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茉雪似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有些心虚,顾左右而言他:“表哥你什么意思?”
玄烨捕捉到了她眼神的闪躲,心中某处莫名被狠狠刺痛,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她,忽然就伸手扒她身上的衣服。
佟茉雪不知他在发什么疯,心里怕得要命,但还是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要冷静,他不会伤害自己。
她的腰被玄烨狠狠抵在书案边,右手被钳制住,只能挪开支撑身体的左手,去攀玄烨的脖子。
尽管佟茉雪怕得都要哭出来了,却还是压制着自己的情绪,用尽量用平静的声音,放缓放柔,带着哭腔轻哄道:“能告诉茉儿发生什么事了吗?”
玄烨手上的动作顿住了,而此时佟茉雪已衣衫半开,由于夏日穿得单薄,里面那抹耀眼的绯红直接暴露在外。
玄烨放开她的右手,双手支在书案上,将她囿于双臂之间,俯视着眼前这张玉莹花明的脸,他目光清冽,直勾勾盯着。
佟茉雪心中生出几分胆怯之情,不敢与他对视,不自觉将头偏向旁侧。
玄烨大手捧着她的脸,手心又潮又湿,他四指托起佟茉雪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他一双漆黑如墨的瞳仁,像一潭深不可测的池水,几乎要将佟茉雪整个人淹没。
他又问了一遍:“茉儿,你是不是没有心?”
这次不是先前那般冷漠的语气,而是如坠深渊的沉痛。
佟茉雪终于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心中那股子倔强之气翻涌上来,她都被迫来到这里了,还要怎样?
他是皇帝,可以有众多的女人,而她只有自己这颗心罢了。
佟茉雪直视他的双眼,语气冰冷地说道:“我有心,每个人都有心,我怎么会没有?”
玄烨怔怔看着她。
佟茉雪一把扯掉他腰间的玉带,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玄烨身没料到她竟然有这样一股子疯劲儿,整个人都僵住了,直到被人上下其手扒光了衣服,这才意识到她在做什么。
他再次抓住她的手,冷声警告道:“朕由不得你这般放肆!”
但这番警告似乎并不管用,佟茉雪用手撑着书案,衣衫大敞,雪白的肌肤与檀香木桌形成强烈的反差。
她眼含怒气,目视着他,周身皆是宁碎不折的傲气,左手拽着他已经尽数散开的衣襟,将他拉向自己。
她呵气如兰,小银牙里吐出的一字一句却让人心惊:“人心不是物件,靠掠夺是无法获取的。”
然而这番话却彻底激怒了玄烨,他一挥手,桌上的笔洗哐当坠落到地上,墨汁飞溅,瓷片碎了一地。
暖阁外候着的梁九功闻声,刚探出个头,想要进来收拾,就听到一声暴喝:“滚出去!”
佟茉雪嗤笑,以为他是让自己滚,正要松开攥着他衣襟的手,腰际传来的疼痛就让她意识到了自己判断失误。
佟茉雪又羞又愤,眼前这个狗男人居然轻笑了一声,唇角挂着玩味的笑,眼底却是难掩的黯然。
他俯身,径直吻向她的唇。
“唔……”那声嘤咛刚被堵上,下一秒他却直接咬在了她的唇瓣上。
佟茉雪想躲,但现在整个上半身都倒在了书案上。他擒着她的双手,将她双手举过头顶,又嫌桌上的笔山、砚屏碍手。
他目光始终锁在她的脸上,根本懒得看桌上的东西,用力一挥,各色摆件全都被扫落到地上。
佟茉雪听着东西滚落、碎裂的声音,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玄烨俯身,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萦绕,那低沉喑哑的声音,冷若寒冰:“表妹原来也会害怕?”
屋外候着的时薇姑姑焦急不已,就连梁九功也是心惊胆战。
时薇频繁地在门口张望徘徊,却又不敢看里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手心冒汗,内心如火炉上滚烫翻涌的热水,止不住地扑腾,她忧心如焚地问梁九功:“梁公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咱娘娘是如何惹怒了皇上呀?”
梁九功也不见得比时薇好受多少,但凡皇上与贵妃闹个什么小别扭,他伺候当差就得提起十二万分心思。
今日这遭,显然不是闹别扭,他从小随身伺候皇上,这十多年,还从未见皇上这般动怒呢。
他好言安抚时薇道:“姑姑别急,咱皇上对贵妃娘娘如何,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就算再大的事情也会由大化小,由小化无。”
梁九功的安慰到底还是起了点作用,时薇心里悬着的那颗心,稍稍放了放。
但随着下一波东西摔落的声音,她那颗还没安放稳妥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
暖阁内,两人仿佛将整个书案当成了厮杀的战场。
佟茉雪香汗淋漓,气喘吁吁,紧紧咬着唇,倔强地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令人羞耻的声音。
而那人却是一腔怒火,浑身蛮力,攻城略着想要让她求饶。
她攀着玄烨宽厚有力的双肩,整个人像菟丝花一般缠绕在这棵傲然俯身的青松上,承受不住了,就拿牙齿咬他。
有的人,满腹的伤心与不甘,均化作了蛮力,用力抵着,一次又一次地施加在她身上,最后双双坠入无底的深渊。
佟茉雪忍不住大哭起来,攀着他肩膀的手并未放下,反而紧紧地缚住他,眼泪啪嗒啪嗒打在他后背上。
玄烨不知所措,拿手不听轻抚她的后背,想要安慰她,然而怀里那委屈的小人儿哭得更伤心了。
佟茉雪渐渐双手无力,只能挂在他的身上呜呜咽咽地哭泣。
原来这大猪蹄子不光想将她吃干抹净,还想把她拆皮剥骨,从身体到灵魂都据为己有。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想到这儿,她又气又委屈,当初就不该馋他身子,要是自己和栖筠她们一样,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步步陷落。
她哭得伤心,玄烨心里也不好受,抱着她往床榻边去。
佟茉雪浑身绵软,心里如一团乱麻搅在一起,捂着被子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正午,榻边搁着冰鉴,竹轮拨着冰鉴冒出的凉气,带着丝丝清凉的微风,在屋内蔓延。
她撑起身子,身上只着了单衣,倒还算齐整。
缓缓从床上挪了下来,脚刚着地,就发现双腿酸软无力,她刚掀开帘子,外面候着的时薇姑姑就听到了动静,赶忙进来伺候。
佟茉雪将手搭在时薇手上,询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时薇道:“娘娘,未时了。”
她瞅了瞅外间,悄声问道:“那谁呢?”
时薇低声道:“没在。”
佟茉雪缩了缩脖子,没在就好。不过他没道理就这么走了吧,她又问:“就没留下三言两语的?”
时薇轻声道:“皇上下旨免了娘娘七日晨昏定省。”
佟茉雪不明所以,问:“为什么?”
时薇红着脸,望着她,指了指唇。
佟茉雪这才发觉唇角破了好大一块皮,不由得羞红了脸,忙道:“把我衣服找来,回宫去。”
这破地方,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时薇取了衣服,替她穿上,又快速挽了发,扶着她的手就要离开西暖阁。
佟茉雪忽然顿住脚步,瞥了眼先前还是一片狼藉,现在早已收拾妥当的书案,红着脸过去翻找了一番,拿起那本《落花诗卷》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刚出正殿,候在门口的箬竹姑姑行礼道:“娘娘,皇上御赐了翟舆送娘娘回宫。”
佟茉雪脸上刚散去的红晕又爬了上来,坐啥劳什子的翟舆,老娘自己能走回去。
她没理睬箬竹,拿锦帕捂住唇角,扶着时薇的手,出了景和门直接回了承乾宫。
第73章 大腿
接下来的三日里, 佟茉雪既没去慈宁宫请安,也没去乾清宫打卡。就整日窝在承乾宫里,哪儿也没去, 闲时就教福雅算数,大部分时间都在练字。
昨夜刚下了一场雨,早上起来, 天气凉快了不少,佟茉雪坐在东次间的书案旁,专心致志地临摹字帖。
她最近控笔控得不错,托了玄烨的福,她可以静心呆在承乾宫里练字, 不用去应对外面那些人的闲言碎语。
现在后宫众位嫔妃的位份已经定下来了, 但行册封之礼还要另择良辰。
完善了后妃等级制度后,宫内妃嫔主要分为八个等级,分别为:皇后、皇贵妃、贵妃、妃、嫔、贵人、常在、答应。
最终皇后花落钮祜禄家, 玄烨这位天香局的幕后庄家赚了个盆满钵满。
而她呢,则收获了错失皇后之位悲痛欲绝,不愿见人的名声,以及在外人看来被皇上冷落的形象。
也不知道为的啥, 真是不容易啊。
佟茉雪正凝神练着字,小顺子来报:“娘娘,荣嫔上门求见。”
时薇姑姑停下研墨的动作,提示道:“钟粹宫的马佳庶妃, 新晋了荣嫔。”
佟茉雪将小狼毫搁在笔山上,道:“快请荣嫔进来。”
荣嫔是谁, 佟茉雪还是清楚的,目前后宫里, 昭妃晋封了皇后,她是贵妃,妃位则悬空着。
原先一众生了皇子皇女的庶妃,最高位份也不过是嫔位。
妃位之下,又封了七嫔,七嫔之首正是咸福宫的李栖筠。
看来皇帝表哥的后宫还真是前朝后宫的缩影,生养了六个孩子的马佳氏居然仅排在第四位,甚至落后于自请入景阳宫的董佳氏,而一次侍寝也无的李栖筠居然是七嫔之首。
如此看来,自己这次不能当上皇后,未必没有佟老爹不给力的原因。
算了,自己这个活爹还不如昭妃那个获罪逝世的爹,她靠爹靠不住呀。
这么想着,如月就引着荣嫔进来了,后面还跟了两个小尾巴,是安然与福雅,福雅是佟茉雪让如岚去通传的。
佟茉雪出来迎接,荣嫔款款行礼,微笑道:“嫔妾请贵妃娘娘安。”
佟茉雪扶住她,笑道:“你最近气色好了许多,出来走动走动,对身体也好。”
小安然上前行礼:“安然请贵妃娘娘安。”
佟茉雪笑看着她,夸赞道:“安然真乖。”
荣嫔拍拍小安然的肩,柔声道:“与你福雅姐姐去玩儿会吧。”
福雅看了佟茉雪一眼,兴冲冲拉着安然就往自己房间去了。
时薇不放心,又让如岚过去照看着。
佟茉雪邀荣嫔往东梢间里坐着说话,如月张罗着珍儿柳儿端了时令的果子上来。
荣嫔如往常般柔和地笑着:“嫔妾也是听说贵妃最近身子不大好,皇上体恤,将娘娘每日的晨昏定省都免了,嫔妾便想着过来看望看望贵妃。”
表妹躺赢日常(清穿)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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