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也只是在那天夜晚,说是他们家的柚子,因为贫困潦倒,再加上忽然的颠沛流离,生了一场病,那一场怪病,来势汹汹,去的也是汹汹,当即就带走了那个小小孩子的性命,而他的母亲更是因为双重打击,一个没有承受住,也跟着去了。
经济上忽然垮台,再加上家破人亡,让当作为当时趾奚气昂的林家最后一代人,精神上承受不住,在那个夜晚也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更没人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只知道那一夜之后,林家就剩下了那个不大的女儿。
林家的那个女儿,在这个小镇上并没有待太久,或许是人言可畏,或许是受不了人背后的指指点点,总之他后来去了城里,至于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只剩下了这个房子,空荡荡的在这里。
“本以为,这个邻家的女儿会永远也不回来了,这个房子要么卖掉,要么搁置荒废了,可是没有想到前些日子的时候,有一辆车子忽然驶近的小镇里,直接停在了这个别墅前,看着那个背影,我们还惊讶了一番,可是当她打开那个门,回头看向我们的时候,就发现那张脸无比的熟悉,俨然是林家的那个女儿。”中年男人说到这里,唇角一勾,勾出了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
“或许真的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更或者应了那句老话,老鼠的孩子会打洞,看起来,林家的这个女儿混的也不错,似乎也是事业有成的样子,不过却不是像小时候那样看起来那么讨喜了。”这是中年男人,对于多少年之后才回了一次黎欢的形容。
可是奚颖文的注意力,却没有在这个上面,只见他的眉头微微一皱,下一刻却是开口问道,“那也就是说,在他这个房子里,死过一个大人一个小孩了?”
“这也不算是梗死,所以这里根本就不是凶宅,而且,当时的时候有风水师走过这里,对于这个地方,却没有太过之词。”中年男人笑着对奚颖文解释道,下一刻,话锋却是忽然一转,开口说道,“如果你只是买来,当做闲暇时在这里放松心情的住宅还可以,如果你是做生意的,那么我倒是要劝劝你,三思而后行。”
奚颖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下一刻却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眼来看着中年男人,犹豫的问道,“那叔叔你知不知道,当年,他是和谁做生意的时候吞了人家的东西?”
奚颖文的话音刚刚落下,就见中年男人的眼里划过了一道精光,下一刻,他忽然笑了,笑容当中变了味道,不再是刚才的憨厚,而是带着几分精明,“这才是你今天来的目的吧,拐弯抹角那么半天,其实你最想问的就是这句话吧?”
奚颖文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憨厚的中年男人,竟然精明到了如此的地步,也耐着性子在这里等着他。
聪明如奚颖文,瞬间就愣住了,他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嘴张了张,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是回答是还是回答不是,现在的情况都有些不明朗,因为眼前这个中年男人让他有些看不懂。
“从你一进门的时候,我就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家的婆娘见识短,她当然看不明白,但是我却不同,这位先生,我就是想问一下,你过来打听这件事情到底为什么?”中年男人没有因为奚颖文的怔愣而停下,他继续说着,眼里却带着探究的味道。
转眼之间,奚颖文的心思是千变万化,不过很快就有了计较,下一刻,他眼中的神色一身,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意味深长的问道,“那么叔叔,你觉得我过来是为了什么呢?”
他不问反答,把这件事情的主动权成功的握在了手里,同样让中年男人,先把自己的底交了,这样聪明的做法,让中年男人忍不住笑了。
他就这么摇着头笑着,下一刻,笑容慢慢消失,抬起眼来的时候,却是忽然叹了一口气,“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先给你讲一讲我的态度吧。”
中年男人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下一刻,他却幽幽开口,语气当中带上了几分缅怀,“虽然我们和林家是邻居,但是我们的关系却十分的不好,原因在于——”
他说到这里,眼里的神色忽然一沉,似乎带上了浓浓的愤恨,那一种恨很快就消失,像是错觉一般,下一刻开口时,语气当中有些沉,“请恕我不能说明原因,总之我们两家有仇。”
镇上的人说什么的都有,从城里打工回来的人也对林家的做法非常的不齿,但其中具体为何,他们又私吞的谁的财产背叛了谁或者是陷害了谁?这其中的事情没有一个人知道。
可是作为邻居,中年男人确实知道一些的。
“其实我知道的这些绝对是偶然,因为是邻居,所以看到的东西要比别人多,而不巧的是,我之所以能够知道,他们到底和谁发生了矛盾,也是在机缘巧合下,那个时候我们和林家闹得正沸沸扬扬,事情传的小镇上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可是人家财大气粗,能够站在我们这边说话的人是少之又少,本来我们就吃了亏,偏偏,在所有人的眼中又成了不占理的那一方,自然是举步维艰。”中年男人说着,眼睛微微一眯,眼里带上了些许的愤怒,但他的语气却没有改变多少,“就在那一天,林家忽然有人拜访,而不巧的是,我家的婆娘正在院子里哭,他的车正好停在了我家院子门口。”
如果换做一般的人,就算是碰到了,也很难伸出手来援助一下,可是中年男人始终忘不了,在那一天的早晨,他们而来的那个人,满脸上带的关心。
“发生了什么事了吗?哭的那么伤心?”他清楚的记得,那天早晨的时间尚早,晨曦的第一抹光芒照在大地上,那个人就踏着那抹光芒,走进了院子里。
而那张背着阳光的脸,确实带着依旧的英俊,虽然脸上已经有了浓密的胡子,但是他的眼中却带着浓浓的善意,一看就给人很大的好感。
他们家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已经被镇上的人孤立了很长时间了,从来没有人主动过来问他们家,到底怎么样了,应该去怎么做?这是难得的第一次,一个陌生人竟然踏门而入关心的问道。
而这个人的到来,让他家的婆娘愣了一下,下一刻就像是找了一个宣泄口一般,顿时将家里发生的巨大变故,还有心中的委屈以及想法都说了出来,明明是一个陌生人,明明也知道不该掺入这样的嘈乱中。
可是那个人是心善的,在听闻他家婆娘说完那些事情之后,竟然皱了皱眉头,眼里带上了浓浓的同情,他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下一刻笑着开口时,说出的话,却让他将婆娘一下子就愣住了。
“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但有一件事情我要说,我就是邻家的朋友,我们生意场合上都有来往,私下里也接触过不少,但你所说的那个样子,我确实从来没见过,而且我也不太相信,但是你这边有难,我既然遇到了我也不会袖手旁观,这么着吧,我给你一个名片,你可以到厂里去请律师,如果你们家真的占理,那么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做吧。”那个人温柔的笑着,说到这里之后,还不忘加上了一句,“我这是出于人道主义过来帮你,但是,希望你能够分清,我和林家的关系。”
他真的是出于最基本的道德礼仪过来帮着他们,可是,那个人绝对没有想到,他的这个稍微的帮助,竟然帮他们解决了最艰难的问题。
事后,他们去了城里,拿着那个人的名片,找了一家律师事务所,请了一家律师,把他们家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们,那一场官司来得突然,而且,应他们自己的要求,那一场官司作为私密官司,并没有公开审理,不过却以他们家的胜诉为结局。
林家没有说太多的话,他们也老老实实的接受了这个审判,但林家当时的那个掌门人,也就是黎欢的父亲,却十分纠结于,他们怎么可能请到了当时城市里小有名气的那个律师,多方询问,也从侧面打听过,可是什么都没有,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什么都不能说,为了他们的恩人。
所以这一场胜诉,在小镇上,也没有被宣扬出去,林家人不会说,因为那是他们的耻辱,而他们不说是因为,事情已经有了结果,没必要再把对他们有恩的人牵扯进去,不过那个人的名字却是牢牢的记在了他们的心中——孙仲秋。
“孙仲秋?”果然,中年男人说完之后,奚颖文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有些陌生,不过那个姓氏却让他联想到了什么,孙仲秋,孙婉茹,同一个姓氏,可是世界上却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看来林家和孙家早有认识,只不过作为他们的下一代人,却是一直都被蒙在鼓里,都没有见过面而已,所以在事过多年之后,黎欢竟然费尽心思的再次接近孙婉茹,那她的目的也就不单纯了。
这样的黎欢,让奚颖文感觉到了陌生,感觉到从心底的可怕,这绝对是一个长着精致面容的魔鬼。
作为旁观者,奚景能够想象得出来,林夕为什么不放过孙婉茹,哪怕费尽心思也要把已经从过去回忆当中站起来的孙婉茹,再次的打到谷底。
第二百七十九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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