街儿巷口的平地,贩子们搓着手取暖,懒洋洋的睡不醒,叫卖便也都免了,只等着食客自己上门来。
    远处几声马蹄响,一行锦衣官兵转角上了东街。为首的两人骑马,一抹天青,一抹檀紫,穿的都是蟒袍。
    青藏色那位,书生白面,生得眉眼如画,俏似女儿家的模样。旁人们看了都得感叹,怎就从了武职,若考了功名,该是位俊俏的探花郎。
    倒是那穿檀紫色的,周身煞气,峻山眉,清冷眸,目无旁骛,身长九尺,骑于马上更显威赫。旁人不自觉都怕得后退了几步,怕的是那腰间双刃名声在外,斩过不少人…
    炸果子钱二入京城没多久,眼瞟着马上的人,细声问起身旁的孙屠户,“这是谁?”
    孙屠户闭口不言,刀口子在冒热气儿的猪皮上刷刷地磨了两下,只当是没听见了。钱二嗤了声,“小哥儿也有架子了?”
    一旁豆浆佬笑着劝,“嘘,莫得罪了阎王。”
    众人缄口不语,钱二心中正发闷。一身褴褛破洞大袄子,瘸腿儿行来他眼前摊了摊手,“施舍来两根炸果子来吧,和尚告诉你。”
    钱二看清楚来人,是这甜水巷里的无赖和尚,法号叫空行的,日日里讨食为生,人见人烦。钱二此下正心起好奇,左右盘算一番,夹了两根炸果子,纸包都没用,便送去那和尚眼前,“快说。”
    和尚接来炸果子,咯吱咬下一口方道来,“你是新来,禁军大统领家的二位公子都不认得?看那白面模样的是明二公子,英俊郎君,武艺了得,年岁虽浅,已经官拜四品同知卫。那可是多少闺女儿想嫁的。”
    钱二见那青衣虽相貌堂堂,然另一匹马上的男子更是不凡:“那紫袍的呢?”
    和尚啧啧摇头卖关子道,“不可说,不可说…”
    钱二咬了咬牙,口袋里摸出来几枚银钱,“这些给你吃顿饱饭,这下可能说了?”
    和尚笑嘻嘻接过,方道,“那位爷手上的人命多,别人可都不愿提。十五年前瓦剌兵临城下,便是他一双短刃斩了那瓦剌主将的头颅,方才保下咱京都城。”
    “嗐。”钱二笑,“这不是是该杀的人么?怎不愿提?”
    和尚叹道,“若只是这样又怎会有今日的名声?这位爷,十余年来不知给新皇清理了多少门户。又仗着军功,贪赃!看今儿这阵仗,不知又是哪户高门要遭殃了。”
    “去去去。”和尚话没落,孙屠户家提着刀来赶人了,“要说去别处说,可别你在这儿耍了嘴皮子能耐,惹得我们一身骚。”
    钱二这才扮起来和事老,支开了和尚,又劝着孙屠户,“不说了,不说了,小哥儿你消气消气。”
    小巷口上的嘈杂,被马上的人听见几句。青袍拉着马缰,故意缓了缓步子,低声吩咐脚下亲信,“那嚼舌根子的都拿去镇抚司,鞭三十再送回来,留活口儿,让其余的都知晓厉害。”
    亲信应声,转身带着小队的人去办了。
    紫袍却并未多留意,正提着马缰快走了两步。青袍从后头赶来,“那些个多嘴舌的,我都替兄长惩治了,莫乱了我明家清名。”
    紫袍微微侧眸,嘴角淡淡一抹笑意,“有劳阿远了。”
    一行人穿过东街,往京都城西北角上的朱门大宅里去。道儿上的行人渐少,多有高墙林立,石狮灵动。张府朱红大门前,两员八尺家丁,目光如炬,背手而立,威武十分。
    张岐山位居一品内阁大臣,看门的家丁自然也颇有些见识,二人皆认得这些官兵身上的锦衣,其一便已经上前来拜,“二位都督如此早来,可是来拜访我家大人的?可有拜帖,让我等入府中通报。”
    明远先下了马,扶着腰间佩剑行上前去。身后数名禁卫军左右簇拥上来,生生将方才那二员家丁身上的威武压了下去。
    明远皮相生得好,此下笑着,更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与那来问话的家丁道,“拜帖是没有了,便与你家大人通传,禁卫军明都督来府上寻他幼女张欣兰的。”
    家丁未敢抬头,眼珠子却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儿。“大人,我家小小姐早已出嫁,近日并未回来府上呀。”
    “哦?”明远听得此话,话语微扬,“那便有劳小哥儿通传,是明都督想拜见张大人。”
    明远话说得越是清清淡淡,那家丁心中便越是七上八下,然面儿上依旧未露破绽,只好一拜道,“那有劳二位大人稍作等待,奴才这就去通传大人。”
    等那家丁转身入了朱门,明远方对身后亲信低声吩咐,“将府上各出入的口子都看好了,若有人要出去,都押回来与我亲自审问。”
    天还冷着,风也烈。小兵吴尧手里提着数个马奶袋子,往明远面前小跑了过去,“同知大人,刚买来的新鲜羊奶,给兄弟们暖暖身子。”
    明远从小兵手中接了两个马奶袋子来,目色往身后扫了扫,方回来吩咐道,“其余的,分去给兄弟们。”说罢兀自转了身,将那马奶袋子递送去仍骑在马上的紫袍眼前,“兄长,喝些羊奶暖身。”
    马上的人抬手接回去,尝了尝,觉得尚好入口,方仰头喝下半袋子。片刻功夫,一行禁卫军羊奶也喝了,身子也暖了,却仍不见府中有人出来。
    紫袍便下了令,“不等了。”
    明远手一挥,便领着一行人便往府中去。方才留守门前的那员家丁上来阻拦,被明远手起刀落,抹了脖子。一众禁卫军见了血色,更提起几分气血,冲入府中,见得身强体壮的男子,杀鸡儆猴;见得妇孺皆一一押下…
    约是听得了动静,张岐山这才领着家眷匆匆地迎来了花园里。见得满地血渍,尚能压住气息不言于表,又遇上了青紫袍二人,只背手问起:“明都督,怎如此兴师动众,可是圣上有什么要宣召的?此处是官员私宅,若不是圣上下旨,恐也不是禁卫军能随意就闯的。”
    没等紫袍开口,明远已上前对张岐山一拜,一并客气笑着,“张大人,圣上还未下旨呢。不过令嫒在将军府中作为,想必您也听说了。她得罪的可不是别的人,那是敬王府上。王妃就那么一个嫡亲乖巧的女儿,如今连人带着腹中胎儿一道儿没了,我等是特意上门来,有请府上小小姐去敬王府上一趟,也好给王妃赔个不是…”
    张岐山早有了说辞,“将军府上不幸,张府上下也深感惋惜,只如今事情也未有定论,怎可全怪责在小女身上?况且,小女此下也不在府中,怕是要让明都督白跑一趟了。”
    明远自知道张岐山不过周旋之语,可人家一品官威,眼下正是为难,却听得身后紫袍道,“既然人不在府中,那我等便入了堂,请张大人喝一口热茶。”
    张岐山一怔,从来只有主人请客喝茶,哪里有客请主的道理…心中正是揣度难解,方又见那紫袍信步悠然,背手往宅子里去,与他笑着:
    “这天,太冷了。”
    “请吧,张大人。”
    第2章 贪鱼(2) 酸汤粉条儿
    张府客堂墙上一副孔夫子画像,画像下紫檀雕螭案上,摆着只金狻猊香炉,炉子里将将燃过香,淡淡的沉香混着墨味儿,倒是清雅。堂内不过再有两排十六章张楠木太师椅,客座灰褐色的茶槛,看似简洁却是洋漆所制,造价不菲。
    不过一晃,小兵便伺候了茶水上来。一一送去了张大人和自家都督手上。
    紫袍方淡淡然与坐上张岐山道,“这是程大将军从北疆送回来的茶,说是从暹罗来的。不知大人可会喜欢。”
    张岐山遂端起碗来,尝了一口味儿,未敢品鉴。放下茶碗又观望了一眼紫袍面色,思忖起来这明煜与程将军府里私交深厚,他那幺女又犯了两条人命,今日怕真不会被轻易放过了。只是他尚且还有官位在身,便就打算一口咬定人不在,等风头过了,再让幺女逃出京城去,也能保下她一条小命。
    明煜撩着茶面儿上的浮叶儿,却也不紧不慢。见得矮台上的罗汉松,便说起今年秋日里常浅居山房里拍出的天价盆景;又见得墙上前朝名家字画,便论起重阳节的时候圣上新得来的花鸟卷轴。
    如此小半日的光景过去,张岐山一一陪着话,心中早就迟疑。这明煜倒像是来与他闲话家常,不像是来捉人…被明煜提起冬日里宫中梅花宴上,他曾在圣上面前临场献诗,得赏了一樽景德镇的青花山水瓶,张岐山还难为笑了两声。
    便就这时,客堂外头却忽的传来女子哭喊。
    张岐山不稍仔细听,便分辨得来这声音正是他那小女儿张欣兰的…他面上笑容顿时收敛,这才想起,方才一进来客堂,便不见了明远。张岐山忧心忡忡,起了身直往外去寻,还未行出两步,便见明远果真提着小女儿入来了客堂。
    “你们…”张岐山看看那跪在地上的张欣兰狼狈不堪,又回身看了看明煜,“你们如何寻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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